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婉寧,如果你聽不懂人話,我不介意送你進動物園。”

紀隨心看著打扮得像個清純大學生的薑婉寧,覺得她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我老師說了,創業失敗不要緊,隻要不要失去男人的寵愛就行。”

“霖畫有沒有告訴你,她年輕的時候全心全意勾引喜歡的男人,結果人財兩失,不但沒臉見心愛之人,還發瘋幹掉了愛她的人?”

薑婉寧俏臉發白:“紀隨心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紀隨心揉著眉心。

昨晚被狗男人折磨的一晚上,她是真的沒力氣收拾小碧池。

“聽不懂就出去。”

“你少拿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對我,我來找你是有正事兒的。”

紀隨心垂著睫毛。

懶得理這瘋子。

薑婉寧跺了跺腳,哼道:“我懷孕了,我要你立刻跟傅哥哥離婚,把傅太太的位置騰出來。”

懷孕。

這兩個字,仿佛是在挑釁紀隨心最後的尊嚴。

昨晚傅硯白在耳畔說的話,言猶在耳。

他說,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也會是最後一個。

他說,紀隨心,不管你是不是在恨我,可你改變不了一個事實,你是我傅硯白的女人,永遠都是。

她隻當是放p。

隻是,偶爾還是會忍不住回想,這個男人是不是當真有一點點喜歡她的。

她差點信了他的鬼話!

什麽第一個女人!

什麽最後一個女人!

看著高冷禁欲,潔身自好,其實比秦錚那個風流浪**子還要會玩。

“滾。”

紀隨心怕自己把薑婉寧打流產,讓她滾。

薑婉寧揚起下巴,得意洋洋道:“我早就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傅哥哥愛的人隻有我一個。”

“再不滾,我不介意讓你一屍兩命。”

許是紀隨心的態度過於淩厲,薑婉寧故作傲慢的放狠話,“就你這種手段惡毒的女人,不配成為傅哥哥的妻子!你識趣點,早點離婚,不然你們紀家的顏麵就要被你丟光了!”

紀隨心抓住薑婉寧的衣袖。

“紀家的顏麵?對,你是薑家的私生女,本就是沒臉的人,你不怕丟臉,知三當三,未婚先孕,很驕傲?”

薑婉寧以為紀隨心要動手,嚇得大叫:“來人啊,救我,紀隨心她要打我!”

她帶著的保鏢被秘書攔在外麵,紀隨心聽見敲門聲,煩躁的鬆開薑婉寧。

“我的地盤不允許肮髒下賤的人踏入,再來紀氏找我,我真的會讓人廢了你跟你這個肚子!”

薑婉寧看著紀隨心眼底的狠辣,嚇的慌不擇路的跑了。

紀隨心了解薑婉寧的德行。

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刺激自己,挑釁自己的機會。

如今懷了孕,更是想要挾天子以令諸侯了。

怪不得忍不住來紀氏找她宣戰,還命令她離婚。

紀隨心撥打了傅硯白的號碼。

傅硯白在傅氏的總裁辦公室裏,蹙著眉頭,麵前擺滿了需要簽字的文件,但他今日卻沒了工作的熱情,整個人怏怏的。

紀隨心的電話,讓他打起了精神。

“喂?”

他以為,紀隨心是想服軟。

看來她也知道,今早她的那番話太讓人寒心了。

“協議擬定好了嗎,我過來簽字。”

傅硯白聽到她毫無情緒的話,心梗一下子更嚴重了。

“紀隨心,你想跟我說的,隻有這個?”

紀隨心冷笑,難不成他還想聽自己恭喜他喜得貴子?

“昨晚的事……”

紀隨心的話,欲言又止。

傅硯白坐直了身體。

他豎起耳朵,等著她的獨白。

“銀貨兩訖的道理,混跡商界多年的傅總應該懂吧?昨晚的事,我已經付出了代價,現在該是傅總表現誠意了。”

傅硯白咬牙,“你就這麽想要?”

“我是生意人。”紀隨心道,“我們倆在一塊,除了做交易,還有別的?”

你連私生子都搞出來了,還不準我拿你點資源當補償?

當我是什麽?

解決生理需求的工具嗎?

“對了,離婚的事情盡快提上日程吧,我怕某些人等不及。”

至於他跟皇甫家的合作,想來他願意為了給薑婉寧和私生子一個名分,付出應給的代價。

“紀隨心,你……”

嘟嘟嘟——

傅硯白滿腔的憤怒,得不到發泄,桌上的電腦、文件,全都一股腦扔到地上。

門外的江南聽到動靜進來,看見辦公室狼藉的一幕,心態崩了。

傅總可是工作狂啊,工作就是他的戀人,搞錢就是他的愛好,他從沒見過傅總情緒爆發的樣子,更沒見過傅總把辦公室變成火葬場的樣子。

有人要倒黴了?!

江南縮著脖子,隻覺得周遭氣息涼颼颼的。

……

下午三點。

紀隨心帶著宋酒來到傅氏大樓。

江南畏縮地把文件放在桌上,不敢去看自家傅總陰沉的臉色。

傅硯白盯著紀隨心,“想清楚了,真要離婚?”

這個女人,昨晚才躺在自己身下,現在就冷酷無情的提離婚,簡直比海王還要無情。

紀隨心把文件夾推到宋酒麵前,示意她過一遍協議內容。

她優雅的端起咖啡,努力不去看傅硯白,更不去想薑婉寧仗著懷孕到自己麵前耀武揚威的事。

她今天,是作為紀氏的總裁,公事公辦。

“皇甫家那邊我打聽過了,你們的合作還沒正式開始,現在宣布離婚,對你影響不大。”

“紀氏呢?”

“這點影響我還壓得住。況且……”紀隨心想說,你的白月光等得了?她的肚子等得了?

“至於歐洲市場那邊……”紀隨心直勾勾的看著傅硯白,口吻公式化,“我要五成。”

“五成?”江南震驚不已。

少夫人這是哪兒來的自信獅子大開口?

別說五成了,就是三成,傅總也得對董事會的那些老家夥一個交代,何況是五成。

這簡直是不可能的。

傅硯白眯起黑眸,“得寸進尺?”

“我已經很有誠意了,如果我把傅先生的秘密捅出去,別說五成,你在歐洲的布局會因為個人作風問題喪失很多合作夥伴,到時候直接崩盤,誰也落不到好。”

江南本能地看向自家傅總:秘密?

他跟了傅總這麽多年,傅總能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能夠影響到集團發展?

似乎、沒有。

紀隨心態度強勢,拿出雷厲風行的手段:“簽了字,我們就是單純的合作夥伴,不再是夫妻,今後你的好與壞,都與我無關,我也不會沒底線,去找你麻煩,中傷你,你要是有需要,我還可以在媒體麵前幫你說好話。”

“嗬,你打算說什麽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