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冷看著呂放的屍體,眼中寒光不停閃爍,臉上也是時麵抽搐一下,心中的恨意和憤怒快要將整個身體爆炸了。

“所有人,現在就在這片沼澤地中不停的遊走,我就不信,那個秦臻能夠在沼澤地中一直潛伏著。”呂冷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立即喊道。

無疑,此時的呂冷,心中已經認定秦臻一直都是藏在這小山峰上,並不是潛伏在沼澤中,這才讓呂家所有人在那塊硬地上白白的浪費了一天的時間。現在,呂冷親眼看到秦臻進入了沼澤地中,而周圍又沒有其它的地方可以容秦臻藏身了,這才有了這個決定。

天羅大陸的修士都知道一個常識,修為不到元竅境,不可能利用皮膚呼吸。自然,在這沼澤地中,已經是煉體境第八重周天修為的秦臻,不可能一直在這沼澤中潛伏很久。

“明白。”呂家其他十八位衝竅修為的高手,齊齊應聲,臉上怒容不減。

很快,十八人就飛踏沼澤,腳點淤泥,四散而去,搜索著秦臻的蹤跡。呂冷本人,則在小山峰上,眺望四方,極目觀察著四方的動靜。

秦臻鑽入沼澤中後,沒有遊走多遠,離小山峰隻有百米不到。此時,呂家所有人的動靜,秦臻都是了如指掌,心中一直在盤算著。

“死了三個衝竅修為的高手,這呂家修士還是如此囂張,難道都不長記性嗎?那好,既然你們呂家不珍惜這些衝竅修為的高手,那我就幫你們解決幾個吧。”秦臻心裏冷笑,繼續潛伏在沼澤中。

又是一天的時間過去了。

呂家十八位衝竅修為的高手,以小山峰為中心,每隔一段時間,就四方搜索著,依然沒有發現沼澤地中有什麽異常,更別說秦臻的身影了。

這次,呂冷為了替兒子報仇,親自帶著呂家衝竅修為的高手來到五彩沼澤,時間已經過去了七八天了,卻還是沒有殺了秦臻。

如果這樣子返回,呂冷自己不但會鬱悶死,呂家的威嚴也會嚴重受損。

“呂虎,呂博,你們兩人返回五彩鎮,采補一些食物過來。其他人,隨我繼續駐守此地,我就不信,那個秦臻能夠一直潛伏在沼澤中。”呂冷有些惱怒的喊道。

無疑,就算秦臻天賦異稟,可以直接皮膚呼吸。但是,人的身體可不能不吃食物吧。

呂冷打算直接將秦臻餓死在沼澤中。

“明白。”外形都有些粗壯的呂虎和呂博兩人,立即應了一聲。

秦臻在沼澤中,當然聽到呂冷的話,心裏頓時一陣高興,現在這機會就來了。

呂虎和呂博兩人,一起飛踏著沼澤,往五彩鎮的方向飛回去。因為這五彩沼澤地,五種顏色區域,現在呂家眾人在紅色區域,而五彩鎮處於白色區域的邊緣,自然這些呂家高手還是很容易尋找到回去的方向。

兩人剛剛飛在沼澤地上,過去了一百米左右。呂虎此時身在前麵,神色冷靜,腳不停頓,眼望前方。

突然。

沼澤地中一片淤泥衝天而起,隨即滿身淤泥的秦臻飛了出來,手中的金角劍狠狠的劃了一下。

呂虎身體在前,精神力一直都在感應著,沒有發現周圍有秦臻的身影,自然警覺性就差了一些。此時秦臻突然出現,呂虎本能性的想要攻擊時,駭然發現自己的右腳已經斷了。

突然出現,突然消失。

秦臻揮劍之時,立即縮回到了沼澤地中,繼續潛伏了起來。

那個呂博在後麵,隻是眨眼了一下,就見秦臻身體消失,手中舉起的長劍隻能對著剛才秦臻出現的沼澤地猛的揮下,劍罡如瀑,傾泄而出,將整片地方的淤泥都排空了,還是沒有發現秦臻的身影。

