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再次離開
“我就是分不清!你喜歡她,就就回去繼續拉著她的手!”季淩菲猛然被他拽進懷中,貼著他的胸膛,她的眼淚就不受控製的往外流。
“我這周來,不過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和我一起來的女人是a公司的老總,我們不過是做伴過來的。你聽清了嗎?”夏澤辰終是敗下陣來,解釋道。
“誰叫你騙我?”季淩菲聽著他的話,她還是被他騙怕了,哪怕現在重新接受了他,還是怕被他欺騙。
“是我的錯。可你讓我看到別的男人摟著你,我什麽滋味?你還說不認識我!”夏澤辰的語氣也變得柔軟了,看到她這般吃醋,心中竟很高興。
夏澤辰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百轉千回。
“臉還痛不痛?”季淩菲的手貼在他臉上,夏澤辰握住:“你說呢?你是唯一敢打我的女人,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
“你以前也打過我。”季淩菲又翻出舊賬。
“我以前怎樣?”夏澤辰接下她的話茬,“可你也是我碰到的最心狠的女人。”
“對不起。”季淩菲想到何依依死了,她心中也不是滋味。
她神情真摯,夏澤辰的心鬆動,遇到她之後,明明是要恨她,懲罰她的背叛,但越來越多的心理和行為無法控製……看到她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就恨不得把這個女人一直拴在身邊,哪裏也不準她去。
夏澤辰開著車,季淩菲看到他的臉紅腫,充滿內疚,隻怪自己太狠,連問也不問。
兩個人重新開始,夏澤辰已經變了許多,如果放在以前,她隻和孟媛去參加相親,結果兩個人就吵得不可開交,誰都倔強著,那次以為會徹底結束,卻最終還是以他的“死纏爛打”,又在一起了。
這次,夏澤辰卻一直解釋著,現在隻有她自己原地踏步吧,即使開始了,還是無法給予他完全的信任。
“你就這樣離開,是不是不太好?”季淩菲從孟媛口中知道張團團是商業大亨,參加他壽宴的想必都是商業界的名人,卻因為自己一時“嫉妒”,讓夏澤辰提前離開,會不會不太好?
“你想陪我回去?”夏澤辰問,季淩菲看著他臉上青腫,知道自己說了也白說,他這樣怎麽回去?
季淩菲伸手摸過他的臉:“對不起。”
夏澤辰握住她的手:“是我的錯。”
回到他的家,他下了車,她也下了車,帶著奇怪看向他,他說有驚喜給她。
今晚的“驚喜”太多了,季淩菲竟有些忐忑了,他曾經送給她一屋子的玫瑰,這次又是什麽?
關於過去的點滴,她也一直沒有忘記,隻是不願想起。如今想了起來,倒也忘了那時糾結的心情,隻記得美好了。
夏澤辰握住她的手:“跟我來。”季淩菲就跟她進去,到了門口,夏澤辰道:“閉上眼睛。”
季淩菲微微一笑,閉上了眼睛,任他牽著手往裏走。夏澤辰打開門,一陣玫瑰的芬芳就撲入鼻息,他打開燈:“睜開眼。”
季淩菲慢慢睜開了眼,就看到擺了一地的玫瑰花瓣,曲曲折折上了樓,到處到是一片紅豔的顏色。夏澤辰鬆開她的手:“去上麵看看吧。”
季淩菲上了樓,一直到最後一個房間,推開門,屋內放滿了玫瑰,擁著一束清香的百合。季淩菲心跳慢了幾拍,走過去,拿起百合,花十分芳香,花上綴著卡片和一個盒子,季淩菲拿起了起來,打開,寫著:玫瑰是我給你營造通往幸福的路;而百合是你在我心中永遠聖潔的形象,我絕不會為潔白的百合汙染任何的痕跡,卡片上還畫著兩個可愛的心型。
夏澤辰從後麵抱住了她,拿過白色的係著蝴蝶結的禮盒,拆開,露出一條十分精美的項鏈,項鏈上掛著一個鑽石心型墜,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我給你戴。”夏澤辰叩開項鏈扣,季淩菲將長發挽到一邊,夏澤辰給她戴上了。季淩菲低頭看著,他又抱住了她,低聲問道:“喜歡這個禮物嗎?”
