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親王府發生的事情,壽寧侯府內的女眷們,是不會知道的。

打請安後,眾人都是各回了各自的小院子。不過,對於漱玉居的李靈兒來說,就是禍從天降了。她剛回了漱玉居,就是得了驚天霹靂。這會兒,李靈兒不相信啊,她是對守院的婆媽子問道:“怎麽會?李嬸子給帶走了,還有香葉也是?”

李嬸子可以說,是從李靈兒進了府後,就一直跟在身邊。至於香葉嘛,倒是府裏的家生子奴才,前麵是侍候丁蘭丁姨娘的。不過,丁蘭丁姨娘去了後,香葉是走了關係,倒了李靈兒身邊侍候。

沒曾想著,這一回,李嬸子出了事,這香葉也出了事?李靈兒自然是心中有些驚慌,她忍不住的想到,這莫不成是誰想害了她?

“姨娘,奴婢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是管家得了侯爺的話,直接使了婆子把李嬸子和香葉押著離開的。”漱玉居的守院婆子,覺著很冤枉。這府裏侯爺最大,大管家拿著侯爺的人,還是帶著一票的下人,來了漱玉居。她一個老婆子,一個奴婢,哪攔著誰嗎?

“嬸子,姨娘可不是怪你。姨娘是想問,這漱玉居出了事,你怎麽也不給姨娘報個信兒?”作為配給了李靈兒作丫環的喜鵲,可是一直記得,她的榮辱全在李靈兒這個姨娘身上呢。所以,對於守門婆子的不開竅,喜鵲是忍不住的點醒了此話道。

“對,就是喜鵲的話,我想問嬸子,怎麽不來通知我一聲?”李靈兒也是重複了喜鵲的意思。守門婆子倒底是個奴婢,哪好給她自己叫了委屈。這是大管家前腳提了人,後腳裏這姨娘就回來了吧?守門婆子,這不是沒來得及報了信兒嘛。

“姨娘,大管家是剛離開。”守門婆子是小聲提了一句道。

李靈兒聽著守門婆子這麽一說後,是心中更加不舒服,覺得這是個奴婢是故意找了理由。不過,李靈兒想著漱玉居剛出了事,怕是人心慌慌呢。她倒是一時之間,不好罰了誰?

李靈兒心中生了悶氣,就是沒跟守門婆子再計較,直接領著丫環喜鵲,是進了屋內。

見著李靈兒坐了椅子上後,還是不高興的臉色。喜鵲很知趣的忙給李靈兒倒了茶水,說了話,道:“姨娘,您喝些茶,消消氣。”

“這氣,我哪生,這都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麽大事?”李靈兒雖然說,是宮裏頭出來的。可惜,她當年做的那一份差事,就算是些小聰明,足足應付了。至於,那些宮鬥級別的,李靈兒還沒那本事,碰到那一層次。

要不然,李靈兒真有那功力,還用得著現在待了壽寧侯府裏,當個明麵得寵,實則一塊版子的,所謂“得寵”姨娘嗎?

“姨娘,若真有事兒,今個早,侯爺得不提出來。您瞧,夫人都沒說什麽,想來定然是李嬸子和那香葉犯了事。”喜鵲是說了此話道。不過,她是說著說著,發現李靈兒的臉色,不太好看。

於是,喜鵲是試著再道:“也許,李嬸子沒犯事呢……”說著這話時,李靈兒的臉色好了些,喜鵲知道,她前麵的話,是哪裏沒說對了。

“姨娘,奴婢看啊,八成是那香葉有問題。您想啊,那香葉前麵的主子,可府裏犯了錯,那是自盡的丁姨娘。這什麽主子,什麽奴才。奴婢就覺著,一定是香葉犯了大錯,牽連了李嬸子。”喜鵲說了此話,是給李嬸子開脫了一遍。

李靈兒聽著這話後,臉色越發的高興,再是說道:“對,喜鵲,就是你說的這個理。定然是香葉有問題,李嬸子早些,對我就好。這我進了府裏後,她也是一片忠心。李嬸子,自然不會出差子,必然是香味這個有罪的奴婢。”

李靈兒在李嬸子和香葉給帶走後,便是直接為兩人,定下了對錯。

不管李靈兒怎麽想?又或是,她有了什麽打算?

