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九章 我不是你老子

紅裳聽薛老太太提到了以下犯上,便對侍書笑道:們都不用擔心了,他們薛家這次是一根汗毛也動不了你。”就算老太太想不起來,可是老太爺一定會知道什麽叫做尊,什麽叫做卑他薛家拎不清,可是趙家的老太爺可是拎得門兒清;來趙府論尊卑,也不看看薛家是什麽出身。

侍書一笑:“我本就沒有怕,太太;就算是今日的事情老太爺要罰我,也隻是幾板子的事兒府中的掌責罰的婆子們也不傻,不會因這樣的事兒下死力打我,那板子定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雖然薛家老太爺不依不饒,可是老太爺絕不會杖斃了我,我可是為老太爺出了肚中的一口惡氣,他不賞我,也不會打死我的。”

畫兒幾個人聞言都笑了起來:紅裳和幾個大丫頭都沒有擔心侍書會被重罰,就是小丫頭們都認為老太爺會維護侍書的;丫頭們都精著呢,會看不出老太爺和老太太的意思?隻是,能一點兒不罰侍書更好,就算那板子打得不會重,可還是不打比較好。

不過後來老太太的話倒讓紅裳及侍書等人奇怪極了:老太太也能說出如此犀利的話來?老太太的腦瓜什麽時候變得如此之好了呢。

紅裳想想老太太一直掌理府事兒多年,雖然在家事兒上有些糊塗卻也是有原因的;在其它事情上,尤其是對付外人侮辱趙府時,她應該還是有些經驗和頭腦的;如果老太太在今天的事兒上,還分不清楚什麽叫裏外,拿著薛家當自家人她還真是不會讓老太爺縱容這麽多年了。

說起來,老太太直都對她的薛家表弟極好:當年老太太的姨母因為在婆家上老人做主,下無丈夫撐腰,實在是受不了姨娘們的閑氣年倒有七八個月住到娘家來圖個清淨省心她的姨丈倒真是樂得妻子如此由著她姨母在娘家長住,也管不問;而薛家表弟就隨在母親身邊住到了外祖家,可以算是同老太太一起長大的,在老太太的眼中就同自己的親弟一樣。

而且老太太的娘家距京並不近,老太太的兄弟姐妹也都不在京中隻有這麽一位表弟同住在京城,後來又結了姻親以老太太一向是把表弟當成了親弟來待。

雖然後來幾薛家表弟同趙府走動稀少了,可是像年節什麽的還是有走動的,老太太也就相信了表弟所說,是他平日裏實在是太忙,所以才沒有常來看望自己的話。

隻是直到今天,老太太明白原來薛家表弟從來沒有把她當作親姐姐來待:不然哪裏能不給她麵子,就不管不顧的在府中大鬧了起來呢?老太太也不傻如何會聽不出來,薛家表弟老兩口今兒的話裏話外把薛家和趙家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表一直沒有視自己為自家人啊,這個認識雖然晚了些是老太太始終還是明白了過來。所以,老太太如何還能把薛家表弟當成自家人?她現在除了生氣、惱火以外,還有傷心:自己一直十分疼愛這個表弟,不想他卻隻是一心利用趙家為他們薛家賺銀錢,表姐?怕他從來就沒有為自己著想過一分。

老太太當然就不會給薛家好臉子看。但是薛家地老太爺不知道是一直不在意表姐。還是他現在心思都在旁處。居然根本沒有發覺到老太太待他地不同。

薛太爺現今就算明明白白地知道薛老太太罵錯了。自己剛剛也不應該為此而同趙家地人吵鬧。可是他還是沒有喝斥自己地老妻:他現在不能認錯兒。隻要一認錯便會弱了氣勢。後麵地事情他就不能再硬起腰杆來同趙家算帳了。

薛老太爺知道再糾纏那丫頭打了老妻地事兒。隻能是自己吃虧。便想舍下丫頭掌老妻耳光地事情不提。直接與老太爺和老太太算一算倩芊錯嫁一事地帳兒比較好。

老太太又吃了兩口茶。看向自家地表弟和表弟妹:“弟妹。這也就是在我們家。也就是我們家地丫頭才會為你著想沒有那丫頭地兩個耳光。不提太後。隻你辱了朝廷地體麵一事兒。不要說你們家老太爺救不得你。就是你姐夫和我到時怕也是有這個心。卻沒有這個力了!”

老太爺點頭:“此話也不是你們姐姐護我們地家奴。事情如何你們心中也有定論;如果你們不服。就請幾位德高望高地長者來說一說也不是不行地。看看大家認為那丫頭地所為是以下犯上呢。還是救了你們薛家。”

請幾個長者來?是怕外麵地人不知道薛家地主母辱了朝廷、掃了太後地體麵嘛?薛老太爺會同意才怪!薛老太爺知道不能再讓老太爺和老太太說下去了。再說下去。自己今兒在趙府不但不會討不到到一絲好處。說定還要自己和老妻去謝謝那個打人地丫頭!

