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壽寧侯司馬錦的打算,玉雅一時之間,倒沒有回了話。她是想了一下後,方是望著壽寧侯司馬錦,問道:“元錦這麽說,自然是有道理的。便是我不懂,也知道元錦想的事情,是目光高遠。隻是,咱們去了成德,府裏有夫人看著,應該平安無事吧?我不是不信任了夫人,而是想著,四貓兒和五貓兒留了府裏,盼他們平平安安。”
壽寧侯司馬錦都說了,要料理清楚了府裏的一些事情。玉雅可擔心,這別打了老鼠,把屋裏的huā瓶,也給碰碎了啊。
對於玉雅這話,壽寧侯司馬錦是笑了笑,回道:“雅兒放心,我心裏有分寸。”
罷了,壽寧侯司馬錦都這般說了,玉雅自然沒在多了其它話。
隨的幾日裏,玉雅是備了要出行的東西。而玉雅會隨了壽寧侯司馬錦去成德的消息,自然也是在壽寧侯府內,人盡皆知了。畢竟,沈伊人在第二日時,就是挺關心玉雅可是準備妥當了。順帶,這把這消息,給丟了出來。
玉雅要隨壽寧侯司馬錦去了成德,沈伊人是歡迎之至。
可其它的女眷,未必就是這樣想的了。至少,靜心園的李婉兒是問了她的陪嫁李嬤嬤話,道:“嬤嬤,消息確定嗎?”
李婉兒怎麽也沒有想到啊,這壽寧侯司馬錦居然要把二兒子司馬稷和三女兒司馬晴兒放到了元景園去。這消息,是讓李婉兒心中的分寸,有些個亂了。
“宜人,確定了,錯不了。”李嬤嬤是肯定的回了話道。李婉兒聽著李嬤嬤這麽說後,是回道:“錯不了嗎?嬤嬤,我心裏是不踏實啊。”
聽著李婉兒這麽歎息,李嬤嬤自然是問了話道:“宜人,這是為何?可是擔心了,梧桐園的玉氏,陪著侯爺去了成德,怕是梧桐園越發得寵?”畢竟,前麵李婉兒可是說了,想肚子裏的更得寵,怕得踩下了梧桐園。現在,梧桐園越發耀眼,這李婉兒心中忌憚,是再正常不過了。
“非也,嬤嬤,我的眼光還沒那麽短淺。”李婉兒對於陪嫁的李嬤嬤,是沒抓住了重點,提了此話道。李嬤嬤聽著李婉兒這麽一說後,是問道:“那夫人的意思是?”
“嬤嬤,二少爺去了元景園,你當咱們那位麵上當了菩薩的夫人,真是吃素嗎?”李婉兒可不信,元景園的沈伊人是吃素啊。好家夥,這若真是如此,這府裏的楊寧真怕是早扳倒了那位。
“那宜人的意思是,元景園會借了二少爺那兒,當了筏子?”李嬤嬤是再問了話道。
“可不,二少爺再怎麽遭,也是侯爺的兒子。而且,瞧瞧二少爺年紀還小呢,都沒周歲。元景園那位若不動心才怪……”說了此話時,李婉兒是把手,撫上了她的腹部啊。想著肚子裏的孩子,李婉兒在思考著,她應該如何做?
“宜人,這若是挑了元景園和梧桐園之間的問題,你看如何?”李嬤嬤是問了話道。李婉兒聽後是搖了搖頭,說道:“嬤嬤,我總覺得這事情,不簡單。咱們啊,還得想得周全一些。更何況……”
說到了這裏時,李婉兒是停了話。倒是李嬤嬤瞧著李婉兒認真的神情,並沒有急著回話。相反,李嬤嬤是在等李婉兒後麵的意思,明確的講了出來啊。
“嬤嬤,咱們給漱玉居的那位,再加些料吧。總之,我覺得咱們想多了,還是白想。不妨,等我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後,來個釜底抽薪。”李婉兒是說得斬釘切鐵,那話中的煞氣,是異常的濃。
李嬤嬤聽著李婉兒的話後,都是覺得脖間一冷。
“奴婢自然聽宜人的吩咐。”李嬤嬤是肯定的回了此話道。
李婉兒聽著李嬤嬤的話後,是心中笑了兩聲。
接下來的日子,天依然的熱著。
漱玉居內,李靈兒是對喜鵲問道:“怎麽不添了冰盆?”畢竟,有了冰盆,也能降降溫度嘛。
聽著李靈兒的話後,喜鵲是低了低頭,回道:“姨娘,奴婢這便是去辦。”不多時,那冰盆是添到了屋內。隻是,李靈兒是抬了頭,望著喜鵲站進了來的東西,那不叫冰盆啊,叫一小碗冰塊,還差不多。
“這是怎麽回事?”李靈兒是問了話道。
“姨娘,是奴婢嘴笨,沒能多要些冰來。姨娘,奴婢這去庫房裏,找管事再領些。”喜鵲的嗓音有些啞,是提了此話道。李靈兒是反映過來了,她道:“喜鵲,你抬頭,讓我看看你的臉?”
