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誰是誰的歸宿
“已經完全好了，別擔心了，明天我就去上班。”季淩菲斷然現在不會告訴季淩涵，她和夏澤辰準備重新開始，季淩涵知道後一定會把屋頂掀翻的。
季淩涵翻著季淩菲的傷：“結疤了。姐，你現在和柏銘依怎麽樣了？”
“像以前一樣。”季淩菲摸了摸她的臉，“最近功課太累，就不要去唱歌了。”
“一點也不累啊，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季淩涵立刻打起十八分的精神，“姐，你信不信，我們逆光組合總有一天會出名？”
“信。”季淩菲說道。
“我也信！”季淩涵一片憧憬之光，話鋒又一轉，“姐，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柏銘依？”
“怎麽了？”
“我一開始看他很好，但他之前不僅打了陸涵，還害你受傷，也許是我沒觀察全麵。所以，我想，姐，你還是在考慮考慮柏銘依吧。”季淩涵認真道，季淩菲差點兒就問如果我和夏澤辰呢？小涵一定會發脾氣。
季淩菲柔柔她的頭發：“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去洗澡，然後早點兒睡覺。”
“姐……”季淩涵又撒嬌道，季淩菲推著她：“快去！”
“姐，那是什麽啊？”季淩涵看到桌子上放的點心，季淩菲才想起來是夏澤辰排隊給她買的。她還沒打開過呢。季淩涵跑過去，就打開了，一看是糕點：“哇，蛋黃酥、桃酥……是這個點？姐，這是你同事送的？我聽同學說這家店做得很好吃，但排隊的人特別多，沒點耐心真吃不到呢。”季淩涵拿起來就嚐了一口：“真的好好吃！”
季淩菲也坐過來，拿了一塊，嚐了一口，確實很好吃。
‘他排了四十多分鍾呢，我可以作證。’
“姐，你同事真好，還送來這個，我正想吃呢。”季淩涵又拿了一塊，季淩菲吃進去心裏卻甜甜的。如果夏澤辰知道了，心裏也應該是甜甜的。
兩天之後，私家偵探就將有關顧紅與柏銘依曾經的關係的資料送來了。夏澤辰打開隻翻著看了看，就丟給了陸涵。陸涵還在夏澤辰的辦公室裏玩著遊戲機，雙手接到了夏澤辰丟過來的資料，連忙打開來看，有好幾張照片，都是顧紅和柏銘依在一起的照片，還有大頭貼，兩個人一看就知道曾經是情侶關係。
“他們怎麽找到的這些？他們進過顧紅家吧？還說了什麽？”陸涵問道。
“顧紅和柏銘依交往過，後來又分了手，顧紅之後就一直沒談過戀愛。”夏澤辰道，更吊起了陸涵的興趣：“他們為什麽分手？”
“資料上有。”夏澤辰道，陸涵迅速翻著，大吃一驚：“怎麽會這樣？她一個字都沒有對我們說過。”
這兩天，夏澤辰消失了，柏銘依也消失了，一個人都沒有再來騷擾她。但季淩菲卻還是很鬱悶，再拖下去，隻怕越拖越久。正巧，陸涵打來了電話：“我最近特別聊，美女，賞個光吧，晚上一起出來玩完？”
“去哪兒。”季淩菲道。
“大明宮，你妹妹最近很認真的學習，就剩我一人孤單影隻的，我太可憐了。你什麽時候下班？”
“今天要晚一些，七點半左右。”季淩菲道，陸涵回道：“那八點半吧，我在大明宮等你。”陸涵說了地址就掛了電話，季淩菲看著手機發呆，有那麽一種“衝動”mdashmdash想問問夏澤辰在幹嘛，最終還是作罷。