“你什麽時候布置的?昨天,我才來打掃過這裏。”季淩菲問道,夏澤辰微微一笑:“如果讓你知道,那又怎麽叫驚喜?”
“這個很貴吧?”季淩菲看著項鏈問道,夏澤辰又抱緊了她:“你喜歡就好。”
“謝謝你為我準備了這麽多,我卻一直什麽都沒有為你做。”季淩菲貼著他的臉道。
“你隻要在我身邊就行了,什麽也不用做。”夏澤辰深情款款的說,饒是哪個女人聽到這話估計也會心動,自然,季淩菲也心動了。
季淩菲拿著冷毛巾給夏澤辰敷著被她打腫的一側臉,動作輕柔。夏澤辰想要看她,卻被轉過了臉龐:“待好。”
夏澤辰也不再動,讓她冷敷著臉。她又剝了一個熟雞蛋,夏澤辰看到此,問道:“你撥雞蛋做什麽?”
“雞蛋也是消腫的。”季淩菲用紗布裹好,又轉過他的臉,被他又盯著,讓她心跳加速。索性又把他的臉轉到一邊,用雞蛋在他臉上來回的滾動。
夏澤辰被燙得冷嗬一聲:“嘶~~”季淩菲連忙拿開:“太燙了嗎?”
“嗯。”夏澤辰又開始賣乖,季淩菲打開紗布涼了一會兒,才又開始給他熱敷。
“現在好些兒了吧?”季淩菲問道。
“好多了。”夏澤辰道,雖然又被她打,可他也並沒有惱怒,或許他是天生的受虐狂。
一會兒,夏澤辰的肚子就叫了起來,夏澤辰有些難色,季淩菲撲哧就笑了起來:“你餓了?我打電話叫外賣吧。”
“你還笑,這是誰打的?”夏澤辰怒道,季淩菲忽然就抱住了他,讓夏澤辰一怔,季淩菲靠在他肩膀上:“謝謝你,夏澤辰。”
夏澤辰也摟住了她:“季淩菲,我愛你。”
季淩菲,我愛你。
如同一張網落入她的心田,漸漸又將她的心裹住,她摟緊了他,這個,她也深愛的男人。
季淩菲叫來了外賣,兩個人吃完飯已經快九點半了。
小涵已經打過來一次電話,問她什麽時候回去,她說要晚一些。
季淩菲趴在床上,夏澤辰給她揉捏著肩膀,本來她說不要的,但某人說他剛學了推拿技術,讓她試一試。她就趴在床上,讓他給她按摩。
力道倒是恰到好處的,不輕不重,看來他真學過。夏澤辰又給她按著背,季淩菲枕著枕頭,他一邊按一邊問:“舒服嗎?”
“很舒服。”舒服得她都要睡著了,這是手機又響了,已經十點半了,小涵又打來了電話。
“姐,已經十點半了,你什麽時候回來啊?”小涵問道。
“我……馬上……”季淩菲還未說完,夏澤辰就壓在了她身上,濃重的呼吸響在耳畔,他伸手去解她的衣服,季淩菲握住了他的手,轉頭看他挑著眉,隻怕她說回去,他會把她扒個精光。
夏澤辰總能讓她不會回去,手從她衣服中移開,就隻抱著她。季淩菲認栽了,今晚肯定回不去了,她悶在床上道:“孟媛的老公出差了,讓我和她做個伴兒,今晚我就不回去了,你自己先睡吧。”
“哦,知道了,姐,你也早點兒睡,晚安。”季淩涵掛了電話。
“我是孟媛?”夏澤辰問道,季淩菲被他死沉死沉的壓著:“你先下去,我先去洗個澡。”
“今晚,不回去了?”夏澤辰問道,季淩菲應道:“是,不回去了。”
“我有時感覺自己就像等待你恩寵的男人。”夏澤辰歎了一聲,從她身上下來,說出這麽一句驚人的話語。
季淩菲側過身子看著他,頗是無奈的笑了,抬起身,捏著他的下頜:“那,夏總,今晚就好好服侍我。如果你讓我不滿意,以後就不用你了,聽懂了嗎?”
