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妹妹這般,已經讓姐姐羨慕了。說起來,姐姐也是侍候王爺好些年了,可惜一直沒那個福氣,為王爺生個一兒半女的。”說著這話時,徐恭人的臉上,對玉雅望著時,眼中真的是好不羨慕啊。

玉雅聽著徐恭人的話後,倒也能理解兩分。那榮親王府怎麽樣?若是原來問玉雅,玉雅絕對是不會知道的。可打從榮親王府的嫡次子司馬卓,得了康平帝的注意,那是在上書房裏一鳴驚人後。玉雅就注意到了榮親王府裏的那點事。

畢竟,壽寧侯府的日子,這除了八卦一下,似乎也無甚大礙的。這等閑聊,也算是京城的最快資訊嘛。

榮親王府現在的世子,是於側妃生的。而這位於側妃也是得寵的啊,還生了嫡次子司馬卓。要知道,榮王妃現在的膝下,還隻有個女兒呢。除了於側妃外,剩下的女眷裏,生了兒女的也有一些,不過,很可惜沒長大俱是天折了。

從聽著榮親王府的消息時,玉雅就在猜測著,這榮王府裏的後宅鬥爭那怕是硝煙四起啊。

“姐姐正美貌,自然得寵的。子嗣的事情,許是隨緣份吧。想姐姐緣份到了,就有了子女承|歡於膝下。”玉雅也不是送子觀音啊,所以,她至多就是寬慰了兩句話道。聽著玉雅這麽一說後,徐恭人是笑了起來,回道:“承妹妹的吉言。”

兩人是說了許久話,那丫環就到了小院子來稟話,道是前院的抓周吉時到了,請諸位女眷們去了前院觀禮。

玉雅和徐恭人自然不會落了後麵。

一行的女眷,一起去了前院時,那是浩浩蕩蕩的啊。

等到了後,玉雅和李婉兒自然是站到了沈伊人的身後。當然,原來與玉雅走得近的徐恭人,玉雅也是瞧見了,徐恭人是走到了一位打扮得非常貴氣十足的女眷身後。這位女眷穿得是側妃的朝服。

不用多猜測,玉雅也能知道這位女眷,八成就是榮親王府的最得寵,最利害BOSS人物於側妃了。

這時候,在場的賓客,是份外的多。當然,中間空出來給司馬萱抓周禮的場地,都是鋪上了細毛毯子。細毛毯子上更是擺著精致的抓周禮,不管是《孝經》《論語》這些書籍,還是做得小小巧巧的微型版琴、棋,又或是像征著女紅的繡線和huā樣子等等……

這時候,都是擺在了抓周的場地上。

“吉時到……”這話,是讓侍候的仆人,念了時。玉雅就注意到了,簡姨娘正抱著二姑娘司馬萱兒,是進了場地裏。在壽寧侯司馬錦的話後,簡姨娘是把二姑娘司馬萱兒是放到了抓周禮的場地上。

這時候,玉雅是注意到了,二姑娘司馬萱兒的身上,可是穿著繡huā了福氣的衣裳。而且,那腰間,更是佩了代表了長壽的“晬囊”。

當然,小孩子滿歲的抓周,就是取個好兆頭。所以,司馬萱兒的抓周,倒是行了順利,最後,這位二姑娘就是抓了一把小琴,是樂嗬嗬的抱了懷中。

瞧著司馬萱兒的樣子,旁邊就有人讚了話,道:“琴藝無雙,必是才女佳人。”

這時候,瞧著抓周禮的主角,是露足了臉後,沈伊人是自然是擺了手,讓簡姨娘抱著司馬萱兒離了抓周的場地。然後,跟生辰禮的主角司馬萱兒關係不在了。接下來的時候,都是所以賓客們參加了宴會的時間。

一切似乎到此挺順利的。

隻是,玉雅和這一次新認識的徐恭人,是順了大流進了女眷專門待的屋內地。那徐恭人是有些奇怪的還四周打量了一下。

“徐姐姐在瞧什麽?”玉雅有些好奇的好道。她似乎沒發現,這場宴會,出了什麽問題啊?

雖然說,這一場宴會,是沈伊人安排的。可玉雅也清楚,作為對外來講,都是壽寧侯府的女眷。若是壽寧侯府哪裏不妥當了,丟了臉麵。那不光是沈伊人這個壽寧侯府的當家主母落了麵子,便是壽寧侯府的眾人,誰也別想得了光彩。

畢竟,這時候講得,就是一個集|體的“體麵”嘛。

“我就瞧著奇怪,今日咱們府裏於側妃都來了。往日裏,倒是積極奔走的楚王府,怎麽一個女眷也沒見著?”徐恭人便是對玉雅說了奇怪的地方。玉雅聽著徐恭人這麽一講後,笑道:“怕是人多了,一時間沒湊到了一起,徐姐姐才會有此疑問吧?”

