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如今一見果然不假,但葉寸心最近心情不錯,鬧出這些事也就算了。
“那個人姓劉,山嶽茶莊你知道吧?”
隨著這句話,林衝的屁股還沒坐穩就怔住了,“劉家子弟?”
葉寸心一怔,“原來你什麽都知道啊,你說的沒錯,他確實是劉家子弟,山嶽茶莊有點像是以前的蘇家,也是販賣茶葉起家,不過我聽說茶莊最早起家的時候卻不敵蘇家,後來和蘇家達成了合作,然後慢慢轉型。在本城現在也是頗有實力。”
林衝暗道這一幕有點眼熟啊,當年蘇家也是這麽起家的,隻不過後來遭遇了司徒家的狙擊然後才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白鳳找我就是想合化工行業,你知道的,我入行沒多久,他在這方麵倒是頗有建樹。”
林衝聽明白了,葉寸心想合作但心中有顧慮。
因此,握住了她的手溫柔的說:“隻要是做生意我都支持你,不過人都是有底線,如果姓劉的懷了我的底線,我絕不饒他。”
葉寸心噗哧笑了,“你想哪去了,劉白鳳確實跟我說過想追求我來著,但是我也說了,我有老公了,他已經知難而退,本來想看看你什麽態度,哪知道今天你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我一生氣,所以就……”
“打住。”
今天已經夠囧了。
葉寸心拿出了手機給劉白鳳打了電話,那邊的態度有些鬱悶,“您先生的手勁不小,一隻手就把我拎起來了,不過這件事我可以理解。”
他並不生氣,而葉寸心又是賠罪這才把電話掛斷,對林衝說:“劉少的涵養不錯,否則這件事換做另外一個人估摸著也不會善罷甘休。”
對此林衝不置可否。
姓劉的必然是和事有合作的,若是蘇家出事,一個都別想逃。
這個話題就此打住了,然後共進晚餐。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林衝就打電話給清寒詢問茶園的情況,清寒一切正常,而且有卟的人保護倉庫,斷然不會出現什麽事。
今天就是采茶的最後一天了,若是出現變故就是在今天。
葉寸心去公司了,林衝則是去了見了嗒闌說明現在的情況,讓她分付一下今天晚上嚴加防範。
嗒闌有些倨傲:“不是我誇口,有我卟在,就算司徒家有什麽行動也瞞不過我的眼睛。”
行,林衝等的就是她這句話,若是出了事,看她卟的麵子往哪裏擱。
林家,林蘭的父母見到了司徒家派來的人,他們要簽訂一個合約,入股林氏的公司,不過他們傳達了司徒烈的意思,僅僅是合作而已,公司內部的事情依舊是林家做主。
這發話的意思不難理解,司徒烈要的就算一根繩拴住林氏,防範林氏背後捅刀子。
司徒烈的處事手段對親家來說簡直是恥辱,若傳到了外人耳朵裏還不知道怎麽被人從背後捅脊梁骨呢。
然而司徒家根本不在乎,隻是要司徒家的顏麵,至於林氏的顏麵,愛幹嘛幹嘛。
這份合約林家主苦笑著說先放一放,和家族的高層談一下再說,畢竟他們也都是公司的股東。
那來人也沒有強求,留下了合約書就離開了。
等人走後,林夫人一臉的悲愴,“沒想打我們把女兒送回去了,司徒烈依舊不肯放過我們林氏!”
“沒辦法,我們有諸多生意都是樣張司徒家,若是司徒烈不高興我們沒有好日過,我看這個合約不簽也得簽。”
“叮鈴鈴——”
林夫人的手機響了起來,發現是林蘭打來的,她連忙接聽噓寒問暖。
那邊是局促地聲音,林蘭追問家裏的情況,起初林夫人不想讓她擔心還想隱瞞,但林蘭卻已經從小幽嘴裏知道了內情,因此慍怒的說:“先不要簽,司徒家掙紮不了多久了,覆滅隻在這幾天。”
夫妻倆聽後驚疑不定,林家主接過了手機低聲嗬斥:“你胡說些什麽!”
“爸,聽我的,能拖延就拖延,還記得我說過蘇家背後的人麽,馬上要對司徒家動手了,為了避免殃及魚池,我覺得你們最好當斷則斷,將一切可能跟司徒家牽連的產業盡早叫停,還有我哥,也最好讓他回來,千萬不要再為虎作倀了。”
夫妻倆驚疑不定,可是女兒這麽說了,顯然是知道一些內幕。
沉吟良久,林家主詢問道:“他們有多少把握。”
“據說蘇家背後的人和蘇家的那位回歸的大小姐關係莫逆,司徒家壞了蘇夫人的性命還讓蘇家主落下殘疾,鯨吞了蘇家那麽多產業,這是不死不休,我覺得既然他們敢動手,一定是有完全的把握,否和不會搞這麽大的動靜。”
林蘭分析之後林家主相信了,“好,我馬上以商議合約的借口讓你哥回來,但願你說的那些人能盡快動手,解決了事,也好拯救我們林家。”
……
今天這一天都是風平浪靜的,冬臨城安靜的可怕,恰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據說司徒烈放出話來說明天就是他兒子出殯的日子,到時候但凡是和司徒家有關聯的家族都會到場為司徒少爺送行。
到了傍晚時分,林衝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茶苑附近,蘇瑾也在車上,因為今天晚上肯定會出事,也不好再隱瞞蘇瑾。
車子停在了樹林中,兩人從樹木縫隙遠遠地就看到大門內茶葉入庫了,最後一天收獲完畢。
蘇瑾不解,“少爺,您說有卟做安保,司徒家想要動手也沒機會才是,他們又憑什麽動手呢?”
林衝的目光有些冷冽,“誰跟你說要動手就必須親自出麵?”
明擺的是話裏有話,蘇瑾陷入了沉默。
就這樣,天色逐漸晚了。
茶園中某處房間裏,蘇雲山已經醒來了,神醫已經幫他換上了義肢,不過藥效還沒散去,所以現在還不能下床走動。
神醫給的這個義肢還算是比較高級的,從膚色上幾乎看不出來瑕疵,仿佛就是原本的腿,當然這裏麵是機械構造,但是用的材料比較輕便,再加上他本身的醫術接通神經元,所以藥性退了之後,他學習行走應該很快就能完全恢複自如。
聽到神醫這麽說,蘇雲山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
神醫笑道:“你不用感謝我,這都是林少的意思,瑾兒是他的得力助手,為他做過不少事,他幫你也是應該的。”
蘇雲山的神色變得非常複雜。
一個來曆神秘的年輕人卻擁有強大的背影,蘇家先是遭遇不幸卻又迎來的貴人,或許這就是命運吧。
神醫也沒有多做停留,叫上清寒回去休息了。
蘇長明將兩人送走之後,來到了床邊感慨不已,“大哥,你馬上就能下床行走了,我相信我們蘇家未來一定能再回到當初的位置!”
“我年紀大了,早已經沒有了當年的銳氣,若是這一次能挺過去,我打算將一切都交給瑾兒,再加上.你這個叔叔幫著,未來可期,那丫頭已經不是當年弱不經風的瑩草了。”
“是啊,她現在變得我都不敢認了……”
蘇長明一想到那天在院子裏的一場殺戮,道現在都覺得汗毛倒立渾身不自在,也不知道蘇瑾這些年都經曆了什麽,才會變得如此嗜血冷酷,然而這對一個破敗的家族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