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的贈品 契約啞妻(全本)
夏易琳瞪著自己的雙手,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做了!
她把懷著身孕的宮思琪,推了下去!
望著此刻躺在地上的女人,她的心還是怔怔的無法回神。
寬大的外衣包裹著纖弱的小身子,宮思恬的小臉縮成一團,疼痛早已讓她無法再清晰的思考。
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好痛……
小手緊緊地捂著肚子,明顯的疼痛讓她無法不往壞處想。
她的寶寶……
她不懂夏易琳為什麽要這麽做,不過現在,她隻希望夏易琳可以幫她叫醫生。
因為,她真的好痛!
求助的目光投向夏易琳,然而此刻她的求助,對夏易琳來說似乎成了一種怨咒。
是對她剛才的那些行為的一種索求!
不!
她真的沒想到會推倒她!
真的沒有!
不關她的事,不關她的事!
驚恐一下子將她吞噬,渾身就如散架了一般,無力的抵著牆壁。
染著濃烈懼意的雙眸瑟縮的張望著,踩著淩亂的步子不住的後退。
最後,當視線觸及的範圍內出現了血紅的**時,受不了太大的恐懼的她,逃竄似地離開!
奔跑著,腦海裏卻不斷的浮現著挺著大肚的女人一步步的跌下台階的過程。
如電影屏幕一般的清晰,並一遍又一遍的回放著。
不!
她真的不想的!
可是,她到最後還是下手了!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畢竟那是她鬼迷心竅後做出的舉動。
如果廉亦琛知道是她做的,那怎麽辦!
不!
不是她!
宮思恬捧著肚子,絕望地望著夏易琳離開,身上的疼痛逐漸加深,讓她害怕的想大叫。
隻是,她無法大聲呼喊……
李嫂……
疼痛讓她幾乎想要暈厥,可是理智告訴她,她必須找人來幫忙。
鬆開捂著肚子的手,她艱澀的打開包包,從裏麵翻找著手機。
然而,一陣突然間如撕扯般的疼痛瞬間將她的理智湮滅,全身除了痛苦之外,已經沒了別的感覺。
雙腿間的濕潤感讓她早就心慌意亂,視線往下移去,鮮紅的血液已經染濕了裙擺,正在往外滲出……
不……
她的寶寶……
老天爺,不要這麽不公平……
求求你……
“你怎麽樣?”
一道低沉的聲音由遠及近,宮思恬仿佛遇到了救星一般,求救的手臂朝著他伸去。
接到,挺拔的身影來到了她的麵前,下一刻,一張帶著冷然五官的臉清晰的映在她的麵前。
莫名地,宮思恬覺得這個人有些熟悉。
隻是,渾濁的意識已經讓她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裴流也從來都沒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再次遇到宮思恬。
他隻是在遠處不經意的瞥見有人倒在地上,沒想到,竟然會是她。
“宮思恬?”有力的雙臂將她嬌小的身子環在臂彎上,關切的眸子下意識的檢查她的全身。
腿間不斷滋出的血液讓他頓時意識到了什麽,迅速的將她抱起來:“我馬上帶你去找醫生,別害怕。”
安慰她的話就這麽自然的脫口而出,可是他自己,卻沒有那麽的鎮定。
結實的雙臂托著她直往醫院內衝,臉上的那份慌亂是那樣的顯而易見。
思緒早就渾濁的宮思恬,並未看到他臉上的慌亂,也沒有察覺到他話語中的擔憂。
一顆小腦袋無力的靠在他的臂膀上,小手更是緊緊地捂著自己的肚子。
她隻希望,老天不要這麽殘忍。
她的寶寶,一定要平安……
