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人聽著壽寧侯司馬錦的話後,心中一跳,那是有些暗暗的嘲諷了她自己啊。不過,好歹她還知道,這時候別反駁了壽寧侯司馬錦的話。“和,和哥兒,倒是一個不錯的名字。侯爺取的好。”沈伊人就是這般的附合了話道。
壽寧侯司馬錦聽著沈伊人的讚同,就是轉臉看了他的這位夫人一眼。這時候,沈伊人那端莊的臉龐上,更是溫柔一片啊。那笑臉盈盈裏,似乎就是高興著,壽寧侯司馬錦給三子取了這麽一個好名。
“嗯,夫人覺得好,往後就叫和哥兒的名吧。”壽寧侯司馬錦是說了此話後,又道:“本侯已經在安王府用了飯,今晚,就不陪夫人了。夫人不妨也早些歇息吧,本侯去梧桐園看看。”
說了這話後,壽寧侯司馬錦倒是想起了什麽一樣,再道:“那靜心園的李氏,本侯會吩咐人,賞了一批禮物,算是和哥兒出生的賀禮。夫人有空閑,倒妨去看看李氏,告訴她好好在靜心園裏養著。外麵風大,別受了寒氣。”
這話聽著,沈伊人覺得挺不順耳的。這才初秋,正是暖和時,能風大嗎?那寒氣,也是指著冬日裏吧?
不過,不管壽寧侯司馬錦說得是有理,還是沒理呢。沈伊人都是沒有反對,隻是應了下來。
這之後,壽寧侯司馬錦就是離開了元景園,去了梧桐園。
對於壽寧侯司馬錦的到來,玉雅挺驚訝的。她還以為,昨個晚,壽寧侯司馬錦晚了書房,今日會歇了元景園呢?畢竟,這也算是給繼妻的一種體麵嘛。
不過,既然現在壽寧侯司馬錦來了,玉雅自然也不會把人往外推了。因為,玉雅很清楚著,她在壽寧侯府裏,有些事情不過格無妨;可有些事情卻是做不得,因為,那純粹是在給別人幫忙啊,點典的損自利人啊。
“元錦,要用些晚飯嗎?”這瞧著夕食的時間,差不多到了。玉雅自然是問了話道。壽寧侯司馬錦聽著玉雅的話後,是回道:“不了,在安王府用過。你們母子且用吧,我喝些小酒,坐了桌前看著,就是心裏舒服幾分。”
今日的安王府小宴,壽寧侯司馬錦是用了一些酒,不過,沒太多量。這時候,他的心裏,還是有一些事情掛著的。倒是恨不得一醉解千愁啊。
玉雅瞧著壽寧侯司馬錦這麽一說後,再是瞧著壽寧侯司馬錦臉上表現出來的一些愁思,心中是若有所思。不過,她也沒有拒絕。因為,玉雅很清楚,對於這個朝代,男人在外麵的拚搏,她並不懂太多。
有些事情,知了,就是知了;不知,亦是就知。
玉雅自然不會自作了聰明。所以,她至多,就是能讓壽寧侯司馬錦相喝酒時,陪著一道飲兩杯。不過,在這之前嘛,還是得哄著兒女們先用了夕食,再是去歇了覺才成。
有了壽寧侯司馬錦在,這一日梧桐園的夕食,倒是氣氛挺不錯的。
在飯後消食時,司馬錦更是逗了兒女一翻。司馬稷仍然用了他的偽嬰兒身,那是嘴甜的喚了“爹”,好在,司馬晴兒姑娘雖然不太懂這些什麽的,更不知道麵前這個突然竄出來的高在人影究竟是誰?不過,學了她的雙生哥哥司馬稷的話,這姑娘還是順溜的。
有了兒女們的親熱,壽寧侯司馬錦心中的悶,還是散去了大半部份。
等消食後,兒女們都去歇息了後,壽寧侯司馬錦趁著玉雅去哄了兒女們時,是一個人坐了屋內,倒是在心中思量兩分。
壽寧侯司馬錦這時候想的,可不是府內那點事情。更多的,壽寧侯司馬錦是想到了安王說的話。對於壽寧侯司馬錦來說,還是外麵的風雨更重要啊,誰讓那些事情關係了壽寧侯府的生存呢。
宗室出了事情,是讓康平帝不滿意?
可壽寧侯司馬錦還是聽了出來,怕是真正讓康平帝不滿意的,是宗室插手了皇嗣一事啊。也許,這是範了天子的忌諱?
當然,壽寧侯司馬錦更知道,這種事情避免不了的。畢竟,那龍椅的誘惑,沒幾人能擋得住的。
若是玉雅知道了壽寧侯司馬錦的話,定然也是讚同的。畢竟,曾經的前一世,玉雅就是聽說了過,這麽一席話。當然,這話是馬克思這位大人物說的。
大概的意思嘛,就是說隻要有了利潤,在百分之五十時,這人啊,就願意冒了危險。可若是有了百分之百,那是違反了法律,也會樂意去犯啊。可若是有了百分之兩百的利潤,就是冒頭殺頭的危險,也同樣樂意幹了。
更不用說,皇位是什麽?龍椅是什麽?
