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傅硯白那狗東西親了一下之後,紀隨心發現自己開始事事不順。
洗個澡,差點滑倒。
關鍵還沒拿睡衣,隻能裹著浴巾出去。
她輕喊了一聲,“傅硯白?”
沒人。
應該還沒回房間。
傅爺爺真是的,把汪月那個看似沉默實則八卦的小丫頭派來當監工之後,她不得不跟傅硯白睡一個臥室。
很多時候要避免尷尬,隻能晚睡。
紀隨心裹著浴巾出來,拉開衣帽間的簾子,拿了一套白色保守睡衣。
浴巾落下。
露出光潔的後背。
漂亮的蝴蝶骨,像是要起飛。
她纖細的腰,盈盈一握。
往下,是勾勒得挺翹的曲線。
一雙又白又直的大長腿,可以秒殺一眾腿模。
這性感又妖嬈的畫麵,在傅硯白的眼中展現無疑。
他在陽台抽雪茄。
回味著那個意外的吻。
嘴角正勾著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笑意,就聽到紀隨心喊他的名字。
他沉默幾秒,沒有再聽到喊聲。
耳力極好的他聽到腳步聲,便好奇地過來看看。
這一看,就把某個女人的背麵一覽無餘。
很好。
以前她嫁給自己,為了讓自己和她成為真夫妻,也穿過性感到幾乎透明的蕾絲睡裙。
那時他無意間瞥到,隻覺尷尬,無趣。
可現在……
一股莫名的火焰,從某個難以言喻的地方,直衝腦門。
身體裏被關押許久的野獸,也在瘋狂地撞擊著牢籠,想要衝出枷鎖,去撕碎它看中的獵物。
許是盯著自己的眼神太過灼熱,紀隨心察覺到不對勁,手裏還拿著睡衣,這一轉身,就把自己前麵的春光也暴露無餘。
“變態!”
紀隨心把睡衣往男人的腦袋上扔。
手疾眼快的拉下簾子,勉強遮擋住自己,又迅速拿了一條裙子往身上套。
“傅硯白你是沒見過女人嘛,居然偷窺,要不要臉的。”
紀隨心穿好裙子後,拉開簾子要出來,結果踩到了地上的浴巾,直接滑倒在傅硯白的懷裏。
傅硯白長臂微攬。
邪魅又壓抑的低沉嗓音,穿透紀隨心的耳膜:“投懷送抱的,是你,紀隨心。”
“我這是不小心的,你偷窺,素質更差。”
“偷窺?”他捏緊了掌心的軟肉,意味深長道,“這是我的臥室,你是我的妻子,我光明正大的看你沒穿衣服的樣子,算什麽偷窺?”
紀隨心:……
這狗東西。
居然把話說的這麽直白**。
表~臉
紀隨心推開他,紅著眼睛控訴道:“故意不弄出聲音,不就是想偷窺我,再嚇唬我麽,傅硯白你怎麽那麽幼稚。”
傅硯白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
唇角,浮現一抹勢在必得的狂傲。
“罷了,你認為是偷窺,那就是偷窺吧。不過……你下次叫我,我是該出現呢,還是該裝聾作啞?”
紀隨心想起自己出浴室之前的確叫了他一次。
“我叫你,是想看看你在不在,避免我出來找衣服的尷尬。你故意不回我?”
“沒有故意。”
不過,倒是故意不發出聲音。
欣賞她沒穿衣服的樣子。
挺有趣。
此刻雖然穿上衣服,但她發怒的靈動模樣,也別有幾分韻味。
傅硯白終於意識到,曾經的他把紀隨心當做法律意義上的妻子,決定相敬如賓一輩子。
可現在,看著暴躁、冷漠、精明、狡黠,各種模樣的她,他改了主意。
他要探索這個女人的一切。
包括她對自己突如其來的恨意。
……
紀隨心一晚上都睡不著。
被他意外親到就算了,還被偷看了沒穿衣服的樣子。
要不是她情緒穩定,這會兒已經拿刀砍人了。
她偷偷瞄了一眼**的男人。
他睡覺就跟躺屍一樣,雙手雙腳都按規矩放著,一動不動。
一整夜都可以保持這個姿勢。
規規矩矩的,一點也不像商界狡詐多變的金融鬼才傅大佬。
天知道,這狗東西的肚子裏藏了多少心眼子。
他今晚的反常行為,讓紀隨心感覺很不好。
就像是……
被原始森林裏的野獸,當成了美味可口的獵物。
傅硯白知道紀隨心在看他,並且看了很久。
她時不時還發出歎息。
他亦是一夜未眠。
淩晨的時候,紀隨心已經撐不住沉重的眼皮,睡了過去。
傅硯白輕輕下床,來到沙發前。
他低頭,打量著睡夢中的女人。
這張臉,他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的打量。
很美。
是華京圈子裏公認的第一美人兒。
他不得不承認,紀隨心的美貌,是可以勝任任何豪門貴婦的花瓶存在。
她最近變化很大,在紀氏,處理集團事務的手段很老道。
馭人之術也有幾分他的風格。
他甚至都在懷疑,紀隨心是不是暗中觀察他,學習他,她在集團的行事風格頗有自己的行事章法。
她還想參加調香比賽,即便知道自己的對手是霖畫的徒弟,她也充滿自信。
她的身上,有太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你盯著我看多久了?”
睡夢中的女人突然睜眼,一臉防備的看他。
這張嘴,再也沒了最初的甜蜜溫順。
如今一開口,就是能讓他心梗的犀利無情。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鬼上身了。”傅硯白冷漠的說了一句,轉身進了浴室。
紀隨心心口微抽。
鬼上身?
可不是麽。
她上輩子慘死,厲鬼重生,自然是鬼上身了。
紀隨心拿著隨身物品去了次臥洗漱。
如果不是礙於傅老爺子的威壓,還有紀氏需要的強硬資源,她才不樂意跟狗男人處在一個空間。
早餐時分。
汪月照舊帶人準備好早餐,然後帶著所有傭人出去早操,給他們留下二人空間。
紀隨心假裝沒看到汪月“掉落”在餐廳小角落的手機,神色如常的吃著早餐。
傅硯白下樓時,紀隨心已經吃了一半。
他喝了一口粥,突然說道:“你煮的味道更好。”
紀隨心聞言,忍不住挑眉,嘲諷:“男人都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我當初半夜起床給你熬粥,你說我閑得發慌,有空不如多學點技能,如今卻覺得我煮的味道更好。”
“想PUA我繼續做你的全能傭人?”
“不好意思哦,我長腦子了,不接受任何PUA。”
她拿起一個打包好的小蛋糕,拎著包包準備出門。
傅硯白目光深沉的盯著她的背影。
不接受PUA?
還真讓他意外。
最讓傅硯白意外的,不是紀隨心對他的態度大變,而是……
一進公司就看見顧聽風的手裏拎著一個小蛋糕,這熟悉的包裝……
他眼底迸射出駭人的寒芒。
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殺意。
“顧、聽、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