而那個呂虎,右腳一斷,自然無法再踏地飛行了,此時就掉進了沼澤中,身體竟然慢慢的往淤泥中陷落下去,眼看就要被沼澤吞噬了。

“呂博,救我。”呂虎使勁撲騰,想要飛出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更加快速的下陷。

此時,呂博才意識到,自己揮劍追殺秦臻不成,這個呂博都快要被沼澤吸進去了。

“好。”呂博立即回了一聲,隨即就飛身過去。

而這時,一直都在沼澤當中的秦臻,心裏更加的開心了。

身在小山峰上的呂冷等呂家高手,當然發現了剛才經曆的一幕,臉上全是驚怒的神色,隨即就飛身而起,要去那片沼澤地追殺秦臻。

“不好,呂博,你小心了。”呂冷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焦急的喊道。

呂博聽到,也反應過來了,但是還是晚了一會。

就在呂博右手抓住呂虎的右手,想要將呂虎從淤泥中抓出來時,秦臻的身體又突然蹦了出來,雖然滿臉是泥,但咧嘴笑得很開心。

“死吧。”秦臻出來,淡淡一聲。

同時,秦臻手中的金角劍又是快速揮動,那鋒利的劍刃豈是這呂博的肉身可以抵擋的。呂博此時想要脫身離去,奈何自己右手被呂虎使命抓住,一下子身體都不穩了。

金角劍劃過,呂博的右腳應聲而斷,隨即左腳也沒有幸免。

“秦臻小兒,你找死。”呂冷飛身之時,看到這殘忍的一幕,快要吐出血來,大怒一聲。

其他呂家人也是怒聲大振,個個咆哮喊著,手中長劍輝輝,凶相滲人。

秦臻豈會被這些怒聲影響,一劍砍了呂博雙腳後,不等呂博反應過來,又是一劍刺去,直接斷掉了呂博的脊椎。隨即,秦臻是下沉到了淤泥中,同時一手抓住了呂虎的左腳,使勁往下拉去。

“不……”呂虎心中大恐,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性命之憂。

呂冷和其他呂家高手,看到此情此景,已經顧不了許多了,立即揮動手中長劍,一波波的劍罡打了過去。

劍罡如斧,當空劈下,有裂山斷江之勢。

呂虎的身體直接就被呂家眾高手打成了肉泥,同時那片周圍的淤泥都被劈裂排空,百米之內的淤泥都被掀飛起來。

此時,秦臻也沒有在淤泥中及時穿梭逃走,身體暴露了出來,而且身上也出現了兩道血縫,此時血液透過身上的淤泥,正慢慢滲出。

“秦臻小兒,看你往哪逃。”呂冷看到秦臻身體暴露出來,而且還受了傷,臉上頓時出現了冷酷的笑意。

麵對這種情況,秦臻抹下了臉上的淤泥,淡笑著,隨即喊道:“你們呂家高手,以為發現我了,就真的能捉住我嗎?”

