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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產壽寧侯司馬錦是前腳回了元景園,與沈伊人聊了幾句話時。又有丫環急急來稟了話,道是漱玉居的李靈兒,出事了。

丫環講得不太清楚,沈伊人便是開了。,問道:“倒底怎麽回事?”

這話問得,讓丫環也是臉通紅,回道:“李姨娘回了漱玉居,剛進了耳房不久,就傳出驚呼,說是有下麵有血跡。”

這個下麵是哪裏?不用多猜測,沈伊人心中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莫不成那個李靈兒懷孕了,然後,出現小產現象?

不在多想,沈伊人是看著壽寧侯司馬錦,說道:“侯爺,咱們去瞧瞧吧?此事,怕不簡單。”別說沈伊人想到了,壽寧侯司馬錦的猜測,也是跟沈伊人差不離。

當然,在去之前,沈伊人自然還得吩咐了話,趕緊請大夫,到漱玉居給李靈兒診了脈啊。

等壽寧侯司馬錦和沈伊人到了漱玉居時,李靈兒正躺在了床榻上,還是一邊叫喚著“疼”。在見到了壽寧侯司馬錦時,李靈兒就像是望見了救命稻草,那是嘴裏驚呼,道:“侯爺,侯爺,是有人害奴家啊。奴家,奴家冤啊……”

瞧著李靈兒還有力氣,這般清楚的吐了話,壽寧侯司馬錦倒覺得,李靈兒的問題,看來應該不大吧?

大夫來得挺快,在李靈兒診了脈後,那是臉色表現的麵無表情,恭敬的拱手行禮,道:“侯爺,夫人,貴府的姨娘是月餘的身孕,小產了。”

這話,大夫說得簡練,可在其它的耳裏,不亞於一場的地震啊。

“不,不,這怎麽可能?”李靈兒是嘴裏嚎叫了起來。她是兩手撫上了小腹,不住的道:“不可能,怎麽可能?”

瞧著李靈兒大受打擊的樣子,沈伊人是問道:“那李姨娘的身子骨,可受了損?”

“這倒不嚴重,隻要好好調養,便能恢複如初。”大夫是肯定的說了話道。

可這時候,李靈兒是鬧了起來,道:“侯爺,侯爺,您給奴家做主啊。今個兒,奴家被桑姨娘拖到地上,都沒小產。這會兒,這會兒,怎麽可能……定是有人害奴家,定是有人害奴家啊。”李靈兒邊說著,還是哭了起來。

李靈兒這傷心,真不是做作。畢竟,她是一個初為人母,還沒來得及知道,就是失去的女子。這時候,那傷心是十足十。

“大夫,煩請你再仔細看看,這李氏為何小產?”壽寧侯司馬錦此時,是對大夫開口說了話道。大夫聽著壽寧侯司馬錦的話後,是再度到了李靈兒的麵前,再次的診了脈。

良久後,大夫是確定的回了話,道:“貴府姨娘的脈相瞧,是過量服用了紅huā和麝香,以至於小產的。”

聽著大夫的話後,壽寧侯司馬錦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使人查了,倒是沒發現啊,這還有藏得更深的。

“能知道,是哪些東西出了問題?”壽寧侯司馬錦聽著大夫說了是“服用”二字後,就是忙問道。大夫肯定的回道:“要老朽查看一下,貴府姨娘近些時日的服用東西才成。”

有大夫這許後,關於吃的飲食,沈伊人是開了。,道:“漱玉居,沒有小廚房,都是大廚房送的飯。府裏上上下下,都在用著的。侯爺,這要查了大廚房嗎?”

大廚房有沒有問題,壽寧侯司馬錦心裏清楚著。所以,他搖了搖頭,回道:“不用了。大廚房裏那裏,本侯心裏有數。”

“李氏,這關係你自己的安危,你自然回想一下,這些時日,可用過什麽異常,含有香味的東西吧。”壽寧侯司馬錦是對李靈兒問道。

李靈兒聽著此話後,是想了片刻後,然後,臉色白了一下。接著,她道:“奴家,有服了一張方子的養顏配方。”這話落後,李靈兒再是忙招呼了李嬸子。

“李嬸子,那養顏的配方,你給大夫瞧瞧。”李靈兒是對她信任的李嬸子說了話道。侍候李靈兒的李嬸子,聽著這話後,便是從櫃台的底層,拿出了李靈兒這些時日,一直配了藥丸子的配方,遞給了大夫。

大夫瞧了後,再是看了一眼壽寧侯司馬錦和沈伊人,回道:“這張方子,用於養顏美容,再好不過。隻是,這其中的幾味藥材,要達到了方子要求的標準,定得配上紅藥和麝香,才能效果突出。”

“如果老朽沒弄錯,常期服用些方子的藥後,更會起到避孕絕育的效果。”大夫的話,更如驚天的霹靂。

“這,這怎麽可能?”李靈兒眼中難以相信。

與壽寧侯司馬錦一起來的沈伊人,這會兒,卻是望著李靈兒,道:“李姨娘,此事怪不了何人,是你自己心生貪念。還害了侯爺的子嗣。”

