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安親王司馬錚臉上的羨慕之意,壽寧侯司馬錦是苦笑了兩聲後,回道:“兄長,錦的情況,你乃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何苦,要挖苦了錦呢。”

聽著壽寧侯司馬錦這麽一說後,安親王司馬錚是笑了起來,回道:“不管如何,錦弟你的想法,那也是大半的差不離達成了。為兄看來,聖上對程國公府怕是定會發作一翻。”

聽著安親王司馬錚肯定的話,壽寧侯司馬錦是問道:“兄長如何肯定?”

對於康平帝的態度,壽寧侯司馬錦雖然有一些猜測,可也做不得準啊。那大家夥嘴裏都明白的話,叫做不可妄加揣測了聖意,那要竊視聖蹤,可是一個大罪名啊。

可事實上呢,誰都知道,這聖意嘛,還得自個兒掂量,這掂量的準了,那是升官有望,加官進爵的活兒。可若是拍錯了龍屁,那可是一件天大的麻煩了。

對於安親王司馬錚這秀的肯定,壽寧侯司馬錦自然是不太相信,可又是心中盼望能成了真的。別說什麽程國公府受了罪,女兒可能受了牽連的。在壽寧侯司馬錦看來,他是宗室出身,他的閨女那也是皇家宗室出身。這天底下,都是司馬氏的,這程國公府那是壓根子就翻身從奴才做了主人,這是打了司馬氏的臉麵啊。

若依壽寧侯司馬錦的想法,自然是想給程國公府一個大大的沒臉。往後,程國公府才真正的知道,給他家出嫁的閨女留了體麵。

這叫什麽,這叫一個敬酒不吃,吃了罰酒。

安親王司馬錚聽著壽寧侯司馬錦的話後,並沒有急著回答。他是說道:“這事情到了為兄府上,咱們兄弟慢慢細說。”

這時候,畢竟是在馬車裏,安親王司馬錚還是知道隔窗有耳啊。

壽寧侯司馬錦聽著安親王司馬錚這麽一說後,自然是沒有異議的。

就在安親王司馬錚和壽寧侯司馬錦說著時,那皇宮之內的康平帝是吩咐了曹化節公公去查一查。這壽寧侯府和程國公府,到底鬧成了什麽樣?

當然,若真是兩個姻親間的那點事,康平帝本來不太想理的。可是,一想了京城裏的一些潛流,康平帝又是覺得還是應該借著這件事情,敲打敲打一些人。

有時候,這不光得給了大棗,讓人嚐了甜味。那是敲打和一些大棒的手段。還是少不了的。畢竟,天子這門職業,還是需要一些手段。

康平帝的話,曹化節公公自然是恭敬的應了諾,去給這位天子辦妥了事情。

等康平帝在宮裏議著這起子事情時,壽寧侯司馬錦是坐著馬車,與安親王司馬錚一道到了安王府裏。

二人給安老王妃拜會了一翻後,自去了安王的書房。

二人就了座。有小廝上了茶,隨後。安親王司馬錚可沒留了侍候的仆人,是讓這些礙事的全部退了出去。這之後,安親王司馬錚才是飲了茶,那是歇了一會氣息,這是平靜了心緒後,方是說道:“錦弟。咱們兄弟之間,不說了假話。為兄實話吧,這事情就為兄瞧來,還真是成了。”

壽寧侯司馬錦聽著安親王司馬錚這麽說後,回道:“錦是離著宮裏辦差。離聖顏更是遠著。這時候,可得兄長指點了迷津。”

聽著壽寧侯司馬錦這等請教的態度,那安親王司馬錚是笑了起來,大聲回道:“錦弟,你啊,就是喜歡裝傻。為兄還能不知道,你這是一個心裏透亮的。”

安親王司馬錚雖然是這麽說,可嘴裏還是接著回了話,道:“此事,為兄會如此認為,也是原由簡單。”

“咱們那位聖上……”說到了這裏時,安親王司馬錚更是指了屋梁的位置,全當了那位天子的代喻,然後,是接著道:“可是一個心中成算深著的。為兄可不是虛言,瞧瞧這些發生的事情。誰不明白,這還是本份些,老實些安生啊。”

“錦弟,若是聖上沒問了你的差事,還擼了你的職,為兄還以為這事情懸著。可這既然是擼了你的職,那是讓你的差事,也是沒了。這就是說明白了,這事情在聖上的心底,是掛了號的。”安親王司馬錚坐著宗正令的位置,為什麽一直安穩,不就是順著康平帝的意思嘛。

康平帝說誰好,安親王司馬錚就差給送了橫幅,去大聲賀喜,讓京城的百姓們都知道啊。康平帝若說誰不好,安親王司馬錚是一馬當先,立刻去踩了人,還恨不得多添了幾腳。究其原因,不就是追著這位聖上的步伐,不敢移了一點意思嘛。

當然,安親王司馬錚這麽做,也不是沒得了好處。這首先,是宗正令坐得一個安穩。其次嘛,在京城的宗室裏,還是保持了相當的影響。這從平日裏,安王府的聲音,在官員裏的耳朵裏,還有權貴的眼裏給了薄麵,就是能瞧個明白的。

“既然兄長這麽說,錦倒是放心了。”壽寧侯司馬錦聽著安親王司馬錚的話後,是肯定的回道。見著壽寧侯司馬錦的臉上,那是淺淺的笑意,安親王司馬錚是問道:“透句心裏話,錦弟,你心中對程國公府是如何想?”

