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雅的話落,簡姨娘是紅了一下臉。
簡姨娘然後是笑道:“能得玉姐姐這般說,妹妹是心裏鬆了一口氣。這為了宣姐兒,就是厚顏一回了。”簡姨娘這話,也是坦誠了一些。
聽著簡姨娘這般說後,玉雅就是笑道:“我就喜歡這樣,咱們有話就說說。總悶了心裏,我若是猜測不出來,那不是讓簡妹妹你在旁邊看著幹著急嗎?”玉雅也是提醒了簡姨娘啊,這有時候,真別打了什麽啞迷,她可不一定猜測的出來。
對於玉雅這話,簡姨娘是苦笑了一下,回道:“這不是不敢打擾了玉姐姐嘛。有些事情,若真與玉姐姐講明,也是讓玉姐姐為難。”
簡姨娘的意思,玉雅何嚐不是明白的。她是點了點頭,回道:“我明白,妹妹也是好心。”
二人是聊了許久後,司馬晴兒姑娘和司馬萱兒就是進了屋內。
當然,司馬晴兒姑娘進了屋內,來找了玉雅嘛,也是想跟玉雅講一講,她是與二姐姐司馬萱兒想在明個兒,去榮王府。榮王府的小郡主,那是要辦了小聚會。作為一個圈子的小姐妹,這司馬晴兒姑娘和司馬萱兒自然是樂得參與的。
玉雅聽著女兒的話,自然是沒有異議的。
畢竟,這是養了女兒,又不是養了小鳥,所以,這女兒嘛,還是應該多出去結交一些合適的朋友。沒有朋友的日子,那實在是太無聊了。
玉雅同意了,司馬晴兒是高興的。便是旁邊的司馬萱兒的臉色,也是喜了兩分。那當然,也就是這個機會,司馬萱兒姑娘也是求了簡姨娘話,簡姨娘自然是不會反對了。畢竟,玉雅都是同意了司馬晴兒姑娘,簡姨娘在這等時候,絕對不會拆了台麵的。
小姐妹二人,都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這自然都是歡歡喜喜。
若說壽寧侯府,算得平靜的話。
那麽,在寧王司馬錚離開了京城後,這時間也是越過了深秋。
深秋的京城,是冷了起來。那風,也是吹得開始刺了骨頭啊。
就在這個時候,玉雅是早晨起床後,都覺得還是被窩舒服啊。可是,規距已經在這個時代,絡見了骨子裏。習慣了那個時刻起來的玉雅,自然是醒了。然後,還是洗漱了妥當。
就在此時,京城的鍾聲是響了起來。
那幽遠的聲音,是傳得很遠很遠。
“這是出了大事?”說了此話後,玉雅是愣住了,她想到了一個原由,那便是皇宮裏的康平帝?
這般想著,玉雅都是心中有些情緒不定了,畢竟,她的次子司馬稷可還在宮裏啊。
就在玉雅擔心之時,元景園那邊就是差人來傳了話,意思真是明顯了,就是康平帝這位帝王駕崩。這滿府上下,都得披麻帶孝了。
壽寧侯府是弄得一個雞飛狗跳來著。
那麽,宮內,就是更亂了一團糟啊。好在,康平帝早是留了聖旨,這萬事還有內閣的閣老父能做主。更別說,還有兩閏顧命大臣呢。
錢閣老、李閣老,還有諸位內閣的大學士,自然是急急忙忙的趕去了皇宮。
若說這時候,宮內的司馬稷是真吃驚的。因為,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啊?怎麽康平帝就是去的這般早呢?前一世裏,康平帝可是還能熬了小兩年的。
可惜,那司馬稷心中在歎息啊。
不管司馬稷如何歎息?這京城的日子,大晉的天下,還沒有亂起來。
司馬稷是陪著司馬紹,守了康平帝的靈。當然,那閣老們來了後,自然是萬事裏,最急著辦的一件,就是商量了這司馬紹的登基日子了。
司馬紹這時候,還是跪了那兒,他可沒多說了什麽。因為,司馬紹也挺清楚的,這滿宮裏的閣老們,也沒不會有誰,樂於聽他這個光杆司馬令的話。
便是有人想投機,也不過是想著,他快要繼續了皇位。就是帶著這樣一種想法,司馬紹看著宮裏的無論誰?總是有些陰謀論了。
不過,司馬紹雖然這般想,可閣老們的速度,還是不錯的。這是按著天幹地支一算,最後,錢閣老、李閣老兩位顧命大臣是拍了板,就是三天後,日子不錯,這新帝就是繼位了。
新位繼位,是多麽大的一件事情啊。
可在大晉朝的今日,就是顯得寒酸了。
不過,司馬紹是不在意的,而閣老們嘛,就是更在意了,康平帝去了後,那朝中權力的真空啊。可以說,這權利,才是閣老們這時候最在意的事情。
司馬紹在閣老們爭論了那權利分配的時候,隻是跪下了靈前。等著歇息之時,司馬紹是留了司馬稷,問話道:“稷哥兒,你說父皇真去了,我就要成了皇帝嗎?”