陸涵歎了一聲，為什麽這種缺德的事情非要他來做不行？他居然還聽夏澤辰的指示？！他腦袋一定進水了！但陸涵還是給顧紅打了過去：“老同學，好久不見。”
“您事不登三寶殿，直接說吧。”顧紅道，陸涵一笑：“我非要有事才能找我的老同學？好吧，我說。我們出來談談，我看到你和柏銘依在一起了，我知道那個人就是他。你別否認！我都調查了！”
一句話拍死顧紅，顧紅半天沒出聲，陸涵試探道：“出來，聊聊？我們是這麽多年的朋友了，你要隱瞞我和夏澤辰多久？那個混小子還不知道，如果知道你和柏銘依以前曾發生了那麽多事情，現在又和他的前妻搞在一起，柏銘依性命堪憂啊。夏澤辰，那個人，你不是不了解，一發起瘋來，就跟一條瘋狗一樣。”
“你說地方，我去找你。”顧紅說道。陸涵道：“六點，我們在大明宮見，怎麽樣？”
“六點……”顧紅略思考，“六點我過去。”
陸涵掛了電話，顧紅六點，季淩菲八點半，把柏銘依約出來七點半，等顧紅喝個半醉，再等柏銘依喝個半醉，一吐真情，季淩菲恰好趕到，恰當的提出分手，季淩菲也不會覺得愧疚。雖然麻煩些，但……處於某人的“赤誠之心”。
陸涵又給柏銘依打電話：“今天有時間嗎？出來陪我喝喝酒吧？”柏銘依這兩天也有些心事，也竟沒拒絕：“幾點？”
“七點半，大明宮！”陸涵一驚奇，竟然沒廢口舌，柏銘依就一口答應下來。
萬事俱備，就差晚上的戲碼怎麽演了。
陸涵給夏澤辰打過電話：“ok，一切搞定。顧紅六點，柏銘依七點半，你老婆八點半，一定能撞上好戲。”
“按計劃來。”夏澤辰囑咐道，陸涵悲催的說：“按計劃，按計劃，整個計劃，就我一個人跑腿的！這事要成了，夏澤辰，你欠我一個大人情！”
“李路穎，我幫你擺平。”夏澤辰道，陸涵啪就掛了電話，夏澤辰，烏龜王八蛋，完全知道自己最想讓他幹什麽！
一直到快六點半的時候，顧紅才過來，陸涵等都這個著急，專門點了讓顧紅容易喝醉的高度數白酒。這次，他喝出去了，全當“為了人/民/謀/幸/福”。
顧紅找了過來，陸涵專門訂了包間，顧紅坐了下來，打量著陸涵，陸涵摸著自己的臉：“我現在長得很美嗎？你這麽看我？再看我，我會化的。”
陸涵坐在顧紅身邊，用一種“悲憫”的眼神看著顧紅：“這麽多年了，我和夏澤辰一直想知道讓你不談戀愛的人是誰，tmd居然就是柏銘依，這就是你不告訴我們的原因，怕我們把他劈了？顧紅，我、你、夏澤辰就像哥們一樣，有什麽事情不能跟我們說。天塌了有高個子撐著，你有事情就由我們撐著，你這算什麽朋友啊？”
“陸涵，過去的事別提了。”顧紅說道。
“怎麽tmd的不提，你知道我知道的時候，多震驚。我的好兄弟和好姐們啊，你們搞、在一起，還分手，我和夏澤辰一點也不知道。當初你還要/死/要/活的，又為了誰？你真忘了柏銘依了嗎？你知道我那天看到了什麽，你和柏銘依抱著，你要是忘記了他，你還抱著他？你沒忘記他，他tmd都忘記你了，季淩菲本來是夏澤辰的前妻，他一點兄弟情義都不念，就跟夏澤辰去搶，你到底還惦記他什麽！”陸涵高聲說。
“陸涵，我過來不是聽你說這些，你要是還說，我走了。”顧紅起身想走，被陸涵拉住，“我是氣憤，不說了。我就是找你來陪我喝杯酒。”陸涵倒了一大杯白酒給了顧紅，陸涵卻看著顧紅的神色，雖然顧紅是個女強人，卻也知道現在顧紅被他說道了傷疤，再自強的女人遇到感情的事情也有頭腦發熱的時候。