赤果果的挑逗,夏澤辰撲了過去:“今晚,我一定讓您滿意。”
兩個人在床上鬧著,季淩菲拿著枕頭擋住他:“別鬧了,你先去洗澡,我去下麵收拾一下。”
等季淩菲收拾好了,也洗完澡,再進來時,夏澤辰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或許是太累了,他倒是睡得很香。季淩菲走過去,低頭看著他,比兩年前更加冷峻的臉,多了幾絲成熟,少了一些幼稚。
至少在季淩菲和他又相處以來,感覺他變化太大了,雖然還有一些以前的影子,但夏澤辰已經成熟了許多,會說許多貼她心的話,也會很溫柔的對她。
他的臉上還是腫著,季淩菲微歎一聲,給他拉上被子。夏澤辰就忽然醒了,將她一抱,就抱到了床上,半壓在她身上,身影落在她的臉上:“為什麽又歎氣?我哪裏又做得不好了嗎?”
“你覺得你哪裏做得好呢?”她側頭問他,夏澤辰皺眉,以前不管他怎麽做,總不能打動她。其實,有些時候,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好不好,所以直截了當的問:“我哪裏做得不好,你說,我會做到你滿意。”
“現在怎麽這麽乖了?”季淩菲笑道,“要主動積極進取呢?”
“這樣不好嗎?”夏澤辰聞著她身上好聞的沐浴香,浴巾剛才被他一抱也已經慢慢散開,皮膚在燈光下十分潤澤,一張俏臉,眼中此刻充滿了柔和,沒了冷情,隻想讓他占有。
他的手拄在她的頭兩側,支起身子,又傾下來:“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想給你。”
低頭吻住了她的唇,沿著她細膩的皮膚一路下滑,燃起一片火焰,季淩菲亦摟住了他。夏澤辰很著迷她的主動,是任何女人都無法給他製造的感覺。
“今晚我的服務能不能打一百分?”他柔聲問。
季淩菲撲哧一笑:“今天就給你一百分。”
“就給我?這麽勉強?”夏澤辰餓虎撲食一般撲過去,惹得季淩菲一聲歡樂的尖叫。
……
夏澤辰吻了她的額頭一下,滿是饜足:“我會在這裏多呆幾天再回去。”
“公司現在不忙嗎?”季淩菲問道。
“這幾天不忙,所以我想陪你。”夏澤辰在黑暗中看著她,隻想好好的和她膩在一起幾天,不出門也可以。
有時,人的願望就是如此的簡單,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什麽也不想,隻要在一起就好了。
“你總是飛過來看我,以後我就飛過去看你吧。”季淩菲道。
“不用,還是我過來看你,這裏離月彎島很近,我也好就近去看看。”夏澤辰如何也不會讓季淩菲回去,能堵的悠悠之口,都被他堵死了。可有一天,季淩菲會回去呢?夏澤辰還是要再想想辦法,把所有的口都堵死。
隻是這一味的拖延,他媽遲早會回來,他爸遲早會知道他和季淩菲的事情,隻怕會是天翻地覆。
兩人一覺睡到上午10點,季淩菲看到時間猛然就坐了起來,然後拄著額頭,好像又被噩夢驚醒了,媽媽跟著一個男人走了,她和淩涵在後麵一直追著車,怎麽都追不上,最後都摔倒在地上……
“怎麽了?”夏澤辰也起來,見她臉色蒼白,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並沒有發燒,“做噩夢了?”
