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扒壞老公第四卷 四年後 第41傷 她在哪裏

“雪兒,你下班之後有事嗎?我們一起吃飯吧。”

林月兒親昵地挽著艾雪兒的手臂。

“不好意思,我約了人。”

林月兒的笑容顫樂顫。

“是嗎?是男朋友嗎?”

她試探著問道。

艾雪兒但笑不語,突然眼神落向了林月兒的身後,她轉過身,就看見北汐絕從北氏大廈走出來。

林月兒臉色有些難看,艾雪兒不著痕跡地從她手裏抽出胳膊。

“月兒,我約的人到了,改天有空我請你吃飯。”

“好,好啊。”

林月兒難看的表情讓艾雪兒心情大好,她甩著手裏的包包走了過去,主動挽住北汐絕。

“汐絕,我們晚上回家吃飯吧,我給你做好吃的。”

北汐絕冷不防撞進艾雪兒嬌小的美眸裏,怔了怔,他看見了不遠處的林月兒,又看著身旁的小女人衝他眨了眨眼,不禁有些明白了。

“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向別人炫耀我們的關係嗎?”

“樂意之至。”

本來以為她下班了會直接走人,卻沒料到她居然在門口等他,還當著別人的麵對他如此親密,他真的很想知道,她艾雪兒到底在玩什麽。

兩人上了車,去超市買了食材回家,小澈打開門,摸著肚子控訴好餓,看見艾雪兒身後的北汐絕之後,驚呼一聲。

“帥叔叔,你來啦,太好了,陪我打遊戲!”

小澈小小年紀便迷上了玩遊戲,而且一般的遊戲都難不到他,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沒有對手的日子,好無聊,直到他上次無意中發現北汐絕的遊戲功力可以跟他有得一比,於是興趣大增,天天盼望著他陪他玩遊戲。

“媽咪,你去做飯,帥叔叔,你過來!”

小澈像一個小指揮家一樣指揮著北汐絕和艾雪兒,她無奈地摸了摸她的頭發,心裏一陣暖意,拎著大包小包的食材進了廚房。

一個多小時以後,飯菜已經做好了,家常菜四菜一湯,晶瑩剔透的餐桌上倒影出一男一女一小孩的影子,北汐絕有幾秒鍾以為,這就是家的感覺了。

“帥叔叔,你是不是喜歡媽咪啊?”

飯桌上,小澈突然鬼靈精怪神秘兮兮壓低了聲音湊到北汐絕耳邊問道,可是那聲音別人聽不到才怪。

這一問,北汐絕差點一口飯噎在喉嚨,艾雪兒也是一陣尷尬。

“澈兒,不要亂說。”

艾雪兒板起臉孔,將小澈已經爬上餐桌的小身子拽了回來,按在座位上不準他動。

小澈嘟了嘟嘴。

“帥叔叔,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澈兒——”

“澈兒知道了,澈兒乖乖吃飯,吃完飯睡覺,讓媽咪叔叔過二人世界。”

說著,小澈端起碗悶著腦袋迅速解決掉碗裏的飯,然後滑下來餐桌,屁顛屁顛跑到衛生間洗漱,不一會兒,客房的門便被打開又關上。

艾雪兒臉已經紅得像潑了鴨血,真不知道這孩子像誰,如果不是從她肚子裏鑽出來的,打死她都不相信他隻有三歲半。

餐桌上的氣氛沉默著,空氣中漂浮著曖昧的因子,艾雪兒裝作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對麵的北汐絕,卻被他逮個正著,他手裏握著筷子,碗裏的飯菜一點都沒動,就那樣一手支著下巴注視著她。

“我吃飽了。”

艾雪兒被看得心慌,她恨自己麵對他的時候還是會心慌意亂,她起身,收拾自己的碗筷。

“我也吃飽了。”

北汐絕起身,居然破天荒地幫她收拾了起來,她也不拒絕,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廚房。

他仍然靠在廚房門口看著她洗碗,收拾好一切。

艾雪兒擦了擦手,轉身看著北汐絕,正想說什麽,卻被他捂住了嘴。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今晚,我不會走的。”

他上前,摟住她的腰,將她抱進懷裏,她身上有淡淡的肥皂香味,他忍不住咬著她的耳垂說道。

“你想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嗎?”

艾雪兒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指的是小澈在餐桌上問他的問題,她心裏有些緊張,可是,她不想知道,因為,沒有意義。

“不想。”

她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脖子。

“為什麽?”

