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嬤嬤做為一個過來人,哪會不知道,這等夫妻的相處,十有八九就是有問題。而且,還是問題挺深了。
可對於沈伊人和壽寧侯司馬錦相處的樣子,沈嬤嬤也是有心而無力啊。沈嬤嬤甚至於,都不知道勁頭應該往哪裏使了。在沈嬤嬤看來,她的主子沈伊人那也是付出了努力的。可問題就在於,壽寧侯司馬錦是視而不見啊。
哪怕,這主子沈伊人是做的再多,壽寧侯司馬錦看來,是越做了越錯。
“夫人,這事情,老奴馬上去吩咐了人辦妥當。”沈嬤嬤忙是回了話道。現在沈嬤嬤能做的,也就是做好了沈伊人吩咐的每件事情。不讓這主子啊,還為別的細務頭疼了。
沈伊人聽著沈嬤嬤這麽說後,是忙回道:“無妨,嬤嬤,我不急。這事情反正得明天去處理的。”沈伊人的態度是擺明了,也沒了往日的積極性啊。這沈嬤嬤瞧著這樣,就是忙道:“院子花開得好,夫人,要不去看看賞賞花?瞧著好,還能使了丫環剪幾枝,插了花瓶裏。”
沈嬤嬤的話,讓沈伊人聽後,卻是由物傷了已。她是回道:“嬤嬤,那花開得好,就留下了枝頭吧。這是好了幾個時日,總會開敗的。何苦,剪了它,在花瓶子裏,也開不了幾日。”
“我啊,不妨做一回惜花人吧。”沈伊人最後這話,更是有些個自嘲。可沈嬤嬤聽後,越是歎息啊。隻是嘴裏,沈嬤嬤還不敢多說了什麽,就怕越說越錯,越是讓沈伊人難受了。
元景園內,氣氛不太好著。
可以說,那壽寧侯司馬錦留下來的攤子,讓皇宮裏的康平帝在聽了曹化節公公的稟明後,更是皺了起來眉頭。
“程國公府真亂到了如此?”康平帝有些不相信啊。
曹化節公公聽著康平帝這一問,也是堵了話,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畢竟,曹化節公公也沒活在了那等豪門勳貴裏,哪能知道那等日子是如何的樣子?
康平帝自然也是沒指望了曹化節公公的回答。康平帝隻是看了資料,心中不太相信罷了。可這時候,康平帝還是知道,這些資料是真的。這錦衣衛出馬,豈有空手而回的道理。這世間,隻有康平帝不想知道的,沒有這位帝王不能知道的。
端看,就是查到了何種的程度罷了?
隻是這越查嘛,康平帝對那程國公府,就是兩個字“失望”啊。由此,康平帝對京城裏的勳貴們,還有王公們府邸的情況,也是暗中揣測了一二。這怕是都從根子裏,開始爛了啊。
就這些人,撐起了大晉的萬裏江山?
康平帝越是看著麵前的資料,越是覺得觸目心驚啊。
“大伴,去打錦衣衛指揮使來。”這時候,程國公府的事情,康平帝並沒有急著宣判。相反,他是召見了這等弄了黑材料的錦衣衛指揮使。
這有了康平帝的召見,做為一名皇家最光榮的走狗,這錦衣衛的現任指揮使大人,那是一路的急步進了禦書房。當然,進去之後,這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康平帝行了大禮。
康平帝這時候,可沒有叫起。他隻是看著錦衣衛指揮使良久後,方道:“起來吧。”這算是家臣,康平帝也沒有客氣,就是說道:“朕召你來,是有一件事情,交給你辦。你辦好了,自然賞。若是辦差了,朕想你明白後果……”
後麵的話,康平帝不說,錦衣衛指揮使這等幹私活,給皇室那是做了走狗的,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
“臣明白,請聖上吩咐就是。聖上一句話,刀山火海,臣是眉頭不帶眨了一下的。”這指揮使也是康平帝的近臣,若是不信任,能做得到這個位置嗎?這時候,這錦衣衛指揮使說話,那更像是對康平帝表了忠心的誓師大會啊。
康平帝是打斷了錦衣衛指揮使後麵想繼續拍的龍屁。那是直接道:“把程國公府再查一遍,朕要知道得清清楚楚。例外,跟程國公府有牽連的,不妨也查一查。朕看,這京城裏的功勳豪門多了些,都成了朱門酒肉臭啊。”
康平帝話裏不滿,那隔了三江五海,也是能聞得出來。做為康平帝的心腹,這錦衣衛指揮使,自然是急康平帝之所急啊。
“聖遵旨。”這指揮使在應了話後,才是在康平帝吩咐了保密,注意本份些,別打草驚蛇的吩咐後,是離開了皇宮。
而之後,康平帝是坐了龍椅之上,那是在那裏思著一些事情啊。
宗室、勳貴、大臣,在康平帝看來,是結成了一團一團的利益聯盟啊。而且,還是盤根錯節,康平帝慢慢的想到,看來,還得打下去一派,再是扶了一派啊。
至於中立的那一派,這人選嘛,康平帝還得再瞧一瞧。
就在康平帝做了決定時,那宮外的其它人,可不知道,這京城這個天下的心髒,是又加速的跳動了起來啊。
壽寧侯司馬錦可不管,他挑起來的這一場風波,最後會走向了何方?
