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很生氣!很生氣!她那麽信任他,他竟然做這種事情!
但是江青芙卻沒想到自己昨天夜裏分明就精神不是那麽好,還答應和他下棋,哪裏會留意他竟然耍詐,著了他的道被偷了棋子都不知道。
不行,這件事一定要討回個公道。不過有點她想不通。她分明一直都盯著棋盤,他是什麽時候偷了自己的棋子的?
咬著唇,氣憤的出了屋子。
從瀾海軒出來,往大廳走,感覺府裏的氣氛有些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裏怪。以為是自己多心了。
繼續往正亭走。
正亭裏曹仲海和林仕惠對坐著,所謂正亭就是平常會友人的小廳,小廳裏大多是矮桌,矮桌上的茶爐裏飄著熱氣,洛遙的冬天到底在這時還是有些冷的。
因為路上奇異的感覺,讓她的怒氣消了點,這會看著曹仲海和林仕惠兩人的側臉,不覺停了步子,盯著看的時候,不自覺的暗自對比了下,曹仲海雖書生氣,但不顯文弱,眼睛裏偶爾還透出一些睿智的氣勢,倒有商人的風範,而林仕惠給人的感覺就太君的正氣了,但仔細觀察,就能看到他眼神偶有偏僻,直露此人褊心,配上外表怎麽看都顯得紮刺。
這一對比,曹仲海又占了點上風。
接著又想到自己是來問棋盤的事,怎麽又著了他的道。拽著小拳頭就進到正亭裏。暗自誹謗,這個男人可不是表麵上這麽正直。
“林公子好。”
“啊,少夫人!”
“林公子坐!”
招呼著林仕惠站起來的身子坐下,然後走到曹仲海的身邊,曹仲海也不避諱有外人在,拉了邊上的椅子到自己的身邊,就拽她坐了下來,手習慣性的環到她的腰間。
分分鍾像要把她鑲到肉裏一樣。
江青芙有些尷尬,也沒有表露出來,想問棋的事,但看到林仕惠在,又不好問了。於是就坐著,接著就見林仕惠對邊上的侍叢道:“少夫人來的正好,依昨日之約,送來夜明珠。”
接著家丁就送上了一隻黑檀木盒。盒子放在桌上,林仕惠將蓋子打開,不同昨天的不舍神情,倒顯的大方的讓人有點懷疑。
江青芙撇了那珠子一眼,貨真價實,雲都上等夜明珠,不大不小四寸,比她的掌心要大上許多,通體光滑,呈藍綠色。看著非常漂亮。
這樣的寶物讓林仕惠供手相送,還讓他不心疼,這其中肯定有文章,但是直接問也不好問。猜著估計是在林建雲那討了別的好處。
“林公子客氣了,這夜明珠果然是上等的寶物。”
曹仲海替江青芙謝過林仕惠,就讓荷葉將東西收了下去。
“聽聞今日一早,七王爺帶走了曹二少,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江青芙腦子有點蒙,不解的看向曹仲海好像在質問,這是怎麽一回事?
曹仲海也不避諱,淡言道:“上官家做幾日客,吃幾口官糧,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江青芙有些無語,沒猜錯,肯定是因為貢茶的事。她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曹仲海一手拉過她拽成拳頭的小手,細細的摩擦,好似安撫。
江青芙憋在那,一言不發。隻待林仕惠離開再進行盤問。
林仕惠上門一事,肯定不是送夜明珠這麽簡單,隻等他接下來的話題。
果然,林仕惠送上夜明珠後,就直奔了下一個主題。
“曹兄客氣了,今日仕惠上門不僅隻是來送這珠子,還有一事想與曹兄協商。”
曹仲海不以為意的挑眉道:“林兄有事自然說就是,曹某人能幫上忙的自然責無旁貸。”
“曹兄果然性格豪爽,是這樣的,昨日去見大伯,大伯提到曹家有意轉出東城的幾家鋪子,眼下好似在與高家商談,此事本是曹家與高家的事,我來說並不妥,但是姑姑一向喜歡曹家那幾家裏的東西,大伯想說,若曹家想盤出,可否與老太爺提一下,盤於我們林家如何?”
