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甜言蜜語,玉雅真是聽著,牙酸了。不過,她喜歡。
話說,別人的話,玉雅是不知道如何想的?要玉雅自己而言,還是樂意聽著這樣的話。畢竟,這代表著壽寧侯司馬錦真心在意她。若不然,這話依著壽寧侯司馬錦的性子,那是才懶得蹦出了一個字。
“我也一樣,心底歡喜元錦這話。”這話是回答吧,玉雅實在不太確定,不過,她還是抬了頭,望著壽寧侯司馬錦挺認真的回了此話道。這態度,玉雅隻是想讓壽寧侯司馬錦知道,她是認真的。
兩人四目相對,壽寧侯司馬錦瞧著玉雅這樣,是笑出了聲,然後,還摟了玉雅到懷裏。
二人算是依偎在了一起,玉雅聽著壽寧侯司馬錦的聲音,從她的頭上麵傳到了耳朵裏。是道:“雅兒,孩子們的事情,我已經安排了。你放心,往後不會再出了差子。不過,你也是小心謹慎些,倒底孩子們還小,許是得你這個做娘的辛苦護著。”
這話,玉雅聽著心中舒暢啊。這小孩子要長大,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玉雅也清楚著,她的兒女們是得護著。至少,得他們真明白了如何保護自己後,這才算是能歇一歇她這個生母的責任。
“嗯,元錦放心,我明白。”玉雅是應了話道。
在梧桐園裏,是溫情默默時,那元景園內,沈伊人正是坐了椅子上,還是在發了呆呢。
這時候,瞧著氣氛就不太好,沈嬤嬤可不敢打擾了,隻是在旁邊仔細的眼著沈伊人,那是暗暗裏心中擔憂。
沈伊人是坐了有好一會兒,才是回了神,那是打量著沈嬤嬤,說道:“嬤嬤,府裏這些事情發生的事情,侯爺是吩咐話了。”
聽著沈伊人這麽一說,沈嬤嬤可是知道,正戲來了。這怕是結果也出來了。所以,沈嬤嬤是忙恭敬的聽著。沈伊人這時候,是歎道:“漱玉居的李姨娘,侯爺已經查實了,與侯爺在成德染了時疫,還有稷哥兒和晴姐兒的藥,使人換了這兩件事情,都是脫不了幹係。”
“估摸著,也算是主謀。侯爺的意思,是讓我做了這劊子手。把漱玉居的事和人,都料理個幹淨。”沈伊人是交待了此話道。這等詳情,沈嬤嬤聽後,都是心中定寒。沈嬤嬤忙是問道:“夫人,侯爺的意思,是漱玉居的李姨娘,沒個活路了嗎?”
“嬤嬤,這侯爺和府內的子嗣,她都敢動,你老說侯爺會給活路嗎?”這明擺著的答案,沈伊人回答時,都是苦笑了兩分。當然,這會兒,她也沒瞞著什麽,再道:“說起來,那漱玉居的小李氏,我瞧著還未必是主謀。咱們前麵給靜心園開了方便之門,現在結案到了小李氏的身上,我都算是心裏鬆了一口氣。”
聽著沈伊人這話後,沈嬤嬤這是真給嚇了一大跳。沈嬤嬤忙是道:“夫人,您哪會……這,這全是那漱玉居的小李氏惹的禍,與元景園可沒幹係。”
對於沈嬤嬤的推脫之詞,沈伊人聽後,倒真沒在意。事實上,她也可是清楚著,這事情壓根兒,有沒有關係,她自己最是清楚不過了。
“嬤嬤,算了,別的不提,咱們先去漱玉居,料理了這事情吧。”沈伊人是歎了話後,就是起了身,領了沈嬤嬤,就是往漱玉居而去。當然,同行的,自然是少不了得辦事的丫環和婆子。
等沈伊人在漱玉居裏,見到了李靈兒時。她還真不敢相信,那個容貌枯黃,是兩眼暗淡無光,整個人就像是瘦了一大圈,然後,黑黑的眼圈子掛了眼框子上的女子,是那個長得與五福園的楊寧真,最是相像的李靈兒。
這時候的李靈兒,哪還有什麽美人的風姿,一瞧著,就像是被冬霜凍得沒了半點美色的殘花敗柳啊。
“奴家見過夫人。”
瞧著李靈兒給行了禮,沈伊人這會兒,也沒叫了起。畢竟,李靈兒的結局已經注定了。沈伊人對著李靈兒,也就沒了什麽做戲的意思。說起來,沈伊人對李靈兒的感覺,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
隻是,李靈兒的那張臉,是讓沈伊人覺得份外的討厭罷了。
“小李氏,我來,也是奉了侯爺的話。你在府內,興風做浪,做惡多端,多行不義,這是自尋死路啊……”沈伊人是歎了話後,對沈嬤嬤道:“嬤嬤,使人拿了東西,讓小李氏選擇吧。”
沈嬤嬤應了話後,可不是讓小丫環呈了一個小托盤上前。