薛老太爺同老太爺鬥,

個薛老太爺也比不上一個老太爺啊!所以侍書打人的在老太爺和老太太的口中定成了救人。

薛老太爺便不再接老太爺和老太太的話兒,他把話題又帶回了女兒倩芊身上;他剛剛在上房時是氣糊塗了,忘了趙一鳴不在家,可是既然已經闖到了趙一鳴的院子裏,那就在這裏說說此事兒吧趙一鳴總要回來的不是嘛。於是薛老太爺又把倩芊同趙一鳴的親事兒說了出來,不過他的話並沒有說完,就被於鈞給打斷了。

聽到薛老太爺的話,於鈞一肚子的火氣再也按捺不住了:薛家這事兒居然同妹妹有關,想弄個媵妾給妹夫,是可忍孰不可忍也!於鈞怒不可遏的站了起來,雙目瞪向了薛老太爺:“你剛剛說什麽,你要把女兒給一鳴做妾,還是媵妾?!”

如果薛老太爺不提到趙一鳴鈞絕不會斷喝出聲,不給趙家的人留體麵:可是薛家所說的事兒,趙家是脫不了幹係的,不管趙家人的目的是什麽可是聽薛老太爺的話兒們家這位姑娘同趙一鳴議親可不是議了一次,而且在妹妹進門後就不斷的被提起!

隻妾兩個字,於鈞就可以斷定,薛家一開始說親的人就是趙一鳴,而薛家姑娘住到趙府來是為了趙一鳴而來;按古禮來說,隻有趙一鳴才能把薛家的姑娘納成媵妾一飛憑什麽?

就算最終不是一鳴納了此女,可是妹妹在這其中如果沒有受到什麽刁難,打死於鈞他也相信的怕是太後的那份賞賜絕了趙家人的念頭,才用趙一飛李代桃僵吧?

一想妹妹曾經被趙一鳴了一腳,然後趙家的人還想給趙一鳴納個妾那妹妹算什麽?那薛家的姑娘這是沒有進門兒,如果進了門兒是同妹妹平起平坐了嘛!趙家實在是欺人太甚!

薛老太爺自身份,當然不會對於鈞假以辭色他看於鈞身上所著不是什麽達官貴人的服飾,也就隻是一般的小吏了;像他這樣的小吏滿京城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薛老太爺正眼也不瞧:“這裏長輩們在說話一個填房的兄長,讓你坐在這裏已經是抬舉了你居然沒有尊卑上下的亂開口真是小商之家,沒有家教的很!你憑什麽質問我?你根本沒有資格同我說話,我們要做什麽當然由我們和趙家的人相商,難道還要我問你不成?也不稱一稱自己的份量便掙上臉來說話,真是笑話。”

如是此人出去喊了一聲兒“打”,他老妻能挨上兩個耳光?他們也早已經進了院子了雖然進了院子也找不到趙一鳴,可能還會驚到紅裳,他們闖出禍事兒來;但這個並不在薛老太爺的考慮中,他現在隻是怪罪於鈞剛剛攪了他的局,還給了他們薛家極大的難看,所以一開口便沒有一句好話。

雖然薛老太爺沒有明說,但的意思就是:於鈞你對於我們薛家來說就是奴婢的身份。

於雖然並不是不能吃虧的人,但能讓他吃一時之虧的人卻絕不會是薛老太爺;薛老太爺說得話如此難聽,於鈞當然不會同他客氣。

於鈞看著薛老太爺冷冷一笑:“你做事兒當然不用問過我我又不是你老子,哪裏有閑功夫管你的事情?可是你做得事情如果同我妹妹有關,那你還真就要問問我的意思才成!”

比話難聽嘛?於鈞現如今這樣說話還是好聽的呢,他的同僚們如果在這裏,幾句話能把薛老太爺氣得吐血倒地。

老太爺雖然很氣薛家不給他麵子,而且薛老太爺說得話也極不客氣,他一聽就有些擔心惹惱了於鈞,但他以為於鈞會看他們趙家的麵子,暫時不會同薛家的人理論;而他也正在想如何把薛老太爺的話接過來,給於鈞圓過這個臉兒去。

可是於鈞搶在他前麵開了口,聽到於鈞的話老太爺的心裏便不太舒服起來了:於鈞雖然有些實權,但官職也太小了些,同趙一鳴不能同日而語;且他這話說得也實在是太過硬氣了,壓根兒也沒有給趙府留幾分臉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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