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四貓兒,是不是聰明的孩子。五貓兒,又是不是笨了些。雅兒是當娘的,都不在意。畢竟,他們是元錦的孩子,元錦給了他們的將來,一個不家世,一份不算小的家產。這餓不著他們的,雅兒不擔心。”玉雅說著此話時,是望著壽寧侯司馬錦直笑呢。
這會兒,司馬稷是坐他爹壽寧侯司馬錦的懷裏,玉雅邊說著話,自然是把女兒司馬晴兒抱到了懷裏哄著。邊還是又道:“總歸,四貓兒和五貓兒的將來,冷不著,餓不著,更是有人侍候,天生的貴人。”
“既然如此,我就盼他們平平安安。能看著二貓兒、四貓兒娶妻,五貓兒嫁了人,幾個孩子們成了家,和和樂樂的。雅兒一輩子,也就值了。”玉雅這話說了後,眼中若有思念啊。畢竟,她思念著前一世的日子,每每午夜夢裏,她更想念她前一世的爸媽。
這一世,她是一個沒爹沒娘的,她的親生爸媽又是那麽的遙遠。遙遠到,隔了時間和空間,再不得相見。玉雅隻希望,她的哥哥能代她,多孝順了爸媽。她也希望,爸媽好好日子,遺忘她這個不孝的女兒,不能在他們的身邊……
“元錦是他們的爹,一樣也盼他們平安,不奢望什麽聰慧過人,隻要平安就好,對嗎?”玉雅還是抬了頭,對壽寧侯司馬錦問了此話道。
這一話,壽寧侯司馬錦並沒有回答。因為,壽寧侯司馬錦的心思,豈如玉雅所想呢?其實,在康平帝無嗣時,在二兒子司馬稷出身的那一晚,他做得那個夢,都讓壽寧侯司馬錦的心中,有一種不可對人言的野望啊。
“是啊,他們都平平安安……”最後,壽寧侯司馬錦還是這般回了話道。這話,倒不假,不過,隱去了壽寧侯司馬錦眼中和心底的那點渴望罷了。
玉雅聽著壽寧侯司馬錦的回答後,笑得挺燦爛。
而這一記無私的笑容,在玉雅對麵的二兒子司馬稷,是仔細的瞧了眼底。司馬稷是微微眯了眼睛,他似乎想起了,前一世他的養母可不是這樣的。
他的養母楊氏,似乎是說:“秀哥兒,你得努力讓你爹看到你的優秀。要知道,夫人那兒還指望扳倒了咱們母子……秀哥兒,娘就靠你了……”
那時候,前一世的“司馬秀”很高興,有一個認同他的娘吧。很可惜,最後的事實證明,一切不過是他虛妄的假像罷了。那些心疼,更多的還得加上榮華和富貴罷了。當然,也包換了爭寵的棋子,前一世的“司馬秀”就是養母楊氏,最好的棋子,最有力的棋子。
想到這裏時,司馬稷止住了前一世的回憶,他是抬了頭,望著他的生母玉雅,然後,心中是想到:呐,這一世,他是有人心疼的。所以,一切皆為過去,他不必執著於過去的影子。他應該,看向未來。
一切的話,在心底浮過後,司馬稷是掛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在臉上,笑得很甜很甜。
玉雅和壽寧侯司馬錦的心思,有一些的不同。
不過,男人和女人嘛,在很多時候,想法總是不同的。女人認為男人,總是望得太高。而男人總是認為女人,隻注意了眼前的三寸目光。
其實,無所謂對錯。畢竟,賭|博嘛,在結果沒出來前,誰也不知道誰對了,誰錯了?命運莫測,就在於前路所有人一無所知啊。
無數的選擇,不同的選擇,走向了不同的道理。誰又敢言,能望見未來呢?
這時候,大晉朝的甲字號天牢裏,曹化節公公代康平帝來見了楚親王,這位曾經在邊關,為大晉朝立下了汗馬功勞的人物。
“灑家來,王爺應該知道原由?”曹化節公公對楚親王的態度,並不為難。當然,這不是曹化節公公大度什麽。而是因為曹化節公公很清楚,他就算是在康平帝的麵前,再信任,再得寵了。他還是一個奴才。
而楚親王別看在甲字號天牢,可能一家子都栽了。可到底是皇室後代,宗室子孫啊。這由不得曹化節公公去侮|辱啊。
原由嘛,就是曹化節公公很清楚,他就是攀爬在康平帝身上的一條藤,一條靠著康平帝威風,那是得意的小家夥。皇權,是他能讓於人上人的根本原由。這皇權,在康平帝的手裏。
所以,曹化節公公的前路,全身的榮華富貴,也在康平帝的一念之間。康平帝這人,別看對楚王府下了狠手,那也是康平帝自己能踩,其它人真去踩了?
