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多子多福

大夫是個爽快人,診完脈後,就是拱手行禮,道:“侯爺,夫人,貴府的小少爺,雖然是早產兒,不過身體算是康健,隻要日後好好照顧,沒有什麽礙難處。倒是貴府剛出生的姑娘,帶了娘胎裏的弱症,往後,怕是得仔細照料了。”

“能不能養得好,老朽目前看來,沒什麽把握。”大夫話說得挺明白了。雖然兩個都是早產兒,可是,二少爺司馬稷在娘胎裏,是搶得利害,身體倍棒,吃麻麻香。就是那個三姑娘司馬晴兒,是與哥哥大人爭食,沒搶過啊。現在嘛,是先體弱,加上早產兒,未來不可預測,估計就是情況不太好,請自由發揮想像。

“本侯已知,大夫的意思。”壽寧侯司馬錦對於大夫的話,自然是聽了明白。大夫此時,是再道:“貴府的小少爺,仔細照料便可。到是貴府的姑娘,老朽可開了調養的藥方,給其奶娘服藥,都是些溫補的藥材,療效是慢了些,不過,勝在安全。”

大夫提的法子,壽寧侯司馬錦自然無異議的。

在大夫是盡了本份後,自然是告辭離開了壽寧侯府。

壽寧侯司馬錦自然是吩咐了下人,照顧好剛添上的兒子司馬稷和女兒司馬晴兒。

隨後,壽寧侯司馬錦和一眾的女眷,是離開了玉雅的屋內。接著,一眾人到了梧桐園的正屋裏,壽寧侯司馬錦是坐了主位上,道:“楊嬤嬤,帶上來吧。”

“夫人,今日到底怎麽回事?你是府內的主母,你審吧。”雖然,壽寧侯司馬錦是麵上,把主動權給了沈伊人。可實際上,他的心中有些不太信任沈伊人了。畢竟,三翻五次的出事,壽寧侯司馬錦覺得,他的夫人沈伊人最近,是懈怠的太利害。

在楊嬤嬤帶進來後,沈伊人瞧著楊嬤嬤,是給沈嬤嬤使了眼色。讓押著楊嬤嬤進來的婆子,是把楊嬤嬤按跪在了地上。然後,沈伊人問道:“楊嬤嬤,你為何要害玉宜人。要知道,這奴害主,可是大罪?”

楊嬤嬤抬頭,是望著壽寧侯司馬錦和沈伊人,突然笑了起來,道:“沈氏,你甭在那裏裝了乖巧,怕是你的心中,正高興著老婆子收拾了梧桐園。好讓你在上麵,看了好戲。”

楊嬤嬤人老,糊塗的利害。可到底,她還是在後宅裏待了那麽久,一些再簡單不過的東西,她豈會看不出來?

“放肆,楊嬤嬤,我給你一些臉麵,可不代表你能目無尊上。”沈伊人是怒著訴了話道。楊嬤嬤瞧見沈伊人這般樣,就是轉了臉看著壽寧侯司馬錦,道:“侯爺審老婆子,是給梧桐園討回公道吧。”

壽寧侯司馬錦瞧著楊嬤嬤,那等死豬不怕開水的樣子,就是說道:“楊嬤嬤,本侯知道,你是無兒無女,覺得了無牽掛。可本侯要與你講,你的娘家,可還大有人在呢?你便是不為他們想想後果?”

聽著壽寧侯司馬錦的話後,楊嬤嬤是笑道:“娘家,她們當年若真對老婆子好,老婆子會落得無兒無女?”女子一輩子,靠著夫家,靠著娘家。楊嬤嬤心中對娘家,便是在有情,卻是恨意夾雜著。

“老婆子這一輩子,是親眼瞧著主子當年長大的。在老婆子的心裏,宜人既是老婆子的主子,更是老婆子一手捧大的女兒。”這麽多年的感情,楊嬤嬤早把當年失去的親生女兒那股子感情,全是轉移到了楊寧真的頭上。

若說楊寧真去了後,楊嬤嬤是了無生趣。那麽,玉雅的得寵,就是讓楊嬤嬤份外的不能接受了。畢竟,楊嬤嬤對楊寧真,那真真是疼到心甘裏。

在楊嬤嬤看來,梧桐園的玉雅,就是踩著楊寧真爬上來的。她哪受得了啊。

“本侯和夫人隻問,你為何出手害人?”壽寧侯司馬錦是冷著目光,望著楊嬤嬤問道。楊嬤嬤聽著此話後,是繼續的笑道:“為何?老婆子活夠了,死前拉幾個墊背的,給早去的主子陪葬。”楊嬤嬤也沒隱瞞啥的,畢竟,她做了這等事情前,就是早想了結果了。

“你,真不在意娘家?”壽寧侯司馬錦還是問了此話道。他是奇怪啊,按說,女子出嫁後,最在意的可有就是娘家嗎?便是娘家再錯,那也是女子的依靠,也是血濃於水啊?