說完,秦臻就飛身而動,身體靈活飄動,騰挪扭轉,又要鑽入周圍的淤泥中去了。

以現在秦臻煉體境第八重周天的修為,速度比起衝竅修為的高手來說,也不會慢多少。自然,秦臻一旦飛身而動,呂冷等衝竅修為的高手也很難追上。

“大家繼續施放劍罡。”呂冷知道秦臻的打算,冷冷的喊道。

無疑,呂冷現在就打算依靠呂家十七位高手實力,集體施放出劍罡,將秦臻逃跑的堵死,然後活活折磨死秦臻。

果然,漫天出現了劍罡,這些衝竅修為的高手都能元氣凝聚成罡,一道劍罡飛出,破空聲潮動,接連不斷,瞬間就籠罩住了秦臻的身體周圍。

刹那間就是十七道劍罡過來,秦臻一下子就陷入了困境當中,不過臉上還是沒有懼色,此時身體竟然開始了微微震動。

沒有錯,秦臻見自己想要立即逃走,機會不大,那就幹脆利用這個機會,鍛煉自己領悟出來的小碎步。

碎步瞬移。

十七道劍罡,並不是全部直接招呼到秦臻的身體上,而是大部分去到了秦臻身體四周,而隻有三道劍罡直射秦臻身體。

此時,秦臻施展了碎步瞬移,躲過了三道飛向自己身體的劍罡後,又施展了碎步搖,身體隻是輕晃,就躲過了另外牽製自己身體的劍罡。

十七道劍罡沒有傷到秦臻,不過打在秦臻周圍的淤泥中,立即濺起了厚重的淤泥層,居然直接就將秦臻埋了起來。

“快點出手。”呂冷見秦臻居然神奇般的躲開了劍罡,大怒之下,又是一聲暴喊。

絕對不能讓秦臻再在沼澤淤泥中穿梭了,那樣對於呂家剩下的十七位高手來說,就是一個不定時危險。

呂家其他人,也見識了剛才秦臻躲開劍罡施展的小碎步,眼中一亮,不過很快就被憤怒填滿心胸,隨即就揮劍而下,劍罡再次撲向了秦臻剛才所在的地方。

剛剛掩埋住秦臻身體的淤泥,瞬間又被掀飛拋走,秦臻的身體再次暴露出來,這一次背上又出現了一條血縫。顯然,在這淤泥中,秦臻的身法也無法施展,在用千漩鏡躲過了幾道凶狠的劍罡時,還是被一道劍罡打中了身體,受到了傷害。

呂冷見狀,已經明白秦臻在淤泥中無法施展身法,自然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將秦臻困在淤泥中,讓秦臻無法脫身,然後就可以活活折磨死秦臻了。

“大家不要停手,繼續施放劍罡。”呂冷快速喊道,臉上出現了欣喜之色。

秦臻一死,兒子呂豪的仇不但報了,而且呂家的威嚴也保住了,甚至呂家的威嚴還能借此大大的提升。

呂家對付一個煉體境的修士,直接出動二十個衝竅修為的高手,這樣的聲勢,讓任何一個勢力知道,以後也會令這些勢力有些顧忌。畢竟,沒有任何一個勢力,敢於承受這樣的壓力。

隨即,呂冷等十七位衝竅修為的高手再次揮劍,圍著秦臻,快速的施放出來了一道道劍罡。

“衝竅修為,很了不起嗎?你們呂家出動二十人,我已經殺了三個,現在以為圍住我了,我就怕你們嗎?”秦臻淡淡一聲,立即就施展了小碎步。

身上雖然有三道血縫,不過體內有千漩鏡,秦臻清晰的感應到元氣入體的時候,大部分都集中於這三道血縫,傷勢已經沒有大礙,相信不久後就能愈合。因此,秦臻現在依然可以放心跟呂家高手周旋,繼續鍛煉自己的小碎步。

劍罡飛來,淩厲凶猛,秦臻身體猛的閃爍,剛剛讓劍罡貼麵而過。雖然這劍罡帶動的風流刮得秦臻麵容灼熱,但秦臻卻非常喜歡這種感覺,身體隨時處於一種緊張的感覺,讓秦臻時刻感覺到自己的實力在慢慢的提升著。

隻有生死之間的戰鬥,才能讓修士在緊張的氛圍中,激發身體的潛力,將自己最強大的戰力練就出來。

此時,秦臻就利用這個機會,大量的使用著碎步瞬移,鍛煉著自己領悟出來的身法。

劍罡如風,片片襲來,好像密不可分。

但是,秦臻的身體卻非常的詭異,魅影靈動,明明劍罡就要打到他的身上,但秦臻的身體卻突然閃開,或者劍罡隻是貼身而過,沒有傷到秦臻絲毫。

呂冷等十七位衝竅修為的高手,連續攻擊了一陣,自然注意到了秦臻的舉動,知道這秦臻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還在利用自己的劍罡鍛煉實力。

“可惡!”

“可恨!”

“一定要殺了他!”

呂家十七位高手,不約而同,怒聲喊道,心裏的怒火再次熊熊燃起。

隨即,十七位高手,互視一眼,都是寒芒電光,長劍高舉,準備發出各自的絕招。

秦臻臉上現出凝重的神色。

突然間,眾人上空,飛來了一道身影,如鷹而至,迅速墜落,直接到了秦臻身邊,一把就將秦臻抓住了,提到了空中。

“啊……”

“洪銘,是你。”

突然,舉劍在手的呂家眾高手,驚訝的喊了起來,從他們的臉上,可以看出眾人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物有些忌憚。

洪銘,正是大秦國表麵上兩位元竅境強者之一,另一人則是呂家家主呂洞天。

“這人我看中了。”洪銘貌似中年,儒雅清冷,淡淡的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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