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親王司馬錚聽著親娘這話後,直是歎息,道:“讓娘操心了。”
安老王妃聽著這話後,是笑道:“傻話,你是娘的兒子,娘不在意,還真讓你被人欺負說了閑話不成嗎?”
安老王妃在這話之後,又是安慰了安親王司馬錚,再是道:“媳婦現在是紹哥兒的親娘不提,也是府內的主母。她的體麵,你得給一些,娘也得給一些。就是不看了媳婦這些年來的不容易,也得看了紹哥兒的麵上啊。”
安老王妃的話,安親王司馬錚是聽後,點了點頭,他回道:“娘放心,錚心中有數的。”聽著安親王司馬錚這個兒子,是這般回話後,安老王妃也是鬆一口氣。
這一年年節,是京城裏,到底熱鬧歡騰。畢竟,這是一個不錯的年啊,來年裏,又是迎來了康平九年。
一年一年,一歲一歲,這日子就是這麽過下去的。
康平帝九年的春,天氣挺不錯的。這一年春天,老天爺給麵子,那是下起了淡淡的雨花,這等春雨在農業最重的時代,那就叫一個貴如油啊。畢竟,這一年的收成,可不是就指望了這忙碌的春天嘛。
這等日子裏,康平帝有了心情,是準備去大相國寺燒燒香啥的。當然,這一次去,他用名議,自然是給皇室祈福。
康平帝出巡,這等熱鬧裏, 自然更是少不得一些王公大臣們隨從了。
而安王府是去了,壽寧侯府也去了。不過,在宗學讀書的宗室子弟們,是沒去了成。
而這一次,司馬稷倒是起了心,與他爹壽寧侯司馬錦是求了話,道:“爹,稷想去大相國寺。”
“你不去安王府讀書?”對於司馬稷想去了大相國寺一行,壽寧侯司馬錦是挑眉問道。司馬稷想了想後,回道:“稷想去。”
當然,司馬稷這麽肯定的表示了他想去,完全是因為,這一次去了大相國寺,有一場天大的機遇啊。
而壽寧侯司馬錦聽著此話,卻是搖了搖頭,回道:“你不成,你若去了大相國寺遊玩,那安王府那邊……”
見著壽寧侯司馬錦就是不同意,司馬稷對於他現在的年紀小,還不能自己作了主,挺是有些礙難了。所以,他是抬了頭,把悟化真人的名頭抬了起來,回道:“真人講過,這一次稷去了大相國寺,有天大的機緣。”
這話一出後,壽寧侯司馬錦是給愣了那裏。他是望著兒子司馬稷那張小臉上的認真,片刻後,是點頭同意了,回道:“好吧,你既然想去,為父去與安王府分說。”
有了壽寧侯司馬錦的同意,司馬稷是心中鬆了一口氣。他可知道,這一回,算是走出了第一步。
司馬稷這麽一想了,心中也是有些微微的激動,因為,他知道他等了許久的機會,就快來了。而這一次,結果會如何?司馬稷有些問了老天爺的衝動啊。畢竟,這一世的變化,實在太多了。
到現在司馬稷都還在想著,司馬紹居然活了下來?
前一世裏,司馬稷可不記得,他的那一位堂伯安王有兒子活了下來啊……現在,對於這些改變,司馬稷能做的,就是心量盡可能的去思量,去找著他能坳起的支點啊。其它的,司馬稷隻能忍了,他不可能改變了這個世界的大環境啊。
司馬稷隻是一個小孩子,他能做的就是努力長大,長大到能夠撐起了自己的天空。
司馬稷想著一些事情時,這日子也是過去了。
等康平帝出巡去了大相國寺時,那司馬稷就是隨了他爹壽寧侯司馬錦的隨駕裏,是去了大相國寺。
在這一路上,司馬稷在回憶,前一世的他,為何會去了大相國?
司馬稷後來想了起來,對了,那時候府內的養母楊氏與司馬和的生母,是鬥個不可開交,所以,他聽著能出去遊玩,也是樂得散散心思。
現在想來,司馬稷倒覺得,他的心態是完全不同了。
司馬稷到了大相國寺時,知道了新消息,康平帝準備留宿於大相國寺內。當然,這一留宿,至少也會住了小半月裏。而司馬稷是心中再是一輕鬆,他想到,看來一切的變動許有,不過,還有一些仍然隨了原來的軌跡啊。
司馬稷在大相國寺留了有五天後,他正是於大相國寺的禪房裏,也是隨著禪師修持了佛經時。有小沙彌來與他說了話,道:“小施主,有一位自稱你的友人小施主,前來相尋。”
小沙彌的話,讓司馬稷心中一抖,他是在想著,這人是誰?為何偏偏在這個節鼓眼上來了。不管司馬稷如何想,他還是與禪房的禪師行了一佛禮,然後,他是出了禪房。
等司馬稷出了禪房後,他是瞧見了,來找他的人究竟是誰了?可真看到了這人時,司馬稷隻有一種仰天大哭的衝動啊。
“稷弟,是不是看到了兄長來,歡喜的說不出話來?”司馬紹這時候是走到了司馬稷的身邊,說了此話道。嗯,司馬稷聽著這話後,總算把臉色是變了回來,他是沒什麽情緒起伏的回道:“見到兄長來,稷真的很歡喜。”
歡喜的他想哭出來,司馬稷能說,這不是歡喜的反義詞麽?