司馬紹還是覺得,這像是在夢裏啊。誰讓他,還隻是一個六歲半的小少年啊。司馬紹的心裏,實在是忐忑不安的。
看著司馬紹的樣子,司馬稷是回道:“殿下,再過三日,您真是聖上了。”
司馬稷就回了此話後,就沒有再多說了什麽。畢竟是,司馬稷可知道,在宮裏的生活,最好活下去的法子,就是別給人抓住了把柄啊。
見著司馬稷都這般說了,司馬紹是想了想後,徒然歎息了兩聲。隨後,他才道:“其實,比起當一個皇帝,我更想做一名大將軍。”
聽著司馬紹這位皇嗣的偉大願意,司馬稷不知道為何,他想笑。因為,他想起了那隻他養的獵犬,也是取名叫了大將軍啊。
“殿下,你即將登基,將軍也將是您的臣子。”司馬稷最後,還是提醒了此話道。聽著司馬稷這麽說,司馬紹更是歎息了。
司馬稷不知道司馬紹的心底,為何對這皇位沒有半分的喜愛。當然,由人推己,司馬稷想想他的前一世,也是能明白過來兩分的。畢竟,每一個男孩子的心裏,總有一個英雄夢嘛。
大將軍。可不是威風凜凜嘛。
宮中為了康平帝事情,是在忙碌著。
而壽寧侯府內,玉雅自然也是在想著,宮裏的情況到底如何?隻要一想著二兒子司馬稷現在的處境,玉雅就是坐立不安啊。
“雅兒,你在擔心什麽?”壽寧侯司馬錦難得來梧桐園歇歇,瞧著玉雅這模樣,自然是問了話道。玉雅聽著壽寧侯司馬錦這般說,就是忙回道:“我是在想稷哥兒,這宮裏出了大事,也不知道稷哥兒如何?”
聽著玉雅的擔心,壽寧侯司馬錦是回道:“雅兒,無妨的。稷哥兒那邊,我是得了消息的,一切平安著。”
“再則,皇嗣殿下三日後就要登基為帝了,稷哥兒將來,必然是前途無量。”壽寧侯司馬錦再是說了一些好話道。這一翻話,玉雅是聽著聽著,還真是聽了進去,她點頭道:“嗯,就是如此。”
“聽元錦你這麽一說,我心底也是放心了。”有人安慰一下,玉雅自然不在胡思亂想了。所以,她也是放鬆了不少。
見著玉雅這是接受了他的答案,壽寧侯司馬錦就是笑道:“你能這麽想,最好不過了。”
隨後,壽寧侯司馬錦還是走到了屋內,是坐了椅子上,再道:“新帝登基,我這個宗正令怕是也有得忙了。而且,淮南那邊的寧王府,也是不能斷了關係。”
“接下來的時間,我許是到梧桐園的時候,會少了許多。”壽寧侯司馬錦是湊著機會,與玉雅說了此話道。玉雅聽著壽寧侯司馬錦這般說後,忙是回道:“元錦正事要緊,你放心,我心中有數的。”
“我自不會吃了這等小醋。~”玉雅是回了此話道。聽著玉雅這般說後,那壽寧侯司馬錦是笑道:“雅兒,你倒是賣了個乖覺啊。”
“不過,也好,你在府內,我放心些。秀哥兒最近是不去宗學讀書,他在前院裏,你不妨再多關心幾分。”壽寧侯司馬錦是有些提醒,道:“雖然說稷哥兒不在,是得掛念了幾分。可再如何?也不能忽視了身邊人。”
見壽寧侯司馬錦這般說著,玉雅就是愣了愣,問道:“可是我哪兒做的不好?讓元錦這般慎重的提出?”
瞧著玉雅那迷糊的樣子,壽寧侯司馬錦是搖了搖頭,回道:“秀哥兒年紀不小了,雅兒,你這當娘是不是應該把他那通房丫環的事情,是備了起來。”
這話一出後,玉雅聽著壽寧侯司馬錦這麽一說,就給咽著了。她是想了想後,才是試探的問道:“這,秀哥兒才十歲,會不會太早了?”
“不早了,我當年在九歲時,姨母就是相看了人選。”壽寧侯司馬錦說了此話後,還道:“這一時半會兒,是要去秀哥兒身邊侍候的,總還得看一看品性,沒個一兩年的功夫,豈能認出了好壞忠奸?”
“我瞧著,這時間都算是備的晚了。”壽寧侯司馬錦再是提了此話道。
這不同的時代,有不同的規距。這壽寧侯司馬錦的話,是真給玉雅上了一課啊。玉雅想了想後,方是回道:“那,要不我喚白嬸子去選了人,再是慢慢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