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雅的問話,白嬸子回答的有些遲疑了,她是緩緩的說道:“宜人,大夫講……”這說到此,白嬸子有些為難,半晌是開了。。

玉雅瞧著白嬸子這等模樣,就是笑道:“白嬸子,你有話直說,我能受得住。再則,我若不知道〖真〗實的情況,如何小心護好了肚子裏的孩子。”作為一個母親,玉雅對肚子裏的孩子,是有一些感應的。不過,她還是想聽了專業人士的話。

有玉雅這話後,白嬸子便是抬了頭,說道:“宜人,是奴婢的不對。奴婢不應該想瞞您的。”

“白嬸子,你是擔心我受不住吧。無事,你說吧,大夫如何說?”玉雅是再度問話道。白嬸子聽著玉雅這麽說後,便是回了話,道:“宜人,大夫講,您肚子裏的兩位小主子,怕是得在七個月時,用催生之法,才能護住了大人小孩的安全。”

“護嗎?”玉雅嘀咕了這兩字後,是說道:“白嬸子,我心裏有數了。你放心吧,大夫的話,我定然是聽從的。”玉雅沒想著,她還有其它什麽法子。畢竟,她不是什麽神醫,她不可能有比大夫更好的法子。

在玉雅看來,七個月大出生的嬰兒,那肺髒已經基本上發育健全了。其它的器官,也算是基本上成熟了。這一切就表明了,七個月大的嬰兒,已經能夠在好好護養的情況下,平安長大。

一切的而若是這拖來拖去,到了八個月出生的嬰兒,反而更危險了。八個月出生的小嬰兒,可能因為嬰兒本身的問題,是在沒有玉雅前一世生活的二十一世那等醫護水平下,導致小嬰兒無法繼續生長。這等存活率,自然也是非常的低。

“白嬸子,要不,你再給我講講,府裏最近的情況吧。我倒是想聽聽,也好好心中想想,在肚子裏的小寶寶未生下來前,有些什麽需要準備的。”玉雅是睡了那般久,這會兒,醒來後,她是想湊著人清醒了,仔細的考慮了肚子裏的兩個孩子,出生前的哪些地方,還有著漏洞,需要她仔細填補的。

“宜人,奴婢就是擔心,您這是再生了兩個小主子,梧桐園就有了三個小主子。到時候,宜人若是再給侯爺添了大少爺,隻怕磕府的眼光,都得吸引到梧桐園來。”白嬸子是小心的說了此話道。

當然,這福氣嘛,在這時候,還得看著個人的運道。可白嬸子的眼中,就怕著福氣太大,這是得罪了許多人啊。畢竟,梧桐園已經有了司馬秀這個庶長子的存在。

“白嬸子,你的話,倒也對。”玉雅是認同了此話。畢竟,她也清楚著,她若是平安生下了肚子裏兩個孩子,若都是女兒還好?若是萬一,又是兒子呢?光想想,玉雅都能想像得到,那滿府裏的醋味,得多濃。

“我再仔細想想,總得尋了法子。”玉雅不管前路如何,她自然還得堅定的走下去。白嬸子聽著玉雅的話後,倒也是未曾多說了什麽。

壽寧侯司馬錦在書房裏,是得了玉雅醒來的消息。所以,他是沒擔擱了太久的時間,隻是處理了公事後,到了梧桐園。

見著壽寧侯司馬錦時,玉雅有些驚喜。

“雅兒,你醒了,就好。”壽寧侯司馬錦是望著玉雅,說了一句很平淡,卻是關心的話。玉雅聽著這話後,是笑道:“讓元錦擔心了。”

“無事就好。”壽寧侯司馬錦說了話後,是坐到了玉雅床榻不久處的椅子上,然後,問道:“可用了藥湯嗎?”

“已經用過藥湯和粥,剛才說了會兒話,這精神挺不錯的。”玉雅是解釋了話道。聽著玉雅這麽說後,壽寧侯司馬錦是點了一下頭,說道:“害你出事的人,已經查出來,是丁氏。”

“雅兒,你不用再多擔心,丁氏已經自己伏法。”壽寧侯司馬錦是說了丁蘭的事情。可玉雅聽著壽寧侯司馬錦的輕描淡寫後,卻是眼框子紅了紅,然後,問道:“那,芷汀居那裏,可有說為什麽嗎?”

“我亦想知道,是哪裏讓芷汀居的丁姨娘,起了不滿的念頭?”玉雅這會兒,是真的有些想不明白啊。所以,她也算是有幾分真心想問的態度,對壽寧侯司馬錦尋了話道。

“丁氏,不過是心胸狹窄,暗生嫉妒。雅兒,你無需過份在意。”壽寧侯司馬錦是說了此話後,道:“當前,雅兒應該好好養好了身子骨,肚子裏的兩個孩子,還指望你能護好他們。”

壽寧侯司馬錦的話,是說了玉雅應該注意的地方。

玉雅聽著壽寧侯司馬錦的話後,是點了點頭,回道:“元錦說得是,我當注意好孩子。往後,不能再讓他們受著傷害。”

對於玉雅的話,壽寧侯司馬錦是心中歎了一聲。對於後宅之事,他能出手護的,並不是太多。畢竟,壽寧侯司馬錦的精力,是更多的在朝堂之上,豈能專門關注了這後宅方寸之間?

