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中)
諸位大仙此刻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星月淩風,心中有些駭然。
誰也沒想到,星月淩風竟然會狠下下手將夜逸給殺了……
“這……這……”星月峰也有些呆愣,轉眸望向星月淩風,“父皇,您怎麽就把他殺了?”
星月淩風冷笑一聲,看著躺在地上的夜逸,目光中充滿了不屑:“他配不上凝訫!”
“卉藍陵,我們接受你的求婚,下去籌備吧,等一會兒,神界八公主將成為魔妃。”星月淩風突然望向卉藍陵,淡淡的道。
“我不嫁!”星月凝訫走到夜逸旁邊,蹲下身子,“我就是死,也不會嫁。”
卉藍陵心在這一刻似乎已經停止了跳動,苦笑,對上星月淩風的雙眸,冷漠的道:“本王不娶。”卉藍陵明白,就算娶到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
“你敢!”星月淩風淩厲的目光注視著他。
“我……”卉藍陵話還未出,星月凝訫淡然的聲音便傳來了,“好,好,我嫁,我嫁還不行麽!”
為了神界的安寧,她就犧牲一回吧。
星月淩風這才滿意點點頭,深深凝視了星月凝訫一會兒,才歎氣道:“凝訫,皇爺爺希望你幸福……”說罷,他轉身,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誰也沒有看到,他臉上的那抹痛苦和傷心,還有一些滿足。
“星月淩風,我恨你!”星月凝訫充滿恨意的聲音響徹整個絕幻仙池,讓星月淩風的腳步一怔,不過,最終他卻化作一陣風消失離去了。
“星月淩風……”邪玲咬牙瞪著剛剛星月淩風所在的地方,心中滿是濃濃的憤怒之意。
此仇不報非女子!
此刻,天庭一片喜慶之氣,眾仙站在淩霄寶殿中,臉上充溢著喜悅、欣慰的笑容,雖然,在這笑容的背後,是一個煩躁的心態。
剛剛所見到的一切,眾仙自然是不可能就這麽忘記了的。轉眼間,又變成了喜事,這哪裏讓人轉得過灣來。
妖豔的紅衣輕輕飄拂著,一身紅色嫁衣的星月凝訫邁著蓮步向淩霄寶殿中心一步一步地走來,霎時間,原本阿諛奉承的一些小仙立馬識趣的閉了嘴,而那些大仙在看見她時,臉上的笑容也有一瞬間的凝固。
星月凝訫麵無表情,雪膚紅唇,那一雙塗著紅影的眼眶,有些紅腫,顯然是哭過,但這紅腫並不明顯,開上去更是像上了妝。
“祝八公主生活美美滿滿,早生貴子。”眾仙不知說些什麽,隻得隨口敷衍一句。
美美滿滿,早生貴子?
她這樣被逼迫的嫁法,也能美滿?還讓她和卉藍陵生孩子?真是可笑!
星月凝訫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可是,這笑容卻是極其諷刺的。
宛如優雅高貴的女神,星月凝訫具有威嚴性而清脆的聲音輕輕響起:“多謝各位大仙的祝賀了。”
這樣威嚴的口吻,響徹整個大殿。
這一句話,讓諸位大仙皆是一愣。他們從來沒聽見過這麽有威懾力的一句話,特別這句話是星月凝訫,平時顯得最單純的八公主說出來的。
“吉時到,八公主請上轎。”一個尖銳的女音乍然從淩霄寶殿外傳了進來。
星月凝訫優雅地福了個身子,笑道:“凝訫先走了。”以後絕對不要回來了!
回來看他們這副虛偽的嘴臉也沒用。
星月凝訫話落,眾仙已經無話可說了,隻得默默看著她轉身走向淩霄寶殿外,看著那一襲飄袂的紅衣,眾仙心中竟然不約而同的有一些辛酸。
隻是,誰也沒發現,在淩霄寶殿的一根雕刻者金黃色花紋的擎天柱後,星月淩風已經在那裏看著星月凝訫很久了,直到星月凝訫離開,才化作一道金黃色光芒消失在大殿中。
而在寶座上的玉柔兒和星月峰,麵目表情,沒有悲傷也沒有喜悅。
不管怎麽說,星月凝訫是他們的女兒,而星月淩風是他們的父皇,他們又怎麽會不知道星月淩風對星月凝訫有多寵溺?
星月淩風對星月凝訫的溫柔和寵愛,並非是把星月凝訫當成當初的星月神女,而是確確實實的將她當孫女看待,並沒有夾雜其它的什麽情感。
而玉柔兒與星月峰也就是因為這個條理而篤定,星月淩風絕對不會這麽狠心讓凝訫不幸福。
但是,他們猜測不到星月淩風的做法目的是什麽。
“諸位大仙都散了吧。”星月峰驟然故作哀傷的模樣,長長歎息。
“是,小仙告退。”
……
接下來,隻剩下了星月峰和玉柔兒,二人皆是一歎。
“峰,我們真的就任由父皇這樣做了嗎?”玉柔兒靠在星月峰肩上,低聲問道,“不管怎麽說,凝訫畢竟是我們的女兒啊。”她已經對不起凝訫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
“父皇的心思我們琢磨不透,我想,父皇這麽做自由他的道理,我們就隨他吧,而且這個婚約,是凝訫自己答應的,我們也沒辦法啊。”星月峰長長一歎。
二人怎麽會不知道?本來倔強的星月凝訫,自然是千般不可能願意嫁給卉藍陵當魔妃的,但是,她後來答應了,那是為了離開天庭,離開他們每一個人……
而卉藍陵對星月凝訫那是一往情深,自然是不可能逼迫她做什麽。如果她不願意,魔妃,頂多是一個頭銜罷了。
二人談話的同時,星月凝訫也已經上了轎子。
這是一個圓錐形的轎子,紅羅輕紗圍繞在周圍,星月凝訫坐在轎裏,麵色慘白,眼眸空洞木然。
很快,便到了魔界,而且到了卉藍陵的房裏。
沒有行禮什麽的,這讓星月凝訫心感疑惑。
這時,一個人推門而入,這是一個穿著小袖青衫的婢女,她手裏拿著一封信。
“你們魔王呢?”星月凝訫看到她,立馬問道。
那婢女卻是遞給星月凝訫手中的這封信,道:“這是魔王給您的。”
星月凝訫皺皺眉,但還是結果了信。不知道為什麽,她的手竟然有些顫抖。
那名婢女看到她接過信,不再多停留,立馬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