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我要她在我身邊(6000+)
“麻煩宋小姐來一趟,真是急事。”
看著小助理急的跟什麽似的,宋衍想,大概是秦末又在弄什麽幺蛾子,自己不舒服,就折騰身邊的人,宋衍心裏歎息,說,“別急別急,什麽事,跟我說。”
“那,麻煩跟我來一趟……”
宋衍不過是瞧著小助理被逼無奈,樣子很是可憐,便跟著一起向裏走著。
一會兒,就到了道具間,小助理看起來猶豫不決,焦慮不安。
宋衍說,“是不是你弄錯了什麽?沒關係,你告訴我,我幫你想想辦法。”
她抬起頭來,可憐兮兮的看著宋衍,說,“那,宋製作,對不起了……”她請宋衍進去。
宋衍狐疑著,走進了道具間,然而剛進去,就感到,背後忽然被人推了一下,她猛然跌進了道具間,隨即,門就關了起來。
宋衍一愣,“哎……”
“對不起了,宋製作……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啊,但是我不聽話工作就沒了……反正,反正你待一會兒就好了……”
宋衍愣了愣,敲了向下門,終於明白過來,原來,秦末是想整她。
舒了一口氣,在狹窄的,到處都堆滿了各種道具的道具間裏,慢慢的深呼吸。
明明不想與她再做什麽爭執,她偏偏主動挑事。
到底是因為什麽,讓她這麽很自己呢?
外麵,秦末走過來,看著哆哆嗦嗦的助理,氣上心來,上去啪的一下,打在了她的臉上。
“做點事情,你哆嗦什麽。”
小助理一臉恐懼的說,“不會被風尢封殺了吧……聽說她是林氏林總是女人呢……”
聽到這個,秦末臉上更是一氣,抬起高跟鞋,一腳踹在了她的小腿上。
小助理疼的蹲在地上直叫。
秦末惡狠狠的說,“林暮沉今天已經走了,她已經跟林暮沉鬧翻了,你怕個鬼。”
起身,她邪惡的目光,望著遠處的道具間,冷哼一聲,“沒用的東西,滾開,跟著我還敢怕三怕四。”
她說著,拖著裙子,大步走了進去,見裏麵沒什麽動靜,哼了一聲,一把按了上麵的消防按鈕。
頓時,整個道具間,暴雨連天。
消防的報警聲響徹整個錄影棚。
宋衍抬起頭,正看見頭頂上撒花一般的水,瞬間,已經浸濕了她全身。
外麵的人關了燈,黑暗的一片。
宋衍邁了一步,刮倒了一邊的架子,正砸在了她的腳踝。
刺痛的感覺席卷全身,她皺眉,忍了忍,抽回了腳。
機場裏,小滿先進了安檢,馬上該輪到林暮沉,檢查的人看著林暮沉,依舊是謹慎的盤問。
林暮沉不悅的微微皺眉,卻在這時,正看見一個黑衣的屬下走過來,來到了林暮沉身邊,“先生。”
林暮沉見他似乎有話說,便退回過來,示意他說。
他貼在林暮沉耳邊,不知說了什麽。
程言語疑惑的看到,林暮沉臉上一僵,怒容明顯。
程言語上前一步,“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林暮沉卻不看他,隻隨手見護照扔給了一邊的人,說,“暫時不走。”
然後在程言語和小滿詫異的目光中,帶著他的人,大步向裏走去。
宋衍是被人帶出來的。
她腳上血流如注,身上已經濕透了,狼狽的拉出了那道具間的時候,眾人都在一邊看著。
自然是知道,不知道又被誰整了,在這個行業,大家整人的創造力絕對是非常強大的。
也有不少幸災樂禍的,心道,所謂的太招搖總是不得善終吧。瞧瞧,老天是開眼的,她們不做,也總有看不過的人。
黎米驚叫著,讓人都讓開,然後看著醫生將她抬上了擔架。
場麵一度混亂,卻很快又隨著眾人的離去,歸於平寂。
化妝間裏,小助理聽著外麵的一片混亂,滿臉擔憂。
秦末哼了一聲,隻自顧自的畫著自己的臉,“這就是不自量力的下場,知道了嗎?”
小助理嚇的忙點頭,心想,這麽點事,弄出這麽大動靜,她們這種人,真是讓人搞不懂。
林暮沉的車停在樓下的時候,正看見宋衍被人抬上了救護車。
隔著車窗,他看不見她的樣子,被人擋的很嚴,隻是,一抹嫣紅,顯眼的刺如了他的眼簾,他皺眉,手上抓緊了握在手中的手機。
“先生,要下去嗎?”一邊的人問。
他搖搖頭,冷寂的眼,看著窗外的馬路。
“走吧。”他淡淡的說了句,聲音裏,似乎都透著歎息。
宋衍其實隻是看著有些狼狽,腳上被架子勾的傷到了,其他的,根本沒什麽大礙。
黎米聽宋衍說了過程,氣的跳腳,“這個秦末也太過分了,告她去,哼,太不像話了。”
宋衍躺在床上,說,“算了,也不是什麽大事。”
黎米說,“怎麽不是大事,這次你忍了,她下次還是會欺負上身,聽我的沒錯,告的她連自己內.褲都找不到!”
宋衍看著黎米,說,“她家裏是軍區領導!”
黎米愣了愣,說,“額,是打不過……”
想了一下,她說,“不過她怎麽就看你不順眼呢,難道因為林暮沉?”
