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素兒得了沈伊人的話,自然是收拾了包裹,那是起程前往了成德。這事情,遠在成德的壽寧侯司馬錦和玉雅是絕對不會知道的。

對此,張素兒到了成德後,玉雅自然是大吃了一驚。倒是壽寧侯司馬錦是瞧著張素兒後,神態挺平靜,問道:“府內如何?”

張素兒瞧著壽寧侯司馬錦已經開始調養差不多的樣子,心中雖然吃驚這壽寧侯司馬錦為何病情好了,還是瞞了府內。可到底,她還是知道再吃驚,這時候更應該趕緊回了壽寧侯司馬錦的話。

“回侯爺,府內有夫人的安排,都挺的。李宜人還在七月七初,生了三少爺。”張素兒忙是回了話道。聽著張素兒這麽說後,壽寧侯司馬錦沒多說話了,隻是吩咐了話,道:“本侯身邊有玉宜人照顧,夫人的美意,本侯心領了。你先下去吧,沒傳喚就不用來打擾本侯和玉宜人。一切回了府內後,本侯自會與夫人交待。”

“可明白?”壽寧侯司馬錦瞧著張素兒,最後,還是問了這三字道。張素兒聽著壽寧侯司馬錦這般說後,忙是回道:“回侯爺,奴婢明白。”

等張素兒是給丫環領了下去後,玉雅是有些疑惑的問道:“元錦,這你剛病了,怎麽府裏沒想著送了人。現在這病情好了,倒是遣了人呢?”這會不會動作再慢了,這是反映遲鈍嗎?玉雅匠心中,有這個懷疑啊。

對於玉雅的話,壽寧侯司馬錦聽後,是笑道:“我未曾使人給府裏傳了話,京城哪會知道我的病情如何?”

“至於這使了人來瞧瞧,八成是心中擔心吧。”壽寧侯司馬錦可不會多想,那張素兒為何來?一個通房丫環,連妾室都算不上,以壽寧侯司馬錦的個性,還真是沒記了心上的。

玉雅聽著壽寧侯司馬錦這麽一說後,倒也沒再問這事情了。畢竟,張素兒來都來了,不管怎麽樣,還是元景園的沈伊人派來的。玉雅可知道,壽寧侯司馬錦還是會給這位繼妻,一定的體麵。

“那元錦,太醫說你調養了一些日子後,就差不多能痊愈了。可是安排回京城的行程嗎?”玉雅這時候,忙是轉移了話題,問了這等必需要安排的事情。壽寧侯司馬錦搖了搖頭,回道:“不急,我在等京裏的消息。”

聽著壽寧侯司馬錦這話後,玉雅不在多問了。

壽寧侯司馬錦這話,還真不是假話。雖然,在壽寧侯司馬錦來,這時疫有些意外嘛。可京城裏應該安排的,都安排上了。總得等了消息來,然後,大戲落幕啊。

京城裏,沈伊人本來在張素兒去了成德後,心情還是好了兩日的。可這一個晌午後,她卻是高興不起來了。原由很簡單嘛,就是一直和司馬晴兒一起玩耍的司馬稷,那是鬧了起來。而且,還是鬧得非常的凶。

沈伊人對於待了她院子裏的司馬稷,可是注意著。現在,這司馬稷鬧了起來,自然沒人敢隱瞞什麽,沈嬤嬤就是忙把這消息,稟到了沈伊人的跟前。沈伊人聽後,也不管了別的,直接領了沈嬤嬤,就是去了司馬稷和司馬晴兒住的屋子。

等沈伊人到時,就看見司馬稷正攬著妹妹司馬晴兒,兩兄妹是摟了一塊兒,還是不許了旁邊的仆人靠近。哪怕是兩人的奶娘,都不許近了身。

沈伊人一到了後,就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這時候,司馬稷是抬了頭,對著沈伊人還是眨了眼睛,兩眼睛裏淚汪汪的,道:“大娘,母親……”那模樣瞧著,就是份外的討喜和可憐啊。

這會兒,見著沈伊人來了,偽嬰兒司馬稷也是心底鬆了一口氣啊。若說起來,這事情真不算小,這在了近前的仆人們,司馬稷是信不得了。

“天可憐見的,稷哥兒,這是怎麽了?”沈伊人還是挺喜歡司馬稷的,這會兒,是忙走上前,把司馬稷仔細看了看,端詳了片刻,確定沒哪兒磕著碰著了。這才是坐了司馬稷和司馬晴兒的榻旁邊,然後,望著諸人,問道:“怎麽回事?”

照顧司馬稷和司馬晴兒的仆人們,是忙跪了下來,給沈伊人是恭敬地的伏了禮,還是奶娘先回了話。

“奴婢不知道,今個兒二少爺醒來,奴婢們跟往常一樣,想給二少爺和三姑娘喂了輔食。”

“是啊,二少爺和三姑娘這都快周歲了,奴婢們就是按著大夫開的方子,這像往日一樣給二少爺和三姑娘喂輔食。”

奶娘的話,沈伊人聽後,是沒個破綻的。隻是,司馬稷和司馬晴兒的樣子,倒是讓沈伊人哭笑不得,問道:“稷哥兒和晴姐兒,是怎麽了?怎麽不吃飯嗎?”