喜鵲對於李靈兒的話,自然不會違背的,所以,她是抬了頭。然後,映在李靈兒麵前的,就是一張哭紅了眼睛的圓臉龐。
“這是出了什麽事?喜鵲,你有話,還不能對我這個姨娘講嗎?莫不成,是瞧著我這姨娘的份位低了,隻能算得半個主子?”李靈兒是反問了話道。喜鵲聽著李靈兒的話後,是忙求了話,道:“姨娘,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奴婢就是一直怕姨娘擔心,沒敢多說。而且,前麵姨娘不是讓沒讓用冰嗎?奴婢想著,不拿這事情,讓姨娘心裏堵了氣。”喜鵲是小聲討好的回了此話道。李靈兒聽後,是惱道:“這會兒,我還不是知道了。”
“姨娘說得是,是奴婢錯了。”喜鵲忙是認了錯道。李靈兒聽著喜鵲這麽說後,是回道:“算了,算了,你趕緊說說,這倒底怎麽一事。”邊問了話時,李靈兒還是擺了擺手,挺不耐煩的道。
“姨娘,奴婢去了領了冰。可庫房的管事講,梧桐園的玉宜人那兒,少爺們和姑娘要緊著,所以,就把姨娘的份例,挪到了梧桐園那邊。已經讓梧桐園的白嬤嬤,給領走了。”喜鵲是這般回了話道。
邊聽著這話後,李靈兒的臉色,挺不好看的。她是兩手握緊了一握,然後,是伸手拍了一下桌子,生氣道:“好啊,好啊,一些奴才看著我不得寵,是吧?這是把份例都敢挪了。”
說著這話後,李靈兒還是對喜鵲再問道:“確定是梧桐園的白嬤嬤領了?”
“確定著,庫房的管事還講,那白嬤嬤都知道是咱們漱玉居的份例呢。”喜鵲是這般肯定的回了話道。李靈兒越聽著,越是惱火了,她忍不住就是氣道:“這八成是看不起咱們漱玉居了,瞧瞧,都是一個奴才就敢這般不講了府內的規跟。好叫人得知,夫人罰了你姨娘,還以著府規呢。看來,倒是招著人使用啊。”
“姨娘,那您看,可是找夫人評評理?”喜鵲是這般問了話道。李靈兒搖了一下頭,回道:“評理,能評到梧桐園去。至多,不過是讓咱們得罪了庫房的管事。要知道,那地方的人手,可是夫人信任的。咱們去了,就是白瞎。更何況,整倒了兩個奴才,梧桐園不好好的還在那兒嘛?”
李靈兒可沒有那麽傻,她再道:“兩個奴才不得好,咱們倒是白白明麵上與梧桐園撕破了臉麵。何苦爭了這一口氣,總有一日,你姨娘不會讓咱們漱玉居吃了虧歉。”
李靈兒是肯定的回了此話道。
喜鵲見著李靈兒這麽說後,也沒再多勸了什麽話。
倒是李靈兒還是坐了那裏啊,是心裏在想著一個事情啊。
昨著成德之行,快要到了,玉雅可不管府裏的氣氛,是詭異著。她啊,就是關好了梧桐園的院門,是仔細查看了備好的物食和藥材等必需要的東西。然後,閑下來時,更是關心了照顧了兒女們的貼身奶娘、丫環和小廝們。畢竟,這些近前的人,玉雅總得抽著功夫,是多暗裏查了查。
一去,就是兩三個月呢。玉雅可不放心著,這在離開前,她總要再查一查這些老底子。總好過著,她離開了府後,才曉了哪裏出錯了。
等玉雅是不得閑,每日裏找著了事情忙碌時。
有人比玉雅更是仔細了起來。這人,便是靜心園的李婉兒。李婉兒是得了消息,知道她那嫡妹要出嫁了,而且,訂下來的婚事,還是與夫人沈伊人的親弟弟,是聯了姻親呢。
想著與元景園的關係,李婉兒還是知道,現在看來未必有用。可到了某些時候,這是挺不錯的一著。畢竟,在李婉兒看來啊,世上的事情,總有好處的。端看料理這事情的人,是不是把這事情,用對了地方。
“嬤嬤,侯爺都要離府了,咱們總得賭了一把。畢竟,可不是每一次,都有那麽好的機會啊。”李婉兒是歎了此話道。李嬤嬤聽後,是問道:“那宜人的意思是,咱們要行動起來?”
李婉兒聽著陪嫁李嬤嬤的話後,是肯定的點了點頭,回道:“依著嬤嬤那意思,也沒錯啊。”雖然,李婉兒不曾說了出來,倒底是何事?
可瞧著李婉兒的神情,李嬤嬤就能想到,一定是一件不小的事情啊。
畢竟,李婉兒的眼色和神情,都表明了,她很慎重的樣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