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定心丸

對於玉雅的話,司馬錦聽後是沉默了一下,然後,他回道:“所求不同,道路亦不同。雅兒的話,倒是點醒了我。”

由此,司馬錦想到了楊寧真,他想到了,楊寧真對他所求之事。

“雅兒,如果有一天,秀哥兒惹了滔天大禍,你會護他嗎?”司馬錦的話,含有了一種隱喻,他再是說道:“我的本意,隻是假設,假設出現這種情況,可能會害了你的命。你會護秀哥兒嗎?”

對於壽寧侯司馬錦的這個問題,玉雅笑了起來,沒有多想,就是直接回道:“護,如何不護著秀哥兒。便是洪水滔天,便是萬人難恕,他是我的兒子;我若不護他,我若不心疼他,豈不是讓他一人,像是在沙漠行進,孤苦無依嗎?”

“元錦,秀哥兒是咱們的孩子;常言說,子肖父,他自然跟著你學了為人處事的法子。想著秀哥兒像您,我就覺得秀哥兒,不像是會惹了大禍的樣子?”玉雅再是把壽寧侯司馬錦的假設,扔了十萬八千裏外。

對於玉雅的答案,壽寧侯司馬錦是笑了一下。然後,他沒有再回話了。

因為,壽寧侯司馬錦的心中,已經有了他自己的決定。所以,他已經無需要從別人那裏,再聽得什麽建議。

“時辰不早了,天冷,咱們早些歇息吧。”壽寧侯司馬錦是在兩人,都是沉默了良久後,先開口說了話道。

玉雅見此,自然忙是問道:“元錦,可要沐浴洗漱嗎?”

“不了,我已經洗漱過。”壽寧侯司馬錦是擺手回了話道。話落,他是提步向寢屋裏間走去。玉雅同樣起了身,跟著進了裏間屋。

“今晚,可飲些酒嗎?”玉雅看著壽寧侯司馬錦,是尋問了此話道。司馬錦轉了身,望了一下玉雅,臉色有些笑意,回道:“不了,今日咱們是早些歇息。”

玉雅臉紅了一下,她聽明白了壽寧侯司馬錦話裏的調坎。

“那,我給元錦寬衣。”玉雅微微低了頭,是走上前,準備給壽寧侯司馬錦解了外衣。

等到給壽寧侯司馬錦的衣裳,是寬好,放了旁邊的衣架子上後;玉雅才是再度寬了她自己的衣裳。

“可吹滅了燈嗎?”玉雅這回在吹燈前,是問了話道。

“吹滅吧。”壽寧侯司馬錦是平靜的回了話道。

在屋內的燈光滅了後,玉雅是回了床榻上。

等到兩人是並躺在了一張床榻時,想著昨個兒,還是那般親密。這會兒,玉雅的臉,是有些微微燙。總感覺到,旁邊司馬錦的呼吸,在耳邊似乎都是清晰可見的。

“我是凡人,孔仲尼雖講過,食+色+性+也。可到底,萬事有節製。所以,雅兒無需認為我,是喜縱+欲+之人。”壽寧侯司馬錦的話,在黑暗中,清楚的傳到了玉雅的耳邊。

玉雅低低的“嗯”了一聲,回道:“我知道,我隻是……輕+賤+了自己。以為,隻能用這等下作的手段,才能引了元錦到梧桐園多歇些時日。”當然,玉雅的話,其時,還真是說出了她心中幾分的疑惑。

不過,沒她自己嘴裏,說的那麽真個“害羞”罷了。

在玉雅看來,前一世裏,還有試婚男女呢。

這**女愛之事,本來就是人倫大事。在“性”之一字方麵,若是不合拍,那不是往後的日子,雙方都是折騰不起來嘛。

不過,介於古代的東方人,比較含蓄。所以,玉雅用著壽寧侯司馬錦的觀念裏,那等印象,把她的姿態放低些。就當是,入鄉隨俗。

隻要過得好,玉雅的“節操”那玩意兒,可以丟掉滴。

“雅兒,人倫之事,天經地意。若不然,何有言,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壽寧侯司馬錦倒是看得開,畢竟,皇家宗室就是子嗣為大嘛。他對玉雅的勸話,玉雅聽後,是回了話,道:“元錦的話,雅兒記了心裏。往後,不會再這般亂想了。”

壽寧侯司馬錦在黑暗中,笑出了聲。隨後,他道:“時辰不早了,睡吧。”

等到第二天,壽寧侯司馬錦並沒有上衙門辦差。他是留在了府裏,交待了親信,辦理了楊寧真去了以後,關於“綺蘭香”的後續事情。

不過,在辦理這等關係重大的事情之前,壽寧侯司馬錦自然是會與親信的幕僚李清和,商議一二。

在書房裏,幕僚先生李清和是看過壽寧侯司馬錦,給出來的詳細資料後。是坐了位置上,思濾良久。

“侯爺,在下有三策。其效果不同,做出的決斷也不同,尚需侯爺選擇。”李清和是用食指,輕扣著桌麵“碰碰”響了一會兒後,鬆了這節拍。他起身,對壽寧侯司馬錦拱手行禮後,說了此話道。

