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請安

末代帝王在司馬秀的頭頂,瞧著下麵的母子互動,眼中有些羨慕。

所以,羨慕過後,就是嫉妒了的末代帝王是催促道:“司馬秀,應該去聽雨閣了,你的姐姐還要去元景園請安,你莫遲到。”

司馬秀抬起了小腦袋,是看著末代帝王的提醒,回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說道:“姨娘,我走了,你莫擔心。”說完後,司馬秀還是揮了揮小手,領著旁邊的小順兒出了梧桐園。

玉雅和白嬸子一道看著兩個小孩兒離開後,是道:“白嬸子,咱們都不用擔心,聽雨閣離著梧桐園不遠。秀哥兒和小順兒一道去,幾步路的事情,侯府裏自然平安著。”白嬸子瞧著玉雅這麽一說,再是盯著玉雅的擔心眼神這麽一瞧,這哪還不明白;這是玉雅姑娘心裏不放心,在與她說道說道,求個心安嘛。

“玉雅姑娘說得是,壽寧侯府裏的奴才多,秀哥兒自然安全的。”白嬸子是應了玉雅的話。心裏暗想道:侯爺早過了加冠之齡,二十餘三的年歲,膝下就秀哥兒這麽一個兒子;不提著別人,就是夫人沈氏也得注意著,要不然,別人鐵定都得以為,夫人心胸太小太妒,把持後院過嚴呢。

離開梧桐園,司馬秀是一路領著小順兒,還是關心打聽打聽身邊貼身小廝的情況,道:“小順兒,你爹呢?”

“大少爺,小順兒有娘,沒有爹。”小順兒眼神有些暗了暗的提了此話道。司馬秀一聽小順兒的語氣,就是停了步子,踮起兩小腳丫,那是伸出手拍了拍小順兒的肩膀,寬慰了話,道:“你沒爹,就多孝順你娘;你娘人好,對你也好。”

“小順兒知道,小順兒會孝順娘。”

“小順兒,你多大了?”司馬秀再問道,鼓鼓的小臉蛋兒上,滿是好奇的光芒。小順兒擺了擺手,用手指丫比劃道:“六歲。”

“我三歲,你六歲,比我大三歲;小順兒,你將來想成為什麽樣的人?”每一個孩子,都有夢想;司馬秀的小腦袋瓜子裏,也有一個大大的英雄夢。所以,他是對小順兒再問道。小順兒有些憨厚的擺了擺手,回道:“娘說,要小順兒聽大少爺的話;大少爺讓做啥,小順兒就做啥。”

對於小順兒的毫無追求,司馬秀歪了歪小腦袋瓜子,仔細盯著小順兒。在小順兒的老實笑容裏,很有氣勢的擺了擺小手,道:“小順兒,我將來要成為大將軍;你聽話,我不會落下你;我有啥,也會分了你一份。”

空口的承諾,小順兒聽著後,還是謝了話,道:“大少爺,你真好。”小順兒想到以前在莊子上,其它的孩子,總嫌了他的笨拙。

司馬秀很受益小順兒的恭敬,是領著小順兒往了聽雨閣去。

待司馬秀到聽雨閣時,正好撞上要去元景園請安的姐姐司馬婉兒;司馬秀上前,就是拱起小手行禮,道:“姐姐,好。”

“弟弟,來得真早;有用朝食嗎?”司馬婉兒關心的問了話道。司馬秀抬起頭,給了笑容,回道:“用了,用得香甜;姐姐,有用朝食嗎?”

“姐姐也用了朝食。”司馬婉兒很溫和的回了話。然後,再問道:“弟弟,陪姐姐去元景園給大娘請安,去嗎?”

庶子給嫡母請安,再正常不過;司馬秀是點了點小腦袋,歡喜的應了話。司馬婉兒見此,是牽著司馬秀的小手,姐弟二人前往元景園。

元景園內,沈伊人瞧著梳好了的發髻,是轉身叮囑了沈嬤嬤話,道:“嬤嬤,使了香凝去五福園,給侯爺送了外袍;另外,告訴楊氏,就道侍候侯爺要緊,不急著時辰來元景園請安。”對於壽寧侯爺司馬錦要心疼的心尖尖,沈伊人從來擺得非常大度。

沈嬤嬤聽罷話後,是回道:“夫人放心,老奴去安排。您看著,可用朝食嗎?”沈伊人點頭,然後起身走向飯廳。

用罷朝食,又是洗漱一翻後,就有小丫環來稟話,道:“夫人,李宜人、簡姨娘,來元景園請安。”

沈伊人揪著時辰不早了,就是起身到了正堂屋。沈伊人剛進屋內,李婉兒和簡姨娘就是忙給沈伊人見過禮,沈伊人擺手,笑道:“李妹妹和簡姨娘多禮了,都坐下吧。”李婉兒和簡姨娘自然謝了話,然後,兩人才是起了身,落了座。

就在李婉兒和簡姨娘陪著沈伊人說話時,司馬婉兒是牽著司馬秀的小手,姐弟二人進了正堂屋。司馬婉兒和司馬秀一道給屋子裏的女眷見了禮。沈伊人叫了起後,還是招了手讓司馬婉兒和司馬秀到跟前,關心了話,道:“婉兒、秀哥兒,朝食用得可好?”

“謝大娘關心,婉兒用得挺好。”司馬婉兒恭敬回了話。她身邊的司馬秀是抬起小臉蛋,笑眯眯的回道:“大娘,秀哥兒朝食用得香甜,謝謝大娘關心。”

沈伊人笑了笑,是讓司馬婉兒領著司馬秀落了座。然後,她才是給李婉兒和簡姨娘,解釋了話,道:“昨個晚,侯爺給大哥兒取了名,叫秀。往後,大家夥可得喚大哥兒叫秀哥兒了。”

這個消息,李婉兒和簡姨娘自然是早得知了。不過,麵上兩人還是擺出一幅剛剛聽到消息的樣子。心裏嘛,是各有計較。

“夫人,大姑娘和秀哥兒都來元景園請安了,妹妹怎麽沒瞧見楊姐姐來呢。”李婉兒是左瞧瞧右瞧瞧後,提醒了此話。然後,便是意有所指的再道:“莫不成,楊姐姐太累了,都是給忘記了來元景園的請安時辰?”

“侯爺歇在了五福園,我怕楊妹妹累著,讓楊妹妹不緊著時辰。”沈伊人沒給楊寧真扣了黑盆子,是笑得溫柔的回了此話道。

“夫人,侍候侯爺是本份,哪會累呢?奴家可瞧著楊宜人人美不說,那顏色也比花嬌呢,哪有半分的累得樣子。不像奴家都是人比黃花瘦,夕陽西下啊。”簡姨娘拽了文,有些詞不達意,又是暗喻味道挺濃的說了此話道。

李婉兒和簡姨娘的話,是話裏有話,同挑了刺頭向著缺席的楊寧真。

“李妹妹和簡姨娘的那一張嘴,可真利索;怎麽?你二人是嫌著我太善良,不與計較;就是愛掐到了我的頭上嗎?”著了銀紅色的外套,如火焰一般美豔的楊寧真,是領著楊嬤嬤,在小丫環的擁促下進了屋子裏。那話裏的意思,更是鋒芒直指了前麵說裏有話的李婉兒和簡姨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