那是通吃的莊家啊。
這是富貴萬萬年的事情,誰人能不動心啊?就是佛爺,還搶了一柱香呢。
“安王這位好兄長,倒真是記得我這個弟弟啊……”這趟子事情,壽寧侯司馬錦可知道,得罪了人不提,還落不到一個好啊。可不,這是嘴裏,壽寧侯司馬錦就是忍不住牢騷了。
不過,再是牢騷了,事情還得辦啊。這是想耐,都沒個地方。畢竟,安王找了上來,更上麵還有天子康平帝瞧著呢。壽寧侯司馬錦就是一隻小蚱蜢,想不往前跳,一頭竄進了坑裏,都不成啊。
就在壽寧侯司馬錦想著這些煩心事時,玉雅是進了屋內。這時候,壽寧侯司馬錦都是事情陂多了,玉雅自然不可能在這個不好的氣氛裏,提了兒女的“換藥”一事,還有那身邊侍候的奶娘丫環,全部給關了事情。
玉雅隻是端了讓人溫好的酒,然後,是放了桌上,是給壽寧侯司馬錦倒了一杯,又是給她自己倒了一杯。
“元錦,我陪你喝兩杯,如何?”這時候,玉雅不知道應該安慰什麽?更甚者,玉雅覺得壽寧侯司馬錦也未必想聽她的安慰。畢竟,男人嘛,特別是這等時候,也許想在女人的眼裏,隻是一個堅定的背景,一個打不垮的鐵人呢。
所以,大男子主義什麽的,玉雅也就成全了唄。
“好,雅兒,咱們喝兩杯小酒吧。”壽寧侯司馬錦真沒有拒絕的意思。在他看來,這喝點小酒,是回了府內這個家裏,親鬆親鬆,讓心裏落個自在啊。
兩人是飲了一杯酒,溫熱的佳釀,是入了喉頭後,更是讓人覺得舒服啊。這時候,壽寧侯司馬錦挺有主人的感覺,這是一杯下了肚子,又是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玉雅瞧著這等樣子,便是沒多問,也是陪著喝了酒。
這酒喝了一大壺後,玉雅瞧著壽寧侯司馬錦的臉色,都是上了紅。那是問道:“元錦,不喝了吧?瞧著時辰不早了,要不,咱們歇息吧?”
這問話後,壽寧侯司馬錦也沒有拒絕玉雅的意思,還是主動伸了手,攬了玉雅到手臂裏,邊道:“雅兒,陪我說說話吧?”
這時候,壽寧侯司馬錦覺得人影有點晃,他是在安王府內喝了酒,回了府後,又是一通的酒。這時候,心裏的話,壽寧侯司馬錦是有些憋不住了。不過,他好在還有些清楚,也知道哪一些話,是絕對不能說的。
隻是順口的說了此話後,壽寧侯司馬錦還是拉著玉雅,兩人是一步拉來扯去,這是進了屋內的裏間。
壽寧侯司馬錦是一個青年的男子,玉雅的力氣,這是半扶著一個醉鬼時,還真挺辛苦的。好歹,兩是總算是靠了榻上坐著,這還算是喘足了氣來。
“元錦,元錦……”玉雅瞧著壽寧侯司馬錦那是一直在搖晃的腦袋,是喚了話道。這時候,玉雅也有一點酒上了頭啊。
“雅兒,你說人啊,是不是永無止境的奢望,這是一山還望著另一山更高?”壽寧侯司馬錦這時候,是對玉雅問了話道。這時候,玉雅覺得她的腦中,有團漿湖,所以,她就是直接回道:“肯定,肯定的。這人的奢望,哪可能有滿足的時候,這必然是一山望著,另一山更高的。”
從人性上看,玉雅回的,絕對是實話。好歹,這兩人這時候,都有些醉酒了。
這是胡話裏,問了話,回了話的人,都是沒個清醒著。
“對,雅兒,你說提對,是啊,咱們都是一樣的。我就是心裏不痛快,一個侯爺,我不容易啊,不容易啊……”壽寧侯司馬錦這時候,是吐了這話。一邊說著話,一邊還是歎道:“這些年,宗室裏誰是正眼對我瞧過,那不是瞧著安王,怕是都忽視了我這個小侯爺……”
“京城裏,什麽都缺,就不缺了王公大臣。我一個邊沿站著的,誰正眼看過……”這時候,這些年裏,那是本份幹事,還是沒得了前程的壽寧侯司馬錦可不是滿腹的牢騷嘛。
“你不算啥?你知道我嘛,我覺得那黃蓮,都比這日子好……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時候,都覺得我這一輩子,就像一場夢,一場……”惡夢兩字,玉雅沒來得急說。因為,壽寧侯司馬錦覺得挺熱,情似乎也動了,所以,這位侯爺就是幹脆這會兒,一下子吻上了玉雅的唇。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