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有其父,必有其子
壽寧侯司馬錦一行人,是去看望了安親王司馬錚。而此時,屋內剩下了玉雅母子二人。
司馬秀是望著他娘,嘴裏在呢喃道:“娘,您快醒醒,不能睡著了。秀想娘……”這個時候,說了話後,司馬秀還是習慣性的抬頭,望了那個頭頂已經不在的影子。
司馬秀知道,末代帝王已經消失了。
末代帝王在司馬秀的心中,就像是先生一樣,教會了他許多的東西。可是,今天他娘出事後,末代帝王這位先生擋了他娘的身前,然後,突然間就是消失了。
司馬秀曾經答應過末代帝王,不跟人講了他的事情。所以,現在司馬秀的小腦袋中,有好多好多的疑惑,卻是不知道應該於何人說了?
安親王府的事件,是一件捅了大簍子的事情。所以,京兆伊領著屬官和差役們,是趕來的非常快速。
有了接手之人,安親王府的侍衛隊暫時領頭人李得林,那是鬆了一口氣。然後,把事情的重要線索和人物,全陪移交給了京兆伊。
京兆伊都出手了,這件事情在宮廷之中,自然也是引起了康平帝的注意。
“大伴,這件事情你看,會是誰幹的?”康平帝隨口對貼身的大太監曹化節公公,是問了一句道。曹化節公公哪敢亂說話,他可知道,這位他從小伴到的康平帝,最是性子多疑。現在他若真多嘴,怕保不定哪一日,這就是遭了罪的來由啊。
“聖上,老奴想啊,萬事都在聖上的乾坤之中。”曹化節公公是拍了一計小小的馬+屁,然後,再是說道:“老奴愚笨,倒是看不出來什麽。一切,還得聖上拿了主意,老奴給聖上跑跑腿,就是老奴的福氣。”
對於曹化節公公的謙遜,康平帝嘴裏不說,心中還是滿意的。他瞧著,身邊人還知道本份,曉得哪些事情,不應該是奴才插了手。
“大伴,吩咐下去,仔細查清楚了。例外,京兆伊那邊,也使人盯著。朕想看看,何方神聖,膽是挺肥的。”康平帝心中對此事,是又驚又怒。今日安親王府能大膽刺人,哪日,保不定都敢到皇宮,對他這個帝王來這麽行事。
此等犯上之事,康平帝自然是心中厭惡的。
“聖上吩咐的話,老奴這便去辦。”曹化節公公應了諾啊。康平帝擺了手,讓這位太太監,是退出了禦書房。
曹化節公公有吩咐了這話,這事情自然便是一直注意在了康平帝這位大晉朝的帝王眼中。
此時,安親王府內的賓客們,在京兆伊與屬官,問了一些話後,是禮送出了安親王府。畢竟,安親王府門第高,安親王本人又遇刺。要留難了一下這些來安親王府的貴人們,倒也能掬下一時。
可京兆伊嘛,可得罪不起這們大夥的人物。隻得走了過場後,一一給禮送走了。
京兆伊一行人,是問了案情後,自然是提了犯人,帶走了。餘下來的人,除了重傷著不離開的,倒是散得三三兩兩。
在安親王府休養的玉雅,是受了重傷,一時之間倒不好弄回了壽寧侯府。所以,隻得在安親王府裏討擾了。
玉雅此刻,是躺在了床榻上。她閉眼在那兒,安靜的躺著。她的身側,隻有跪了床榻邊的司馬秀,是在那兒不停的小聲說著話呢。
不同於玉雅的模糊意識,在這一刻裏,本人已經是以為命運到了盡頭的末代帝王,卻是發現他似乎還沒死呢。
隻是麵前一片黑暗,末代帝王在疑惑,這是在哪兒呢?可他沒想多久,感覺思緒是鈍化了起來。然後,他是沉入了最深的休眠之中。
在玉雅的院外,壽寧侯司馬錦和沈伊人一行人,正朝玉雅暫時住的屋子,是走了來。
“侯爺,玉雅妹妹不好回了侯府裏,您看,可是留下了人來,好照料了玉雅妹妹?”沈伊人是問了話道。
玉雅重傷,不好移動。壽寧侯司馬錦自然也明白這個理,可是壽寧侯府才是他的家,這些女眷和他自己,自然不可能都留了安親王府內。壽寧侯司馬錦是想了一下後,回道:“有太醫和醫女的照顧,咱們不用留人了。”
壽寧侯司馬錦想著一些情況,還是不太放心,留些他不信任的人,照顧現在完全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玉雅。他道:“本侯讓杜仲連留下,安排一二人手照顧就好。”
“至於本侯和夫人、李氏,今日當歸侯府。”壽寧侯司馬錦是做了決定道。
有了壽寧侯司馬錦的話,沈伊人是抬頭看著司馬錦堅決的態度,倒不好再說什麽了。隻得是應了司馬錦的話。
等壽寧侯司馬錦一行人,是進了玉雅的屋內。沈伊人是對司馬秀說了話,道:“秀哥兒,你母親現在得養病。秀哥兒和大娘一起,先回侯府可好?”
