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去哪?”
蘇瑾追了出來滿臉的急切。
瞧瞧她現在這般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被拋棄了。
雪未央也跟了出來,他好奇的打量著林衝,眼底平和,見不到敵意。
蘇瑾來到了麵前,小幽卻壞笑蹦蹦跳跳地坐到了大石頭上看戲。
“先生,你……你該不是要離開我吧……”
蘇瑾的聲音很沉,眼底難掩驚慌。
林衝愣了下,然後哭笑不得:“你為什麽這麽說?”
“我,我不知道。”她有些局促,臉兒也紅了,似乎意識到這樣不好,聲音更小了一些,“少爺您先和小幽兒四處轉轉,我和我義兄聊聊果園的情況。”
“你放心。”
林衝輕笑,給了小幽一個眼神,小丫頭立馬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
目送兩人的背影消失在果園,雪未央到了身邊,“你喜歡他。”
“別胡說!”
蘇瑾咬著唇跺腳,翻了個白眼。
雪未央笑了笑,和她一起回到了大廳談果園的業務去了。
……
果園芳香撲麵,令人心曠神怡。
小幽歪著腦袋問:“少爺,你覺得那個雪未央怎麽樣?”
雪未央這個人給人的第一印象不錯,隻是看人不能隻憑第一印象,這世界上不乏衣冠禽獸不能泛泛而論比如說戴安琳。
“我不許你這麽說我主人!”
小幽忽然叉著腰,嘴巴噘到了天上。
林衝一陣無言,沒好氣道:“她若真的那麽好,現在人在哪裏?況且清寒被她帶走生死未卜,若是見了她,我一定要問問她到底大的什麽名堂!”
對戴安琳,林衝實在是找不出什麽好話來形容。
算了,按理說葉寸心和她無冤無仇,她應該不會殺人才對。
傍晚之前,林衝和小幽一直都在天香果園中遊**,猶如兩隻大馬猴。
也不知道小幽的胃口為什麽那麽大,她好像一個無底洞一樣怎麽吃都不夠,林衝忽然開始有些擔心果園的果子夠不夠她一個人吃的,千萬別把人家要出貨的果子吃了才好。
等回到天香果園,發現雪未央已經離開了。
蘇瑾的心情似乎很不錯,世上還有一位義兄存在,也算是有個伴了。
“少爺說,這世界上多得是長了兩隻腳的惡人,覺得你還是不要過於輕信別人。”
小幽啃著桃子含糊不清地說。
蘇瑾對上了林衝的眼睛咬了咬唇:“少爺的話我記下了……”
“你現在還叫我少爺?你現在可是富婆了,以後你可以安逸的生活,也不用再操心勞累了。”
林衝純粹是好心,覺得她太累了,可以適當的給自己放個假休息一下,卻沒想到蘇瑾登時急了,忙不迭的說:“少爺,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要是我犯了錯您告訴我,我絕對改。”
她眼底都是急切,在害怕。
林衝有些無言,怪異道:“你為什麽要留在我身邊,正常來說工作就是為了賺錢,你現在已經有足夠的資本了,未來你可以做很多事,或者是實現你的人生理想。”
“我,我沒什麽理想,若是有理想的話,也就是陪在少爺身邊……”
蘇瑾的聲音變得很小聲,讓小幽笑的合不攏嘴。
“好了,你別想多了,我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隻是說以後你若是有什麽想法都可以告訴我。”
林衝完全是為了她著想,可她卻忽然很是憤怒的表情,就像是貓兒被踩到了尾巴一樣,氣的胸脯劇烈起伏,甚至拳頭都握了起來。
女人心海底針,林衝有些看不懂。
小幽歪著腦袋一語點破的玄機,“人家生氣是因為某些人好像一點都不在乎,就這麽讓她離開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舍不得?”
唰!
蘇瑾扭過了臉背對著也不說話。
林衝這下.明白了,合著是這個意思。
見她真的生氣了,便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訕訕道:“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我怎麽舍得你離開,隻是我又不想強迫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假如未來有一天我想要離開了,我會告訴少爺的,但我不希望是你讓我離開。”
蘇瑾低下了頭,嗓音略顯沙啞。
林衝轉到了她麵前,輕輕撩起了她的下巴,對上她閃爍的眸光,“我答應你。”
“咿呀,好肉麻欸,你們倆還能不能行啦,晚上住在哪?”
小幽有點困了,“吃飽了睡,睡飽了吃”正是她的人生箴言。
蘇瑾後知後覺立刻安排,其實這個住處的房間並不多,上下兩層的雅居,她讓林衝和小幽自己選。
“我就在一層好了,有個風吹草動的我還能第一時間出去。”
林衝笑道:“還算你有警惕性。至於我……”
目光落在了蘇瑾身上,她迅速側過了眸子,有些閃躲。
最終,林衝選擇住在二樓在她的隔壁。
小幽困了就去休息了,而且她吃了很多果子,也不需要吃晚餐了。
現在要談的是天香果園的合作有沒有問題。
蘇瑾將那些客戶的資料遞到了林衝麵前,大概說了一下情況,下訂單的很多,需要按順序發貨,運輸方麵一直都是本城的一家貨運公司承包,不過雪未央說那家貨運公司的老總最近和雪仁傑的接觸有些頻繁。
林衝皺眉,“這樣的話就必須換公司了,否則誰知道會不會半路上出現什麽岔子。”
蘇瑾說:“我也是這麽考慮的,如果嵐天能涉足本城,承包貨運,我就放心了,不過這還要您的同意才行。”
聽到這話林衝笑了,玩味道:“你想讓嵐來打個電話給亥就好了,你知道我不會反對的。”
“喔……”
蘇瑾這一個字,道不盡的複雜情緒,原來在林衝的心裏,她的位置這麽高。
末了,兩人坐在一起簡單地吃了點東西,讓她早點休息,有什麽問題明天再談。
這一夜林衝想了很多,不光是雪仁傑的問題,還有葉寸心,也不會知道她到底怎麽樣了。
越是思念便越是難以入睡,幹脆起身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住處。
看守知道是貴人,因此不敢阻攔放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