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德元年,老天爺給了麵子的,這一年大晉的萬裏江山,是一個豐收之年。康平帝這位一代帝王的離去,也是在風平浪靜裏,給顯德帝安安穩穩的繼承了帝位。
若說顯德帝在京城之中,那是過得挺舒服的。那麽,在淮南的寧王司馬錚就是有些心裏不舒服了。畢竟,遠離了京城,這淮南的地方,寧王司馬爭是實在瞧不上眼。
當然,真正讓寧王司馬錚更不舒服的,就是寧老王妃這是病了,而且,這一病著似乎就真是挺不過去一樣。這時候,整個寧王府裏,可都沒有半分的熱鬧情緒論存在。
寧老王妃病了,下麵的人再是想不沾了事。可這事情,也還是不敢隱瞞了的。所以,寧老王妃病了,還是重病人愈的消息,遞到了顯德帝司馬紹的麵前。對於這位親祖母重病之事,顯德帝自然是上心了。
可顯德帝上心了,這真出了京城,去淮南看了這位親祖母。卻未必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畢竟,帝王的一言一行,那可以說,下麵許多的人真在盯著呢。顯德帝的頭上,更是有兩位顧命大臣啊。
這若是皇宮,顯德帝想避了避那顧命大臣,還算一件不太難的事情。可若真是出了皇宮?那就是難上加難了。誰讓顯德帝的年紀太小了,這朝中的大權還在顧命大臣們的手中。那帝王之尊,未曾真正的親政之前,顯德帝還得先學一學那帝王的治政之法。
當然,這所謂的學習嘛,也是兩位顧命大臣錢閣老和李閣老共同的意思。畢竟,這至高無上的權利,在那兒。分享的人多了,誰能願意呢?
不管別人如何想?
顯德帝是一個擰性子,他真想去看了親祖母寧老王妃,顧命大臣也罷,就是滿朝文武都反對了,這一位仍然想去。
顯德帝想去,可他出宮真是容易嗎?
這實在算不得容易啊。
不管顯德帝與京城的顧命大臣們,那是不是爭了起來,又或是鬧了起來。
壽寧侯府內的司馬秀已經恢複了宗學的讀書,而司馬稷與三弟司馬和嘛,則是在前院裏跟先生一道學習。對於這些少年而言,人生的事業,就是學習啊。
倒是梧桐園的玉雅,這會兒是聽著白嬸子的話,有些奇怪的問道:“這夫人請我去元景園?”
玉雅是挺好奇啊?這沈伊人突然說了這等事情,為了何呢?
不管玉雅如何想,這沈伊人是壽寧侯府的主母,她都說請了,玉雅還能說不嗎?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玉雅是招呼了蘭月、蘭星,是換了一身正式的衣裳,就是領著丫環們去了元景園。
等玉雅到了元景園時,發現了簡姨娘和張素兒也在呢。
玉雅上前給沈伊人是福了禮,沈伊人是笑著讓玉雅起了身。然後,旁邊的簡姨娘和張素兒又是給玉雅福了禮。這一翻禮畢後,沈伊人才是開口說道:“我找妹妹們來,也是有一件喜事,要跟妹妹們講。”
“咱們的大姑娘,是喜了。說起來,這一回是坐穩胎了。這瞧著來年啊,指不定能給程縣男府上,添了一個大胖小子。”沈伊人說著這話時,臉色顯得非常不錯,那是紅光滿麵的。
聽著沈伊人這般說話,玉雅和簡姨娘,以及張素兒幾人,自然也是跟著附合了話。畢竟,司馬婉兒是侯府的出嫁女,可礙不著麵前的眾人。眾人就是說了好話,也是不損失了什麽嘛。
沈伊人聽著玉雅和簡姨娘、張素兒三人的一些同讚話後,就是笑道:“與諸位妹妹分享了這個好消息,我自然也是希望了,咱們府總得表示表示,也得給婉姐兒拿出了娘家的支持來。”
說到了這裏時,沈伊人是瞧了女眷們一眼,然後,再道:“當然,現在瞧著送禮,似乎早了些。不過,一些賀喜的東西,再是早了,也是不嫌著什麽的。”沈伊人話落後,就是表示她在最近兩天,會去了程縣男的府上。若是在場的諸位女眷,不管是誰有那意思,都可以讓她把禮物給帶去了。
有沈伊人這一翻意思,是表明白了後,自然沈伊人也就沒留了大家夥說話了。
玉雅和簡姨娘是先告了退。
倒是那張素兒是留了下來,瞧著那意思,似乎是有話想與沈伊人講。