見著安親王司馬錚這麽一問,壽寧侯司馬錦是冷哼了兩聲,回道:“錦如何想?重要嗎。兄長,錦算是看出來了,那程國公府就是瞧著弟這點顏麵不值錢,那是可勁頭的踩啊。弟若是不回了顏色,還不讓京城裏的眾人,都是低瞧了去。往後,當有誰給了弟這兩分薄麵?”

這人嘛,不爭饅頭,就爭了那一口氣,一張臉。

這臉指著什麽,可不就是指著那氣勢嘛。

壽寧侯司馬錦可不是那等讓人踩了左臉,還送上右臉繼續給人踩的。

就壽寧侯司馬錦的性子,那是你丫踩了我左臉,老紙這個宗室的兒郎,定然連你左臉右臉一起奉還了。

“錦弟,你繼續心中有數,為兄就不多講了。咱們宗室,還真不怕誰。這天下,還是司馬氏的做主。”對於壽寧侯司馬錦的話,安親王司馬錚是表示挺理解的。畢竟,他也是當人爹的,若是誰敢這麽欺負了他的閨女,安親王司馬錚絕對會把女婿修理的沒想出門見了人。

有了安親王司馬錚這一翻的陪著,又是出了法子,又是辦了事情。壽寧侯司馬錦是心中舒服了兩分。

這之後,壽寧侯司馬錦是帶著一身愉快的心情,是回了壽寧侯府。

當然,壽寧侯司馬錦回去後,就是去了元景園,然後,還是跟沈伊人叮囑了話,道:“婉姐兒受了委屈的事情,本侯已經稟明了聖上。聖上會如何聖裁,本侯豈能知道?”

“不過,夫人不妨給婉姐兒透個信,更是明白的告訴她。她是司馬氏的女郎,是皇家宗室出身,別嫁了人就是忘記了她的身份。這司馬氏的名聲,還沒讓人敢踩到了腳底的。”壽寧侯司馬錦說到了後麵時,更是語氣變得冷了兩分。

這時候,沈伊人若是還看不明白壽寧侯司馬錦的態度,那她真是白活了這把子歲月啊。

“我明白了,我會親自去程國公府見了婉姐兒,當麵與她說清楚的。”沈伊人是一肩擔上進心了此話道。見著沈伊人這等態度,壽寧侯司馬錦才是點了頭,表示滿意了幾分。

“既然如此,夫人費心了。”壽寧侯司馬錦在話後,還是不鹹不淡的關心了這一句話道。這話,沈伊人聽後,就是擱了腦後麵,就是應了話,也沒多說了什麽。

這氣氛瞧著,有一些的凝固啊。這沈伊人也發現了,她與壽寧侯司馬錦之間,似乎也沒有了旁的話,能說了什麽。所以,沈伊人就是提了司馬和,道:“和哥兒最近找得挺快,都是會背了一些短詩,像五言之類的。”

聽著沈伊人這麽說後,壽寧侯司馬錦是對他再添了一天才兒子什麽,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他是點了一下頭,回道:“和哥兒,你照顧的挺好,本侯自然是相信夫人的。”

這之後,不知道沈伊人是如何感想的。總之,壽寧侯司馬錦是覺得,他在元景園裏待著,越發的有些尷尬。他與沈伊人,已經到了相敬如冰。這是越處著,越是默默無言,唯有無語了。

隨後,壽寧侯司馬錦就是說道:“本侯去書房,今晚就不過來了。”

沈伊人聽著壽寧侯司馬錦這般說後,就是送了這位侯爺的離開。這態度,也是變得冷淡了兩分。

待壽寧侯司馬錦離開後,沈伊人才是吩咐了沈嬤嬤,道:“嬤嬤,備了馬車。我明日去程國公府,看望婉姐兒。”

瞧著沈伊人的態度,沈嬤嬤是忙問道:“夫人,可是出了幹什麽事情?”

瞧著壽寧侯司馬錦來了,而且是來得匆匆,離得更匆匆。沈嬤嬤哪能不知道,這中間怕是屋子裏的氣氛,又是僵了啊。作為一個過來人,沈嬤嬤對於沈伊人現在與壽寧侯司馬錦的相處,是心中十分的擔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