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七章

裳聽到小丫頭的回報,看了一眼沙漏,微笑道:“們府用晚飯的吧?這個時辰趕得太好了,老太太屋裏也就剛剛開始擺飯。”

紅裳當然不是真得認為薛家老太爺是來用飯的:薛老太爺連飯也不用跑來趙府,當然是有大事、急事才對。

侍書和畫兒、魚兒相視苦笑,紅常說得玩笑話她們當然聽得出來:薛家也是皇商啊,怎麽可能會為了一頓飯特意趕到趙府來?太太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侍書三人都想道:那個薛家的老太爺這次來會不會同上一次的怒走有關係呢?是來找老太爺算帳的?應該不會吧。

隻有霄兒正在為紅裳奉湯,聽到紅裳的話後信以為真;不過她還是先看著紅裳用完了湯,然後才道:“薛家老太爺為什麽要到我們府裏用晚飯?不會是他有什麽事兒吧。”

霄兒隻是隨口,倒讓侍書三人笑了起來:“連老實人都知道這裏麵有問題了,偏太太不當會子事兒。”

紅裳淡笑:“當一會子事兒何,不當一會子事兒又如何?他又不是來見我或是你們老爺的,就算知道我知道他來我們府是有事兒,可是我也沒有法子不是?人家要見的人是老太爺啊,我就是再著急,也不能亂規矩;再說了,老太爺向來是有主張的人,我和你們老爺的話,他也是揀著聽的。”

紅裳一句說得四個大丫頭都不說話了:是啊,薛老太爺來了以後都沒有見老太太,反而和老太爺直接進了書房,眼下不要說是太太了,就算是老爺在,也沒有辦法的。

紅裳看侍書幾個人小臉成了一個團兒便搖頭笑道:“你們這是做什麽?天又沒有塌下來。”

侍書一向是個性子急的人:“太太!等塌下來就晚了。

那薛家老頭一定不會有什麽好事兒。依婢子說不管他有什麽事兒。我們都給他狠狠破壞掉。是絕不錯地。”

紅裳有些懶懶地歪倒在上看著侍書慢悠悠地道:“我們都不知道舅老太爺找我們老太爺議什麽事兒。我們自什麽地方下手呢?要破壞也要有法子才能破壞不是?侍書你不是想帶著她們三個人去外書房砸一通吧?”

侍書一愣。然後急得一跺腳兒:“太太。您還有心思同婢子開玩笑、還不急!萬一薛家老頭兒說動了老太爺。讓那個假瘋真狠地表姑娘進了我們院。到時我們再想法子就晚了!”

聽到侍書這一句話。屋裏地人俱都是一愣。不過大家心中都冒出了一個想法:不可不防啊。

紅裳微皺眉頭:“你們說。老太爺會允那個表姑娘進趙家地門兒嘛?”

侍書搖頭道:“不知道太爺那人。婢子不了解。天知道他會不會被薛家人說動。隻要有一分可能。我們老爺就有一分地危險——不是嗎。太太?”

紅裳嗔了一眼侍書:這丫頭說話口沒遮攔的麽叫‘我們老爺就有一分的危險’,好似他是一塊肉一樣。

畫兒和魚兒對視了一眼,畫兒遲了半晌,侍書等得不耐推了她一下:“你是最熟悉老太爺的人了,給句話兒,如果絕對沒有可能們才不管薛家要和老太爺搞什麽鬼呢。”

畫兒白了侍書一眼,然後對紅裳道:“此事婢子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按老太爺一向的脾性是不太可能的——表姑娘做得事情根本入不了老太爺的眼,隻是不能說絕對沒有可能;還有,是不是有其它的事情也難說至少有一點太太要注意,雖然老太爺不像老太太一樣偏寵二老爺可是二老爺也是趙家的子孫、老太爺的嫡親兒子;更何況,我們趙府在老爺這一輩兒上隻有他們兄弟二人呢太爺不可能不疼二老爺,也不可能不為二老爺著想隻是他不像老太太那樣偏疼二老爺的厲害,而且老太爺常常要顧大局,才讓人感覺老太爺不太疼愛二老爺。”

畫兒說到這裏頓了頓又道:“依婢子看,老太爺一樣喜愛二老爺,就是因為愛之深,所以能會責之切的。”

紅裳點了點頭,看了畫兒一眼:“你也許真說對了,愛之深才能責之切啊。”

隨後紅裳微微眯起了眼睛,不在說話陷入了沉思:就算老太爺並不是真得不喜趙家老二,可是這事兒同薛家能有什麽關係呢?薛家可是指著趙家拉他們一把的,所以老太爺就想找個能拉趙家老二一把的人,也絕不可能找薛家啊;最主要的是,薛家的人品,以老太爺的精明,他會看不出來嗎?他能放心把一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小兒子交給對方嗎?

