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抱著巧玉穿過角門,直接回了臥房,進了門才輕輕的放下來。巧玉抱著錦盒,害羞的進了自己的東暖閣,把錦盒放在了榻邊的小櫃子裏。趙王站在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巧玉。

巧玉轉回身,看到王爺正在看著自己,又紅了臉,小聲解釋,“錦盒裏裝的是我常看的經書。不能隨便示人,還請王爺見諒!”

“這很好!”趙王欣然一笑,“等我有空了,陪你去興國寺拜佛!”

巧玉剛要致謝,忽然發現哪裏不對,疑惑的看著趙王。

“玉兒,怎麽了?為何這樣看著我?”

巧玉吃驚的回答,“王爺,您剛才用的是我!”

“哦!是嗎?我……”趙王戛然而止,哈哈的大笑起來,“既然如此,從今而後,我們獨處的時候,就不要拘泥這些俗禮了!玉兒覺得如何?”

巧玉鄭重說道,“巧玉無德無能,受不起王爺的專寵。”

朱高燧不耐煩的問道,“巧玉,你到底要本王如何做,才能回心轉意?你可知我對別人可從沒這麽有耐心!”

“巧玉,並未奢求王爺的耐心。王爺盡可以把您的耐心用在想要的人身上。”

“嚴氏巧玉!”趙王冷冷的看了眼巧玉,沉默著快步跨出門檻。

巧玉一下子坐在榻上,捂著胸口大口喘氣。近來總是感覺胸口發悶,這已經是第四次了。這次尤其嚴重,心跳的很快,不多時眼前發黑,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榻上了,一位白發長髯的醫官,正在給自己診脈。見巧玉醒了,老者小心的問,“小主哪裏不適?”

巧玉虛弱的答話,“胸口發悶,喘不上氣,心總是懸著的放不下來。偶爾還會惡心,頭暈。”

“吃的可好?”

“不好。沒有食欲,總感覺胃裏很飽。”

“月事可來過了?”

巧玉紅了臉,小聲說,“剛剛來過。”

他收回手站了起來,什麽都沒說,就出去了。巧玉躺著起不來,但能聽到外間的對話。

“回王爺,小主是肝鬱氣滯,血行不暢,氣血失和,衝任失調。我先開幾副藥,服藥後若能頻繁的放氣,就是病症去除的表現。如若不然……”

王爺冷冷的聲音,“有什麽話,但說無妨!”

“是,王爺!小主的心病還需心藥醫。煩惱的事多了,才會肝鬱。血脈不通,心才會總懸著。長此以往,恐有性命之憂!”

“知道了,你退下吧!”

心又懸著了,身上沒了一絲力氣,有些胸悶。巧玉閉了眼,皺著眉,大口的喘氣。

“怎麽了?”趙王焦急的聲音傳來。

巧玉閉著眼,痛苦的搖搖頭。

“你想回去,就回去吧!”

巧玉睜開眼,吃驚的看著趙王。趙王坐在榻邊,失落的說,“本王是說,隻要你能高興,我就去求母後收你為義女,然後送你回去。”

“王爺!”巧玉焦急的看著趙王。

趙王躲閃開巧玉的眼光,站起來,失落的走了。不一會兒,趙王身邊的榮井進來傳話,“小姐,王爺吩咐,說您身體有恙,從明日開始就不必早起伺候了。王爺請您安心養病。”

“多謝王爺!”

榮井行禮後離開了。屋子裏隻剩下巧玉一人,忽然心裏很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