司馬紹可不知道司馬稷如何想啊。他是挺高興的,那是笑道:“這些日子沒有你在身邊,我真不習慣了。所以,跟祖母求了話,讓侍衛護送我來了大相國寺。”
司馬紹說著這話時,還是挺得意的表情。可司馬稷聽後,就是覺得他是自作孽啊。畢竟,若是沒有去年,他們一起過的那日子,那些讀收時,他攏絡了司馬紹的日子,八成,司馬紹是沒那心情,來追他一個什麽來了大相國寺。
一飲一啄,皆有因緣啊。
司馬稷現在是信了此話滴。
“兄長來了,稷自然高興。可府裏的伯母,不擔心兄長嗎?”司馬稷說了此話,其實,是真希望司馬紹有點孝心,那是收拾收拾回府吧。可司馬紹聽後,卻是回道:“不用不用,祖母都同意了,娘那裏鐵定不會反駁的。”
司馬紹這在安親王府裏,自然知道如何行事,最得了乖啊。所以,他是回了此話道。
聽了司馬紹這話後,司馬稷的心中卻是打定了主意,想法子得讓司馬紹離開,趕緊回了京城才對。
可惜的是,司馬稷的想法,還是有人給破壞了啊。
這不,等著安王司馬錚知道兒子司馬紹來了時,那叫一個真高興,真歡喜啊。
“紹哥兒,你怎麽來了?”安親王司馬錚心中在想,莫不成,真有天意?要不然,他剛是如此盼望,這是大相國寺真變了外鬆內緊時,為何他的兒子就是從天而降了?
“爹和稷弟都來了大相國寺,我在府內無聊。先生講的功課,也是無趣。所以,就來了大相國寺。”司馬紹挺直白的回了此話道。可這話,安親王司馬錚一聽後,卻是拍了一把兒子的腦袋,是回道:“往後,不許如此胡說。”
“作為宗室子弟,更應該知道勤奮上進。”安親王司馬錚是叮囑了此話道。有了安親王司馬錚這話後,司馬紹是忙回道:“爹,我知道,我知道。這不是在您的麵前嘛,若是外人麵前,我絕對不敢這麽說的。”
“對爹,我這兒子哪用瞞什麽嗎?”司馬紹是反問了此話道。那當然,司馬紹會這樣問,也是因為他爹安親王司馬錚以前教會的,可不一樣啊。
安親王司馬錚聽著兒子司馬紹這麽說後,是笑道:“沒錯,沒錯,你對為父自然不用瞞什麽。”
這時候,安親王司馬錚是笑著回了此話道。
“紹哥兒,你既然來了,這一次,就有一場天大的機緣,在等著你。”安親王司馬錚是變了臉色,那是對兒子司馬紹這般說道。
司馬紹也是臉色變了變,問道:“爹,是何事啊?”
安親王司馬錚是笑道:“自然是天大的好事,紹哥兒,聖上病了。所以,才是對外宣布了在大相國寺裏住上了半月。你明白嗎?”
司馬紹聽著他爹安親王司馬錚講,康平帝病了。那就是問道:“聖上病了,與咱們關係大嗎?”司馬紹真沒看出來啊。
“你個傻孩子……聖上,自然是得了重病。若不然,還用得著留了大相國寺?”安親王司馬錚那是急得跳腳的說了此話道。畢竟,安親王司馬錚可清楚,這康平帝病了,要知道宮裏可沒有嗣君啊。
這時候,康平帝的心裏,怕是都知道了,哪些事情更重要了。
“哦,那找太醫來治病嘛。”司馬紹再是回了此話道。
聽著兒子這般說,安親王司馬錚是死心了,他是直接回道:“聖上病了,隱瞞了病情,那是因為怕京城不穩,怕天下不穩。這時候,紹哥兒,你可能當了皇嗣,皇嗣明白嗎?”
皇嗣是什麽?司馬紹自然是明白的。所以,他是肯定的點了頭,回道:“爹,這一回我真懂了。您是說,兒子可能當了皇嗣,未來成了聖上……”這個答案,不知道為何,司馬紹說著時,心情有些沉重。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