不可能!紅裳閉上了眼睛,她最近似乎有些睡

的,不過剛剛到晚飯時間,她便有些想睡了,不過不是真得睡著了,她依然在想事情:老太爺不會相信薛家的人品,把小兒子托付給對方,那麽——,兩個老太爺倒底在商議什麽事情呢?薛家的目的倒是不用猜的,可是老太爺為什麽先後兩次同薛家老太爺密議呢?難道說——,紅裳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老太爺想在薛家提出的事情上謀劃些好處?

紅裳的眼睛一下子睜開了:應該不可能吧?她雖然不能確定老太爺是不是想用利用薛家這一次的急切,換取一些他想要的利益,但此事卻不可不防啊!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是?

老太爺會換取什麽利益呢?紅裳眉頭皺了起來:趙府這幾年的產家收入頗為不錯,雖然不能說五六代內不愁穿衣吃飯,但養活趙一鳴兄弟兩家人幾十年不成問題;並且以老太爺的精明,他不會不知道授子孫以魚,不若授子孫以漁好嗎?

薛家倒底有什麽能讓老太爺看上呢?紅裳還真是有些不明白:趙府比薛家有勢,就算是比錢,比薛家是少,但趙府也不差銀子啊;紅裳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薛家有什麽能打動老太爺,但,紅裳就是隱隱的有些不安。

侍書看紅裳的樣子,便知道她在思索事情,給了魚兒和霄兒一個安靜的眼神:這個時候,太太隻是需要安靜就足夠了。

畫兒已經在輕腳的換香了:現在燃得香不太適合太太想事情。

霄兒拉著魚兒兩個人去房備湯水,她們在屋裏也沒有事情可做,反而會吵到太太;最重要的是霄兒認為:太太這個時候用腦太多也不好,嗯,需要好好的補一補。

聽到霄兒自言自語,魚兒道:“幸虧我們不是太太,幸虧啊。”她誇張的拍了拍胸,霄兒一看到太太,沒有二話:太太,您該用某某湯了;不要說太太,就是魚兒聽了一天,都有些怕怕的。

霄兒聞言轉過頭來認真看了看魚兒,然後道:“侍書姐姐一天要用兩次湯,畫兒姐姐身子有些毛病,所以她要吃三次湯好好調理;至於魚兒姐姐嘛,來,我給你請下脈——”不由分說就拉起了魚兒的手。

魚兒雖然很不想吃那些湯湯水水,是看霄兒一臉的正經樣子,她還真不好意思硬推脫:霄兒可是她們四個中間年紀最小的一個;最終,她也落入了霄兒的湯水調理計劃中。

霄兒請完了道:“你身子太虛了些,原來是不是吃過太多的苦?不過不用怕,一切有我,一天五次湯水,半年下來你一定會有一副好身子的。”

五次?魚兒的眼睛瞪大了。霄卻瞟她一眼道:“太太一天七八次呢,現在太太要小心的、好好的調理;你啊,還是少得呢。”說完她看著魚兒,委屈可憐的道:“姐姐是不是不想吃霄兒煮得湯水?”

魚兒當下一句話也沒有說,拉起霄兒就進了廚房:她認了!太太都沒有逃霄兒的湯水,她還有什麽可說的?

而侍書已經到茶水間給紅裳整治參茶去了:這個參茶是被霄兒給配好的,據她說現在太太吃著是最合適的。

紅裳沒有注意到丫頭們的動靜,她還在想著問題:她猜不到老太爺倒底在想些什麽,不過她打算以最壞的事情來準備應對——老太爺如果真的想要趙一鳴納表姑娘為妾的話,她和趙一鳴要如何應對才好呢?

紅裳沒有想其它的可能性:其它的事情與她和趙一鳴沒有極大的關係,而且老太爺也不會做出對趙府不好的決定來;所以,她隻要想到能應對老太爺讓趙一鳴納妾的法子就好,如果老太爺沒有這種想法兒隻會更好,假設萬一老太爺就是如此想的,她已經有了應對的法子,也不用過於著急而不知道如何應對。

紅裳想來想去,都沒有想到好的法子,老太爺如果真有了這個心思,他可不是老太太,事情要難辦的多啊。

也許,隻有一個法子可以試一試:老太爺畢竟不糊塗,一定可以分得出來輕重緩急。

小女人單腿兒跳來跳去:親們,粉紅票呢?

我發完這一章,去醫院打止痛的針或是藥什麽的,反正,我是不要做英雄了——實在是太疼了,親們,嗚嗚,這一章碼了小女人三個小時,淚啊,痛得我靜不下心來。今兒至少三更,親們放心,小女人現在有時間啊有時間,如果能不痛更好了,內牛滿麵的去醫院了,88,親們,一會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