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就到了八點。

小幽好像鬼影一樣掠到了牆邊測了測發現確實沒電了。

林衝就這樣,倆人翻身進了門牆,附近確實有昊天安保的蹤跡,隻是他們即便是聽到了什麽動靜也沒有向這邊看。

小幽不解,“他們都是小聾瞎嘛?”

“不找你麻煩你還不開心了,別廢話了。”

林衝示意她跟上,目前所在的區域算是西區,因為天涯會所的麵積很大,因為若不是看過地圖,想要靠近最衷心的莊園有些不切實際。

根據葉寸心給的詳細地圖,林衝規劃了一條路線。

從這裏向著最中心過去,沒有地圖就一定會闖入猛獸區,到時候就危險了。

附近的樹木不少,看來為了養一些心愛的猛獸,葛東楠也是下了血本。

“我的媽,真是財大氣粗。”

就這樣一路走了很久都沒有走出樹林,小幽有些不爽了,怪不得雪舞會生氣,這葛閻王也太不是東西了,不曉得在回雲縣吸了多少血。

“有動靜!”

林衝示意她噤聲,然後在一處樹邊蟄伏了下來,大概過了半分鍾,就看到一道僵住的身影出現在了十米外的地方。

“我去,那是什麽東西……”

小幽壓低了聲音,雖然隔得太遠天太黑看不清楚,卻能看到大概的輪廓,似乎是一個形容枯槁的人,隻是弱勢正常人的話,絕不會這麽瘦,感覺隻剩了皮包骨。

“來了……”

林衝握緊了小幽的手,然後摒住了呼吸。

就看到那身影晃悠了過來,借助斑駁的月色就看到一張幹屍一樣的麵孔,五官都幹癟扭曲了。

饒是林衝的心境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什麽鬼!

這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吧!

那人吸了吸鼻子,似乎聞到了什麽味道,越發的靠近了。

倆人開始慢慢後退,少時那人靜止了下來,凹陷的眼眶中陰惻惻的眼睛鎖定了倆人蟄伏的區域,咧嘴牙齒跟鋸齒一樣令人頭皮發麻。

“赫赫!”

倏地,他動了,枯槁的爪子直逼林衝的麵門。

“找死!”

小幽地反應也不慢,在那鋒利的尖爪抓到林衝之前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奮力摔打!

砰的一聲,那人直接被掄在了地上,不等他起身,小幽幹脆利落的一腳踩斷了他的脖子,然而詭異的是,哪怕是脖子斷了,他並未失死去,甚至在不斷掙紮要爬起身來。

“好邪門的東西!”

小幽再度出手,這一次直接把他的頭踩爛了,就看到幹枯的身體顫抖著跟觸電一樣,震動了幾下然後沒了動靜,而他的頭被踩碎卻沒有什麽惡心的東西流出來仿佛是空的。

林衝蹲身下來查看情況。

小幽雪白的指頭捅了捅屍體,然後一臉嫌棄的將手指在林衝衣服上擦了擦,林衝沒理她,近距離觀察這具屍體,說它是屍體不如說是披著一張皮的骸骨。

“我看他像是吃錯了藥變成這樣的,不過實力還不錯,一般人遇上絕無生還的可能性。”

她用小樹枝捅了捅尖銳的爪子。

林衝沉吟片刻,問她要了一把匕首,將一隻枯爪斬了下來,然後收好。

小幽嫌棄不已,“哥,你有病啊,你收藏這玩意做什麽?”

林衝輕聲道:“你忘了,之前你跟葛曉玲打過,她被你打成那個樣子都跟沒感覺一樣,所以我懷疑,這裏麵有問題,回頭我把這隻手給老蘇,看看他怎麽說。”

這下小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這家夥是被用了什麽藥才變成了這副模樣的?”

林衝沒說話,因為之前葉寸心說過,葛家好像和境外的一個藥物公司有合作,看來是接觸到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

“不說了,今天晚上我們務必小心,我有一種預感,我覺得即便是我們倆聯手偷襲,都未必能傷的了葛東楠。”

說著,倆人繼續行動。

與此同時,蘇家茶園的房間裏。

老蘇對戴安琳道:“那小子和小幽潛入了天涯會所,看來是打算下黑手,你怎麽看?”

戴安琳笑了,“林衝果然聰明,他意識到了葛家的人強的有些離譜,而且方天朗的人被打成重傷,他不讓小幽去挑戰,算是成長了很多,心態也更加沉穩了,今夜他進入天涯會所,就能看到一些內幕,我想他也會帶出來一些什麽給你,到時候你要準備好說辭。”

“可是天涯會所裏麵太危險了,就憑他和小幽,你不怕倆人出事啊,他們倆對你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

老蘇顧慮重重。

戴安琳道:“我還是那句話,溫室裏的花是不可能經受風雨的,這是他必須要麵對的,否則龍家那邊一旦扛不住,到那個時候他再回去,隻有死路一條。所以我相信他,也相信小幽。”

老蘇起身來回踱步,“你還真是狠心,不過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希望他倆能活著出來吧。”

呼——

黑暗的夜忽然下起了暴雨。

此刻林衝和小幽已接近了莊園,倆人沒敢輕舉妄動,因為空氣中有血腥味。

“好重的腥味,好像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小幽指了指某處。

暴雨洗禮,很冷。

林衝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莊園,再看看附近的幽冷環境,然後點頭,倆人一起向著蔥鬱的區域靠近。

“就是這裏,可是怎麽什麽都沒有啊。”

小幽好奇的左右查看,她的鼻子很靈,哪怕是風雨洗禮也能聞到那股子非常濃烈的血腥味。

林衝也在尋找。

附近幾米都沒有什麽東西,直到某時,閃電交錯,林衝下意識的看了小幽一眼,發現她臉上好多血,頓時驚悚,“你,你的臉……”

她一怔,胡亂的擦了一下小臉,結果發現了滿手的鮮血,她傻了眼,“我沒受傷啊,這不是我的……”

說道這裏,倆人猛然抬頭,就看到了終身難忘的一幕,一個赤條條的女人掛在了樹上,她被開膛破肚,血就是從她身上的傷口流出來的!

閃電裂空,慘白的臉扭曲,眼睛嘴巴張得大大的,滿是恐怖和絕望,似乎是臨死前看到了什麽東西。

兩人瞬間警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