“哼,娘家,若是老婆子的侄女楊舒綠出賣了主子,李宜人和簡姨娘能扳倒了主子。這等背主的,老婆子早當沒關係的外人。”楊嬤嬤嘴裏是吐了話道。當然,楊嬤嬤雖然說得硬氣,可心裏,還是給娘家留了兩分生機。

畢竟,楊嬤嬤出事情,娘家與她撇得越開,就是越安全。

有了楊舒綠的棄暗投明在前,壽寧侯府還是會注意兩分,一般來說,不會這麽明顯的卸磨殺驢,兔死狗烹的。

“夫人,你有什麽問的?”壽寧侯司馬錦沒在問了楊嬤嬤話,他是把主動權給了夫人沈伊人。在壽寧侯司馬錦看來,他已經不想再多問了。再問下去,不過是牽扯了更多關於楊寧真的往事。

而楊寧真的往事,壽寧侯司馬錦一直在學著,遺忘。

“楊嬤嬤,也是梧桐園的玉妹妹福大,是平安給侯爺生了一兒一女,一對龍鳳胎。你啊,讓我不知道如何講?”沈伊人的話裏,還是添了料,是狠狠刺激了楊嬤嬤一把。然後,沈伊人再道:“本來,看在故去的楊妹妹份上,你在府裏的養老,誰會虧待了。現在嘛,真是自作孽啊……”

說了這等話後,沈伊人是看著楊嬤嬤一眼,有著憐憫。然後,沈伊人是望著壽寧侯司馬錦,道:“侯爺,這奴害主,更是害了府裏的子嗣,這等天大的事情。便是有著楊妹妹的體麵在,我也要說,縱容不得。”

“侯爺,依著侯爺的規距,這是仗弊了楊嬤嬤,方可警惕了府內的奴才。知道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主子是天,奴才是泥。”沈伊人對楊嬤嬤,是狠狠踩了兩腳。可不打處,寬恕了楊嬤嬤。

畢竟,楊嬤嬤的事情,算不得小了。若是這次都寬恕了,怕是壽寧侯府的規距,都是擺設了。

聽著沈伊人的話後,壽寧侯司馬錦是起了身,在路過了楊嬤嬤後,沒停了腳步,隻是留了話,道:“依夫人的意思辦吧。”

待到壽寧侯司馬錦離開後,沈伊人是擺了手,讓押著楊嬤嬤的婆子,是給楊嬤嬤塞上了一團毛巾,道:“到底是老嬤嬤,留著體麵,就別出聲丟了眼。”

“嬤嬤,你老去安排吧。讓府裏的奴才,都去看看,知道本份規距。”不管楊嬤嬤的臉色,是如何的猙獰,沈伊人吩咐了沈嬤嬤後,是臉色平靜的領著丫環,準備回了元景園。當然,在離開前,沈伊人不忘記再交待了兩句話,道:“梧桐園新添了子嗣,是大喜事。這等時候,梧桐園別見了血。押到下人院子裏,行刑吧。”

沈嬤嬤應諾,那是讓婆子押著楊嬤嬤,直接就拖了離開。

瞧著楊嬤嬤的掙紮,是沒什麽效果,沈伊人眼色平靜著。她在出了梧桐園後,是望了花園裏,盛開得繁華的菊花,心中有兩聲歎息。

不知道為什麽,沈伊人覺得,她便是把五福園的下人,全是拿捏了,揉搓到了泥裏。可楊寧真已經故去了,楊寧真生前時,沈伊人是輸得一敗塗地。現在嘛,不過拿著下人出氣,也礙難不到楊寧真什麽啊。

沈伊人那口憋在了心中的氣,如何都是上不去,也不來。

沈伊人回了元景園時,倒是見著壽寧侯司馬錦正在元景園內坐著,似乎在等候她的歸來。沈伊人是心頭一喜,本來的沉寂心情,早是拋了九宵雲外。

“侯爺,您在元景園,怎麽不與我說一聲。”沈伊人話說得溫柔,臉色更是高興的神色,顯露了無疑。壽寧侯司馬錦瞧著沈伊人,是平淡的回道:“無事,夫人處理了府務,本侯就是在這裏坐坐罷了。”

“夫人,這些日子,也是辛苦了。”壽寧侯司馬錦想著沈伊人,就是沒了功勞,還有些苦勞。所以,他也不打算為了難這位妻子。

“我哪辛苦,倒是侯爺為了府裏,在外麵辛苦辦了差事。”沈伊人是說了放後,還笑道:“我還得恭喜侯爺,這是新添了兒女。府裏的玉妹妹,真是一個大功臣。”

壽寧侯司馬錦瞧著沈伊人這麽一說後,是笑道:“雅兒,確實是功臣。本侯能添一子,心中也歡喜。”

在這個多子多福的時代,壽寧侯司馬錦自然是非常高興,他的兒子是越多越好。反正,他是宗室嘛,這能跟康平帝的宗正府領了米糧。由國庫養著兒女,不翻兒女多了,費了夥食。隻愁兒女少了,這不給司馬家開枝散葉啊。

“侯爺說得是,這添了稷哥兒和萱姐兒,我心中也歡喜呢。”沈伊人同樣是說了此話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