司馬稷歸來的消息,不光是玉雅知道的。所以,就在玉雅和司馬稷用著點心時,司馬晴兒姑娘也是回了屋內。

這時候,一見著二哥司馬稷,司馬晴兒姑娘那叫一個高興。當然,這些時日,跟教養嬤嬤們學的規距,還是不錯的。所以,司馬晴兒姑娘先是按規距,給二哥司馬稷是福了禮。然後,在禮後,就是原形畢露了。

“二哥,二哥,你去了淮南,那地方漂亮嗎?好玩嗎?”司馬晴兒的圈子,可是很小的。除了壽寧侯府,就是其它的府內。而各府裏,再是有特色,實則也是差不離太大。就不過是院子大些,又或是小些罷了。

當然,這也是司馬晴兒姑娘的印象。司馬晴兒姑娘最大的樂趣,不過是京郊的狩獵罷了。可那樣的機會,在她的年紀越發大了起來,就是越來越少了。

對於一個天性活潑熱情的姑娘而言,司馬晴兒姑娘覺得日子那叫一個憋屈啊。

不管司馬晴兒姑娘如何想?嘿嘿,這日子嘛,還得過吧。這不,瞧著二哥司馬稷歸來後,司馬晴兒姑娘歡呼了。多一個心疼她的人,她若是有什麽想要的東西時,自然也是多了一條門路嘛。

“淮南啊”司馬稷露出了沉思的樣子。瞧著司馬稷的一本正經,司馬晴兒忙是坐了司馬稷的旁邊,那叫一個小心翼翼,就怕打擾了她哥司馬稷的思路。

司馬稷是片刻後,在司馬晴兒姑娘熱情的眼神,才是回道:“跟京城差不多,地方還沒這京城大,也沒京城熱鬧。實在沒什麽有趣的地方。”

“啊”司馬晴兒姑娘失望後,就是出了聲。然後。她是瞧著她二哥司馬稷的神情,然後,忙是起了身,到了玉雅的身邊,道:“娘,二哥就會哄我。還是故意想欺負我呢。”

“好了,好了,娘都瞧見了。”玉雅搖了搖頭,把女兒司馬晴兒是拉了麵前。又是喚蘭月給送了小碟子和小筷,然後,才是親自給夾了點心,到了女兒的小碟子裏,笑道:“快,嚐一嚐味道怎麽樣?娘剛才可嚐了。非常好吃。”

對於一個吃貨而言,吃了美食,自然是最幸福的事情。

所以,一個小吃貨司馬晴兒姑娘,就是這麽好容易的好收買了。

瞧著麵前的一兒一女,玉雅心情不錯。她就是說道:“稷哥兒回來,等你大哥從宗學回來,咱們今晚夕食。可是吃了熱鍋子怎麽樣?”

“這是吃了鴛鴦鍋,有辣味。也有不辣味的。”玉雅忙是解釋了此話道。畢竟,這若是愛辣,就是唄。若壽寧侯司馬錦是來了,這也能湊合嘛。

見著玉雅這般說了話,司馬稷是笑道:“這挺好,一家人坐了一起。最熱鬧不過。”

司馬稷的話落,司馬晴兒姑娘是抬了頭,忙是嚼掉了嘴裏的點心,那是放了小筷後,也是跟著回道:“是啊。是啊,熱鍋子最好了,這冬日裏吃了暖人。”

在司馬晴兒姑娘看來,冬天吃了熱鍋子,就是舒服啊。一屋子裏熱氣騰騰的,邊吃燙的東西,可不是享受嘛。

既然兩個兒女都同意了,玉雅也就是吩咐了蘭月話,道:“蘭月,讓廚房多備了名色的菜色和肉食,都是擺盤好。咱們梧桐園今晚,可是弄了鴛鴦熱鍋子來。”

有玉雅的話,蘭月自然是應了諾,隨後,就是去安排了此事。

待到這小點心用了,也是喝了些參湯後。玉雅才是沒留了次子和女兒,讓這兄妹二人是去玩耍一會子。畢竟,瞧著兩個小家夥的樣子,玉雅就是知道這二人鐵定有私房話說說。玉雅當娘的,挺開明,她是不會阻了兄妹加深感情的。

有了玉雅的同意,這兩孩子自然的施了禮後,就是一起告了退。

等離開了屋子後,司馬稷自然是領了妹妹司馬晴兒去了梧桐園的小書房。

“最近府裏如何?晴姐兒。”司馬稷在小屋房裏,讓人放好了火盆後,就是讓侍候的下人離開了,隻留了信任的伴當。

這時候,司馬晴兒姑娘是回道:“都不錯,瞧著二哥離開了,府內也挺安靜的。”司馬晴兒姑娘雖然是跳拖些,可也不是傻姑娘,那還是心中有一帳的。

“不過,似乎是簡姨娘前麵有提過,說是元景園的那位張姨娘,有此值得懷疑?”司馬晴兒姑娘聽來的小道消息,還多多的。所以,這時候的她,可是給二哥司馬稷當了耳報神啊。

司馬稷點了頭,笑道:“府裏的一切,倒是讓妹妹辛苦了。”

