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壽寧侯府的梧桐園內。

天微微亮時,新的一天已經開始了。玉雅在早晨,倒是清醒的很準時。她剛是起了身,旁邊的壽寧侯司馬錦就是睜開了眼睛。玉雅問道:“吵醒你了,元錦。”

“沒事,差不多應該起來了。”壽寧侯司馬錦是說了此話道。

玉雅笑了笑,道:“那我侍候元錦著衣吧?”壽寧侯司馬錦這時候,是瞧著在床榻邊的玉雅,應道:“成。”

對於在屋內,不太看人侍候的習慣,這多久的日子以來,壽寧侯司馬錦還算是了解了。所以,他也沒有拒絕玉雅的意思。

二人是一切妥當後,壽寧侯司馬錦是道:“我先去元景園,有些事情要與夫人說說。雅兒,我照顧好三個孩子兒,再遲些過來吧。”

玉雅聽著壽寧侯司馬錦的話,自然是應了下來。

待壽寧侯司馬錦離開,玉雅先是去喚了大兒子司馬秀起床。倒是司馬秀在睜開眼睛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問道:“娘,秀和弟弟妹妹,有小名了嗎?”

對於大兒子司馬秀的話,玉雅是笑道:“有了,有了,娘和你爹說好了。在梧桐園裏,就叫你和弟弟妹妹的小名。出了梧桐園後,就還是叫大名兒。”

“娘,那小名叫什麽?”司馬秀挺好奇啊。

“秀哥兒,小名叫二貓兒。稷哥兒,叫四貓兒,晴姐兒,就叫五貓兒。”玉雅是慢慢的講了話道。司馬秀一聽,那是小臉半拉達了下來,他道:“怎麽叫貓兒?要不,叫二虎兒也成啊。”

貓比虎,在司馬秀的心底,自然是虎威風極了。

玉雅搖了搖頭,笑道:“虎在外人眼裏,自然是虎外般好。又利害,又威猛。可娘給秀哥兒和弟弟妹妹取了小名,叫貓兒。那是因為貓兒在很久很久以前的傳說裏,可是有幾條命的。”

“娘和爹,就是希望秀哥兒和弟弟妹妹,平平安安的長大。知道嗎?”說著這話時,玉雅還是撫了撫大兒子司馬秀的小腦袋。

聽著玉雅這話後,司馬秀倒沒在多說了什麽,隻是回道:“其實,貓兒,貓兒,念著也挺順口的。”

雖然,再是不喜了這個小名,司馬秀還是沒有拒絕他娘玉雅的好意。總歸,司馬秀是一個體貼的好孩子。

在玉雅是和大兒子司馬秀,去看了二兒子司馬稷和女兒司馬晴兒時。壽寧侯司馬錦是到了元景園。

壽寧侯司馬錦獨身早早到來時,沈伊人正在梳妝台前,是梳了妝呢。所以,對於壽寧侯司馬錦的到來,沈伊人是份外的吃驚。

“侯爺,您怎麽來了?”沈伊人順口就是問出了此話道。

壽寧侯司馬錦是坐了旁邊的椅子上,說道:“本侯早些來,是想與夫人問問,那婉姐兒的夫婿人選,夫人可挑好了?”

對於壽寧侯司馬錦的問話,沈伊人是笑道:“倒是有了一個人選,昨個兒,還是昨午後,我領著婉姐兒去皇家寺廟燒香時,正巧就碰上了,這不婉兒很給了對方的心意。我和婉姐兒對侯爺挑的人選,也是都滿意極了。”

“哦,是哪家?”壽寧侯司馬錦是問道。

“是程國公府上。”沈伊人是笑著回了話道。

壽寧侯司馬錦是愣著坐了那兒,說實話,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沈伊人既然挑了這一家。壽寧侯司馬錦是問道:“婉姐兒,也清楚嗎?程國公可是娶繼妻?程國公府上,已經有了嫡子繼承世子之位的。”

當初,壽寧侯司馬錦是圈了三個人選。這三個人選,在康平帝一朝,都是沉寂了下來。可以說,還算是比較安份守已的人家。

這三個人選,程國公爺嘛,自然是出身最貴,身份最高的。說起來,這國公爺比壽寧侯的爵位,還是高上一等啊。

不過,壽寧侯司馬錦是宗室子弟,程國公嘛,那是出身於開國元成帝時期分封出來的開國功臣家族。兩者,是完全不同的嘛。

餘下的兩個人選,其實,才是壽寧侯司馬錦相中的女婿。這兩個人選,一個是書香門第,雖然,現在才是一個小小舉子,可家世門風好,又是嫡出的次子。在壽寧侯司馬錦來,潛力十足。

若說書香門第,守著日子清苦些。那麽,還有一個人選,也是功臣貴爵家族出身。不過,同樣的是嫡次子,不用繼承門楣。現在,非常上進,已經是康平帝選出來的近臣。瞧著平步青雲,是指日可待的。

可壽寧侯司馬錦怎麽沒有想到,他圈起來,就是抬抬這餘下兩人身份的程國公給選中了?