果然是為了商鋪而來,江青芙冷哼,他的姑姑自然是當今的皇後,連皇後都搬出來了,分明是在威逼曹家。不要亂來。
曹仲海並沒有什麽表情說:“此事倒未聽說過,不過真有商鋪要盤,盤給林家自然是最好的辦法,這事應該是爺爺在管,一會我去問下爺爺,真是如此,我會把你的意思轉達給爺爺的。”
林仕惠眼中閃過一絲喜悅,先前聽聞曹家將掌家權交到了江青芙手裏,當時未在意,後來不知何時曹家又將掌權還到了曹老爺手上,謠傳曹老爺因為懷恨曹老太爺交權於孫媳之事,就在掌權期間盤出了好幾家店鋪出去,後來一問竟然是真盤了出去,曹老太爺得知此時很生氣,又收回了掌權,他花了高價買來的信息傳言,高家還在和曹家談幾間商鋪轉手之事,好似是曹老太爺對曹老爺太失望,決定將商鋪轉為現錢,省的家業被敗壞。接著,今天一早又傳出曹老太爺將洛遙的掌權交到了曹仲海的手上,他得知這件事就立即上門來,其目的第一探看曹家是否真的要盤商鋪,二來探看謠言是否是真實的。如果是真的,掌權在曹仲海手上,那他就可以在家中幾個同掌事之前搶到曹家的這幾個轉鋪,以奠定自己在林家的地位。
“那就麻煩曹兄了。”
江青芙坐在那,麵無表情,隻想說,這個男人太虛偽了。在送上本就應該給過來的夜明珠後再提這件事,倒顯他們欠了他一樣。這樣的人功利心太強了。果然和外表的謙謙公子完全不一。
“不麻煩。”
“好了,珠子送來了,時候也不早了,仕惠就先行一步。”
“不多坐會?”
“不了。”
“那下次再來。”
“好,多謝曹兄款待。”
說罷就轉身離去。
曹仲海拉著江青芙的小手,看著她盛怒的眼眸,溫和的問:“夫人有事?”
江青芙巴不得咬他幾口,這男人沒皮沒臉嗎?還問她有事。
得,她一件一件的問:“貢茶的事,是怎麽一回事?”
曹仲海明白過來,這小妻子是來和自己算總賬了,於是拉著她站起來,謙和的說:“回屋裏說。”
江青芙被他拉著就往瀾海軒走,正好碰到臉上上過藥的顧銀燁,顧銀燁剛被劉玉珍從宛裏轟出來,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呆下,哪想正好碰到江青芙。
江青芙詫異的看著他狼狽的樣子,但曹仲海在,她又不好說什麽,就隻是皺了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就感覺手被曹仲海捏疼了一下,繼續往著瀾海軒而去。
曹仲海看到了,江青芙對顧銀燁的異樣眼神,那眼神裏隻有不敢置信,倒沒有其他的情緒,但他還是不喜歡自己的妻子盯著別人看。
兩人回到瀾海軒,江青芙就將顧銀燁拋出了腦外,因為不用想也知道,那肯定是劉玉珍的傑作,顧銀燁是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自找的。也得不了她的同情。
一進屋裏,曹仲海是停了腳步,江青芙卻沒有停,反拉著他往二樓走,曹仲海不解了下,一上樓,被她拉到書房,曹仲海就有點掛不住了。
江青芙黑著一張小臉,指著棋盤的右上角怒道:“我的棋呢?”
曹仲海昨天夜裏本想今天一早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棋補回來,但是早上起來又想著曹仲書的事,就忙忘了,才有機會給抓了個現形。
賠著笑,拉著她的手,一把將她拉到懷裏。死死的抱著,大有撒嬌的意思。
江青芙可不買單,奮力的想推開他。
“你怎麽能偷我棋子,你太卑鄙了!”
曹仲海見她生氣,也不以為意,隻覺這女人連生氣的時候都如此的可人,那張小嘴翹的老高像要引他犯罪一樣,當下就扣住她的後腦,附身就貼了上去。甜膩的味道在他的口中化開,她是如此的美好。
江青芙被他突然強吻,腦中有些缺氧,想推開他,但是他身上好似有火一樣,碰哪,哪就燒的自己也心癢難奈,最後全身都癱軟到他的懷中,他趁著她一時失神,抱起她,就往主臥裏走。
一遍一遍的吻著她的唇,像要剝奪她呼吸的權力一樣,衣服不知何時已經被他挑開,纖細而完美的玉頸,高聳的女性聖地。芳香的讓他無法自撥。
風吹落未係穩妥的芙蓉帳,他順勢攻城掠地。
直到最後一刻暴發,江青芙才找回自己的呼吸,全身無力的被他擁在懷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白嫩的臉頰透出水蜜桃一樣的紅潤,叫人忍不住就想咬一口,他低頭,就狠狠的咬了她的肩頭。怕她疼,他咬的很輕。
江青芙驚呼,但無力氣反抗。這個男人在此時是如此的霸道。
他咬過一處還不滿足,執起她白嫩的小手,仔細的端詳著,這柔荑是那麽的美,不,她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叫他忍不住的想在上邊留下屬於他的烙印。男人在這時就像踏實的犬,說不好聽就是在埋骨頭的地方都要灑下一泡尿,以味道告訴別的狗,這是它的地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