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撞

玉雅剛用了朝食不久,兒子司馬秀秀就是領著伴當,回了梧桐園內。

“娘,可用好了朝食嗎?”司馬秀是對他娘玉雅問了話道。玉雅笑道:“用好了,秀哥兒朝食,用得可香?”

“挺好的。”司馬秀回了話,還是湊到了玉雅的跟前,說道:“今日重陽節,先生說放假一天。秀不去書房學習,給娘肚子裏的小寶寶,念了功課。成嗎?”

對於兒子司馬秀的提話,玉雅自然是笑道:“成,成,秀哥兒做了好哥哥,娘是巴不得呢。”

有了玉雅的同意,司馬秀對於這等給未出世的弟弟妹妹,當了好哥哥的事情,還是挺樂意的。

“娘,秀念《論語》成嗎?”對於新學會的東西,當然,也算不得學會。司馬秀就跟著念熟悉。至於,那等意思嘛,用先生的話講,叫做書讀千百遍,其意自現。

“娘和小寶寶,都聽秀哥兒念呢。”玉雅是笑著應了話。

當然,對於兒子司馬秀的學習,玉雅還是在意的。不過,對於這個時代的教學方法,玉雅並沒有多嘴。因為,她很清楚,這個時代,天地君親師。師的份量,是十足十的。

有一句,很有代表的意義。就是叫做,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單憑著這句話,玉雅就能品出來,這個時代的老師,是何等的有地位啊。所以,對於某些教學的方法,玉雅雖然不一定能認同,可她也沒有反對。

因為,玉雅明白,她是一個穿越者,說白了她的靈魂裏,並不太適應這個時代。可她的兒子司馬秀,是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作為一個宗室子弟,那與她這個女眷的活法,自然是不一樣的。

若不能確定,這一定對兒子有好處。玉雅寧可,便是不多話吧。

“人皆望子俱聰明,我被聰明誤一生。唯原吾兒愚且笨,無病無災到公卿。”這四句打油詩,玉雅忘記是從哪兒看來的,不過,玉雅覺得挺不錯。至少,也算是一個挺古代人,真心的心裏感想。

玉雅很多時候,對於她的孩子,就是這樣想的。

不提到了“公卿”之位吧,便是平平安安,就好了。

那些教子聰明的事情,玉雅倒是想,可她做得到嗎?瞧著後宅之中,女子們的手段,玉雅的戰鬥力,都是弱到爆了。她真心不奢望,她這等能力,能教了兒子多少。所以,她把教育兒子的大業,就是托附到了這時代,最正規的老師,還有兒子他爹壽寧侯司馬錦的身上。

玉雅能做的,就是關心兒子的衣食,做一個母親力所能及的事情。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有朋自遠方來……”司馬秀是嘴裏念念有詞,玉雅瞧著兒子那樣,心底挺高興的。

不過,這時候,有不速之客,是來了。

“玉宜人,奴婢求見啊。奴婢有事求見玉宜人……”在梧桐園的院門處,傳來了這個玉雅陂為耳熟的聲音。玉雅招了手,丫環小燕是上前,道:“宜人。”

“去看看,為了何事?”玉雅招了手時,司馬秀是住了嘴,瞧著玉雅發了話,在小燕離開後。司馬秀是問道:“娘,外麵太吵,會不會吵到小寶寶?”

對於兒子司馬秀的擔心,玉雅笑了笑,道:“小寶寶是堅持的好孩子,對這一點小風小浪,勇敢的好孩子,是不怕的。”

“秀就不怕。”在玉雅說了話後,司馬秀是挺了挺他的胸膛,擺出了挺有氣勢的樣子。玉雅瞧見後,笑了笑。

片刻後,丫環小燕和白嬸子都過來了。白嬸子是開了口,道:“宜人,是那五福園的楊嬤嬤,不知道怎麽跑出來,跪在了梧桐園的院門口。”

解釋了事情後,白嬸子又道:“宜人身子重,哪能理會那楊嬤嬤。奴婢做主,已經派了聽梅、聽雪二人,去了元景園找夫人稟話,是請夫人派人來把楊嬤嬤領回五福園。”

對於白嬸子的提議,玉雅是點了點頭。

“白嬸子的法子,穩妥著。”玉雅是讚成了話。畢竟,她現在身子重,哪能見了外人啊。這時候,越是小心,越是安全。

見著玉雅讚成了話,白嬸子便是放心了些。

不多時,元景園的沈嬤嬤,是領著丫環到了梧桐園外。沈嬤嬤瞧著還跪了那兒,嘴裏一直喊話的楊嬤嬤,是走了上去,道:“侯爺和夫人發了話,讓楊婆子你在五福園養老。這是侯爺和夫人的恩典,你倒是敬酒不愛吃,偏偏想嚐了罰酒不成?”

