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寧侯司馬錦第二日,離開了梧桐園時,是神清氣爽。

這一日的朝食後,壽寧侯司馬錦並沒有提關於玉雅昨個晚,對花園李婉兒摔倒一事的一個字眼。隻待了當晚的夕食,他在元景園用罷後,才是與沈伊人問了話,道:“夫人,前幾日的花園李氏摔倒一事,可有結果?”

對於壽寧侯司馬錦的尋問,沈伊人是心中有些計較的,所以,她是回道:“已經查出來一些東西。隻是,那多出來的兩顆珠子,似乎不像是咱們府裏的東西?”

沈伊人的話,讓壽寧侯司馬錦是眉間微微動了動,他心中思量片刻後,回道:“既然如此,夫人說說,查到了哪裏吧?”

“侯爺,當日的事情,我讓嬤嬤再審了當日的奴婢好幾回。從中間,還真注意到了一些東西。其中,關係到了漱玉居的李姨娘。”沈伊人是指出了她目前醒到了矛頭,對著漱玉居的李靈兒,是擺開了這等出了差子的事情來。

“證據如何?本侯稍稍看看。夫人,可還查到別的什麽?”壽寧侯司馬錦再是問了話道。沈伊人聽著此一問,是歎了一口氣,道:“我這做妻的,是失職了。讓侯爺為此事,都是費了心。確實,元景園的眾人,都是蠢笨的。到現,也未曾找到了真凶。”

沈伊人的態度,是非常快速的認了錯。不過,在壽寧侯司馬錦看來,倒是心中想了想,對沈伊人說道:“此事,既然與漱玉居的有關,也不能證明太多的話。夫人不妨停下來,後麵本侯派人查吧。”

壽寧侯司馬錦對繼妻沈伊人,還算是了解的。知道沈伊人若真是得了十足的把握,怕是早喚了人,把那漱玉居的李靈兒關了起來。現在既然沒這麽做,定然是證據不太充分。又或是李靈兒,可能是幕後之人推出來後個試路石罷了。

“侯爺……”沈伊人對於壽寧侯司馬錦直接插手了此事,是心中驚訝的,也以,她是忍不住呼了一聲。然後,沈伊人又是反映子過來,忙再道:“我的意思是,有侯爺查這件事情,再好不過了。”

“憑借侯爺的英明,定不然不會讓歹人是橫行法外。”沈伊人是對壽寧侯司馬錦讚了此話道。壽寧侯司馬錦聽著沈伊人這麽一說後,倒沒多說什麽,隻是頷首點了一下頭,回道:“本侯,自然不會入縱害府內子嗣之人。”

這是壽寧侯司馬錦的態度,也算是再一次提醒了沈伊人。畢竟,壽寧侯司馬錦可清楚著,沈伊人的膝下,可是無子的。

“侯爺,既然您查了真凶。那這玉妹妹入了我這兒的兩顆串珠子,不妨侯爺拿給查案之人,是能更一步追蹤了線索。”沈伊人對於壽寧侯司馬錦的話,是沒有反駁。所以,更是把玉雅交出來的證據,是給到了壽寧侯司馬錦的手中。

此時,壽寧侯司馬錦是手中拿著一個小錦盒,不到三分之一的巴掌大。盒內,就是擺著兩個串珠子。沈伊人把這東西,是專程拿出來,給到壽寧侯司馬錦後,再道:“侯爺,你若是查到了結果後,能與我說說嗎?”

“我就是好奇著,倒底誰那麽大的本事。倒是讓我侯府的主母,份外吃驚了。”沈伊人在壽寧侯司馬錦有些挑眉的眼神中,解釋了此話道。壽寧侯司馬錦聽著沈伊人的要求吧,也沒有拒絕。

畢竟,壽寧侯司馬錦還是夫人沈伊人,那是能掌握穩了侯府這個大盤子。這盤子中,可是裝滿了壽寧侯府後宅的眾人。若沒一個好籬笆,沒一個好守門人,壽寧侯司馬錦如何能對後宅之事,鬆下一口氣?

“夫人的要求,本侯應了。你我夫妻一場,自當同心同德。”壽寧作司馬錦對沈伊人說了此話時,語氣是不錯的。沈伊人聽著這話後,倒是心中一暖。

這一刻,沈伊人希望這美好的氣氛,能更久一些。

不過,現實總是殘酷的。沈伊人高興沒太久,壽寧侯司馬錦是合上了小錦盒的蓋子,然後,說道:“本侯去書房,今晚夫人早些歇吧。”這拒絕之話,是一出口後,壽寧侯司馬錦提步就是離開了元景園。

沈伊人瞧著壽寧侯司馬錦離開時,沒有半分不舍的瀟灑樣子,心中酸酸溜溜的。那滋味,就像是喝足了缸的醋啊。

壽寧侯司馬錦到了書房後,也沒有省事兒。直接,就是把那小錦盒裏麵的串珠子,給了暗衛十三,道:“這東西,誰是真正的主人?查清楚。”