“先生,但講無妨。”李清和是壽寧侯府的幕僚,是依靠著壽寧侯司馬錦吃飯。對於自家的親信,司馬錦自然是信任有佳的。

“侯爺,安親王是聖上指定的宗正令;侯爺不妨將查到的一切,上呈宗正府,由安親王料理全局。有道是隔岸觀火,不害己身,此乃上策。”李清和的第一策,是清楚的道出。

壽寧侯司馬錦聽著李清和的話後,擺了一下手,說道:“先生,此事關乎壽寧侯府,怕是脫身甚難。本侯再考慮一二。先生不妨講講,餘下兩策。”

“中策與上策差之毫粒,侯爺若謀得利,不妨探查清楚;上報聖上,攬得綺蘭香之全功。不過,在下擔心,楚親王府那裏,可能打草驚蛇。隻怕到時,楚親王對敵於侯爺,聖上未必能護住侯爺脫身而退。”李清和的意思,很明顯了。

壽寧侯司馬錦自然也讀懂了,畢竟,綺蘭香這等事情,從楚親王府的下屬采買裏,都流入了皇家內務府。這可不是小事情。一個不好,驚天大禍,就在眼前。

安親王府和楚親王府的奪嫡之爭,沒有明熱化。可康平帝身體不康健,無子嗣是硬傷啊。

“先生,下策呢?壽寧侯司馬錦自然是心中想比較,拿一個他認為合適的法子。

“侯爺,下策嘛,自然是隱瞞下此事。楊宜人,倒底是侯爺妾室,楊氏眾人非是侯爺的正經親戚,侯爺疏遠便罷了。若追究起來,侯爺當是受害者。”李清和這話,更清楚了。那是讓壽寧侯司馬錦裝聾作啞了。

“先生,本侯若不開口,宮中怕是一直無嗣啊。”壽寧侯司馬錦在懷疑,這會不會是楚親王一手導演的戲?畢竟,綺蘭香在壽寧侯府,已經是一現真身。康平帝無嗣,與這入了宮廷的“綺蘭香”,了無關係嗎?

“隻是,本侯無憑無據,豈能汙蔑於人?依本侯看來,暫行先生的下策,以觀後效究竟如何?”壽寧侯司馬錦作出了選擇。他沒想著,在此事之中,插手太深。

“侯爺既然有了決斷,在下聽令就是。”李清和拱手,應下了話道。

對於李清和的識趣,壽寧侯司馬錦一直是欣賞的。這跟皇家宗室扯了關係,不是做得多,就一定功勞大。有時候,一張保密的嘴巴,知道的少,比知道的多,更能活得長久啊。

在李清和告退後,壽寧侯司馬錦是喚了暗衛十三,交待了話,道:“清理後尾,本侯不希望前麵的查探,留了隱患。”

暗衛十三對於壽寧侯司馬錦的交待,是恭敬的應下了。

在暗衛十三離開後,壽寧侯司馬錦是坐在了書房裏,然後,他拿出了楊寧真留下來的那封信,再是讀了一次。

默然又是冷靜了許久,壽寧侯司馬錦抽出了火折子,把楊寧真的信點燃,最後看著信在桌上的硯中,燒成了灰燼。

“寧真,本侯能為你做的,就是不再追究此事。楊氏在壽寧侯府,犯下的罪,本侯都放過了。”壽寧侯司馬錦吐了此話,是對故去的楊寧真一個交待,也是對他自己一個交待。

“不過,往後楊府眾人,與壽寧侯府再無瓜葛。楊氏是憑此滔天富貴,還是憑此三族被滅,本侯都遠觀之,不會插手。”壽寧侯司馬錦說了他的決定,苦笑道:“本侯能為你做的,隻有這麽多。本侯是壽寧侯府的當家人,本侯得為子嗣計,不能肆意妄為。”

雖然,壽寧侯司馬錦很清楚,楊氏的結局不會太好。原由很簡單,插手了皇家的事情,便是能從龍之功,怕是知道的太多,滅口可能性更大。

楊氏對比著楚親王府,連一隻小螻蟻,都算不得啊。

一整日,壽寧侯司馬錦在書房裏,處理了事務。等到夕食前,他去了元景園。

在夕食後,壽寧侯司馬錦是交待了話,道:“夫人,寧真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往後,府裏與楊府眾人的聯係,都斷了吧。”

沈伊人聽著這話後,眼中有些驚訝。她是忍不住狂喜,那心情更是份外激動。

“侯爺,這會不會讓人說,楊妹妹,人才走,茶就涼了?”沈伊人是遲疑的問了一句。

當然,問過後,沈伊人有些後悔,她的多話。

“夫人,本侯心中清楚,本侯的妻族,是沈氏,非是楊氏。”壽寧侯司馬錦是給了沈伊人一顆“定心丸”。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