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二章 繼續打?

姨娘又被紅裳擺了一道,可是她卻不能不拜謝紅裳:真得知道紅裳的厲害了,今後她與紅裳做對,她一定會三思的沒有十分的把握,她絕不會與紅裳再敵對。

孫姨娘拜倒在地上,因為嘴巴受了傷,所以說話有些含混不清:“謝謝夫人,賤妾日後一定會好好服侍夫人,為夫人做牛做馬!”

紅裳點了點頭,歎氣道:“孫氏,雖然你可能心中懷恨於我,但我做為夫人,卻不能不為你考慮周全。一會兒我便會使人去請城中有名兒的外傷大夫過來,這幾日也不會讓大夫回去;天天有大夫照料著,你的身子一定沒有事兒的。”

紅裳是故意如此說的,她要嚇一嚇她,如果能嚇得她三魂丟了兩魂半,也許……

孫姨娘聽得連吸了四五口氣兒,她才沒有背過氣兒去:夫人的手段,她今兒是真得領教了一個足!

孫姨娘恨自己:為什麽這一次如此愚蠢要自己去招惹夫人呢,為什麽不讓其他人去招惹夫人?自己這麽多年小心翼翼,宋氏都沒有能把自己怎麽樣,卻被一個小夫人要整治的不成*人形了!

可是孫姨娘不得不再次過紅裳對她的“關愛”:“夫人,賤妾不敢對夫人不敬,也絕沒有怨恨夫人,賤妾知道夫人已經很關照賤妾了。賤妾叩謝夫人的關愛!”

孫姨娘說完子已經抖得如同篩糠: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止不住全身發抖。

紅裳輕輕搖頭:“唉,看你可憐見的,我就好人做到底兒吧;看你現在傷得也不輕了,等大夫來了,你再領那十五杖好了打完了立時便讓大夫替你瞧瞧上藥調理,明兒也不至於太受苦了。嗯,如果明兒或是哪天大夫說你當真再受不了杖,那就後延一兩日也無妨。老太爺那裏,我自會去替你說項,隻希望你日後會記住今日的教訓,安安份份的過日子也不枉我今日疼你一場。”

紅裳看孫姨娘如此,道她已經怕了,便又火上澆油,又加了幾句話讓孫姨娘好好想像一下,後麵幾日她會是個什麽樣子。

不要說孫姨娘了。就連趙娘子聽心裏都一抖。她看了看紅裳身後神色不動地侍書和畫兒。想起紅裳平日裏待她自己人地親厚與關心。她下定決心要做紅裳地自己人夫人地手段她是不想領教地。

孫姨娘聽完紅裳地話後。伏在地上喃地謝著紅裳她不是不想抬起身子來。隻是她又氣又怕身子已經不聽使喚:她現在不隻是發抖。她哪裏還能抬得起身來。整個人已經癱倒在地上了。

趙娘子走到門口一疊聲兒地叫人去二門傳說大夫。又叫婆子們準備好。一會兒好伺候孫姨奶奶領罰。

孫姨娘知道求饒是沒有用了。隻能咬著牙強撐著:怕得要死不也要挨打?

趙娘子吩咐完了回過時。不巧正對上紅裳地一雙眼睛:那雙眼睛並不平靜;趙娘子心下一邊兒思索一邊兒立到了一旁:夫人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個心狠手辣地主兒。她卻說出那樣地話來。是不是夫人另有打算呢?

紅裳卻沒有再說話。坐在椅子上閉起了眼睛。畫兒上前給紅裳揉起了肩膀。趙娘子在到屋裏也是屏氣斂聲兒地不敢弄出響動兒。

紅裳微微地蹙著眉,她的心中並不像她臉上的神色一樣平靜:孫姨娘被打得是不是太重了些?紅裳並不崇尚暴力,所以看到孫姨娘現在的樣子,她還真得心有不忍了;她嘴裏不停的說著狠話嚇孫姨娘,心裏卻已經開始考慮是不地還要再打下去?

紅裳沉吟著:那四十五板子是不是不要再打了?

紅裳想來想去總是不忍心:不然她剛剛也不會說等大夫來了再打得話現在院子裏就有現成的大夫,雖然不是什麽有名兒的外傷大夫,但是打幾板子還是能治得好,有什麽好等的?隻是紅裳不忍心,但又不想被孫姨娘看出來讓她認為紅裳的手段不過如此,所以才以那樣的話嚇她,讓她不敢多想。

紅裳睜開了眼睛看向侍書。侍書隻一看紅裳的目光,便明白了紅裳的意思,她搖了搖頭:孫姨娘絕不能饒!