北汐絕皺了皺眉看著她。

“因為——”

她踮起腳尖,在他薄唇上印下一個吻。

“我不愛你。”

像平靜安寧的湖麵被投進了一顆巨大的石頭,北汐絕無法抑製自己的怒火,他捏住艾雪兒瘦削的下顎,幾乎咬牙切齒。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她毫不在意地回望著他。

“怎麽?堂堂北氏總裁北汐絕也會要跟一個平凡的女人談愛情的麽?這算不算是本世紀最大的笑話?”

她的眼裏帶著恨意,帶著冷意,北汐絕愈加看不懂,不過,她的話,成功激怒了他。

“你沒有試過怎麽知道?”

他手一鬆,神情有些閃爍。

“是嗎?”

艾雪兒喃喃地問著,低頭,掩蓋過她眼裏一閃而逝的悲痛。

“有些事,本來就沒有結果,又何必去嚐試,隻會落得個悲慘下場而已。”

她的語氣溫婉而又淒涼,像是回憶起了什麽痛苦的事情。

是因為回憶起了她跟皇之夜之間的事情嗎?他想起皇之夜說的那些話,大概,她被皇之夜傷得很深吧。

“我不是皇之夜。”

他鬼使神差地冒出了這麽一句話。

“是嗎?可是,你是北汐絕。”

艾雪兒說得莫名其妙,北汐絕也聽得莫名其妙,他隱隱約約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可是,還沒來得及進一步思考,嘴唇已經被人堵住了。

艾雪兒踮起腳尖,閉上雙眼主動送上了自己的唇,她青澀地含住他薄薄的唇瓣,都說這樣的男人最是無情,事實,也是如此。

這輩子,她最後悔的事情便是相信,眼前這個惡魔般的男人,是愛著她上官糖的。

北汐絕被她的熱情撩撥起了欲望,一手扶住她的後腦勺,一手摟住她的腰,一邊化被動為主動吻著她,一邊帶著她往臥室走。

今晚的兩人,激情來得太猛烈,從廚房到臥室,短短的距離,一路上灑落了兩人的衣物,等到進了臥室的時候,兩人都是裸誠相見。

一進臥室門,北汐絕便轉身將艾雪兒壓在門板上,他將她抱在懷裏,抵在門口,俯低身子去吻她的唇。

熟悉中的柔軟與美好讓北汐絕很是愉悅,他用舌頭撬開她的貝齒,吸吮著她口中的甜蜜,直到她嘴唇紅腫,舌根發麻,他才急切地吻過她因為動情而泛紅的臉頰,輕咬她小巧的鼻頭,而後吻上了她白皙的脖頸。

艾雪兒昂起頭,眸中的清明漸漸蒙上一層霧氣,腦中一片空白,他還是那樣地熟悉她的身體,她明明恨透了他,可是,卻還是會因為他的碰觸而動情。

“嗯!”

她呻吟了一聲,他很執著於她胸口的柔軟,以前是,現在也是,以前的上官糖會對這樣的北汐絕感到憐愛,而如今,她在他的眼中,不是上官糖,而那個口口聲聲說愛著上官糖的男人,此時此刻正在跟一個叫做“艾雪兒”的女人做著世界上最親密的事情。

艾雪兒伸出手,揪住北汐絕微長的黑發。

“到,到床上去。”

北汐絕重重吸吮了一下她的柔軟方才鬆開,抱起她幾步便跨到了床前。

她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立刻被一具灼熱的身體壓覆上來。

他狂肆熱烈地吻過她身體的每一寸地方,引來她一陣陣戰栗。

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北汐絕悶哼一聲,她的緊致,她的柔軟,帶著一種他說不出來的熟悉,他控製不住動作著,雙手按住她的腰,她被他衝撞地一下一下撞在床頭,雙手緊握潔白的床單,糾結出一朵朵小花,然而,她的雙眸卻越來越清明。

“雪兒,雪兒——”

他急切頻繁地叫著她的名字,身下的動作越來越快。

艾雪兒冷冷地一笑,她知道,他已經快要到達最高點,這個時候,她伸出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拉著他倒在自己身上,嘴唇湊到他的嘴邊。

“絕,你愛我嗎?”

她那樣深情地看著他,北汐絕笑了,他的手指,刮過她的鼻尖。

“傻瓜,我愛你。”

艾雪兒的世界,從此坍塌了,不,應該說,上官糖的世界,從此灰飛煙滅。

她鬆開他,大笑著。

“雪兒,你怎麽了?”

