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玉雅的擔憂,壽寧侯司馬錦是臉色變了,良久後,他挺無奈的搖頭,道:“雅兒,你一天到底在想些什麽?這等事情,我自可做主。這能有什麽謠言?”

府內之事,是各府的府務,在壽寧侯司馬錦看來,他當可一言無決定。這種事情,誰會吃飽了盯著他這個宗正令?拜托,他又不是那等朝中做了大官之人?若是上了朝會的五品以上,在這個京城裏被人盯著,那很大可能。

可壽寧侯司馬錦的事情,就是圍著宗室那點事兒。還真不會礙了別人那什麽當官的路。更甚者說,壽寧侯司馬錦看來,梧桐園的玉雅給他生了長子、次子。這兩個兒子就完全可以讓梧桐園的腰杆子是挺了起來。

不管是長子司馬秀將來繼承了壽寧侯府?還是次子司馬稷已經是顯德帝司馬紹身邊的紅人,這就擺明白了,玉雅的後背,還是挺雄厚的。

有時候,做些事情,不一定看了誰對誰錯?更多的,還是看了誰的籌碼更多。

強權社會,有時候,不一定是有理走遍了天下的。現實,就是這般的冷酷。而壽寧侯司馬錦作為了壽寧侯府的掌舵之人,那自然更是明白這等生存之道的。

“啊,這樣啊。”玉雅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回道:“既然元錦想我做,那我便試一試吧。”反正,玉雅從壽寧侯司馬錦的話裏,也是回味了過來。真正幹事情的,有能手。她啊,八成就是當一個橡皮圖章。

這般一想後,玉雅也是有明白過來,她啊,試一試真無妨。反正,沈伊人會離開了侯府嘛,倒時候,壽寧侯司馬錦也不在。想一想,還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雖然有些將自己比了猴子,可想著那個〖自〗由狂妄的猴哥後,猴子這等自稱,玉雅好像也不是那麽難接受了。

這之後,玉雅自然是再問道:“若我做的不好,元錦,可不能生氣。或者,讓嬤嬤們多拿些主意,我合著瞧一瞧,當一個監督之人就好。畢竟,嬤嬤做了這些年裏,想是熟悉了。我啊,冒然改動了什麽,也不是好事。”

聽著玉雅的提話,壽寧侯司馬錦是笑道:“我瞧著雅兒這般說,就是明白了做事的精髓。這鎮之以靜,不錯,此乃大法。”

壽寧侯司馬錦真是這般認為的,畢竟,不管是誰?初初上手一件事情,特別下麵還有一群的下屬瞧著,別急著燒了三把火。那是把情況摸個清楚後,有針對性的好一些。更甚者說,壽寧侯司馬錦還是希望玉雅慢一慢,靜一靜性子。

這是多瞧以後,必能有一些體會。

對此,玉雅聽著壽寧侯司馬錦的這一話指點,也是醒味了過來。

“元錦說得對,我倒是笨了些,怎麽不明白這個理。”對於玉雅的這誇讚,壽寧侯司馬錦可沒有接下來,他是笑道:“雅兒已經說出了理,豈會算笨?”

二人說了一些話,氣氛是越發的好。

倒是過了小會兒,玉雅的心情還是低了一些,問道:“元錦去了淮南,那秀哥兒也去嗎?”

壽寧侯司馬錦搖了搖頭,回道:“秀哥兒留府內,他也是十一歲了,這等少年更應該留下了府內。試著我這父親沒在身邊,仔細的學會了一些事情。”

“有些東西,旁人再教導,沒經曆過就是沒經曆過。這一次,也算是給秀哥兒一個長大的機會。”壽寧侯司馬錦說了此話後,還是看著玉雅,再道:“再則,若是屋內全成了女眷,就和哥兒一個小童,我豈能放心。”

“倒底秀哥兒是半大的小子,在外麵說話,已經有些份量了。”這時候裏,就沒有女子撐了門戶的。所以,在壽寧侯司馬錦看來,讓梧桐園的玉雅管了內務,再是讓長子司馬秀是管了外務,瞧著一切也是妥妥當當了。

既然壽寧侯司馬錦都是把話說得明明白白了,玉雅豈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她自然是回道:“一路遠行,元錦,你當多注意身體。”

想了想後,玉雅還道:“元錦,要不我去挑些藥材,你在路上帶著如何?”