季淩菲點點頭,那種心悸的感覺像是黑暗一般將她吞沒,她靠在他身上:“我又夢見我媽媽了,夢見她丟下我和小涵,和一個男人走了。”
“別怕,是夢。”夏澤辰輕聲安慰著她,因為他的童年過得很“滋潤”,父母恩愛,他想要什麽就有什麽,很少有不能實現的願望。但季淩菲卻不一樣,父親很早去世,母親又跟著別人的跑了,她在季家的日子也並不見好。
想到從前自己那麽對她,夏澤辰湧入心中的依舊是濃濃的愧疚,他當時怎麽就那麽混蛋呢?
季淩菲伸手攔住他,靠在他懷中,閉上眼睛,那種心悸才漸漸消散,可同時也升起某種恐懼:“夏澤辰,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
夏澤辰低頭看著她,伸手摸著她的長發,不知道她在害怕什麽,卻給了她最肯定的答案:“會,我們要在一起一輩子。”
季淩菲不再說話,眼淚卻流了出來,有時,她很怕,這幸福會像流沙一樣消失,心中總有著某種的不安。
夏澤辰一直覺得,誓言這種東西大多是騙人的,可現在說得話卻是他發自肺腑的。追了她這麽久,才又追回來,再讓她跑掉,他以後就去當和尚吧。
兩個人起來後,看著外麵的天氣不錯,就又去散步了。
清晨的空氣異常的清新,有一些老人和年輕人都在鍛煉,鳥聲鳴鳴,著實是一個不錯的早晨。
季淩菲倒著走,夏澤辰拉著她的手,此刻才顯得相得益彰。其實,他更喜歡現在的她,多了一些女人的可愛與靈動,而他也多了男人的穩重,不再是顛倒的。
想想以前自己的所作所為,想必季淩菲對著他時會是十分頭疼的。雖然現在的蛻變,讓他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也更知道了幸福的含義,好好珍惜眼前人,曾經的種種,就讓它煙消雲散。
“小心拌著。”夏澤辰提醒說,季淩菲停了下來:“你知道為什麽喜歡倒著走嗎?”
“為什麽?”夏澤辰問道。
“這樣看著走過的風景,很美。”
夏澤辰亦看向遠處,一個平常的清晨,對他來說,卻是幸福的清晨。
下午的時候,夏澤辰就走了,因為慕青給他打了電話,說公司有急事,季淩菲送他離開。
夏澤辰自那天之後,工作似乎變得很繁忙,常常說不上兩句話,就結束了通話。一連兩周,他沒有再過來。季淩菲也開始找工作了,在網上發了幾個帖子,看著魚缸的裏的金魚。
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季淩菲看到她姐對著魚缸發呆,忽然走過去:“姐!”
季淩菲嚇了一大跳:“小涵,你幹嘛,嚇死我了。”
“姐,你最近怎麽了,老是發呆?”季淩涵問道,季淩菲笑了笑:“人呆久了就會無聊,我想我該找工作了。”
“你休息夠了再找吧。姐,我們又要培訓,三天後我才能回來。”淩涵一副苦相,季淩菲揉揉她的頭發:“好好工作。”
“知道啦。”
看著季淩涵的腿,季淩菲心中還是隱隱作痛,陸涵說去美國可能能治療,是否帶小涵去美國呢?
季淩菲幫季淩涵收拾了收拾,送她上了車,搖手再見。
夏澤辰已經兩天未給她打過電話,真的這麽忙嗎?
前些日子總是他來看她,她是否也會該回去看看呢?