問了話後,沈伊人就是揮了手,讓奶娘們把輔食,再一次在榻上的小磯上擺了好,笑道:“稷哥兒、晴姐兒、應該吃飯了。”這等樣子,沈伊人自然是學了玉雅往日的作派。沈伊人雖然沒有親生的小孩子,可沈嬤嬤有親生的孩子啊。所以,這是教會了沈伊人這般樣,最容易讓小孩子適應了。

對於沈伊人的作派,若是往日裏,司馬稷自然是樂得配合。畢竟,他和妹妹司馬晴兒,還是要沈伊人照顧嘛。可今日,司馬稷早是注意到了異常,而且,那東西的味道,就司馬稷的仔細裏,還是嚐出了一些不一樣啊。

“臭……”大聲道了此話後,司馬稷就是放開了妹妹司馬晴兒,然後,是小身子一扭一扭的走到了小磯前,然後,把碗裏剛盛上來的輔食,直接倒了一半在桌上。

“母親,臭……”司馬稷嚐試著,用手指著輔食,這是引起沈伊人懷疑的動作,還是清晰的吐了此話道。司馬晴兒可不知道她哥司馬稷的想法,隻是瞧著哥哥這般做,挺樂意幹壞事的司馬晴兒,還是笑著在旁邊拍了巴掌呢。

雖然,不知道究竟真是應該嗎?還是偶然的過敏了?可司馬稷的味覺,至少不會騙了他。

這往日裏的輔食,跟今日的輔食,還真是味有差別啊。

沈伊人見著司馬稷這麽一說後,是眉頭皺了一下。然後,她是望著沈嬤嬤,也沒多話,直接吩咐道:“嬤嬤,你老可懂,稷哥兒這等話,是指著什麽?”

沈嬤嬤忙搖了搖頭,回道:“夫人,二少爺往日,最是乖巧。今日這般,老奴……”

往日乖巧……

這四字劃過了沈伊人的腦海啊。然後,沈伊人是目光馬上變了,接著,沈伊人是仔細的打量了麵前的幾個侍候仆人,抿了抿嘴唇。沈伊人不在多話,她是直接擺了手,道:“嬤嬤,喚人請大夫,給稷哥兒和晴姐兒備吃食的相關人,還有物拾,全部看押起來。”

“夫人,您是說……這輔食有問題?”這時候,沈嬤嬤是吃了一驚啊。不過,她馬上反映了過來,就是應了諾。也不在多話,直接去吩咐了下麵的仆人,趕緊辦妥當了沈伊人吩咐的話。

相關的人給押了,相關的物拾,也給控製了起來。大夫來得挺快,這吃食沒人動,還擱了桌上呢。就是前麵司馬稷倒掉的,讓仆人收拾下去的涮碗水,也還留了那兒呢。

一切,就等著大夫來看個明白。

大夫沒客氣,就是直接瞧了輔食,然後,還是要求去看了備輔食的地主,以及相關的東西。這是一切查完了後,大夫才是對沈伊人肯定的回了話,道:“夫人,貴府這吃食,有問題啊。本來挺好的食補方子,也是性情溫和。可裏麵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弄錯了,把一味藥給弄混了。”

“這兩味藥,若說樣子長得倒挺像。可這脾性,就是天差地別。一個是溫養,一個猛效。如果老朽沒瞧錯,怕是給貴府少爺和姑娘用的方子。這若是換了藥,怕是再多用了幾次,嬰兒身體受不得過量的猛藥大補,必然夭折啊……”大夫是歎息,有仆人粗心,這怕是會害了侍候的主子啊。

可沈伊人聽後,卻是不相信,這真是粗心。

“其它的,沒什麽問題了嗎?”沈伊人再追問道。

大夫是專門把兩味藥,給撿了出來,是擺出了證據。在沈伊人問了此話後,是笑道:“這發現的早,沒什麽問題。其它的地方,老朽仔細瞧過了,沒錯處了。”

沈伊人自然是謝過了大夫話,然後,是讓沈嬤嬤送送大夫。這下去後,診金和封口費自然少不的。

倒是在沈嬤嬤回來時,就是瞧見了沈伊人是坐了那裏,臉色十分的不好看啊。

“果然好手段,這在我眼皮子下,都敢做出這等事情。今日給換了稷哥兒和晴姐兒的藥,明日是不是就敢給我這個夫人下了毒藥算了?”沈伊人這般怒問了話道。沈嬤嬤聽著沈伊人這問話,也是眉頭一跳啊。

沈嬤嬤知道,沈伊人真是動怒了。而且,還是大怒啊。

“夫人,您看,可是把這幾人都關起來。現在,怕是不審不明白前,哪能讓這些人近了稷哥兒和晴姐兒的身前?”沈嬤嬤試著問了此話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