見著玉雅這話後,壽寧侯司馬錦是回道:“不用了,雅兒,你的心思,是擱了府內就好。其它的關於出行之事,元景園那邊會處理妥當。”

既然壽寧侯司馬錦都這般說了,玉雅自然也真不在插手了什麽。畢竟,元景園的沈伊人全權責任了,玉雅還是不去討了嫌。

等著壽寧侯司馬錦和沈伊人真是離開了的那日,司馬秀是長子,一切還是表現的挺妥當。倒是司馬晴兒姑娘就是撲了壽寧侯司馬錦身邊,那是有些哭了起來,挺好一仍不舍得的樣子。瞧著這等模樣,壽寧侯司馬錦隻得是說道:“晴姐兒,好好在府裏學了功課。等爹歸來,必定考校你們兄弟姐妹的。”

有壽寧侯司馬錦這話,不管是司馬秀也罷,還是司馬萱兒與司馬和,那都是跟司馬晴兒一起,忙是應下了這話。

離別依依情嘛,還總是不舍得的。

所以,等到了壽寧侯司馬錦和沈伊人真是離遠了後,玉雅瞧著沒個影子了,才是招呼了孩子們是進屋裏。

這時候,簡姨娘是望了一眼不遠處的張素兒,笑道:“張妹妹靜養了些日子,瞧著氣色平和啊。這夫人出了一趟遠門,看來張妹妹往後裏,怕是在元景園內也是過得〖自〗由自在,沒個麵的盯著了。”

“呼,對了,姐姐是說錯了。這府內,不是還有玉宜人嘛。”簡姨娘是瞧了玉雅一眼,又是打趣了此話道。玉雅見著簡姨娘這般調坎了張素兒,倒是搖了搖頭,直招了壽寧侯府的子嗣閃,那是趕緊進府內。

畢竟,這一直站了大門口,可不是一個事情。

有了玉雅的話,眾人是進了府內。張素兒對於簡姨娘的調坎,倒真是沒多回了什麽。就是一臉恭敬的在那兒。

等著司馬秀是領了司馬和,去了前院讀書後。司馬萱兒和司馬晴兒自然也是去教養嬤嬤那裏,學了規距。然後嘛,簡姨娘是跟了玉雅的身旁,說道:“玉姐姐,這張姨娘經過了此事後,一時間倒真變了一個樣啊。”

聽著簡姨娘這般說,玉雅可不是點了一下頭嘛。她回道:“是啊,怕是經一事,長一智。”

見著玉雅這般說,簡姨娘也是默然了許久,方是回道:“不過,有一話,奴家不知道當講不講~?”

見著簡姨娘這等態度,玉雅自然是回道:“簡姨娘有話直說,無妨。”

見著玉雅這般回複,簡姨娘自然是點了頭,方是說道:“不知道玉姐姐可注意到,張姨娘是表情淡了些。可眼中的神色,倒不像是那等超然物外了。”

後宅的女眷,若想爭,那自然是一個你死我活。可若是不爭了,除了黯然凋零外,也沒有旁的結局。所以,簡姨娘瞧著那張素兒,還是查覺了出來,其中不太對勁頭啊。

聽著簡姨娘這般說,玉雅是心中一動。還別說,簡姨娘在玉雅的心裏,那就一個仔細之人。怎麽說呢?隻要是簡姨娘提醒過的話,那是十有八九,必然是事出有因啊。

見著玉雅的慎重考慮樣子,簡姨娘是再道:“玉姐姐,奴家也不是嚇唬了什麽。隻是,現在的府內,怕是不能再起波瀾了。”畢竟,玉雅是最大的勝利者,對於簡姨娘來說,她也滿意現在的生活。

可不想真起了波瀾,到時候,可是暴風雨後,誰知道還會變成了何等樣?

對於簡姨娘的話,玉雅是點了點頭,回道:“是啊,我等不想變,可奈不住別人的人心。這人心一事,最是難講了。”

畢竟,侯府的情況裏,玉雅瞧著是一枝獨大。沈伊人再是有了體麵,可隻要想想後路的人,都是明白著,未來的壽寧侯府必然還是屬於梧桐園啊。所以,梧桐園的粗腿,自然是有很多想法設法,都是想抱上的。

可問題就在於,玉雅並不希望,圍繞在了她身邊的人,太多了。因為,人一多,心思就是複雜。這究竟誰好誰壞?玉雅自認為,她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上位者啊。當然,在府內的情況看,玉雅還是站了金字塔的上方。

“侯爺待我好,待府內的子嗣也好。我就是真不想起了波瀾,更不想改變太多了。畢竟,日子嘛,就是平淡些,也是一種福氣。”玉雅最後,還是回了此話道。對於玉雅這般說,那簡姨娘也是點了頭,回道:“是啊,奴家也是如玉姐姐這般想。”

“隻是,防患於未然,元景園裏的何人,都不簡單啊。”簡姨娘最後是歎了此話道。當然,簡姨娘會這般歎息了,隻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然後,無奈的感歎罷了。

可玉雅不知道簡姨娘臉上的神色,為何會那般難懂?所以,她是問道:“簡妹妹有心事?”

對於玉雅的問話,簡姨娘是遲疑了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