想著,季淩菲就行動了起來,她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後直奔機場,也沒有給夏澤辰打電話,想給他一個驚喜。
買了去t市的機票,下午三點才上了飛機,到了d市,已經四點多了,她又了一輛車。
回到熟悉的城市,季淩菲隻覺得很親切,看著兩旁的建築,心愈發的踏實下來。即便這個城市認識的人並不多,可因為熟悉,季淩菲的心情也是很好的。隻不過,路很堵,而且不是一般的堵,已經快五點了,還沒有進二環。
季淩菲看看時間,照這樣算下去,她要晚上才能到了,不知道鍾伯怎麽樣了。季淩菲看著外麵,外麵是一個大酒店。有一輛車剛好拐進去,停在了停車場。
“師傅,還會堵多久啊?”季淩菲有些著急了,司機說:“我也不知道,可能要三十分鍾吧。”
就算下去還要拉著行禮走很長一段時間,季淩菲隻得在車裏耐心的等,又回頭的瞬間,她渾身都僵住了。
因為她看到了夏澤辰,有個女人挽著他,就像那日在酒店的宴會裏看到的一樣,季淩菲的心頓時如同被冰凍住一般。他和那女人有說有笑,那女人還吻了他一下,兩個人親密的走進了酒店。
‘我愛你,季淩菲。’
‘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想給你。’
‘爸媽都去考古了,還沒有回來,還是我來看你吧。’
這就是他阻擋她回來的理由?他說他兩年都沒有忘記過她,夜夜的溫柔細語,不過是謊言嗎?
眼淚順著季淩菲的臉龐就落了下來,司機回頭看到了忙問:“姑娘,你沒事吧?”
“師傅,多少錢,我想在這裏下車。”季淩菲抹幹眼淚問道,司機說了車錢,季淩菲給了錢,手卻哆嗦著。她腦子裏一片空白,撿起錢了司機:“不用找了。”她打開後備箱,把行禮拿了出來。
走過馬路,直朝酒店奔去,她站在外麵,看到了夏澤辰和那女人直接上了電梯。夕陽的餘暉漸漸落下,季淩菲捏緊了行禮拉杆,心如墜入冰窖一般。
季淩菲,你還是這麽被他騙了嗎?
你以為他對你真的一心一意?真的兩年都無法忘記你嗎?
他不過是玩膩了你,所以這兩個星期才不再聯係你,你卻還這般為他開解。
他給了你那麽多的痛,你怎麽就能這般忘得一幹二淨?
她不知道在外麵站了多久,有人走過來:“這位女士,你是來住店嗎?”
“對不起。”季淩菲拉著行禮離開,影子拉得很長,閉上眼睛,眼淚就無聲的落下。
夏澤辰給她太多心碎的感覺,她卻還不知道教訓,還要給自己和他一個機會,給了又怎樣?卻又把自己傷得傷痕累累,那種痛,似乎把心剜出來也不會減輕。
‘季淩菲,我恨你。’
這就是他報複她的手段?
她站在一邊許久許久,華燈初上,夏澤辰才從酒店出來,那女人又送他出來,忽然又抱住了他,夏澤辰亦沒有推開。許久,女人才放開他,夏澤辰也開車離開。
季淩菲站在黑夜之中,黑暗淹沒了她的神情,原來又是她丟了身,丟了心,輸得這麽慘。
她轉身拉著行禮離開,上了出租,又返回了機場。
她真的不該來……
到了機場,手機響了,顯示著夏澤辰的名字,季淩菲看著他的名字閃動著,許久沒有接,但手機依舊不依不饒的響著。
季淩菲接通了,語氣卻如平常:“喂?”
“在幹什麽?這周我忙完了就可以去看你了。”夏澤辰在那頭道。
“這周,我和孟媛約好了,要去踏青。你就不要過來了,下周再過來吧。”季淩菲握緊了手心道。
“要去哪裏踏青?”
“f地,離d市不遠。”她死死掐著手指,指甲泛白,“我要去做飯了,先掛了。”
“季淩菲!”夏澤辰喊道,略頓,“我愛你。”
季淩菲掛了電話,他說“我愛你”,卻如箭一般鑽入心底。
季淩菲又在他麵前憑空消失了,昨晚才對他說“晚安”的女人,就在第二天如何也打不通電話了。
他心中驀然升起一種不安,讓人去季淩菲的家,卻發現早已人去樓空了。
當夏澤辰知道時,說不清是什麽感覺,那個女人又逃了,她還和他打著電話,甜言蜜語,結果第二天就土遁了!他還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當夏澤辰拋下所有工作來找她時,房子已經空空如也,中介說她們早就退了房子。
他站在那裏,臉上陰雲密布,給孟媛打電話,孟媛也根本不知道季淩菲搬家的事情,又去季淩涵的公司,季淩涵也已經辭職了,並未說去哪裏,就連李肖也不知道她們去了哪裏。
就在他放下了所有怨恨,要和她重新開始,她竟然又消失了!之前,她不過是和他虛以委蛇嗎?讓他放鬆警惕,她好再次在他眼前消失!