“關於花園眾位女眷出事的事情,也再查一翻。本侯要真正的答案。”壽寧侯司馬錦把裝著兩個小珠子的錦盒,是遞給暗衛十三時,邊還吩咐了此話道。暗衛十三對壽寧侯司馬錦的話,自然忙是應下了,隨後,告退。

有了暗衛的查探,壽寧侯司馬錦自然是思考了起來,宮裏的那點事兒。

宮裏,自然不比府外。

在這一日的白天裏,司馬秀跟往日一樣,到上書房聽了師傅們的課程。不過,他再是粗枝大意,也發現了他周圍的氣氛,有些變了。至少,沒了往日那種喜樂的感覺。總有那麽一群人,似乎圍繞在了他的身邊。然後,讓其它的宗室子弟,離他遠了不少。

在上午的課程結束後,上書房的師傅是離開了。而剛剛出了上書房的司馬秀,發現他讓司馬憲冷著的幾個小子,給堵了路。

司馬秀望了司馬憲幾眼,然後,是轉了身,準備繞開了這向人堵個正著的道。可司馬秀願意讓了,不代表別人也願意得過且過了。這會兒,司馬秀往哪邊,想繞了過去,那司馬憲一夥人,就又同樣與司馬秀一樣的轉了身,堵了哪兒。

總之,就是不讓司馬秀過了道。

“你們到底想怎麽樣?還是我招惹過你們嗎?”司馬秀抬了頭,對這幾人問題。對於這個問題嘛,這夥做壞事的小子,司馬憲的地位,是最高的。畢竟,隨他一夥的小子們,不是他的庶出兄長,就是陪在楚親王身邊的遠房宗室子弟。

“怎麽樣?”司馬憲對司馬秀是冷哼了兩聲。這會兒,旁邊自然有一二人喜歡湊熱鬧的,更是起哄了起來。

司馬憲的年紀,不算大,與司馬秀差不離。這會兒,有人給起哄了,他自然覺得備兒有麵子。雖然,這麵子有什麽用,司馬憲也不太清楚。可司馬憲喜歡這種當了“頭”兒的滋味啊。

“你說說應該怎麽樣?若是前麵聖上誇了你,你就覺得上書房裏,你最利害?”司馬憲是推了一把司馬秀,還是隱隱的說出了他的嫉妒之處。司馬秀聽著司馬憲這話後,是眨了一下眼睛,然後,露出了狠狠的目光,道:“聖上伯伯誇獎了我,你便嫉妒了?”

對於這司馬憲一群的小夥伴,司馬秀心中還是有些怵的。畢竟,這雙拳還難敵四手呢。更何況,司馬憲的小夥伴這麽多,真心不是四手,而是很多隻手了。

“誰說我嫉妒了?”司馬憲自然不會承認了此話。這時候,司馬憲是說道:“我就是覺得,你配不上聖上的稱讚。不過,是一個庶生子,一個奴婢生的小子。”

對於司馬秀的出生,打從小那些不太愉快的日子裏,司馬秀的就很清楚了。所以,這可以說,就算是玉雅後來得寵了,日子也好過了。可司馬秀的心底,一直都記得那些不好過的日子。畢竟,誰讓這孩子的心眼,最小了呢。

司馬憲的話,可以說,犯了司馬秀的忌諱。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司馬憲的話,讓司馬秀雖然怒氣熊熊,可是,司馬秀還記得到宮裏前,她娘玉雅和他爹司馬錦給他的叮囑。這會兒,司馬秀是一個跨步上前,然後,直拉起了司馬憲的前胸衣襟,道:“道歉,道歉……”

“哼……”司馬憲冷哼兩聲。在楚親王府裏,司馬憲他親哥,是楚親王府的世子。所謂,爹的長子,娘的幺兒。這楚王妃嘛,自然是最心疼這麽個小寶貝蛋了。

司馬憲在楚親王府時,就是給眾人捧著長大的。楚親王的世子,對這個幼弟是疼愛有佳。那庶兄們更是指望將來的世子過日子呢,便是庶兄們的生母們,誰不是看司馬憲他娘楚王妃的眼色呢。

所以,這會兒司馬秀對司馬憲的動作,在司馬憲看來,完全就是冒犯了。

“放手……”從牙縫裏,司馬憲冷了臉色,說了此話道。旁邊的其它司馬憲的小夥伴們,也能拉開了兩人。不過,司馬秀的手勁,比起小孩子們來說,真心不算小。這也算是一直練武的實惠吧。

“道歉,不道歉,我不會過你……”司馬秀湊近了司馬憲的臉龐不遠處,大聲哄了此話道。

這時候,現場的孩子們眾多,一時間,有些鬧哄哄了。便是旁邊侍候著這些宗室子弟的小太監們,也是急的團團轉。倒是有機靈的,這會兒一轉身,去找上書房管事的老太監報信兒去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