對於沈伊人這等落井下石的話,李靈兒都沒有反駁,她隻是嘴裏在說道:“不,不可能。這是五福園的楊嬤嬤,給奴家的。她說,這是楊宜人當年用的方子。”

對於李靈兒的話,壽寧侯司馬錦是臉色一變。

“李姨娘,你在胡說什麽?”沈伊人是怒斥了話道。李靈兒抬了頭,雙手抓緊了被子,肯定的回道:“奴家沒胡說,這真是楊嬤嬤給奴家的方子。是她說,這是楊宜人用過的。而且,得侯爺喜歡的。”

“奴家,奴家就是想討了侯爺的歡心。”李靈兒是嘴裏呢喃道。

壽寧侯司馬錦有些不想再看鬧劇了,所以,他是謝了大夫,讓侯府的管家,親自送了大夫離開。這中間的用意,自然是不言而喻。擺明了,是要關照大夫,哪些話得知道埋了心裏啊。

在大夫離開後,壽寧侯司馬錦就是沒了心情,再留了漱玉成。他是說道:“夫人,此事,你看著辦吧。本侯今日,歇了書房。就不到元景園去了,夫人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壽寧侯司馬錦說完話,就是提步離開。

待壽寧侯司馬錦是出了漱玉居後,沈伊人心中的惱恨,那是深深的啊。畢竟,今晚若不是漱玉居的李靈兒攪局,壽寧侯司馬錦是擺明了會歇在了元景園。對此,沈伊人是壓下了怒氣,對沈嬤嬤說道:“嬤嬤,使人把楊嬤嬤,領到這裏來。咱們好好對質,倒要看看誰說了慌?”

沈伊人的吩咐,沈嬤嬤自然是馬上去執行了。

等楊嬤嬤給提到了漱玉居時,沈伊人是坐了椅子上一會兒,心情平複了下來。

楊嬤嬤到了後,李靈兒的情緒,是跳動的利害啊。她是望著楊嬤嬤,問道:“楊嬤嬤,為何你給的方子,有避孕和絕育的效果。你從未曾提過?”

李靈兒這會兒,對楊嬤嬤的恨意,真是傾盡五湖水,真洗不去她心那股子痛到骨子的恨意。

“楊嬤嬤,李姨娘的話,可屬實?”沈伊人瞧著楊嬤嬤,是用了俯視的語氣,問了此話道。楊嬤嬤瞧了在場的女眷,笑道:“真是可笑,宜人去後,誰都是拉著五福園咬了一口。”

“當初,李姨娘來找老奴,是說想多爭了侯爺的寵愛。這擺明了,是想學了宜人的做派。老奴一個奴婢,自然是成全李姨娘一翻心意唄。”楊嬤嬤說得挺簡單,不過,就是話裏,似乎嘲笑了李靈兒,這是一個替身啊。

“李姨娘想學宜人,老奴擔心她學得不像,便是好心給了她配方。那方子,可是宜人當年用的。至於說,這方子有什麽效果,老奴哪知道?老奴又不是那等大夫,還能多看出什麽?至不過,就是知道方子用了什麽地方。”楊嬤嬤是肯定的說了此話道。

沈伊人聽了此話後,再是望了一眼李靈兒,是說道:“李姨娘,你怕是不知道。楊妹妹當年,是小產過。後來,這生育方麵比較困難。所以,這方子嘛,你既然難了,就不曾尋問了大夫用途嗎?”

沈伊人這會兒,有些懷疑李靈兒的智商了。

這隨意拿了別人的東西,都敢胡用亂用,真是腦子不夠使啊。

對於沈伊人的問話,李靈兒是啞口無言。她總不能說,她當初那時候,就陪了壽寧侯司馬錦一次,哪知道她會懷孕?

“奴家,奴家……”李靈兒半天,是吐不出再多的話了。她真有些苦,是不好吐啊。

不過,這正好,讓李靈兒把全部的恨意,是轉移了楊嬤嬤的身上啊。

沈伊人此時,是看著李靈兒,道:“既然事情清楚了,李姨娘自己身上,倒是問題許多。我瞧著,也不好罰了楊嬤嬤。要知道,不知者不罪。咱們侯府,還沒有不教而誅的例子。”

李靈兒在沈伊人咽了話後,隻得看著沈伊人和楊嬤嬤,都是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漱玉居。

在床榻上,是生了悶氣和怨氣的李靈兒,真的是心中難受。她是看著李嬸子,說道:“李嬸子,你說我怎麽,就那麽的命苦。好不容易,有了侯爺的子嗣,卻是……”

“姨娘,您不妨養好身子骨,侯爺的子嗣,往後,還會有的。”李嬸子是寬慰了話道。李靈兒聽著這麽說後,是問道:“還會有嗎?”

李嬸子肯定的回道:“會的,一定會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