他握緊了手,骨節嘎嘣嘎嘣作響,青筋直露。
這是,第二次,她在他麵前憑空蒸發,毫無蹤跡可尋。
有一有二不過三,季淩菲,你最好別讓我找到,這次我不會放過你!
慕青也跟著過來了,當看到這一幕時,她也萬分驚訝,更是咂舌,季淩菲竟然在夏澤辰的眼皮底下又消失了!可據她所知,他們現在已經複合了,關係很好,季淩菲為什麽又會離開?這兩天,夏澤辰的心情也很好,看樣子兩人並沒有吵架,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季淩菲又這般決絕的離開,什麽消息都沒留下?
其實慕青還挺佩服季淩菲的,居然能走得這麽幹脆,悄無聲息,而且還是這麽消失了兩次。難道又是夏總做了讓季淩菲傷心的事情,所以,她才又這麽狠絕的離開。
慕青隻覺得夏澤辰渾身的陰氣又冒了出來,看來事情大為不妙了。
三個月後,c地。
一個女孩在公園裏唱著林心如的《落花》,周圍聚集了不少人。
“花開的時候最珍貴花落了就枯萎/.錯過了花期花怪誰花需要人安慰/一生要哭多少回才能不流淚/一生要流多少淚才能不心碎/我眼角眉梢的憔悴沒有人看得會/當初的誓言太完美像落花滿天飛/冷冷的夜裏北風吹找不到人安慰/當初的誓言太完美讓相思化成灰/一生要幹多少杯才能不喝醉/一生要醉多少回才能不怕黑/我眼角眉梢的憔悴沒有人看得會/當初的誓言太完美像落花滿天飛/冷冷的夜裏北風吹找不到人安慰/當初的誓言太完美讓相思化成灰/冷冷的夜裏北風吹找不到人安慰/當初的誓言太完美讓相思化成灰/花開的時候最珍貴花落了就枯萎/錯過了花期花怪誰花需要人安慰。”
湖水碧波蕩漾,野鴨在水中遊著,一會兒,幾隻野飛了起來,飛到了更遠處,但人們的目光都被唱歌的女孩兒所吸引,一個小孩兒拉著媽媽的手說:“媽媽,姐姐唱得真好聽。”她媽媽笑了笑:“姐姐唱歌這麽好聽?”
季淩菲進了公園,她穿著米色的裙子,還有白色的披肩,長發挽起,簡單而純粹。看到一群人圍著也走了過去。人群中也有人附和著:“/當初的誓言太完美讓相思化成灰/一生要幹多少杯才能不喝醉/一生要醉多少回才能不怕黑/我眼角眉梢的憔悴沒有人看得會/當初的誓言太完美像落花滿天飛/冷冷的夜裏北風吹找不到人安慰/當初的誓言太完美讓相思化成灰/冷冷的夜裏北風吹找不到人安慰/當初的誓言太完美讓相思化成灰/花開的時候最珍貴花落了就枯萎/錯過了花期花怪誰花需要人安慰。”
季淩菲站在人群邊,看著季淩涵談著吉他,還有一個女孩兒和她一起唱著:“當初的誓言太完美讓相思化成灰/冷冷的夜裏北風吹找不到人安慰/當初的誓言太完美讓相思化成灰/花開的時候最珍貴花落了就枯萎/錯過了花期花怪誰花需要人安慰。”
終於唱完了,周圍的人都鼓起了掌:“姑娘,你唱得真好聽!”