“這是什麽?”李靈兒是抬頭,對沈伊人問道。
這時候,那是因為戒了曼陀羅花的藥癮,李靈兒那有些讓人覺得沒了幾絲肉,是骨頭凸出了出來的臉龐,是變得有些猙獰的問道。
“小李氏,這還不明白嗎?白菱、毒酒,你可自選一樣?”沈伊人是解釋了話道。
這兩樣東西,讓李靈兒瞧著後,是哪一樣都不想選的。畢竟,她還沒活夠呢。要知道,李靈兒若真活夠了,她就不會下了功夫,去戒了那什麽曼陀羅花的藥癮,還是近些日子,受了那般多的罪啊。
“不,夫人,奴家一直在府裏規距本份,豈會犯了事?一定是有人汙陷奴家……”李靈兒是忙說了話道,然後,她又是想起了什麽,是起爬到了沈伊人的近前,求了話。
這時候,沈嬤嬤一瞧著這樣,是喝斥了旁邊跟來的婆子,道:“還不攔著李姨娘,這是想冒犯了夫人。”有沈嬤嬤的話,專門跟來以防萬一的粗使婆子,自然是幾人一擁而上,把李靈兒是按在了地上。
沈伊人瞧著李靈兒那樣,是冷了眼神,回道:“小李氏,你可不冤枉,侯爺為什麽染了時疫,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對於壽寧侯司馬錦的話,沈伊人並沒懷疑這中間有什麽假的。畢竟,壽寧侯司馬錦這個侯府的男主人,還不需要謊話,來證明什麽的。
可沈伊人這話一出來後,李靈兒就是給嚇著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事情怎麽就露了底?所以,這李靈兒也是不再掙紮,隻是想了一下後,她才是抬頭,問道:“奴家這沒了病,都讓人給送了曼陀羅花,這乖歹毒的東西。夫人,這幕後定有主謀,那是借了奴家去害侯爺,奴家,奴家是冤枉的……”
真冤與假冤,似乎也沒多少區別啊。所以,李靈兒是不住的控述了話道。
瞧著李靈兒這般樣,沈伊人是嘲諷的回道:“小李氏,你不必辨解什麽,有什麽話,你也不應該對我說。這些事情,特別是你害人的證據也罷,還是處置也罷,那都是侯爺的意思。現在這等做派,又能如何?侯爺聽不到的,而且,你當年膽敢爬上了侯爺的榻,現在又有何冤枉的嗎?”
“要知道,你可是享了這般久的福啊,莫不成,真以為這日子就能順了心意?”沈伊人是對李靈兒這般問道。
李靈兒聽著沈伊人這麽說後,是不再掙紮了,她癡癡的笑了起來,問道:“這般說,夫人是認定,奴家死定了?”
對於李靈兒的話,沈伊人點了頭,回道:“你在府裏,沒了侯爺的恩寵,莫不成,還以為能翻身嗎?這世道,女人要麽有身份和地位,要麽,就是有子嗣和寵愛?這若是有一樣,你許是還能翻身。可一樣都沒有,當初不甘心命,想搏了一把時,就應該有認輸的膽量。別讓人瞧著,小李氏你就是一個可憐的家夥?”
聽著沈伊人這話後,李靈兒是道:“讓這些奴才鬆開吧,我現在,既然像夫人說的,那自然得選了東西,聽了侯爺和夫的意思才成。”
說是選擇,李靈兒能選擇的範圍,卻是隻有兩樣。
要麽,是白菱;要麽,是毒酒。
李靈兒也沒廢話了,直接拿了那毒酒,是一飲而盡。
隻是在最後,視線沒模糊前,對沈伊人的方向是望著,道:“奴家今日,拜夫人所賜。奴家在地底,可等著夫人……”後麵還有許多話,李靈兒想說,想說她的不甘心啊。
畢竟,沈伊人今日的做派,也算是讓李靈兒做了半個明白鬼。李靈兒心中知道了,也許她的事情,這位元景園的夫人,一直是當個猴戲看呢。
可惜,李靈兒最後,還得無奈的選了結局。畢竟,李靈兒是想賭,可沒想到,她是輸家罷了。
在李靈兒是結局了自個兒的命後,沈伊人是揮了手,讓婆子把人給抬了屋子裏。道:“總歸是侍候了侯爺一聲,嬤嬤,你喚人送了一幅棺木,是安排了李姨娘的後事吧。”
對於身後事,沈伊人還是沒為難。沈嬤嬤聽後,自然是應了。
隻是待出了漱玉居有些陰沉的屋內後,沈伊人是歎了話,道:“小李氏,是注定了……沒個寵愛的,在這後宅裏,就沒想走的長遠啊……”
這話幽幽然的落了後,沈伊人的背影挺孤寂的走出了漱玉居。那旁邊侍候的仆人們,隔了她的距離,似乎近,卻又似乎遠。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