顧紅拿起杯子，和陸涵一碰，一點也不含糊的就喝了下去。陸涵隻喝了半杯，又給顧紅倒上：“人家都開始一段新感情了，你幹嘛還抱著不放，他和季淩菲都準備要訂婚了，連柏銘依的父母都見過了，他們挺喜歡季淩菲的。訂婚之後就是結婚，結婚後就會生孩子……季淩菲和夏澤辰是不可能了。你怎麽辦？你為柏銘依單身這麽久，他知道嗎？以後季淩菲和柏銘依一結婚，柏銘依肯定去你的公司經常去接她，你怎麽麵對柏銘依？”
“他們……要訂婚了？”顧紅意外道，陸涵點點頭：“我也剛聽她妹妹說的，連日子都定下來了。喝吧，我知道你心裏苦，你也不能一直這麽苦著自己啊。你今天喝醉了，大哭，我送你回去。”陸涵的話像是某種誘導，顧紅聽到柏銘依和季淩菲連日子都定了，神情暗淡，她又喝下了下去。陸涵繼續給她倒滿。
“夏澤辰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呢，他一直追著季淩菲不放，現在倒好，人家要結婚了。你和夏澤辰可怎麽辦，愁死我了。”陸涵摸摸光頭，又和顧紅一碰杯，顧紅道：“先別告訴他，也別告訴他我和柏銘依以前的關係，能瞞多久就瞞多久。”
“你說能瞞多久？還有你，你就這樣一直單相思，默默守著柏銘依？顧紅，你一直敢愛敢恨，我沒見過你在感情上這樣過，你不覺得你太吃虧了。再幹一杯。”陸涵又和顧紅幹了一杯，其實陸涵一杯都沒喝完。
“我現在隻希望他和季淩菲幸福，其他的不多想了。”顧紅道。
“你騙誰啊？誰能看著自己愛的人和別的女人結婚，還能真心祝福？真有這樣的人，也不是你。幹杯。”陸涵和顧紅又喝了一杯又一杯，顧紅的臉就很紅，她靠著沙發，已經有些醉意：“我怎麽就不行？我守他守了這麽多年都過來了，我就能一直守下去。”
“你守他給別的女人當老公，和別的女人談戀愛，接/吻、上/床？”陸涵問道，顧紅看著她，陸涵拍拍她的臉：“你醒醒吧！顧紅，你守他這麽多年就為了守個p，什麽都不求？你還是女人嗎？我看季淩菲和柏銘依定不了婚，就算季淩菲現在接受了柏銘依，但她心裏還有夏澤辰，夏澤辰又開了竅，知道他現在喜歡季淩菲，他們就算訂了婚，也不可能結婚。你還不了解夏澤辰的個性，他想要的就一定會得到。你要還是個女人，還想和柏銘依在一起，你就該和他表白。不管怎麽樣，你都要試一試，他說不行，你也能死心，再找一份屬於自己的感情，你說我說得對不起？來，喝酒。”陸涵又遞給顧紅一杯酒，顧紅本來就心煩，陸涵又沒什麽危險性，就像季淩菲說的，他很適合做女人的男閨蜜，顧紅一口又喝下去，似是清醒，似是醉了：“陸涵，我怕說了，我連這一份守候也沒了。”
“你要是不去說，你隻能一輩子守候。”看火候差不多了，陸涵也沒再給顧紅灌酒，兩個人沉默著，陸涵看看時間，已經快七點半了，今晚重頭戲的男主角即將登場。陸涵愈發的緊張，這時柏銘依就給他打來了電話：“我到了，你在哪裏？”
“我在40包間，你過來找我吧。”陸涵道，掛了電話，顧紅捏著頭：“還有誰來？”
“一個朋友，你醉了？”
“我有些難受，我去一趟洗手間。”顧紅站起來離開，陸涵道：“我陪你過去。”
陸涵扶著顧紅起來，顧紅有些搖晃的朝外走去，顧紅道：“我還是先回去，今天喝太多了，不好受。”
“你才喝了多少，就回去？回去又自己躲著哭？你這點真跟季淩菲有點兒像，兩個人都是死鴨子嘴硬。”陸涵扶著顧紅出來，兩個人朝洗手間而去，柏銘依正好走了過來。