徐恭人聽著玉雅這麽講,便是回道:“許是吧。”當然,徐恭人不會說,剛才在抓周禮時,她還專門注意了女眷呢,就是沒見著楚王府的人啊。

就在玉雅和徐恭人說著話時,壽寧侯司馬錦正是招待了男賓客們。這時候,一直在他身邊當了小廝的暗衛十三,是湊了他的近前,用手遮了嘴,小聲的說道:“主子,楚王府出事了。”

這話,很輕很小,可壽寧侯司馬錦還是嚇了一跳。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康平帝的雷霆一擊,來得挺快啊。楚王府出了事?就不知道情況到底如何?

壽寧侯司馬錦是表麵上示了平靜,然後,讓暗衛十三退了下去。不過,他本人嘛,還是在稍稍飲了兩口氣,就借著“更衣”的借口,是逃離了宴會的現場。

在壽寧侯司馬錦離開時,那安親王司馬錚還是端了酒杯,笑了兩聲。

這安親王司馬錚的心裏嘛,還是在琢磨著,這康平帝的手段,應該快拿出來了吧?畢竟,他的步子,已經按這位帝王定下的調子走了一個遍啊。收獲,八成得出來了吧?

壽寧侯司馬錦借顧出來後,就是招呼了暗衛十三,問道:“楚王府出了什麽事?”

“楚王府讓宮中的禁衛軍給圍了。而且,隔著老遠都傳出來府內,有些大動響。因為禁衛軍在楚王府的四周的都派了哨,屬下等人不敢靠得太近,以免漏了行蹤。”暗衛十三是忙回了話道。

聽著暗衛十三這麽一說後,壽寧侯司馬錦是點了頭,說道:“再探,不過,千萬要注意,別出了差子。寧可仔細、小心、謹慎,也不能留下了尾巴。”

對於壽寧侯司馬錦的交待,暗衛十三自然是應了諾。

而待暗衛十三是去吩咐這些事情的調查時,壽寧侯司馬錦的腦中,不知道為何是浮出了安親王司馬錚的麵容。這嘴裏,壽寧侯司馬錦是忍不住嘀咕了話,道:“一切,真跟王爺你有關嗎?”

這話,安親王司馬錚自然不會回答的。不過,有了安親王司馬錚前麵的提醒,壽寧侯司馬錦還是心中有一二準備的。

隻是,這時候的壽寧侯司馬錦更多想得是,那楊府呢?也在這一趟的混水之中嗎?

這楚王府倒底犯了多大錯?是否能翻盤?這才是壽寧侯司馬錦關注的重點啊。畢竟,楊府在楊寧真去了以後,在壽寧侯司馬錦看來,就已經與他無關了。楊府是滅是生,何去何從?對壽寧侯司馬錦而言,都已經不在意了。

壽寧侯司馬錦不在意了楊府,這時候,有一個卻是在意的。

梧桐園內,司馬稷正是抬頭望著天空,司馬秀在旁邊是陪著弟弟望著了一眼天空,司馬秀有些好奇啊,那天上到底有什麽,讓弟弟司馬稷是望得眼睛都不再眨一下的。

“弟弟,你在看什麽?”司馬秀是湊了司馬稷的眼睛前,一眨不眨的望著司馬稷的瞳孔,問了此話道。司馬稷自然沒有回話,隻是裂開了嘴,露出了長了兩顆小米牙的嘴巴,那是笑得個燦爛啊。

當然,司馬稷可不會告訴麵前的司馬秀,前一世的他,是一個傻瓜啊。

現在,司馬稷隻是在想著,楚王府今天會滅了吧?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那麽,楊府呢?前一世,這一個她養母楊氏的娘家。他當了舅家的楊府,最後,壓了他江山的楊府楊國舅,今生還有那份幸運,走到了最後的贏家嗎?

要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啊。

楚王府前一世倒了,最後當了皇弟的前一世“司馬秀”現在的司馬稷可清楚著。那時候,是壽寧侯府和安親王府一起給楊府擦了“屁|股”啊。要不然,楊府在那一場大*劫中,絕對是一隻最不起眼的螻蟻了。

“楊氏……”司馬稷的嘴裏,無聲的念了這兩字。可惜,沒有聲音啊,所以,司馬秀隻以為他弟弟司馬稷在笑呢。

這個笑,司馬稷隻是一記嘲笑罷了。雖然,他自己也不太明白,他是在嘲笑了楊氏呢?還是在嘲笑了前一世的他自己。

不過,司馬稷很開心,因為他很清楚,沒了楊寧真的楊氏,如果不能找到了一個新的碼頭停靠,在這一場的大*劫裏,注定灰飛煙滅了。

司馬稷倒是希望楊府的眾人,能挺過這一劫啊。畢竟,這司馬氏的男兒,最有喜歡以血還血,以牙還牙了。那楊府啊,司馬稷還是想他自己去出了心底的那一口氣。

現在楊府真倒了,司馬稷除了一聲歎息外,也沒有旁邊的感覺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