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寧侯司馬錦聽了此話後,並沒有急著回了沈伊人話,相反,他是看著沈伊人,擺明了不相信這話。這時候,沈伊人是瞧著壽寧侯司馬錦,是笑道:“侯爺,不信我的話?”

沈伊人自然也是瞧了出來,那壽寧侯司馬錦的態度啊。

“本侯信與不信,重要嗎?這等事情,夫人可曾與本侯商量過?”壽寧侯司馬錦是反問道。這府內莊子上的總收三成糧食,實在不算一個小數目。壽寧侯司馬錦就是問,也是問的理直而氣壯。

沈伊人聽著壽寧侯司馬錦這麽一說後,是回道:“當時,我是想著娘家隻是借了糧,還了以後再與侯爺提一提。”

沈伊人的話,壽寧侯司馬錦自然是不信的。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了什麽,隻是看著沈伊人,道:“看來,沈氏不光不信了夫人,也不信任了本侯這個外家啊。”

作為沈氏的女婿,壽寧侯司馬錦知道了那麽一大批的糧食不見了,誰不在意嗎?要知道,這個時代,什麽最重要?

除了兵器,就是糧食嘛。

這時候,有一句話,叫做招兵買馬。

而這招兵嘛,這是兵器少不的。這買馬,沒了糧食,難不成招來的人,都是仙人,不吃不喝嗎?

所以,對於這時候的人說,糧食才是關鍵。這是一個人,要生存下去的大關鍵所在啊。

手裏有糧,心裏不慌。

“侯爺,您這話,是何意?”沈伊人聽著壽寧侯司馬錦的話,是直接的問道。畢竟,壽寧侯司馬錦的話裏,可是吐出了不少的東西來。至少,那語氣裏,沈伊人是聽出來了旁的東西。

壽寧侯司馬錦聽著沈伊人這麽一問後,就是瞧著她看了許久後,方是回道:“如夫人所想的那般樣,這沈氏是圖謀不小。本侯現在知道了,夫人也不想想,其它又有多少人知道了?”

一事,可不見就真的能不走露了風聲啊。

當然,壽寧侯司馬錦絕對不會說,他直就沒信任了他這位夫人,所以,是盯著沈氏的小動作,可不停啊。要不然,一般人還真發現不了。

“侯爺,這話……從何說來?”雖然,沈伊人心中想安慰自己,可她的氣息還是有些個亂了。

對於沈伊人的樣子,壽寧侯司馬錦沒在多話了,這二人都算是明白了啊。

這時候,壽寧侯司馬錦是起了身,然後,說道:“夫人,本侯從來就是謹慎之人。夫人這麽做,可曾想過,是把侯府與沈氏牽連了一起。不出事方好,可一出事,怕是天大的禍事。”

壽寧侯司馬錦的話,如何不明白呢。至少,沈伊人是聽出來了話外音。再是想到了,前麵娘家沈氏與李氏那是拉扯了一起。更甚者,邊那榮王府都是有些瓜葛。沈伊人越想,越是怕了。

“這,這……”

對於沈伊人的樣子,壽寧侯司馬錦是沒在多說了什麽,他隻是道:“夫人病了,本侯看來,府裏的府務,夫人暫時還是不用料理了。”

壽寧侯司馬錦的這一話,是讓沈伊人一下子的難以至信。她是抬了頭,問道:“侯爺,這是要給世子掃清了障礙嗎?是不是梧桐園的玉宜人,就得立了起來。”

聽著沈伊人的問話,壽寧侯司馬錦是回轉了身,那是本來想離開的步伐是停了下來。他看著沈伊人說道:“與梧桐園無關,與秀哥兒更無關。本侯隻是討厭了沈氏的作法,以及夫人一直以來的不安份。”

這話,不可謂不重。

不過,壽寧侯司馬錦到底沒有真想讓沈伊人靠邊站的意思,所以,他是再道:“府內,就由四個管事嬤嬤,全權負責吧。夫人暫時歇了,本侯等夫人的病情好了,再讓管事嬤嬤把手裏的事情,移回夫人的手中。”

四個管事的嬤嬤,沈伊人自然知道。那是侍候了壽寧侯司馬錦的老人。裏麵,還有一個是她的堂姐沈梅娘那時候留了下來的。

現在,她算是給解了權了。

“我自然還得謝侯爺給了開恩。”沈伊人是笑著,笑得挺冷的回了此話道。

壽寧億司馬錦沒回了沈伊人的話,他隻是離開了元景園。

離開了元景園的壽寧侯司馬錦,是直接吩咐了下人,去備了馬。他是出了府,去了安王府一趟。

這沒了差事的壽寧侯司馬錦去了安王府,自然不會是求了差事什麽的。他真到了安王府,找了安親王司馬錚,也隻是盡了一個本份人,應該幹的本份事。

“錦弟,你來府內,可是稀客啊。”安親王司馬錚是迎了壽寧侯司馬錦去書房時,可是說了此話道。壽寧侯司馬錦是笑道:“是錦打擾了兄長。”

二人是客氣一翻後,方是進了書房內。安親王司馬錚也沒再多了什麽,隻是道:“錦弟來,怕是有什麽大事吧?”

