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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一鳴兄弟、於鈞、楊守德聽到於老太太的尖叫後,,他們的下巴盡乎掉在地上:他們知道於老太太想攀上魏將軍,可是也沒有想到於老太太得知將軍夫人有喜後,會說出這樣的驚人之語。
如果紅裳在這裏,一定會想起一句話:上帝要一個人滅亡,一定會先讓他瘋狂。
不過,當趙一鳴等人再看到於金英奔進來說出的那一番話後,幾個人的下巴真掉了下來:這個幹金英倒是有幾分急智,隻是以孝道來說,如此辱及親母倒也少見的很。
隻是於金英卻並不是真聰明,至少不如於鈞、趙一鳴等人,更不要說做官做成了老狐狸的金侍郎了。
不過,她的小把戲是不是能成功,最關鍵的人卻是於老太太:怕她一心要救的人,會害她無功而返。
趙一鳴等人並沒有開口,倒以一副看好戲的神情看著於金英。
金侍郎聽到於老太太的尖叫後被驚的不輕,他看了一眼趙一鳴兄弟:他可是知道皇上不日便要冊封將軍夫人為一品誥命,於老太太用如此言語侮辱將軍夫人就是找死之舉啊。隻是魏將軍不會遷怒趙府嘛?金侍郎看趙一鳴兄弟老神在在的樣子,想起將軍府賀宴上魏將軍待於鈞和趙一鳴的親熱來,便輕輕一歎:這些小輩兒們做事,越來越讓他老人家看不懂了。不過金侍郎的心也放下了大半:怕是魏將軍是知道一些的,反正將軍是不會怪罪下來就對了。
金侍郎去了心頭的擔憂,才看向了於金英:“你退到一旁!”他自然不會相信一個女子的信口開河,對於金英的小把戲k當然清楚的很;隻是他不想在一個女子的小心思上浪費時間,他還想早些把於老太太侮及將軍夫人的事情處置完。
屋裏屋外就沒有一個人相信於金英的話,於家的人除了於鈞和於煊以外,其他人說得話已經沒有人會相信了。
於金英現在已經急得火上房了,哪裏顧得上許多,隻是對著金侍郎連連叩頭道:“大人,小女之母的確是有瘋疾,隻是有時好,有時卻會發作;此事於府上下人人都知,請大人明斷。”
於金英相信於府的人都明白利害,為了他們自己的性命,他們也會附和她的話。
於金英說完話後,便看向了於老太太,不停的向她打眼色,希望於老太太明白自己的意思,不要再自誤下去。
金侍郎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於金英:於家的這位姑娘倒是有幾分聰明啊,知道利用於府仆從怕死的心理為她自己做證,不過心腸卻歹毒的很!就算她自己不出說這一番話,自己離開時也要把她帶走的————她出謀劃策謀奪大哥的家業,罪名兒可不輕呢。
於老太爺的眼神又閃爍起來:他聽到於金英的話後,心思不覺又活泛了起來,如果能如此了結此事倒真是不錯,不但不會得罪將軍府,而且日後這個“瘋婆子”還能落在自己手裏,能慢慢的收拾她,好好的出一出胸中的惡氣。
但是於老太太卻沒有領會於金英話中的意思,更加沒有明白於金英使過來的眼色是什麽意思,她幾乎快被於金英的話活活氣死了;於老太太指著自己的女兒就罵開了:“金英,你個死丫頭,你說哪個是瘋子?你要活活氣死你的生身之母是不是?於鈞不孝,還把你也帶壞了不成!”
眾賓客聽得齊齊搖頭剛剛這於老太太還自認是魏將軍府的人,現如今又以於鈞—繼母的身份說話,怪於鈞不孝;這於老太太的想法真是奇妙的緊,無恥二字已經不足以形容她了。
於金英聽到母親的喝罵臉色一白,但是她現在不能同於老太太明說,隻能不理會母親連聲向金侍郎證實於老太太是瘋子。
於老太爺看金侍郎並沒有喝斥於金英,便也大著膽子開
了口:“大人,小民的妻房的確是有瘋疾在身。”成與不成,他總要試一試,也許能有條生路呢。
於老太太聽得幾乎背過氣去,狠狠的糈了兩眼於金英;於金英卻避開了於老太太的目光:救下人日後再同母親分說也是一樣。
可是於老太太卻不甘心被人當成瘋子,轉頭看向於鵬和於彬:“我是瘋子嘛?”
