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薑家私生女的薑婉寧看到這些評論,都快要氣炸了。
都是第一次做人女兒,為什麽她跟紀隨心的差距這麽大?
她是人人唾罵,父親嫌棄的私生女,紀隨心卻被父母兄弟捧成了仙女?
原本看到傅硯白發布離婚聲明,她還高興得找不到北,甚至買通了水軍去黑紀隨心,沒想到紀家一出手,直接大反轉。
網友們開始相信“和平離婚”,甚至認為紀隨心離婚是明智的,不要為了一個傅太太的名分放棄了巨額財富和大片森林。
在家人的助攻下,紀隨心獲得了一片好評,也瞬間身價暴漲,成為眾多合作商討好的對象。
不過最讓紀隨心沒想到的是,蘇梧跟她表白了,還該死的被傅硯白撞見了!
她拿著車鑰匙,準備回紀家,溫柔和蘇梧送她出來,溫柔想起包包沒拿,就回去拿包了,蘇梧捧著一個精致的深藍色盒子,單膝跪在紀隨心麵前。
“女神,我喜歡你,現在你是單身了,我有資格追求你了,我不求你現在答應我的追求,但我想你看到我的誠意。”
他打開盒子,裏麵是一條很精致的珍珠項鏈。
紀隨心看見這項鏈,吃驚不已:“這是、拍賣會上被神秘人拍走的那條美人魚眼淚?”
“是的,我為你拍下它,如今終於有資格把它送給你!”
蘇梧緩緩起身,取出項鏈,想要為紀隨心戴上。
紀隨心腦子裏還是那個胖得行動不便,自卑社恐的蘇梧,跟眼前這個英俊迷人、舉止斯文的影帝完全重疊不上,她愣住的幾秒,蘇梧已經把項鏈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紀隨心。”一道凜冽森寒的聲音,叫出她的名字,仿佛要把她的名字撕碎的怒氣,也跟著侵襲而來。
紀隨心順著聲音看過去,隻見傅硯白穿著一襲黑色風衣,還是出現在聚光燈前的那般清冷矜貴的凜冽姿態。
不過,他眼底猩紅的怒意,哪兒來的?
蘇梧護犢子似的擋在紀隨心麵前,哪怕他心中懼怕火力全開的傅硯白,但也阻止不了他保護愛人的決心。
“傅總,你們已經離婚了,她現在是單身,你沒有資格管她。”
傅硯白大步走過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紀隨心,“這麽快就找到了下家,你還真是有本事啊。”
他咬著牙,恨不得把紀隨心碎屍萬段。
這女人!
虧他還擔心她會不會想不開,讓人盯著點,自己跑到玫瑰莊園來找她。
虧他還以為,這女人提出離婚,是被婉寧故意刺激了。
原來她早就不愛他,當初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語,都是她想征服自己的手段。
這女人,口口聲聲愛他,才結婚不到半年,就有了兩個備胎。
紀隨心不是看不出傅硯白在生氣,但……
都離婚了,他生哪門子的氣?
“我有沒有本事都跟傅總無關了,況且我離異單身,跟異性相處用得著向傅總報備?”
紀隨心走到蘇梧麵前,擋住了傅硯白釋放的威壓。
這小子,明明怕傅硯白怕得要死,腿都抖了,還不知死活擋在自己麵前。
這份毅力和情意,她倒是喜歡。
她側著頭,對蘇梧說道:“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我有事要忙,就不送你了。”
蘇梧本來還想說什麽,但被紀隨心堅定地看了一眼,隻好點頭離去。
溫柔縮著脖子,目睹了這場爆炸性一幕,不敢出去了。
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剛剛傅硯白沒把蘇梧撕了,是他自製力強,如果自己出去,傅硯白知道是自己把蘇梧帶到好友麵前的,他能忍住不撕了自己?
說什麽把好友當花瓶,這吃醋的架勢,她一個外人都看不下去了。
明明那麽在意,幹嘛離婚?溫柔想。
確保蘇梧安全離開,紀隨心淡淡說道:“我答應過傅總,會在發布會上說明我們是和平離婚,不會給你的白月光造成任何麻煩,傅總不必親自盯著我吧?”
傅硯白當然不承認自己是擔心她。
他沉聲道:“我信不過你。”
“那我現在就發聲明。”紀隨心掏出手機,準備發聲明,打發了這個難搞的男人,誰知他居然沒收了自己的手機。
“傅硯白,把手機還我。”
男人慵懶地睨了她一眼,“在離婚風波結束之前,你的手機,我保管。”
“還有,爺爺那邊需要你我親自去解釋,你今晚跟我走。”
說完,他不顧紀隨心的意願,準備強行把人帶走。
紀隨心怒了:“傅硯白,你這是綁架,是犯罪!”
“綁架?”傅硯白壓低聲音,邪魅又磁性的聲線穿透紀隨心的耳膜,“你也不是第一次告我了,或者,你還可以讓我多一項罪名,強j婦女?”
紀隨心的臉瞬間紅了。
這男人,看著斯文禁欲,實則就是個敗類!
不要臉!
紀隨心被拉上了車,溫柔就這麽眼睜睜看著好友被綁架了。
她、無能為力啊。
車裏,紀隨心不服輸的踩了他一腳。
他蹙起眉,沉默以對。
紀隨心嘲諷道:“離婚這麽大的事兒,不去找你的白月光慶祝,跑來這裏綁架我,傅硯白,你腦子進水了?”
“離婚,你很高興?”傅硯白眯起眼,平靜問道。
紀隨心冷笑:“當然高興了!我都準備開香檳,點男模,放煙花好好慶祝了,偏你這個程咬金冒出來亂我好事。”
“哼,那個男人跟你告白,你是準備答應?”
“跟你有關嗎?”
“顧聽風不是也喜歡你?紀隨心,你這是要腳踏兩條船?”
紀隨心煩躁的揉著頭發,“我有魅力,我樂意。”
“……”傅硯白無語,這女人是真的厚顏無恥。
他以前怎麽沒發現她這麽放得開?
“看在傅爺爺的麵子上,我可以跟你去老宅解釋,但今晚,手機還我。”
傅硯白全程沒說話,到了問心園後,汪月奉命把她的手機送到臥室。
她拿到手機後,果斷把臥室門反鎖!
反正全世界都知道她跟傅硯白離婚了,也不必在汪月這個小間諜麵前演什麽夫妻情深,夫妻同房的戲碼了。
顧聽風好不容易趕到玫瑰莊園,沒見到心心念念的女人,倒是見到一個讓他尷尬到想鑽地洞的女人。
“溫、溫柔,你怎麽在這兒?”
“等你啊。”溫柔好整以暇地指了指身邊的酒瓶,“喝一杯嗎?”
“我上次喝醉,做錯了事,很抱歉。”
“你斷片了,什麽都不記得了,其實我們倆什麽都沒發生,真的!不信的話,你今晚再斷片一次!”溫柔笑著,眼底仿佛閃爍著淚光。
顧聽風一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也不願去想那天晚上的事……
他絕不承認,自己對心愛之人的好友做了什麽不該做的。
他愛的,隻有紀隨心一個人!
“小心心呢?”顧聽風背對著溫柔,問道。
溫柔自嘲的搖搖頭。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就像你永遠無法讓一個不愛你的男人承認跟你在一起過。
“她被傅硯白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