在壽寧侯司馬錦的眼中,他就是走出了榮親王的勢力範圍。至少,給人讓了道,別讓人掐死在了路途上,這點眼力,壽寧侯司馬錦還是知道的。畢竟,攔了人的上升路,這是讓人忌恨的一件事情啊。
所以,就算是榮親王那個妹婿,是含蓄的表明了那麽一點點態度,壽寧侯司馬錦也不想給拍馬屁的某些官員,留下了機會啊。他是激流通退啊。
想著這些是朝廷裏,還有府內的事情,和一些牽扯時。壽寧侯司馬錦是走到元景園的院門口。這時候,玉雅正在陪著女兒司馬晴兒,那是洗了頭呢。當然,這時候曬著太陽洗了頭,那叫幹洗。
就是用著麵粉和玉米粉,加了香精添了香味,這等不錯的洗發劑,那是解決了頭發的問題。
壽寧侯司馬錦到時候,玉雅正是在那兒坐著,是笑著瞧著丫環,給女兒弄了頭發。她自己嘛,是坐了旁邊,不時的用線做了小衣服。當然,這衣服嘛,是給著前院的兒子做的。算不得何,隻是一點心意罷了。
當然,這也是來到了這個時代後,玉雅學會的一門曾經吃飯的活計。
畢竟,當了丫環的那些年,月例銀子少了時,那可不是做了女紅,也能多存些私房錢嘛。現在,倒是成了玉雅習慣裏做做的活計了。
給壽寧侯司馬錦這個枕邊人,還有兒女做些裏衣,也是玉雅平日裏打發時間的不錯消遣。
“奴婢見過侯爺。”這時候,丫環們的行禮聲,是讓玉雅注意到了。
玉雅忙是起了身,望著前來的壽寧侯司馬錦是迎了上去,還是福了一禮。這時候,那司馬晴兒可不是頂著她那坨頭發,也是跑了過來。
旁邊的丫環,可是嚇了一個大驚。玉雅是瞧著女兒那挺不太讓人覺得可愛的形象,是忙道:“晴姐兒,你在幹洗了頭發,先把頭發弄好後,再給爹請安。現在這樣,你忘記規距了。”
這形象,特麽不可愛啊,這是影響了可愛值的。玉雅在心裏,很想對她的妞,這般說啊。
壽寧侯司馬錦瞧著女兒的模樣,倒是笑了起來,回道:“晴姐兒,繼續洗頭。為父和你母親,去屋裏坐會兒。”
司馬晴兒雖然不快,這爹來了去屋裏,都不陪了她。可她還知道,這時候,應該繼續洗頭。所以,忙還是邀了話,道:“爹,晴兒很快就好,您在梧桐園用飯,好不好?”
對於女兒的請求,壽寧侯司馬錦是很大方的應了。
司馬晴兒聽著她爹這麽一說後,才是高興的回了位置上,讓丫環繼續給洗了頭發。
這時候,玉雅是陪著壽寧侯司馬錦是進了屋內。然後,也沒讓丫環打擾,壽寧侯司馬錦隻是說道:“去了一趟宮裏,又是在安王府用了酒,這頭有些疼。我睡會了,雅兒,你過半個時辰喚我吧。”
聽著壽寧侯司馬錦這麽一交待,玉雅也是注意到了,壽寧侯司馬錦的眉稍間,似乎有些異樣的疲憊感。
這時候,玉雅忙是回道:“元錦,你且歇息吧。到了時辰,我定然叫醒你。”邊說著話時,玉雅還是上前,為壽寧侯司馬錦寬了衣。
等壽寧侯司馬錦是閉了眼睛,那是不久後,睡著了。玉雅還是坐了床榻邊,看著這個枕邊人啊。
壽寧侯司馬錦這會兒,眼睛是閉了的,那呼吸聲也是平穩了起來。玉雅瞧得出來,壽寧侯司馬錦這等模樣,看著是俊朗的。
“也像個孩子……”這時候,不知道為何,這話是浮到了玉雅的心頭。她是不自覺的,輕輕的念了出來。
說起來,壽寧侯司馬錦的情商,給玉雅的感情,可不就是這般樣的。那是寵一個人時,恨不得給了所有的好啊。可恨一個人時,玉雅雖然沒實際的見到,不過,也大概的由一些情況裏,猜測出來了幾分。
玉雅覺得,壽寧侯司馬錦的智商如何?她不知道的,畢竟,朝廷裏的那點事,跟她的距離太遠的。她唯一能看的,可不是在後宅女眷上的情商嘛。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