這等時候,京城的氣氛,有些緊張。安親王司馬錚可不信,壽寧侯司馬錦是吃飽,撐得來著。壽寧侯司馬錦是點了頭,回道:“北蠻出了事,錦是聽說了。這不是心裏擔心,那就是把糧食遇回了府裏。可偏偏沈氏今年減了產,有些不夠糧。就是借了小三成給沈氏。”

“後麵到底會成了什麽樣的情況,錦這心裏沒底。又怕糧食的存數,會不會不夠了?這不,丟了差事,沒個熟識的人,這不就是求了兄長的門上。”壽寧侯司馬錦是提了此話道。安親王司馬錚聽著壽寧侯司馬錦這一說後,就是心裏琢磨上了。

安親王司馬錚是在想著,這倒底是何意呢?

“糧食,就咱們各自府的,別說剩下有七成,就那存量。有個兩三成,也足吃的了。錦弟,你怕是話中有話吧?”安親王司馬錚是直接的問道。聽著安王的話,壽寧侯司馬錦是苦笑道:“就知道,兄長定然是一眼看出來啊。”

“何話,錦弟但說無妨。”安親王司馬錚是回道。

壽寧侯司馬錦聽著安王這般說後,就是歎息了幾聲,回道:“本不想說,也罷也罷,錦是心中擔心,這沈氏減了產,還是大家夥都減了產量?”

糧食這個問題,安親王司馬錚再是結合了壽寧侯司馬錦這麽一說後,是心中一突啊。

“錦弟擔心……”安親王司馬錚是說了此話後,就是止了口。見著安親王司馬錚的未完之話,壽寧侯司馬錦是點了頭,回道:“就如兄長的擔心。”

兩人都是說了半節話,可兩人的心中,都是明白啊。畢竟,前麵錦衣衛的大動,那康平帝的低所氣壓,誰還能不知道呢。

“錦弟,這事情怕不小啊。為兄,還得琢磨琢磨,錦弟,你也別太擔心了,天塌不下來。”安親王司馬錚是肯定的回了此話道。畢竟,安親王司馬錚也算是瞧了出來,現在的那位聖上,是一個真本事的聖明君主啊。

這天下,亂不起來。

有那尊佛鎮著,誰都得老實了。

“有兄長的話,錦哪會心中擔心。”見著安親王司馬錚的態度,壽寧侯司馬錦自然忙是回道。

兄弟二人就是聊著聊著,也是相互轉了話題,不在糾結著這事情。許是在安王府有擔擱了好些的時辰,那壽寧侯司馬錦方是告了別。

等離開了安王府,壽寧侯司馬錦是回了侯府內。

一回了侯府內,壽寧侯司馬錦是去了梧桐園,等他到了時,那司馬秀也是從宗學裏下了學,到了梧桐園裏,與弟弟妹妹幾人,正是聊著天呢。

見著壽寧侯司馬錦時,兄妹幾人是忙給壽寧侯司馬錦行了禮。

瞧著兒女好幾隻,在府外再是糟心事,壽寧侯司馬錦的心情,還是好了幾分。畢竟,孩子們的快樂,總是能傳染的。

壽寧侯司馬錦這一晚,是歇在了梧桐園。

那司馬萱兒回了芷雲居後,還是與簡姨娘說了話,道:“姨娘,爹今日在梧桐園時,還是誇了我呢。”畢竟,是一個孩子嘛,司馬萱兒對於他爹的誇讚,那還是掛了心上的。

簡姨娘聽著這麽一說後,就是回道:“那萱姐兒,往後可以去找晴姐兒玩耍。在那裏與妹妹一道,也能多見見爹。”

簡姨娘今日可是聽說了,元景園的夫人是病了。她們這每日的請安,也可以暫時的歇歇了。

“嗯,姨娘放心,萱兒會的。”雖然這樣回了話,可司馬萱兒還是打量了簡姨娘,眼中有一些的擔心。瞧著司馬萱兒這等模樣,簡姨娘是捏了捏司馬萱兒的小手,問道:“萱姐兒可是擔心什麽?”

“爹,為什麽不能看姨娘呢?”司馬萱兒最後,還是說出了此話道。可她說了後,又是後悔了。她忙道:“姨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其實,姨娘很漂亮,姨娘也很好,很溫柔……”

簡姨娘瞧司馬萱兒的樣子,是笑道:“姨娘知道,萱姐兒的意思,姨娘不會誤會什麽的。”

“傻孩子,你爹喜歡什麽樣的女子?這豈能是人意能料的,就像是人有喜愛春蘭,更有喜愛秋菊的。不過是,各人喜好的不同。而姨娘,恰恰不是你爹喜歡的女子罷了。”簡姨娘是解釋了此話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