司馬秀是搖了搖頭,回道:“秀要留下來,秀得陪著娘。沒秀在身邊,娘會寂寞的。”
“秀哥兒,聽你大娘的話,回府裏。你母親這兒,為父會讓人照看好。”壽寧侯司馬錦是對兒子司馬秀說了話道。司馬秀倔強的搖了搖頭,肯定的回道:“不,爹,秀就要留下來照顧娘。秀病了,娘一直在秀身邊。現在,娘病了,秀也要在娘的身邊。秀不離開娘……”
司馬秀回了話,那兩隻眼睛是直盯著他爹司馬錦,眨都不帶著眨了一下。
“秀哥兒……”沈伊人在旁邊也是喚了話,道:“你還小,更得注意著,不能病了。要不然,你母親養好病,你是累得病了,那不是讓你母親心疼嗎?”
沈伊人的話,是說得關心且溫柔。可惜,那性子倔得狠的司馬秀,還是搖了搖頭,他直跪在了地上,說道:“爹,大娘,秀在這兒守著娘。秀守著娘,就像娘守著秀一樣。”
看著兒子司馬秀說完話,直丁丁的跪了那兒,壽寧侯司馬錦倒不好說什麽了。畢竟,當年他娘病了,司馬錦也跟他兒子一樣的犯了倔呢。
有其父,必有其子。
壽寧侯司馬錦是歎了一聲,回道:“罷了,罷了,你要留著,便留著吧。”對於司馬秀的一片孝心,壽寧侯司馬錦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
對於壽寧侯司馬錦的答應,司馬秀是滿意極了,他是忙回道:“謝謝爹。”然後,不待他爹司馬錦回話,就是一溜的又跑了他娘玉雅的床榻前。
見著玉雅母子的這般親密樣,沈伊人是心中嫉妒之火,再也忍不住了。不過,還好沈伊人一直忍著忍著,非常能忍了。
可沈伊人的李婉兒,不一定有這肚量了。李婉兒是瞧著玉雅母子,開口提了話,道:“侯爺,秀哥兒年紀小,這一直守了玉妹妹的床榻前,哪能吃得消?”
“便是秀哥兒不愛惜身子骨,難不成,侯爺和夫人,就不心疼嗎?這秀哥兒年紀小,可咱們是成年人呢,哪能讓秀哥兒不顧惜身子骨啊。”李婉兒是一幅的情深意重,全心全意為司馬秀著想的樣子啊。
“侯爺,李妹妹說得在理啊。這,秀哥兒年紀真個小,萬一身子骨吃不消,那不是……”後麵的話,沈伊人是半停了下來,等著壽寧侯司馬錦自己的腦補。
“不了,本侯意以決,就這樣吧。”壽寧侯司馬錦繼續作了決定,便是了解兒子司馬秀的稟性像他。司馬錦自然這般,真的逼了他兒子司馬秀,鑽了什麽牛角尖。司馬錦是道:“至於秀哥兒嘛,本侯今日不回府了,與秀哥兒一起住在安親王府。”
“府裏的一切,夫人多多辛苦些。”壽寧侯司馬錦是把侯府的一切,托付給了沈伊人。
沈伊人聽著壽寧侯司馬錦的話後,那是笑得有些勉強啊。她說道:“侯爺放心,我會打量好府裏的一切,不讓您多操心的。”
這話說後,沈伊人的心裏,那是暗恨極了。這會兒,壽寧侯司馬錦對玉雅母子的另眼相看,那真是在沈伊人和李婉兒的麵前,給梧桐園的仇恨值,那叫拉得一個“妥妥的”。
壽寧侯司馬錦是不在意,女人的醋意。他隻是平靜的吩咐了話後,讓沈伊人和李婉兒去給安老王妃告別,先回侯府了。他啊,是留下來,在屋子裏陪了玉雅母子。
在離開了安親王府後,沈伊人是嘴裏遞了一句話,道:“車廂裏空曠,李妹妹,陪我一道坐了一起,可好?”
對沈伊人的相邀請,李婉兒是笑得甜極了,道:“夫人的車廂,可比妾的好多了,妾哪裏能不願意跟著夫人享受一翻。”
沈伊人聽著這話後,是笑了起來。
待李婉兒上了沈伊人的馬車後,沈伊人是吩咐了話,讓馬夫駕著馬車駛了起來。
車廂內,沈伊人是看著李婉兒,問道:“對於今個兒的事情,李妹妹如何看?”
如何看?
李婉兒就差嫉妒之火,燒出了胸膛啊。所以,她是冷笑了兩聲,回道:“王府裏出事,誰能得了好?不過,倒是玉妹妹啊,福氣厚重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