“謝謝。”季淩涵道。
人漸漸散去,季淩涵看到季淩菲,季淩菲走過來,淩涵道:“姐,你過來了?”
“該回家吧。”季淩菲扶起季淩涵,拿過她的吉他,就想在d市一般。
“姐,你今天工作怎麽樣?”旁邊的人看到季淩涵的左腿拖著,右腳往前邁一步,左腳才能僵硬的朝前邁一步,都露出驚訝的神情。但季淩涵已經習以為常了。
“挺好的。我買了魚,今天我們吃糖醋魚。”
“好啊。”
兩個人出了公園,季淩菲將電動車推了過來,淩涵坐上去,又接過吉他。季淩菲就騎著電動車走了。
淩涵又唱起了歌:“當初的誓言太完美讓相思化成灰/花開的時候最珍貴花落了就枯萎/錯過了花期花怪誰花需要人安慰……姐,你覺得我唱得怎麽樣?”
“大有進步。”季淩菲道。
“走嘍,回家嘍!”
季淩菲做好了飯,去叫她,小涵試了幾個音:“姐,我們合唱團明天要去養老院,我要唱好幾首歌呢。”
看到季淩涵燦爛的笑容,季淩菲會心的笑了笑:“明天好好表現,先去吃飯吧。”
“嗯!”季淩涵站起道,“姐,我們來這裏來對了,我感覺這裏好適合我啊。”
季淩涵在她身後說著,坐在了餐桌邊,季淩菲將筷子遞給她,又盛好了湯:“我說你會喜歡這裏吧。”
五六個月前倉皇出逃,隻對淩涵說她在c地找到了一個好工作,但地方很遠,她也想去那裏工作。小涵在d市也呆膩了,就和她一起過來了。過來之後,就參加一個合唱團,雖然腿腳不方便,但也滿足了她的心願。
轉眼已經五六個月了,春季已經來了,到處是一片繁榮的景象。
吃完了飯,季淩菲又在網絡上打發時間,打開娛樂新聞,頭條就是韓易煙助理打人,旁邊還有截圖。季淩菲記得小涵說過。韓易煙是兩年前參加美麗杯歌曲大賽的冠軍,隨後簽約經紀公司,成為炙手可熱的歌星,因聲音甜美,長相甜美受到人們的追捧。
如果不是小涵出了事情,或許冠軍就是小涵了。
“姐,你在看什麽?”季淩涵也湊過來,季淩菲道:“娛樂新聞。”
“韓易煙助理打人?”季淩涵坐在床的一邊:“現在的明星啊,架子都好大。”
然後淩涵又想起以前的緋聞,卻不知道該提不該提,但還是小心翼翼的說了:“以前,好像有韓易煙和夏澤辰的緋聞。”
“嗯。”季淩菲又去看電影了。
季淩涵現在還不知道季淩菲已經和夏澤辰相遇了,若是知道,肯定是暴跳如雷的。
季淩菲已經被夏澤辰傷得心早就死了,不知道何時才能再有一份自己新的感情。但小涵不一樣,雖然和陸涵有過一段,但也是一直未萌芽的。她也不能讓淩涵一直和她一樣“清心寡欲”,不敢再談戀愛了。
“小涵,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你們樂團有沒有讓你很看上眼的?”季淩菲轉身問道,季淩涵一怔:“姐,你怎麽問我這些了?我現在覺得現在的生活挺好的,不想談戀愛。”
“你覺得一個人很好嗎?早晚你都要結婚,還是你已經有心儀的了,不對我說?”季淩菲又問。
“那姐呢?姐,你也一直單身,從和夏澤辰離婚後,五年了,除了兩年前和柏銘依相處不到一個月外,我都沒見你談過一次戀愛。你也說我們早晚結婚,如果你把自己嫁掉,我就立刻去找一個閃婚。”季淩涵說道,季淩菲瞪了她一眼:“你怎麽能跟我一樣呢?你總是好的不和我學,總跟我學壞的方麵。聽話,自己留意留意,要不然,我讓現在的同事幫你介紹一個?”