玉雅可不管了元景園的嫌事兒,她是先出了元景園,簡姨娘隨了後麵。二人邊走著,還是邊聊了話。那簡姨娘是笑道:“這大姑娘嫁了出去,前麵是遭了差子,這一回看來,還是爬了起來。”
聽著簡姨娘的話,玉雅是愣了一下後,方是回道:“是啊,剛嫁出去的閨女,誰不得吃了幾回苦頭,方明白了這日子也不簡單。”玉雅的話說著說著,何嚐又不是擔心了她的女兒啊。
見著玉雅這般說,那簡姨娘聽後,就是笑了起來,道:“哦,倒不像是玉姐姐這般說,要我講啊,這事情沒那般難。將來萱姐兒也罷,還是三姑娘也罷,那是嫁了後,不還有了娘家兄弟給撐腰嘛。”
“說起來,妹妹和萱姐兒將來,可得指望著玉姐姐了。”簡姨娘是投了誠的回了此話道。玉雅聽著簡姨娘這般說,是笑道:“簡妹妹說笑了,萱姐兒是府內的姑娘,侯爺和夫人心疼。至於說秀哥兒、稷哥兒,那都是兄弟的本份。”
“打斷骨頭連著筋,這是一家人,簡妹妹說的話,可是讓他們兄妹之間見外了。”玉雅從來不覺得,這跟簡姨娘名下的司馬萱兒真離遠了就好。這一個時代裏,就是家國天下的世界。
也就是說,家在國之前的。當然,更可能是因為這一個時代比較封閉吧,所以,這一個家族,對於這個時代人的影響力,更是讓人難以估量的。
“有玉姐姐的話,奴家真代萱姐兒謝了。”簡姨娘這一輩子,除了司馬萱兒外,也沒別的指望了。她的日子,就是過得一汪的死水,所以,她不就是盼著這個親手養大的女兒,能過了好日子嘛。
女人一輩子,出生是沒得選的。可嫁人,相當於第二次投胎啊,這簡姨娘自然希望這一關裏,她的女兒司馬萱兒能選得好夫君啊。
玉雅和簡姨娘是說話時,就是走過了花園。
兩人是各回了各自的院子,自然是道了別。
玉雅是回了梧桐園內時,司馬晴兒姑娘不在,是去了前院找二哥司馬稷和三弟司馬和去了。玉雅就是回了屋子裏,那是準備做些女紅,也是打發了時間。畢竟,這是秋天裏,也是瞧著快到了司馬稷和司馬晴兒這兩孩子的生辰,玉雅這當娘的,還是希望兩孩子的生辰過一個快樂開心。
這禮物,就是少不了的。
九月九日,重陽節。
當然,這一天更是司馬稷和司馬晴兒姑娘的生辰。這一日,壽寧侯府內還是挺熱鬧的。不光是給兩孩子賀了生辰,更是請了一個戲班子來唱了戲。這般熱鬧裏,玉雅還是有些揣揣不安,她是沒少跟壽寧侯司馬錦問道:“稷哥兒、晴姐兒年紀小,這會不會太隆重了一點?”
聽著玉雅的話,壽寧侯司馬錦是笑道:“無妨,一年難得一回。再者,這也是兩人七歲的生辰禮。俗語說,男女七歲不同席。將來,晴姐兒再去了前院,可不像往日那般隨便了。”
玉雅聽著壽寧侯司馬錦這般一說後,心裏是沉重了一些。畢竟,這孩子一眨眼裏,就開始長大了。
男女七歲不同席,這是不是應味著,再是過了兩年,她的兒女真長大了,得娶妻,得嫁人了?
想一想,玉雅就覺得光陰似乎箭啊。太匆忙了。
戲班子在壽寧侯府唱完了戲後,這是大戲散了場,一天的熱鬧也是到了餘韻。這之後,自有長輩們給這兩個小壽星都是送了賀禮,賀二人又是長大了一歲。
當然,不同的人,送不同的禮物嘛。
壽寧侯司馬錦瞧著兩孩子大了,就是一人送了一隻小馬駒。這東西是讓司馬稷樂,更是讓司馬晴兒姑娘也累了。
當然,對於接下來給這兩個晚輩送了生辰禮的,是沈伊人這一位嫡母。作為長輩,沈伊人給人禮雖然平平,一人送了筆黑紙硯,這等禮物。可這東西,玉雅在旁邊都是瞧得出來,還是明貴的家夥。
當然,比不得壽寧侯司馬錦和沈伊人的大方,玉雅給兩個孩子的生辰禮物,就是她自己親手做的衣裳。一針一線,也是心意嘛。當然,在設計了衣裳時,玉雅還是借鑒了不少那些年,在電視肥皂劇裏,看到的唯美型古代衣服款式。
這兩件衣裳,司馬稷接了禮物,覺得心裏暖暖的。司馬晴兒姑娘可不像司馬稷是偽少年,她可是高興啊。瞧著那衣裳的漂亮,就是想著穿了她的身上,會是如何如何的極漂亮。
所以嘛,兩孩子對玉雅的禮物,都是收的非常高興。
等簡姨娘和張素兒也是送了禮,再是司馬秀與司馬和這兩孩子也是給備的禮物,也是送了出來後,這一聲生辰禮,也算是真告一了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