她因為大笑顫抖的身體異常緊致,他額頭溢出密密實實的汗水,扣在她腰間的手忍不住更加用力。

艾雪兒笑夠了,在北汐絕迷惑與充滿情欲的眼神中,慢慢抬起手,攤開手心,白裏透紅的手心裏,赫然躺著一條精致的水晶手鏈。

“那上官糖,又算什麽?”

她歪著頭,像是在思考這個問題的重要性。

北汐絕死死盯著那條手鏈,理智漸漸清晰,他幾乎是發了瘋一樣奪過她手裏的手鏈。

“你從哪裏拿的?!”

他怒吼著,從她身體裏抽了出來,翻身下床,一手卡住她的脖子,臉上陰霾滿布。

“剛才,你吻我的時候,我的手,伸進你衣服裏的時候。”

“閉嘴!”

他手一用力,艾雪兒便覺得呼吸困難。

“以後,不準動我的東西!”

“咳咳,怎麽,前一秒才說你愛我,咳,下一秒,就想要,咳,殺了我?”

北汐絕的眼裏劃過一絲痛苦,他鬆開了對她的鉗製,退後幾步,呆呆地注視著手心裏的那條手鏈。

那是他送給他的糖糖的第一份禮物,也是,最後一份……

他痛苦地抱著自己的頭蹲了下來,他明明愛的是他的糖糖,可是,他都做了什麽,他居然對著另一個女人說愛她。

他怎麽對得起她的糖糖?要是被糖糖知道了,她一定會吃醋的,對,一定會生氣的。

“雪兒——”

北汐絕突然起身,痛苦地望著她。

“對不起。”

艾雪兒一怔,沒想到他會對她說對不起,她按耐住加速的心跳,翻身下了床。

“怎麽?上官糖就那麽好,好到你為她守身如玉?”

“她很好,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好的女孩子。”

艾雪兒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北汐絕,到現在,你還在撒謊!

“是嗎?那麽,你們怎麽沒在一起?”

“她,死了。”

北汐絕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前所未有的落寞。

“是你害死的吧。”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北汐絕錯愕地看著艾雪兒,她一步步逼近他,讓他有一刹那的恍惚,仿佛他的糖糖回來了,在質問他,指責他,控訴他。

他眼神一暗:“是。”

“你為什麽要害死她?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她嗎?如果你愛她,你怎麽會親口下令害死她?如果你愛她,你現在會出現在我艾雪兒的房間嗎?北汐絕,我告訴你,你根本不愛上官糖!”

艾雪兒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著。

“你閉嘴!我愛她!這個世界上,除了糖糖,我不可能愛上別人!”

艾雪兒心裏劇烈一顫,隨即可笑地看著他。

“是嗎?那你剛才對我說的那三個字,難道是我的幻覺?”

北汐絕的眉頭擰成了一座座小山峰,他想否認,可是,那確實事實,他確確實實對著另一個女人說了那三個字,而那個女人,不是上官糖。

“怎麽?難道這還不能說明你根本不愛上官糖?”

她咄咄逼人,讓他無路可退。

“不是,不是!”

北汐絕閉上雙眼,突然睜開,深邃的眼眸迸發出激烈的光彩,他上前一步抓住艾雪兒的手腕。

“艾雪兒,你是不是知道糖糖在哪裏?你是不是認識她?”

艾雪兒一驚,急忙想抽回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不是說她死了嗎?我怎麽可能認識她?”

“不對,你肯定認識她,要不然你不會說是我親口下令害死她的,要不然你不會這麽生氣的!”

他緊緊按住她的雙肩。

“你一定知道的,求你告訴我,她在哪裏,她在哪裏?”

“北汐絕,你瘋了!”

艾雪兒推開他,巨大的衝力讓她跌坐在床上。

“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雪兒——”

北汐絕頹然地看著她。

“如果,你知道她在哪裏,請你一定要告訴我。”

“北汐絕,就算上官糖還在,我想,她肯定一輩子也不想再看到你!”

“是嗎?”

北汐絕喃喃著,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落寞、悲傷,他緊緊握著那條水晶手鏈,並不算長的指甲嵌入肉中,鮮血染上了那個淚滴狀的吊墜,也染紅了艾雪兒的眼。

北汐絕,一切,都遲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