就在玉雅和壽寧侯司馬錦說著話,司馬秀是到了玉雅的屋子來。

司馬秀進屋後,是先給他爹司馬錦,還有他娘玉雅是拱手行了禮。然後,在他爹司馬錦是揮手,讓近了身前後。司馬秀道:“爹,娘,秀的功課已經做好了。”

“爹,是擔心娘,來看娘嗎?”司馬秀是問了話道。壽寧侯司馬錦聽著兒子的問話,笑道:“來看你母親,也看你如何?”

“秀挺好的,爹放心。”司馬秀是笑著回了話道。

玉雅瞧著兒子司馬秀在他爹司馬錦麵前,那等高興的樣子,心中這一刻,也是覺得寧靜。

梧桐園的氣氛,正好著。可李靈兒的漱玉居內,卻是氣氛不太好。

“李嬸子,元景園不處置了五福園,是不是嫌著我不得寵,這是下了我的臉麵子?”李靈兒打小產後,腦中一直是思緒甚多。而且,越是想,李靈兒心中就是越怕啊。她總覺得,元景園的沈伊人,似乎打著不少的暗算盤,她瞧著就像是無招架之力。

“姨娘,您現在養好了身子骨,再是給侯爺生了子嗣。便是那元景園,又如何?那不也是沒個子嗣撐腰嗎?要不然,侯府裏哪會先有楊宜人得寵,後又有玉宜人得寵。”李嬸子在旁邊,是仔細的給李靈兒解釋了話,還是鼓勵了李靈兒道。

李靈兒聽著李嬸子的話後,也覺得有兩分理。不過,她想了想,又道:“可我不甘心,我那孩兒,就這麽……”

“沒了啊”三字,李靈兒到底還是沒吐出口。她就是忍著忍著,心底更加的追了牛角尖。當然,這等事情怪不了李靈兒,畢竟,擱了哪個女人的頭上,都會是讓佛主也動怒的事情。

“姨娘,日子總得向前看,一切會好的。”李嬸子是勸了話道。

李靈兒聽著李嬸子的話後,是悶得心底難受。

便是在此時,那沈嬤嬤是來了漱玉居。李靈兒躺了床榻上,便是李嬸子帶為迎了沈嬤嬤進屋。待沈伊人進來後,身邊還是跟著小丫環。

沈嬤嬤進了屋內,是給李靈兒福了一個禮,道:“夫人知道李姨娘,受委屈了。特命老奴前來,給李姨娘送些補品。”

“夫人讓老奴帶了話來,說是李姨娘盡管仔細的在屋子裏將養著。李姨娘年紀青,將來的子嗣,還多著。但不必,一時自己悶了心裏難受。”沈嬤嬤傳了沈伊人的話後,又道:“李姨娘,您可有話,要老奴帶回給夫人的?”

李靈兒現與元景園的沈伊人,還真是沒什麽好說的。不過,李靈兒腦袋還清醒,知道沈伊人是妻,她是妾。所以,她是道:“沈嬤嬤,多禮了。”當然,這晚似乎有點晚,沈嬤嬤早是形了禮啊。

不過,李靈兒也就是沒扯下了臉皮子,大家相互演演戲罷了。

“沈嬤嬤的話,奴家心裏都明白。還請沈嬤嬤給帶了話,奴家身子不便,不能親自給夫人叩了恩。”李靈兒是說了這話,給沈伊人帶了大帽子後,又道:“就請沈嬤嬤,為奴家帶去謝意吧。奴家謝夫人的大恩大德,奴家定會依了夫人的話,好好養好了身子骨。盼著,將來能給侯爺添了子嗣。”

李靈兒笑了兩下,然後,是讓李嬸子收了禮後,才是送著沈嬤嬤離開了。

待沈嬤嬤離開後,李靈兒是看著沈伊人讓送來的禮,吩咐道:“李嬸子,讓人把夫人的賞賜,都找了箱子鎖起來吧。”

在李靈兒的心裏嘛,就差明說著,元景園的好禮,真心消受不起啊。

對於李靈兒的話,李嬸子自然是應了下來。

倒是離開了漱玉居的沈嬤嬤,是在出了漱玉居的院門後,回望了一眼。然後,心中唾沫了一句,暗想道:就憑你,也配。

在沈嬤嬤瞧來,這李靈兒真心,就是一盤兒菜。若是她家主子心善,哪能任那李靈兒,是鑽了成德的空子,這是爬了侯爺的床榻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