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平帝在北疆,陷入了一個大局裏,那是一殺局,一個生死之局裏。

而京城裏,更是天陷地動了,這時候,一場更大的危機,似乎撲麵而來。至少,許多人都知道,大事情出現了。

因為,榮王府最近似乎是動得越來越利害,越來越多的消息傳來。所以有都知道了,康平帝出事了。而且,是出了事後,一直沒了消息。

京城,是潛流暗動。

誰都不知道,明白會如何?

壽寧侯府內的玉雅,是挺悠閑的。畢竟,壽寧侯司馬錦本人,都是閑在府上。所以,府內對於外麵的消息,是一直避而不提的。大家夥似乎真在掩耳,而不盜鈴了。

玉雅隻是瞧得出來,壽寧侯司馬錦這些日子,似乎是閉府不出不提。就是元景園的沈伊人,也是在忙著閉院修養呢。

京城裏,最讓人揪著心的地方,還是昭陽殿的國母,這位李皇後是似乎走到了生命的際頭。誰都知道的,若是李皇後出了大事,怕是京城也真的要出大事呢。

而宮裏,司馬卓的身邊,最近是能用的人越來越多。他的身邊是羽翼,越加的豐滿了起來。而司馬卓的心裏,卻是在想著李皇後的話,雖然,有些時候,他的心裏還是覺得李皇後是擔心的太過了。

可不管如何,司馬卓總覺得近些日子裏,他的心,加速跳的很快。

司馬卓不知道,榮王府的身邊,已經是圍住了多少的勢力。而榮王府的榮王和於側妃,卻是一直在阻了這些勢力。

“馨娘,這事情你如何看?”對於於側妃於馨娘,榮王一直是非常信任的。所以,這宮裏的事情,還是關乎了皇嗣司馬卓的事情,榮王都沒有隱瞞了。而於側妃聽後,是忙回道:“王爺,卓兒能有今天,可不容易。咱們不能幫了卓兒什麽,至少也不能拖了他的後腿。”

榮王聽著於側妃的話後,是回道:“馨娘,你的話,有理。”

榮王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兒子司馬卓已經有了皇嗣的身份,未必是做得多,就是對的。有時候,等待和忍耐,也是一項很美好的品德啊。

榮王和於側妃二人是有默楔的,所以,這榮王府除了一些小動作外,這聰明的二人並沒有什麽大動作。就是有人動心了,至少,榮王府的心裏,這主事的人,還沒有亂起來。

康平七年的十月,很快過去了。就在十一月的初一,宮內響起了鍾聲,徹夜未停。

所以有都知道了,這是大事情發生了。

在壽寧侯府內,早有嬤嬤來早提了話,趕緊全府人都得換了孝服。這是國母李皇後,仙逝了。

在壽寧侯府內,所以有都是換了孝服後,玉雅也是見到了沈伊人這位主母。這位一直據說是病了的主母。

實則,玉雅在見到了沈伊人後,是確定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沈伊人還真不像那病了樣子,相反,這一位的樣子可是出塵多了。

玉雅一直有一件事情,覺得挺奇怪的。

這府內若說美人,玉雅算不得最出眾的那一個。若說地位,沈伊人可以說,與壽寧侯司馬錦最為匹配的。畢竟,沈氏的招牌,玉雅可是知道的。說起來,沈伊人做了壽寧侯司馬錦的繼妻,還真真不算是高嫁了什麽的。當然,低嫁了,也算不上。

所以,玉雅就是一直最疑惑了,這沈伊人要相貌有相貌,要溫柔有溫柔,可怎麽壽寧侯司馬錦就是不喜歡了這一位繼妻了。

若說不喜歡,又是何苦娶了這一位?

玉雅弄不明白,所以,她就不裝了聰明,這偶爾想想後,玉雅至多就是扔了腦後。畢竟,玉雅想了想,想不通後,就隻能認為,是不來電了。

畢竟,男女感情之事,最是奇妙了。這〖答〗案為何,是誰也不知道啊。

“見過夫人。”玉雅和眾人,都是在元景園給沈伊人是福了禮。

這時候,沈伊人是喚了起身。然後,壽寧侯司馬錦就是道:“夫人隨本侯進宮,其它人都留了府內。”

這去宮裏給國母哭靈什麽的,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了資格。至少,玉雅這麽一個從五品的宜人,就是位太小,還不夠了格啊。所以,她等也就是在府裏給哭了靈。

倒是年長的司馬秀,是讓壽寧侯司馬錦也給領走了。

餘下來的,玉雅身邊就是剩下了二兒子司馬稷和女兒司馬晴兒。

倒是司馬稷的眼裏,可跟眾位長輩們想的不一樣。

至少,在哭靈是做夠了樣子後,這一晚裏,司馬稷在想著,康平帝快要回來了吧?而他能不能成為了隱形的皇嗣,就要看那一場緣份,夠不夠了。

司馬稷覺得,他重生以來,一直不曾改變了什麽,就是在等著那樣一個機會,一個能飛衝天的機會。畢竟,他若改變了什麽,誰知道未來會有什麽大變化?

