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媳婦侍候先用飯,安老王妃倒沒有先回這事兒,她相反是問道:“錚兒,可說什麽時候回來嗎?”

“回娘,王爺沒講明,說是這事情說不準歸來的時辰。”安王妃忙是回了話道。安老王妃這麽一說後,就是道:“嗯,那我便先用飯。對了,錚兒回來晚了,別忘記使人給熬了解酒的湯。他在外麵忙碌,怕是少不了一些酒宴。”

對於安老王妃的話,安王妃自然是忙應了。

第二日,安王妃仍然去了安老王妃那裏,不過嘛,是給這位婆母遞了消息,道:“娘,壽寧侯府那邊的弟妹,是遞了消息進來,說是想來給娘請安呢。”

聽著媳婦這話後,安老王妃沒多說了什麽,隻是瞧了一眼媳婦,道:“這事情,為娘知道了。”然後,是沒了旁的話。安王妃在邊上,是瞧著婆母這等態度,就是心裏有些個揣揣不安。

不過,安老王妃一直沒多說了什麽,隻是待安王妃離開後,她才是對身邊的嬤嬤歎道:“這媳婦,還是有些心眼啊。瞧著,與壽寧侯府的那個,是走得特別近。”

“王爺與侯爺是打小在主子麵前長大的,感情親厚。這王妃與夫人走的近,怕也是受了兩位爺的影響。”嬤嬤是小心的回了此話道。畢竟,安王妃如何?壽寧侯夫人如何?那都是安老王妃這長輩,才能批評的。

這嬤嬤就是一侍候的下人,再是得了安老王妃的信任,也不可能,更是不敢提了主子的不是。

安老王妃聽著這嬤嬤這話後,是歎道:“老了老了,也不知道這些不省事的孩子,真能什麽時候長大啊。”

對於安老王妃的話,旁人是如何想?

那自然是不知道了。

不過,安老王妃話裏,捎上的壽寧侯司馬錦嘛,這會兒正是在壽寧侯府的前院內,那是教導了兩個兒子的功課。

不管是長子司馬秀,還有次子司馬稷,壽寧侯司馬錦這當了慈父和嚴父的心,那是從來沒變的。許是平日裏,壽寧侯司馬錦還是樂得與兒子親近些,可真關乎了功課時,壽寧侯司馬錦還是變了心態。

“宗室的子弟,這若是長大了,裝了不懂,裝了傻是沒什麽大事。可為父要告訴你們兄弟二人,你們得記著,揣在心裏,更不能真讓旁人看了出來。那便是別真的心中,把自己就當了傻子。”壽寧侯司馬錦說了此話後,更是指了胸口,再道:“這要麵傻,心裏不傻。”

“就像這茶壺裏,那是裝了湯圓,倒不出來,可是真得有了料子。心裏,還得門門清的。若不然,就不能怪了別人,把你擰了手心裏,那還是拿你當了猴子玩耍。”這壽寧侯司馬錦是對兩個兒子說了此話道。

司馬稷這會兒,隻是做了麵癱的樣子,而司馬秀則是問了話道:“爹,這話,與先生講的,似乎不太一樣?”

這先生講的,那自然是不一樣的。壽寧侯司馬錦不過是發了牢騷滿腹罷了。

大兒子司馬秀和二兒子司馬稷聽不聽得明白,壽寧侯司馬錦不在意,他隻要這兩孩子記了心裏就是。

“這些東西,爹告訴你們兄弟,你們記下就成了。別跟旁人講,得悶了自己的心裏。等你們長大了,經曆的事情多了,自然就會明了裏麵的意思。”壽寧侯司馬錦是這般回了兒子司馬秀的話道。

這話,雖然有些不太負了責任,更沒有解釋了司馬秀的問題。

可至少,司馬秀還是知道了,這些話是有用的。擺明了,是他爹壽寧侯司馬錦的人生體驗嘛。

倒是旁邊的司馬稷,是理解了這些話的。

司馬稷心中是冷笑,他可明白了,這真傻與裝傻,完全兩回事啊。

“爹,稷會記心裏,將來長大了,就能明白爹的意思了。”司馬稷在旁邊是跟了此話道。

壽寧侯司馬錦聽著兩個兒子這般說後,是哈哈的笑了起來。

壽寧侯司馬錦在壽寧侯府內的日子,還是過得算得上愉快的。雖然,沒了差事,是有一些失落。不過,瞧著兩個兒子,能讓他教導一翻,也是填補了一些失落感啊。

相比起壽寧侯司馬錦的日子,過得充實著。

那宮內的康平帝在近日裏,是情緒不太穩定。磕宮裏,那是哪個奴才,都是仔細了皮子,真是小心再不過了。而宮內的嬪妃們,也是給康平帝的情緒影響了,這嬪妃哪敢肖想了那後位啊。現在,不過是想著,別惹了一直處於火山暴發期的康平帝,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啊。