這會兒,漱玉居的奴婢,給侯府的大管家押走了。這等大事,自然是各個院子,都傳了遍。

梧桐園內,玉雅正是逗著二兒子司馬稷和女兒司馬晴兒,交流一下母子之間的感情時。白嬸子在旁邊,就是給玉雅講了漱玉居的事情。

玉雅聽著後,倒是愣了一下,然後,是心中想了想後,說道:“瞧來,侯爺是有了章程,咱們何苦去趟了混水,不妨瞧瞧?這是忠是奸,總會分辨個明白。”玉雅對壽寧侯司馬錦有一定的了解,知道這位主,是個沒認定了事情,一定不會鬧大的。

所以,漱玉居給押走了的奴婢,定然是犯了什麽不小的事情。何且,一定是犯到了壽寧侯司馬錦的底線。若不然,壽寧侯司馬錦怕是不會這般,沒給了漱玉居得寵的小李氏臉麵。

“宜人說得是,奴婢便是明白了,定然會吩咐下去,梧桐園的上上下下都是謹慎著,不敢議論了此事。”白嬸子對於玉雅的話,就是延伸了結果。玉雅對於白嬸子的安排,也沒有異議,在玉雅看來,小心也無妨。

再小心,也少得犯了錯嘛。總比那些大大啦啦,最後,栽了跟頭的人強啊。

還沒說,想著栽了跟頭,玉雅就想起了,她前麵栽的那個大跟頭。所以,玉雅是對白嬸子說了話,道:“白嬸子,你可記得,前麵在花園裏,靜心園的李宜人摔倒一事?”

白嬸子突然聽玉雅提了這事情,自然明白了意有所指。所以,白嬸子是回道:“宜人的意思,那事情與大管家押著離開的兩個奴婢,有關係?”

玉雅點了點頭,這會兒,是把目光移向了在那兒,與妹妹玩了起來的二兒子司馬稷,邊看著兒女逗樂,邊說道:“便是如此。侯爺早不提,晚不晚,這事情出了後,府裏也沒出了什麽大事?我思來想去,怕是就與那事兒有關。”

“再則,白嬸子你想想,那日在場的女眷,除了我,誰離了李宜人最近?”玉雅是反問了此話道。白嬸子是忙回道:“是那漱玉居的李姨娘。還有宜人當日提過,這次給提走的香葉,那日還好心留下來,給咱們小翠幫忙呢。”

“沒錯,也是這麽認為。”玉雅肯定了白嬸子的話。想了想後,又是歎息了一聲,道:“不過,咱們還是別管了。畢竟,府裏做主的主子,可是有侯爺和夫人呢。便是漱玉居有問題,也還得侯爺和夫人審了。咱們,管不著,也不能伸長了手,去管。”

玉雅可知道,她若真伸了手,怕是壽寧侯司馬錦會不高興了?

壽寧侯司馬錦在意不大意,高興不高意?玉雅不是特別在乎?可玉雅知道,壽寧侯司馬錦對梧桐園的滿意度,關係著她的三個兒女。所以,為了孩子們,玉雅也不能讓壽寧侯司馬錦對梧桐園,對她本人,有什麽地方,生了疙瘩。

“可宜人,這會不會太便宜了漱玉居?”白嬸子對於玉雅的忍讓,還是試著問了一句話道。玉雅搖了搖頭,回道:“沒什麽便宜不便宜的,白嬸子,這一次有關係了侯府的子嗣。你瞧著吧,侯爺可不會軟了手?”

在玉雅在壽寧侯府的這八年裏,可是瞧得仔細了,也瞧了出來。這侯府的子嗣,沒生下來的別提。但凡生下來的,便是再經了磨難,那也是平安的養到了現在。單從這,就能看出來,壽寧侯司馬錦也不會像別人以為的,那麽後宅白目呢。

而玉雅嘛,從來不會小瞧任何一個人。

玉雅覺得,天下就沒有笨人,單看這人的聰明,是放了哪個地方?

既然玉雅交待了話,白嬸子自然是應了諾。

倒是在玉雅和白嬸子說著話時,旁邊的司馬稷雖然一邊,還得應付了他那熱情的同胞妹妹司馬晴兒。可司馬稷的腦袋裏,還是在思考著,這些日子裏以來,從府內得到的消息,跟局勢有了什麽樣的新進展和變化?

至少,司馬稷目前行出來的消失,發現除了灰灰了楊寧真這個他前世的養母外;其它的變動嘛,也是有一些。不過,大局勢還在那裏,並沒有再多的變動。

現在,壽寧侯府還在和安親王府靠攏。而楚親王府,依然蹦達的歡快。不過,司馬稷很清楚,現在坐在了皇帝位置上的康平帝,是一個手握權利,很謹慎,也很小心,同樣是非常多疑的帝王。

前一世,司馬稷可知道,他為什麽最後能撿一個大便宜?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出在了康平帝的身上。康平帝算是一個好帝王,一個既要名,也要利的帝王。

可是,這位康平帝許是從小身體弱的原因,對於沒有子嗣一事,早有心理準備。所以,這位康平帝嘛,對至尊無上,不容人分享的權利,看得異常的緊張。所以,當年那位最先爬上了帝王嗣子這位的幸運兒,可沒有幸運到最後。

司馬稷最後,為什麽會得了便宜,不過因為康平帝太在意某些東西;同樣的,又有些不太在意,某些東西罷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