“那二哥,福榮軒老字號的點心,什麽給我帶些回來啊?”司馬晴兒姑娘是大方的提了要求。對此,司馬稷是笑道:“就你愛吃。”

司馬晴兒姑娘是得意啊,笑道:“娘都說了,我是府裏的明珠,得大哥和二哥寵著的。”

對於妹妹的笑容,司馬稷愛看。瞧著這笑容時,司馬稷的心情特別好。

不管這兄妹二人議論了什麽,等著夕食前,下了宗學的司馬秀是回了府內。

等司馬秀去了元景園請安後,再是歸來了梧桐園時,玉雅瞧著長子,更是高興啊。畢竟,這可是兒女聚全了。

等著司馬秀與司馬稷,還有司馬晴兒是聊了些話後,玉雅才是領著三個兒女,是一起去了huā廳,準備用了夕食。

就在用夕食前,壽寧侯司馬錦是來了梧桐園內。對此,這院子裏的眾人,神色自然是高興的。

一頓的鴛鴦熱鍋子,是吃得大家夥的心裏,還是舒服極了。

等著夕食後,眾人是洗漱了一下,然後,自然得是消消食了。這時候,壽寧侯司馬錦也是關心了三個兒女。等著這時辰不知不覺的過去後,這司馬秀、司馬稷和司馬晴兒才是與壽寧侯司馬錦和玉雅告了別。

等著三個兒女的離開後,玉雅是讓人備了水,待她和壽寧侯司馬錦是沐浴後。兩人才是回了寢屋之內。

“新年了,這開年就是顯德二年。說起來,秀哥兒也是十二歲,稷哥兒和晴姐兒就是八歲了。一眨間,孩子們長得可真快啊。”玉雅是這般感歎啊。

聽著玉雅這般說,壽寧侯司馬錦是點了頭,回道:“可不是,歲月催人老。”

“元錦,可不老。瞧著這一身的風采,不知道府內多少丫環,都是盼著元錦賞了臉垂青一二呢。”玉雅是醋醋的說了此話道。聽著玉雅這話,壽寧侯司馬錦是摟了玉雅入懷,笑道:“口不對心啊。”

“元錦聽出來了?”玉雅自然知道,她的表情都這般明顯,壽寧侯司馬錦怎麽可能會瞧不出來呢?可她還是說了。玉雅總覺得,這二人相處這般久了,時間越發的來了。所以,兩人之間更多的時候,還真是無話不說了。

至少,在梧桐園內時,玉雅真心能放開了心裏的一些想法。至少,她想在壽寧侯司馬錦的麵前,表現出來她的想法。玉雅覺得,她不想一輩子帶著麵具啊。她畢竟,隻是讓這個時代的規距壓著低了頭。

可她的心裏,卻是沒有認輸了什麽。隻是,活得更自我的封閉一些罷了。

“元錦,你討厭我犯了七出之的嫉妒嗎?會不會覺得我太小心眼了?”玉雅是問了此話道。壽寧侯司馬錦是笑道:“何出此言?”

“這般就好了,我已經習慣這樣的雅兒了。咱們之間,無需要像外人那般相恭如賓,咱們有什麽,不可對對方而言的。”壽寧侯司馬錦的聲音,從玉雅的頭頂是傳了來。

這時候,玉雅是摟了摟壽寧侯司馬錦的腰,然後,她笑道:“嗯,就像是元錦說的,有話,定然要講的。”

“我也想,我已經年老了,再過些年就不漂亮了。這huā過了期,總會凋零的。到時候,元錦有更多的美妾出現,那時候,元錦若是討厭了我。請不要讓旁人來告訴我,元錦能直接告訴我嗎?”玉雅覺得,古話說得很好,紅顏未老,恩情先斷。

這個時代,就是男人的時代,而女人是何其的可悲呢?

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呢,就在後宅裏爭鬥一生。玉雅有時候想,若能回了前一世,應該多好啊。穿越這等事情,她一點都不想啊。

“雅兒,為什麽會這般想?是不是誰議了閑話。”壽寧侯司馬錦是這般的問道。玉雅聽著壽寧侯司馬錦的話後,回道:“沒有人議了什麽。我隻是想著戲裏講,一個一個的美人,總是出現在了封侯的男子麵前。所以,擔心有一日,元錦討厭了我這個黃臉婆子。就像昨日的黃huā菜一樣,全是涼了,也沒味了。”

玉雅覺得,在這個時代,她沒得選擇的把一生,綁在了壽寧侯府上。

所以,她會遵守了這個時代的規距。不管是因為壽寧侯司馬錦的信任,還是因為兒女。玉雅隻是想,她應該〖真〗實的認識到,她生存的世界吧。

壽寧侯司馬錦現在信任與愛重她時,她當知道。若有一天

她真的失去了時,玉雅也寧可清醒的活著。因為,她不想活了夢裏,那樣的人生,太可悲了。(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