康平帝沒批了禦書房的折子,這一位帝王,現在是坐了昭陽殿裏,在懷念那些曾經與李皇後的日子啊。

這時候的康平帝,眼神是失落的,不曾有了往日的那等崢嶸。這時候的康平帝,更多的是在追憶李皇後。越是想,康平帝的心情,就是越低落。

怕是過了許久,康平帝才是起了身,出了昭陽殿。

昭陽殿外,陽光很燦爛,康平帝走出去時,更是眼睛微眯了眯。那曹化節公公早是候著,更是走了康平帝的近前,是小聲的問道:“聖上,可上了禦攆?”

瞧著那禦駕的一杆子太監,康平帝擺了手,道:“罷了,朕走走。”

康平帝都說走走了,曹化節公公自然是忙對旁邊候了話的小太監擺手,是讓侍候了禦駕的太監們,那是趕緊的躲遠點。

曹化節公公落後了半步,那是跟著康平帝的步伐,是慢慢跺著步子,離了昭陽殿越來越遠。

康平帝一路行來,宮人們自然是各自跪著行了禮。康平帝也不看,一直這麽走著步子,他的眼神更多的注意了天上的雲彩。

許是走了有那久,康平帝的腳,也是走疼了。可這位帝王沒多話,還是一直走到了禦花園,然後,方是在禦花園的八角亭內,是停了腳步。

康平帝歇了腳程,自有太監趕緊出了麵,給收拾了妥當。然後,康平帝坐了收妥當的亭裏時,便是手裏端了茶碗,那是一直握了手裏,也沒喝了一口。

這時候,康平帝擺手是讓其它人退了下去,留了曹化節公公。他問道:“大伴,皇後的寢陵,可是妥當了?”

“回聖上,再過一旬就完全妥當了。”曹化節公公忙是回了話道。

李皇逝去那般,可是一直在祭殿裏停了靈。畢竟,這帝後二人,自然是百年之後,得合墓的。現在,康平帝的帝王陵,那是還在建中呢。這李皇後是去的突然,若是想帝後二人合了陵,這一切還得康平帝讓下麵的人,趕緊把一些事情先辦妥當了。

曹化節公公的話,康平帝聽後,就是點了頭,道:“事情一定得妥當,朕可不想皇後那裏出了一點差子。大伴,你是朕的身邊人,你當知道這等事情,既然讓你舉鑒了人,就別讓朕失望了。”

這工程,自然不可能是曹化節公公舉鑒的太監,去辦了事。不過是宮裏選了人,去查看了這工程的質量,以及進度罷了。

“聖上,奴婢定會仔細督促的。”曹化節公公是忙回了此話道。康平帝聽後,就是點了頭。然後,這一位帝王是再道:“去,讓錦衣衛那邊來回了消息。”

這人,不用說,自然是指了錦衣衛的指揮使。畢竟,一般人,也是壓根就別想近了康平帝的身邊。曹化節公公應了諾,自然是去忙此事了。

而康平帝呢,這時候,那是還會了亭內,是賞了這春景啊。

錦衣衛指揮使,來得挺快的。當然,那也是在小黃門的陪同下,才是入了宮內。

“臣見過聖上。”錦衣衛指揮使,那也是近臣,是康平帝信任的。所以,這是行了禮後,康平帝是賜了坐。

“朕找你來,是想問一問,京中最近的情況如何?”

對於康平帝問的到底是何事?錦衣衛指揮使,那是心中透亮的。畢竟,康平帝吩咐的事情,也是就那麽幾件嘛。

“聖上,一切如您所料,現進展的十分順利。”錦衣衛指揮使是恭敬的回道。康平帝點了頭,是回道:“皇嗣去的急,與皇後一樣過逝,是讓朕心痛如割。”

“朕對榮王府還是有幾分情的,也不想讓人非議,朕是心如鐵石,沒有半分的仁慈。”康平帝的話,就是在定了調子,那是準備把榮王府摘了出去。當然,這更多的也是為了這一位帝王的百年之後名聲啊。

“至於其它亂跳的,朕不想容忍了。這不思忠君忠國,朕心中痛恨啊,這是實是大晉之蛀牙,國朝之奸人。”康平帝的話,是說得挺狠的。錦衣衛指揮使一聽康平帝麽一說,哪還能不明白呢。

“臣,尊旨。”

“很好,朕相信愛卿,會做好朕交待的事情。”康平帝對錦衣衛指揮使,還是鼓勵了一二啊。

“為聖上分憂,實是臣的榮幸。臣必肝腦塗地,死而後已。”錦衣衛指揮使那是時時不忘記在康平帝的麵前,是刷了忠誠心啊。

康平帝表示,很滿意。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