醫院的長廊內,腳步啪嗒的敲響著地麵。顯得更加的靜謐。
濃烈的藥水味兒充斥著鼻腔,然而此刻,所有人的心都隻牽掛著手術室內的人。
裴流也來回踱步,宣泄著心口的擔憂。
他沒有忘記,將她的小身子放入護士推來的病床那一刻,鮮血一下子將白色的床單染紅。
此刻,他的灰色西裝上也有暗紅色的印跡,可是他在乎的,是裏麵那個小女人到底什麽時候出來。
雙拳不由的緊握,擔憂的視線不時地往手術室瞥去。
另一邊,李嫂雙手合十,不斷的祈求老天能放過那個可憐的孩子。
老天爺都已經奪走了她的聲音,奪走了她作為小女孩的自由,可千萬被再奪走她其他的東西。
何況,那個孩子還是廉家的血脈,是老太爺的曾孫。
“老爺,夫人,你們在天上可一定要保佑你們的孫子平安啊!”李嫂眼中噙著淚光,不斷的祈求著。
急促的奔跑由遠及近,李嫂撇過頭,望見廉亦琛向這邊奔跑而來。
一見到廉亦琛,李嫂立刻感到鼻頭一酸:“哎呀你可總算來了,都怪我不好……”一瞬間,李嫂開始自責起來。
“她怎麽樣了?”廉亦琛焦慮萬分,急切的問著李嫂相關的問題。
“還不知道,醫生進去很久了,到現在都還沒出來。”
廉亦琛緊著眉頭,視線向手術室的望去。
紅色的燈依然亮著,醒目的很。
然,當視線瞥見了一旁的男人時,眉宇間立刻閃現了敵意。
“你怎麽在這兒?”語氣,是那樣的冰冷,疏離感那麽的明顯。
裴流也輕笑,焦急的視線直盯著手術室的大門,並未回答廉亦琛的提問。
倒是一旁的李嫂,開口回答著:“我到醫院的時候,就見到這位先生抱著太太急匆匆的找醫生,太太身上都是血……”一想到那個畫麵,李嫂不禁心驚肉跳。
那副血腥的畫麵,要不是理智告訴她要保持清醒,她早就嚇得暈過去了。
廉亦琛濃眉輕挑,追問著:“你為什麽會和她在一起?”幾絲疑慮湧上他的心頭,他告訴自己不該多想,可是,卻由不得自己。
他無法不在乎,思恬摔倒的時候,裴流也竟然在她身邊!
“巧合,你信嗎?”犀利的眸子回視著他,裴流也淡然的回答著。
廉亦琛輕哼:“別以為你那些卑鄙的伎倆會得逞,廉氏的一分一毫你都休想拿到!”
氣氛,逐漸冷凝。
“果然,嫡孫的魄力到底是不一樣。”裴流也嘴角噙著滿不在乎的輕笑,言語別有深意,下一刻,他的語氣變得狠決:“隻不過,該我的那一份,我一定會拿回來。”
隻不過是一個“嫡”字,身份就猶如天囊之別,這讓他又如何能夠屈服。
“你的那一份?你在開玩笑嗎?”廉亦琛仿佛聽到什麽笑話似地,不可置信的輕笑起來。
他的那一份,永遠都不存在!
他的笑容,讓裴流也一陣的惱怒,隻是礙於在醫院,所有的怒意壓了下來。
“我們的事情現在沒必要多談,還是安靜的等她出來吧。”
“不需要,我在這就可以了。”他的意思很明確,就是不歡迎身旁的男人!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裴流也說關心思恬,他的心就沒來由的不舒服。
他更加不想,恬恬醒來的時候有這個男人存在!
裴流也淡然的瞅了他一眼:“比起我來,你的身份似乎更不合適。”
“你說什麽!”
“我說什麽你自己明白,不需要我多解釋了吧。”裴流也意有所指的說道,氣氛凝滯不下。
廉亦琛冷著臉,眸子閃著濃烈的火焰,望著裴流也:“也許你今天的出現並不是巧合。”他怎麽能望了,所有的事情隻有他被瞞著。
裴流也,比他知道的更多!
“或許吧!”裴流也含糊的答著,不知道為什麽,明知道這樣的回答會帶給宮思恬困擾,可是,他卻不想讓這件事太早的剝開真相。
也許是他的潛意識裏,不想讓宮思恬和廉亦琛之間太過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