“楊婆子,聽我這個姐姐一句話,趕緊回了五福園。莫要讓侯爺和夫人,給的最後體麵,你都是不知道珍惜。”沈嬤嬤是對楊嬤嬤,沒個客氣,直接落了威脅的話道。

楊嬤嬤聽著此話後,是慢慢站起了身,聲音有些沙啞了,大聲的在梧桐園院,吼了話,道:“奴婢福淺,主子去得早啊。宜人,您是睜開眼睛看看啊,當年的一個丫環,這是抓了機會,往上爬。現在,哪還瞧得上五福園半分啊,宜人啊,這踩著主子的奴才,才是翻身自己也成了主子啊……”

楊嬤嬤一吼著話,倒是讓沈嬤嬤嚇了一跳。

不過,聽著話裏,有些翻來複去的意思後。沈嬤嬤是心中一喜,畢竟,這不關了元景園的事情。想著梧桐園,這是給風言風語傳一傳,落不得個好,沈嬤嬤就高興著。

所以,瞧著楊嬤嬤沒離開的意思,沈嬤嬤就是假腥腥的勸了兩句,可比著剛才的態度嘛,是軟了不少。

真心讓楊嬤嬤都瞧出來,她吼了梧桐園的黑材料,這是讓元景園的沈嬤嬤聽得歡樂啊。

沈嬤嬤沒用心拉走楊嬤嬤,楊嬤嬤那就是撒起了潑來,是一直在院門吼著玉雅的不名譽事情來。楊嬤嬤,是大聲的道:“梧桐園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怎麽就不敢出來。這是背了主子的奴才,不敢見了人麵啊。宜人啊,您是睜開眼睛看看啊,你怎麽有讓那等奴才,是得意張狂啊……”

楊嬤嬤所幸,就是以老賣了老,在那裏不住的亂說了話道。

倒是沈嬤嬤,還在旁邊假意的勸了兩句話。不過,其它的丫環嘛,沒了沈嬤嬤的招呼,也沒近了楊嬤嬤的身邊。

此時,梧桐園的院門,是開了。走出來的,是白嬸子。

“楊嬤嬤,你老若有不平話,不用在梧桐園外吵鬧著。侯爺和夫人那兒,才是侯府的主子,楊嬤嬤盡管跟主子稟了話才對。”白嬸子依著玉雅的吩咐,是說了此話道。

楊嬤嬤是瞧了白嬸子一眼後,問道:“怎麽,你倒是代表主子說話了,那玉宜人呢?這是攀了高枝,連老婆子這個麵,都不想照會了?果然,這是翻身從奴才到了主子,就是不一樣,這是譜子大啊……大啊……”

瞧著楊嬤嬤的態度,白嬸子是回道:“這是侯爺下了令,奴婢是依了侯爺的話,不敢讓人打擾了宜人。楊嬤嬤,還是那句話,你老若是有什麽話,不妨找侯爺和夫人兩位府裏的主子,稟明了吧。是非,還是過?主子們,自會判斷。”

瞧著白嬸子不卑不抗的態度,楊嬤嬤是惱了起來。

“玉宜人,奴婢是見您一麵,都不成啊。是不是奴婢這個宜人主子,當年身邊的老人,就讓玉宜人揪著往日的身份,心中下去啊……莫不成,玉宜人在意奴才出身,不想見了故人啊……”楊嬤嬤在外麵是一直吼,甭管有理沒理,她就是嘴裏不歇了氣,一直吼著。

白嬸子瞧著楊嬤嬤,完全不給配合的潑+婦態度,是望著沈嬤嬤,道:“此事,還請沈嬤嬤代夫人,主持了公道。

沈嬤嬤瞧了楊嬤嬤一眼,再是看著白嬸子,嘴裏是說道:“是啊,是啊,白嬸子說得是……”

就在沈嬤嬤說話,楊嬤嬤趁著白嬸子與沈嬤嬤回話的當口,是一下子直衝進了梧桐園。此時,白嬸子急了,想返回了梧桐園內,攔住了白嬸子。倒不曾,那沈嬤嬤是一把搶先,攔住了白嬸子的路,嘴裏還道:“楊婆子,你不能進去……”

這沈嬤嬤樣子瞧著,似乎是著急了楊嬤嬤跑進去,可話裏嘛,卻是根本擋了白嬸子。有這一擋,楊嬤嬤早是利落的跑到了梧桐園內。

此時,玉雅的身邊,隻有小燕、小翠和兒子司馬秀。

楊嬤嬤一跑過來,是跪到了玉雅的麵前,道:“玉宜人,奴婢是有事相求,奴婢若不這麽做,怕是見不到您的麵啊。請玉宜人,罰了奴婢吧。”

楊嬤嬤的伏低態度,玉雅是奇怪了。旁邊正是要趕過來的白嬸子,是心中鬆了一口氣。倒是那沈嬤嬤,是心中暗唾沫了一口,想道:這楊婆子,真是雷聲大,雨點小。

“娘……”司馬秀張了口,正想說話時,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楊婆子剛才的舉動,正是放鬆了大家的心防。此刻,楊嬤嬤是猛的跳了起來,是衝著玉雅的腹部撞了上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