“侯爺放心,程國公府的情況,我哪敢瞞著婉姐兒。這婉姐兒,也順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她的婚事,我自然是操了十足的心思。”沈伊人是說了此話道。

壽寧侯司馬錦見著沈伊人這麽說後,也就沒再多說了什麽。

隻待,這一日常的朝食後,壽寧侯司馬錦沒急著去衙門上差。而是坐了位置上,看著大女兒司馬婉兒是問道:“聽說,你大娘領你與程國公府的太夫人碰過麵?”

“回爹,是見過太夫人。太夫人是一個挺和善的長輩。”司馬婉兒是瞧了沈伊人一眼,然後,在沈伊人是鼓勵的眼神裏,眼中有些〖興〗奮和高興的說了此話道。

“你對程國公府的情況,可了解一些嗎?”壽寧侯司馬錦倒底還是多問了一句道。司馬婉兒是忙回道:“了解一些的。”

見著司馬婉兒這麽一說,壽寧侯司馬錦也沒有再多問話了,他隻是看著沈伊人,道:“既然是這樣,此事夫人去探探程國公府太夫人的意思吧。本侯,沒什麽意見。”

對於這樁婚事,壽寧侯司馬錦還真什麽意見。多一個門第好的女婿,他自然是樂意的。至於說,司馬婉兒本人也同意了,壽寧侯司馬錦自然更不會再話了。

在壽寧侯司馬錦看來,這路是自己選擇的。再如何,他這個當爹的,也是給過女兒一部分的選擇權。

“侯爺放心,我下去後,定會然走動走動。”沈伊人是對壽寧侯司馬錦回了此話道。

隨後,自然是壽寧侯司馬錦出了府,去辦差事了。司馬秀也是告退,去了書房讀書。沈伊人這會兒,是瞧著小臉蛋有些紅紅的司馬婉兒,笑道:“婉兒啊,大娘不留你,你也去聽雨閣忙吧。”

司馬婉兒望著一屋子的女眷,在福禮後,才是告了退。

“婉兒也是快到出嫁的年紀,真是年月過得快啊。”沈伊人感歎了這話後,又是望著李婉兒那大起來的肚子,道:“李妹妹,我瞧你的肚子沉,平日裏不妨多招大夫來看看。侯爺的子嗣要緊。”

“謝夫人關心,妾會的。”李婉兒是對沈伊人的關心話,淺淺笑了笑。

沈伊人也沒多說什麽了,隻是擺了手,讓眾位女眷是先回去了。

在離開了元景園後,漱玉居的李靈兒是身份最低,自然是落了最後麵。她待剛過了小huā園時,倒是無意裏,瞧著兩個丫環有些鬼鬼祟祟的朝旁邊的假山小跑去。

“姨娘……”喜鵲正要問李靈兒,可是回了漱玉居時,李靈兒是小聲的“噓”了一聲。喜鵲一聽,忙是住了聲。

“走,去那邊瞧瞧。”李靈兒這會兒,又不急著什麽事情。自然是挺無聊的去瞧瞧,那兩人上丫環,到底做了什麽?

喜鵲這時候,是糊裏糊塗的跟著李靈兒,主仆二人是竄到了假山的背麵。隱約裏,李靈兒是聽到了聲音傳來。

“這東西真靈?”一個有些疑惑的聲音問道。另一個帶著清脆的嗓音,回道:“靈驗著,當年香葉跟我住一屋呢。我那時,還偷偷注意到,香葉就是把這東西,擱了李姨娘的茶裏。要不,李姨娘能小產?”

聽著這丫環的話,李靈兒是手拽得緊緊的。

這時候,李靈兒可忍不住了,她是忙跑了過去,道:“誰?誰在說話?”

這時候,喜鵲忙跟著李靈兒的身後,也是小奔跑著,去揪了說話的丫環。

“啊……”的一聲,留給李靈兒和喜鵲的剩下了兩個快速逃跑的背影。李靈兒可不依,那是一追了上去。

就是追到了梧桐園的大院門不遠處,這兩個丫環的蹤影是消失了。

“姨娘,要不咱們稟明了夫人,這是把這兩個丫環揪出來?”喜鵲是提了話道。李靈兒這會兒是跑得氣喘喘噓噓的。片刻後,她是回了氣,才道:“可咱們有證據嗎?”

喜鵲想說,她是人證。

這主仆二人的證詞,怕是做不得準啊。

“沒事兒,那兩個丫環的樣子,我可是記下了。”李靈兒是恨恨的語氣,咬了咬牙,說了此話道。

“姨娘記得人,那就不怕了。咱們總能把那兩個丫環,揪了出來。”喜鵲一聽李靈兒說是認識那兩個在假山後麵說話的丫環,心中就是鬆了一口氣啊。畢竟,那兩個丫環說得可不是小事啊,香葉居然害了麵前的李靈兒小產?這是真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