至少,就目前看來,司馬稷很清楚,大的主線並沒有變動,變的也隻是一些支線末節。而司馬稷就是在等著,等著屬於他的機會。

國母李皇後逝了第七天,京城收到了最新的消息。

康平帝贏了一場勝仗,還是最大的勝仗。這北蠻不光是給打敗了,還是抓住了不少的北蠻的大人物。至少,他帶兵的北蠻的大祭司,都是給抓到了。

這一次,禦駕親征,可以說,康平帝是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剩下的一些小邊戰,自有將軍們掃尾了,康平帝也不會再多留下了北疆。

不過,這一位帝王在回了京城前,並沒有直接歸來,而是駐守在了離京城不遠的副城津京衛裏。就在康平帝歸來的那一天,還有幾支大軍,給這位帝王招到了津京衛來。

“梓橦,沒想到,沒想這一別,盡是天人永隔。”康平帝在歎息,這時候,康平帝想到了李皇後的好。李皇後雖然有些小心思,可這些也是人之常情,康平帝不可能不懂的。

而且,在康平帝看來,李皇後萬般有些小毛病,可有一樣好,那就是對康平帝一個忠字。這光是妻對夫的忠,也是臣對君的忠。

這時候,康平帝自然也是知道了,京城發生的那點事情。

“朕,心痛……若煞朕也……”康平帝最後,是哀號了此話啊。對於李皇後的離開,康平帝在得知後,就是一直心中甚為難受的。

這一個消息,當時在前線時,康平帝是強忍著。真到了津京衛時,這一位帝王不想忍了,所以,他是歇了津京衛,是在這座禦帳裏,住了一晚上。可這一個晚上,禦帳是燈火通明,因為,康平帝並沒有歇息。

在那禦帳裏,康平帝一個人,坐了整整一個晚上。

等天亮時,那一直侍候的曹化節公公在帳外,都是快成了一個凍人啊。可曹化節公公還是慶幸的,至少,沒到了帳內。若不然,光是瞧著康平帝那等冷冽的眼神,查覺了這受傷的康平帝,比吃人的大蟲可怕了不止一萬倍,曹化節公公覺得帳號就是冷點,也舒服啊。

“大伴,什麽時辰了?”康平帝在天亮後,是喚了話道。

曹化節公公聽著康平帝一喚,自然忙是進了帳內,是恭敬的回道:“聖上,剛剛辰時(北京時間07時至09時)初。”

聽著曹化節公公的話後,康平帝是點了一下頭,又是沒說了話。曹化節公公這時候,要是彎了腰了,就像是恨不得鑽了地縫裏躲著一個樣。

康平帝似乎沒看到一樣,隻是半晌閉上了眼睛,說道:“大伴,使京城傳了話吧。梓橦去了,朕很難受。他既然在梓橦仙逝前,還這般不安份,朕看是留錯了。朕挑來挑去,果然沒為大晉的萬裏江山,億兆生民選了一位合格的君主啊……”

這話,曹化節公公是聽得背後直冒了冷汗。

不留了那位?

這幾字,是浮現在了曹化節公公的心頭。

“讓他身邊那人動手吧,朕知道安排的釘子還在吧?”康平帝再是問了話道。曹化節公公忙是躬了身,回道:“回聖上,潛著人。那奴婢這給京城傳信,您看,真是不留下嗎?”

康平帝皺了眉頭,問道:“朕的話,還有假?”

這話,很重。是讓曹化節公公忙跪了下來,回道:“聖上,奴婢不敢。”

“算了,大伴起來,朕信你。這事情去辦吧,朕回了京城前,想聽到結果。”康平帝是說了此話道。

曹化節公公這時候哪還不清楚,那一位真是倒了無妄之災啊。

這分明是給李皇後這一位國母的事情,給牽連上了。

除了幾聲歎息,曹化節公公自然是得料理了這事情,畢竟,康平帝的吩咐,這天下子還沒人敢攔了。曹化節公公除了歎命外,也不知道應該歎啥了。

而康平帝在曹化節公公離開後,隻是閉著眼睛,仍然坐了那兒。而康平帝的心裏,更明白,他隻是在找了借口。

至少,康平帝起了疑心,他不想在身邊,留了隱患啊。這一個成長起來的皇嗣,還不是親生兒子,康平帝要真能巴心又巴肝,那就真是開玩笑的。

帝王無情,那皇家裏,隻求了無上的權柄啊。親情,更為可笑的罷了。康平帝,無子、無妻,無父,亦無母了。這一位天下的至高之人,剩下來的東西,也不過是最高的那一把龍椅了。所以,康平帝更是抓緊了它,他容不得誰分享了一丁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