侍書知道一定要好好勸夫人:現在可不是發善心的時候,但現在這屋子說話並不方便。她看了看地上的孫姨娘,對趙娘子說道:“趙大嫂子,夫人既然替孫姨奶奶著想地周到,我們就應該好好照顧一下姨奶奶才對,不如現在請孫姨奶奶到廂房去,讓那幾個大夫給姨奶奶弄些藥膏敷臉上吧;至少能止止痛也是好的。”

趙娘子猜忖著,侍書應該是有什麽話兒要背人同夫人說,便答應著命婆子們拖了孫姨娘出去;然後,趙娘子又對著紅裳福了一福:“奴婢也跟過去瞧瞧。”

紅輕點了點頭,

道自己猜對了,後退兩步轉身也出去了;屋裏隻剩三人了。

侍書看著紅裳輕輕的道:“人想饒了孫姨娘嗎?”

紅裳長長歎了一口氣兒:“不是想不想饒她,隻是我看她現在被打得已經很可憐了,再說還有老太爺禁足等等的懲戒,我想,這些也足夠讓她警醒了吧?”

畫兒聽到紅裳的話心中一驚,然後看了侍書一眼,停下了給紅裳揉捏的手急道:“夫人,萬萬不可。”

紅裳看向畫兒:“為什麽?”

畫兒知道自己剛造次了,連忙福了一下道:“夫人恕罪,婢子不是有意的。”

紅裳抬手支額,以一指輕的按著太陽穴道:“畫兒,日後在我麵前不必如此小心,在我眼裏,你與侍書一般無二;我有什麽事兒瞞了你們老爺,也不瞞你們二人,你還不明白嗎?”

侍書過去要紅裳按頭,紅裳輕輕搖頭示意侍書不必了:她也許並不是真得頭疼,隻是心理作用吧?趙府的事兒總讓人惱火又無可奈何。

紅裳頓了頓,;到話兒既然已經說到了這裏,就不妨再多說兩句好了。她看了看侍書和畫兒又道:“規是規矩,感情是感情,我從來沒有把侍書看作是婢仆,現今畫兒你也是一樣的,你們就像是,我地妹妹一樣,稱不稱奴婢在我看來都不要緊了,隨口說兩句話又有什麽打緊的。”

侍書和畫兒聽到紅此話,心下都很感動,都一齊福了一福:“夫人”

紅裳擺了擺手:“好了,日後你們在麵前都不用如此拘束。我知道你們一心為了我好,隻是孫姨娘得到的教訓已經不小了,畫兒你說萬萬不可卻是為了什麽?”

畫兒的麵上還是帶著焦急之色:“夫人,掌孫姨娘的嘴,是為了讓她知道分寸,知道尊卑上下,日後不敢在夫人麵前動手動腳、上頭上臉地是不是?”

紅裳點了點頭,輕輕一歎:“我沒有想到,那二十個耳光會把人打得如此之重。”

畫兒和侍書對望了一眼:夫人的娘家居然待下人如此良善?夫人居然認為如此被罰就是極重了?

侍書輕輕一歎:“好在夫人剛剛有在孫姨娘麵前把這些話說出來。”

畫兒也點頭:“幸好,幸好。”

紅裳看了一眼侍書:“你也不同意就此饒過孫姨娘?”

侍書輕輕地、但堅決的搖頭:“夫人,不能饒地。”

畫兒好好理了理想法,然後才說道:“夫人,孫姨娘萬萬饒不得。不論耳光重與不重,都已經打了,而現今孫姨娘會不會記恨夫人,就全看夫人後麵的板子了如果夫人就此饒了她,她不但不會感激夫人,反而很‘敢’記恨夫人,並且也會小瞧了夫人,認為夫人地手段不過就是如此。夫人心善,婢子知道,可是自古以來,人善人欺啊,夫人。

說完,畫兒看紅裳的神色變化並不是很大:“夫人,如果不打耳光,那板子不是一樣要打,您如果打了十幾板子又認為打得重了便算了,孫姨>樣會恨您。”

畫兒說得有些急,口便有些發幹;侍書遞給了她一杯茶水,畫兒看了看紅裳不想接,侍書便把茶水硬塞到她手裏,示意她隻管吃就是。

畫兒看紅裳並無不快,也實在是有些渴了,便接了茶水一氣吃了下去了。

紅裳聽畫兒一句一句說來,不自禁正了正身子:畫兒說得有些道理,隻是如此血淋淋的她實在是了,她還是寧可再想法子折服姨娘們。

侍書接著畫兒的話說了下去:“夫人,這耳光打得好,就應該打!如果今日是老太爺或是老太太要打她的板子,不要說是三四十板子,就是一百板子,她敢撲過抓著老太爺、老太太的衣服哭鬧個不休嗎?孫姨娘依然不是真的懼怕夫人啊,趙娘子想必是看出來了,才會重重罰了她二十個耳光,讓她好好記住尊卑上下,日後絕不敢再冒犯夫人一點兒。”

紅裳點了點頭:“這個我知道。”趙安娘子一向是個極省事兒的人兒,知道應該怎麽做事兒。

畫兒又斟上一杯茶遞給了侍書:“夫人,現u過是打的她有一些怕了,就一定要打得她不敢記恨夫人才行!打得她心服口服,打得她再不敢對夫人起半點兒輕視的念頭,打得其他姨娘也膽戰心驚,夫人這才能算是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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