“我也想留意啊,但我這樣,哪個男人要呢?我想找的,他肯定不會找我;看上我的,肯定是我不想嫁的。”季淩涵狀似無意道,卻似一根刺刺入季淩菲的心中,她忽然嗬道:“不許你這麽想!”
季淩涵被她嚇了一跳,拍拍胸脯:“姐,你幹嘛這麽大聲!”然後又看著腳尖:“我不過是說說而已。”又揚起燦爛的笑臉:“這種事情也不是我想找就能找到的,要看緣分,姐,你說是不是?我相信,我會等到一個把我當成公主一樣對待的男人,那時我一定會出嫁!”
季淩涵又站起來:“我去睡覺了,姐。”
季淩菲歎了一聲:“去吧。”
季淩涵拉開門離開,季淩菲靠在靠背上,一股疲倦就襲上心頭。
又過了一天,季淩菲工作時,季淩涵打來了電話:“姐,李哥來了,問我們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聚一聚。”
“李肖過來了?”季淩菲問道。
“嗯,今天剛過來了。“季淩涵說道,“他又來看他弟弟了,問我們今晚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好久不見李哥,姐,晚上過去吧。”
“好,我們晚上過去。”季淩菲說道。
晚上的時候,兩個人打了一輛車去和李肖碰麵,李肖正在一個餐廳外麵等著她們。季淩菲和季淩涵下了車,季淩涵就喊道:“李哥!”
李肖走過來:“過來了?我已經預定好了位置,進去吧。”
三個人就進去,如流水一般的音樂在餐廳內響起,一個男孩兒正在彈著鋼琴,季淩涵聽到說道:“李哥,他彈得不錯啊。”
“我也覺得不錯。我弟弟說這裏的環境很好,所以我就帶你們來了。”
三個人由服務生領著到了預定的位置坐下,季淩涵一直側耳聽著音樂,李肖道:“相見你們一麵真難啊。”
“李哥,你這什麽意思?你每次過來,我和我姐不是都過來了?”季淩涵問道,季淩菲一直保持著微笑:“小涵說得不錯,我們每次不是沒有拒絕?”
“我是說每次我都要來c市才能見到你們,你們要是在d市多好。”李肖將菜單給了她們:“你們點菜吧,喜歡吃什麽就點什麽。”
“小涵,你先點吧,”季淩菲道。
“李哥,那我不客氣了,我點菜啦!”季淩涵摩拳擦掌,讓季淩菲和李肖都笑了,李肖敲了敲她的頭:“快點吧。”
“你的餐廳現在生意怎麽樣?”季淩菲問道。
“和平時一樣,多也不多,少也不少,不會倒閉。”李肖風趣道。
“什麽叫人多?就算擠破了你的餐廳,你也不會嫌人多的。”季淩涵說道,李肖笑了笑:“還這麽調皮啊。”
點了餐,三人吃著,小涵吃了一半兒道:“不行,我要去趟洗手間。”她站起來就走了。
李肖看著季淩涵走遠了些才問季淩菲:“你現在生活怎麽樣?工作還開心嗎?”
“都挺好的。”季淩菲笑著答道。
“唉。”李肖歎了一聲,“你來這裏五個月了吧?夏澤辰半個月前又來過d市。”
季淩菲手裏的勺子就落在了碗裏,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在她心底也產生了回音似的。
“但我沒有見他。”李肖又說,“你心裏其實還有他吧?”
季淩菲一如以往淡淡一笑:“我和他已經過去了。李肖,請你別告訴他,我在這裏。”
李肖摸摸頭:“我知道。如果他知道你在這裏,一定會找過來。那樣,你是不是又要搬家了?上次如果不是我來看我弟弟,也碰不到你們,更不知道你們搬到這裏來了。你們走得可真幹脆呀。我記得那時上個星期還看到你們,你們下個星期就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