於鵬和於彬正想否認時,卻被於金英瞪得把話又咽了下去,最終他們什麽也沒有說出來,隻是低下了頭:他們可是一向都怕這個妹妹的,可是母親明明不是瘋子,所以他們兩不相幫。
於鵬和於彬不說話,把於老太太氣得全身都抖了起來:“我養得好女兒,我養得好兒子”
於金英卻隻管不停的說著話,力證於老太太是個瘋子。
金侍郎不言不語,隻是摸著下巴聽羞,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於煊在一旁看了看於金英,又看了一眼於鈞,想了又想以後,雖然他腿腳有些發軟,卻還是走了兩步上前跪倒在地上:“大、大人,小民有話要說。”
金侍郎看到是於煊,便明白他要說什麽了,輕輕點了點頭:“你有話直說無妨。
於金英卻搶先喝於煊道:“你也是於家的人,母親的瘋疾你是知道的,千萬不要自誤、自誤。”於金英強調了兩遍自誤,希望於煊會看在自己性命的上不會揭穿她。金侍郎冷冷一哼:這個於府中的人,當真是人人都目中無人,規矩禮儀是一概視而不見!在金侍郎讓於煊說話的時候,於金英搶先開o並且帶有警告意思,是極為蔑視金侍郎的舉止。
於煊被於金英的話嚇得哆嗦了幾下,然後才顫著聲音說道:“大人,母親並沒有瘋疾,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就算有人畏死向大人證實景親有瘋疾,但是在南邊我們老家,人人都知道我母親身子康健的很。”
於煌雖然膽子不大,不過他卻不是於鵬於彬那樣的草包,他的話提醒金侍郎兩點一一有人證實於老太太有瘋痹是因為畏死,怕被於老太太連累掉性命;再有就是在南邊老家,那裏還有很多的人證,可以證實於老太太沒有瘋。
於煊雖然並不愚笨,不過他畢竟沒有什麽曆練,所以才會出來做證氰“提醒”金侍郎;就像趙一鳴和於鈞,他們一直默不作聲,就是知道金侍郎不會相信於金英的話。
金侍郎聽完於煊的話後點了點頭,溫聲讓於煊起身立到一旁去。
趙一鳴和於鈞看於煊的目光都有了不同:倒還是可造之材。
於老太太卻在這時尖聲道:“大人,你現在又不相信於煊的話了嘛?他這一次說得可是真話,您總不會揀著話聽吧。”她是一心要攀上魏將軍,哪裏能讓人認定她是瘋子一一瘋子的話當然不可信,那她的兒子就不能認魏將軍為父1。
所以於老太太聽完於煊的話後,倒是心下一鬆:總算還有人證實她不是瘋子。
於老太太恨恨的看了一眼於金英:“我平日裏可是把你放在了掌心裏疼著,你現在卻如此害我7我不是向你說過,日後也一定會把你接到將軍府做大姑娘的嘛?枉我疼你這麽多年,居然是養虎為患!”
於金英頭上已經見了汗,她沒有想到一向膽小懦弱的於煊居然敢出來同她唱反調;再聽到於老太太如此誅心的話,她心下更是辯不清是什麽味兒了:她這是在救母親好不好?可是母親卻一心認定自己是在害她。
於金英隻能暫切不理會於老太太,向金侍郎叩了幾個頭:“大人,他的話您不能相信;因為他是庶出之子,他姨娘又因得了惡疾過世,一直有人挑撥他是母親害死了他的姨娘,所以他是恨不得我母身死!請大人明鑒,我母真得有瘋疾,民女不敢欺騙大人;我父親和於府上下可以為民女做證。”
說完之後,於金英向於老太太又使了一次眼色,帶著十二分的求懇。
於老太這次愣了愣,想想於金英的平日的所為:自己的女兒應該不會害自己才對;不過這次女兒的所為卻很愚蠢一一不巴上將軍府,她們根本就不可能會有活路的。
“好一副伶牙俐齒啊!”金侍郎看羞於金英淡淡的說了一句。
於金英聞言後麵色大變,她知道金侍郎一點兒也沒有相信她的話:“大人,還請您把我們府中的人都請來詢問,不能隻聽他一人之言就斷定民女所言是虛吧?”
金侍郎看著於金英淡淡的道:“遍問於府上下的仆從嘛?也好。不過,我在問之前要說一下,不管今日於府會不會獲罪,都同於府的下人們無關!不管是我,還是將軍府,都不會遷怒於府的下人們。”
於金英不用再等金侍郎喚來於府的仆從們詢問了,她當即便軟倒在地上:有了金侍郎一句話,於家的仆從們不會證實她的話是實言了。
金侍郎冷冷一哼:一個小小的女子,真以為可以把朝廷命官玩弄於股掌之上嘛?!他一指—於金英輕喝道:“把她看好,她身負罪名,一會要一並帶到衙門去審問。”
於金英聽到金侍郎的話後,看向於老太太悲呼道:“母親,今天你可害死了我們一家人!”於老太太一愣還沒有答話,於金英便被兩個婆子拖了下去。
於老太太趕緊喊道:“女兒你不要怕,我會讓將軍救你的!”
於金英聽到於老太太的這句話,直接暈了過去:於府還能有生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