三人停住了腳步，顧紅看到了柏銘依，柏銘依也看到了他們。陸涵卻沒事人一般招著手：“銘依，你先過去等我們，顧紅不舒服，一會兒我們就過去。”
顧紅看了一眼陸涵，陸涵裝作沒看見，顧紅反胃，立刻跑進了洗手間，陸涵追了過去對：“你先去包間等我們，一會兒就回去。”
顧紅在洗手間吐了很久，陸涵也不能進去，隻能在外麵等著，時不時問一句：“顧紅，你好些了嗎？”
顧紅洗幹淨了才出來：“陸涵，是你故意約我和柏銘依一起來的？”
“我是故意的。”陸涵說道，“因為我不想你後悔！而且，我也不想季淩菲和柏銘依在一起，因為季淩菲一直喜歡的人隻有夏澤辰！我想彌補這個錯誤，也想讓你自己有這個機會！我想你大聲告訴柏銘依，你一直愛著他，你為了他一個男朋友也沒有交！難道我這麽說也有錯嗎？如果你不想，顧紅，你現在就可以走，我替你去解釋。”
顧紅的目光卻看著陸涵後麵，陸涵轉身看到了柏銘依，一時三人語。顧紅對陸涵說了一句對不起，擦過柏銘依的身邊就走了。
陸涵走到柏銘依身邊：“顧紅這麽多年一直喜歡著你，你都沒有感覺？她為了你，就像季淩菲為了夏澤辰，一個男朋友都沒有交過。她說，她怕告訴你，連這一份守候都沒。柏銘依，你要是男人，就去追！去啊！”陸涵推了柏銘依一把，柏銘依真的抬腳追了出去。
陸涵看了看時間，馬上給夏澤辰打電話，夏澤辰道：“她已經過來了。”
如果再晚一點，或者早一點，也許就碰不到精彩的戲碼了。
季淩菲已經下了公交，她也早一些出來了，夏澤辰換了一輛車，跟著公交，看她下了車朝大明宮而去。天空陰蒙蒙的，季淩菲下車的時候，開始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不大不小。季淩菲撐開傘，朝大明宮而去。因為下雨了，酒吧街上的人也越來越少，都撐起了傘。在濃濃的黑夜中，倒是別有一番景致。
季淩菲卻站住了，因為她看到了，從大明宮跑出的顧紅，之後柏銘依也跑了出來，上前一把握住了顧紅的手轉了過來。季淩菲從未見過柏銘依也有這麽“熱血澎湃”的時刻。
“陸涵說得是真的！”柏銘依問道，依舊是溫文爾雅，兩個人都在雨中淋著。
“是，是真的！這麽多年，我一直愛著你，我一直在騙我自己！柏銘依，我愛你！”顧紅說道，忽然柏銘依就上前一步，吻住了顧紅。
季淩菲遠遠的看著那相擁的二人，夏澤辰不知道季淩菲會是什麽反應。他要推開門時，看到季淩菲已經轉了身，在遠處看著他。
夏澤辰就忘了所有的動作，即使換了一輛車，她還是發覺，他在跟著她。夏澤辰推開門下了車，看她走了過來，徑直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我們，走吧。”
夏澤辰沒有說什麽，發動了車：“如果你想去問問，我陪你過去。”
“沒有什麽可說的了。”季淩菲望向車窗外的細雨，“我和柏銘依，我們結束了。”
夏澤辰看著她，不知道自己這麽做，會不會被她認為是很卑鄙。恐怕他在她心中的形象也並不怎麽美好高大。夏澤辰帶著她開車離開，雨也漸漸小了。
夏澤辰將車停在一邊，就將她拉進了懷中緊緊的摟著：“如果難受，就在我懷裏哭。哭過以後，不準再想柏銘依。我會好好對你，季淩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