嗬嗬……
以曹化節公公對康平帝的了解,這人絕對得了不好。
這根子就出了康平帝的心裏,因為,康平帝絕對不會希望,落了大晉朝司馬氏的體麵。不光其它,就是康平帝不喜的,曹化節公公絕對不會犯。
“聖上,都把楚王府滿門老少關在了甲字號天牢。本王還需要辯解嗎?”楚親王別看在甲字號天牢,可真有哪個錦衣衛在沒得了上麵的命令前,敢對楚親王動了刑啊。這會兒,是單獨的牢房,待遇挺不錯的楚親王,還是跟在外麵時一樣,那般一表人材啊。
當然,這一表人材的前題,忽略了楚親王不太好看的臉色。以及楚親王眉間的憂慮。
“王爺可有話,要灑家帶給聖上?”曹化節公公是對楚親王問了此話道。
楚親王望著曹化節公公,是良久沒說話。大概過了有一刻鍾,楚親王還沒回話,曹化節公公也不催啥,就在那兒等了。
直到楚親王是動了一下身子,然後,他是說道:“不知道楚王府內,本王的家眷,聖上打算如何處置?”這時候,楚親王很清楚,他是沒得什麽好下場的。所以,他也不問他自己了,畢竟,楚親王是邊軍中出來的人物,那還沒怎麽膽小過。
“聖上雖然沒宣了聖旨,不過王爺問起來,酒家自然也能回了王爺聖上之意。聖上口頭曾對酒家吩咐過。王爺的家眷,宗室名冊上的男丁女眷全部貶為庶人,餘下等莫入宮內為奴,遇大赦,亦不赦。”曹化節公公是回了此話道。
聽了此話後,楚親王是吐了一口氣,然後,回道:“聖上厚恩,臣謝了。”這時候,既然認了輸,楚親王也是一幅輸得起的模樣。所以,他是恭敬的跪了下來,對著皇宮的方向,還是磕了三個頭。
曹化節公公是瞧著楚親王這般樣,歎道:“王爺,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楚親王沒回這話,隻是說道:“罪臣等聖上的處置,公公若無事,請自便。”
曹化節公公望著了楚親王兩眼後,是轉身離開了這牢房。然後,他也不沒擔擱了什麽路,直接轉了道,再去看了楚親王的家女眷。其實,曹化節公公還有些話,沒對楚親王說啊。那便是,康平帝雖然說了,把楚王府在宗室名冊的男丁女眷,貶為庶人外,似乎沒了其它的什麽懲罰。
可是,暗裏康平帝還是有交待的。
“聖上的話,楚王府的男丁,不論大小。全部鳩殺,待楚王服刑後,一起埋於宗室陵園內。”曹化節公公是對錦衣衛的指揮使,那是私下裏交待了此等陰暗事道。
這指揮使既然是康平帝信任的鷹犬,豈會不明白皇帝的話,那是不能打一點折扣的。曹化節公公在指揮使應下了此事後,還是交待了一句,道:“沒弄了太大的動靜,這事情,別人盡皆知的好。”
“公公放心,在下明白這中間的分寸。”指揮使是意下了此話,還對曹化節公公道了謝啊。當然,這大紅包是少不了的。
曹化節公公是收了禮,不過,事情還得辦。這不,是瞧著鳩殺後,一個不少的楚王府男丁,這曹化節公公才是放心的離開了。隻是,在離開前,曹化節公公看了一眼,那楚親王的嫡次子司馬憲一眼,莫名的歎息了兩聲啊。
頭前麵見著司馬憲在上書房裏的得意,曹化節公公還道這位楚王府的少爺,有大造化啊。誰知道,這命運莫測,一轉眼倒是這位宗室的龍孫,比他這個殘廢人,更是先去給閻王爺報了到啊。
“命啊,命啊……”歎了四字,曹化節公公是離開了甲字號天牢。
等曹化節公公回了皇宮後,自然是先到了禦書房,給康平帝匯報了情況如何?
康平帝聽著曹化節公公的話後,是抬了頭,擱了手裏的折子,臉上有了笑意,道:“大伴,你是說楚王府的男丁,已經確認了,除了楚王外,其它都料理了幹淨?”
“聖上,奴婢親眼醒驗過,一個不少。”曹化節公公低了頭,回了此話道。康平帝聽著曹化節公公這麽一說後,再道:“那就好。至於楚王那兒……”
沉默一下後,康平帝再道:“不得不明正刑啊。就腰斬吧……”
曹化節公公自然忙是應諾。這時候,是侍候著在康平帝的身邊,寫下了這道聖旨。然後,是恭敬的遞給的康平帝,等著這位帝王留下了璽印。
康平帝沒有急著動了玉璽,他是望著那道聖旨,瞧了良久良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