又提起這個名字,宋衍心裏總是會那麽過一下,不論是愛是恨,總之,他於她不會是一個毫無感覺的人。
“大概因為,以前她爸,做過我家的司機的緣故。”她幽幽的說。
黎米一聽,八卦心上來了,“啥?司機?哎呦,司機的女兒啊,來來,說說說說。”
宋衍瞪了她一眼,“行了吧你,誰不知道你的心思,過兩天還要拍攝,你不要想鬧事!”
黎米撇撇嘴,但是讓她就這麽了事,怎麽可能。
她心裏想了一會兒,秦沐勳來了,這個話題也就作罷了。
秦沐勳雖然建議她多休息一段時間,但是宋衍卻拒絕了,她覺得自己也就是腳上有點傷,其他的地方根本沒怎麽樣,用不著整天躺在這裏。
秦沐勳勸不過,也就沒再多說,隻是任她去了。
第二天,秦沐勳再去公司的時候,就聽說林暮沉來了。
秦沐勳站在門邊,微微頓了頓,琉璃般的眼中,閃過了一些笑意。
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坦然的進了辦公室。
進去後果然看見,林暮沉竟然坐咋了他的辦公桌後,樣子極其的桀驁不馴,隻手拿著鋼筆,來回的把玩著,陰沉的麵容上,不帶任何表情,似乎是幹旱過後的土地,沒有一點生機。
見到秦沐勳進來,他冷然的目光轉到了秦沐勳的身上,手上的鋼筆卻仍舊沒有扔下。
秦沐勳勾起唇角,笑笑,將衣服扔到了沙發上,然後說,“不是說你要回新加坡,怎麽還在。”
林暮沉看了他一眼,隻說,“有些事,就留幾天。”
秦沐勳挑眉,沒說什麽。
“那麽今天大駕光臨,是有什麽事?”
他也大方,沒管林暮沉坐在他的位置上,不可一世的樣子,也坐在了他對麵,看著他。
林暮沉說,“這次合作計劃,你借調過來的人,我不滿意。”
似乎早料到他為了這個而來,秦沐勳攤手,“怎麽個不滿意?”
林暮沉一隻手輕輕挑起了桌子上的一份名單,“按照這個名單來,我要借調上麵的這些人。”
秦沐勳掃了他一眼,抬手拿起了名單。
宋衍的名字,赫然也在上麵。
他了然的一笑,心想,大概別人倒是其次,主要還是宋衍吧。
他說,“我不同意。”然後將名單扔在了桌子上。揚起頭,毫不示弱的,看著林暮沉。
林暮沉眯著眼睛,“我不想聽到一個不字。”
秦沐勳嗬嗬的一笑,“你不想是你的事,我要說是我的事,就好像,某些人就愛鳩占鵲巢,但是那又怎麽樣呢,他不是雀,占著那個位置,也變不成雀。”
林暮沉臉上驀然的一沉,“秦沐勳!”
秦沐勳滿不在乎,起身,說,“作為一個朋友,我不會再同意有人恣意的打擾和破壞她的生活,所以我不同意!”
打擾和破壞嗎?
林暮沉驟然起身,一把拉住了秦沐勳的衣領。
原本是比秦沐勳要高出幾公分,樣子也是凶神惡煞,莫不是冷閻王一般。
然而,秦沐勳偏偏不鬧也不爭,隻是帶著那一絲的淺笑,望著他,四兩撥千斤,“我是為你好,阿暮,你已經自己吧機會葬送了,再見麵,她也隻是會更恨你而已,還不如就讓時間衝淡你們之間的過去,這對你們都是好的。命該如此,你再想翻身也是沒用的。”
他的話,讓林暮沉手上一緊,卻仍舊隻是緊緊地,捏著他的衣領,“我不信命。”
秦沐勳嗬嗬的一笑,說,“我以前也不信,阿暮,但是我後來突然發現,是有命這回事的,隻不過,支撐著我們命運的人,並不是上帝,而是人的選擇,從你選擇了這一條路開始,你就有了這種命運,所有你怪不得別人,要怪也隻能怪你自己。”
林暮沉微微眯著眼睛,夜一般深沉的眼眸,盯著他,卻也是勾起一點唇角,說,“阿勳,你是害怕。”
秦沐勳不解,“害怕什麽?”
“你是害怕,就算到了現在,隻要我還在,她就永遠也不可能站在你那一麵!”
秦沐勳臉上笑容凝固下去,“我相信她不會再走進你的陷阱裏!”
林暮沉說,“那就選擇相信她啊,但是我看你現在並不相信。”
秦沐勳撥開了他的手。
繞過了桌子,重新回到了他的座位上坐好。
低低的想了想,許久,他抬起頭來,“好,既然你一定要這樣,那麽借調的事隨你去,不過你不要後悔!”
林暮沉隨手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墨鏡,對他說,“放心。”
然後便走了出去。
秦沐勳隻是看著他的背影,默然。
出去的時候,正看見宋衍還在忙碌,因為昨天突然出事,鬧的錄製中斷,今天要補上昨天的錄製。
嘉賓依舊是秦末,此刻,大燈照在攝影棚裏,冷氣開的很足,但是攝影棚仍舊熱量十足。
助理不時的就會上去,給妝容精致的秦末補妝。
宋衍就站在一邊,緊緊的盯著錄製。
她穿著白色的短裙,灰色的小西裝上衣,配上那一頭短發,樣子十分的利落。
堅強的好似一株雪白的蓮花一般,讓人看的,心裏惻然。
秦沐勳走過去,與她並排站著。
裏麵,黎米大咧咧的靠在沙發上,正在以她素有的女王架勢,逼問,額不對,應該是采訪著嘉賓。
隻是黎米說出的話有些讓人尷尬。
她完全不按照腳本來,不時的就會說出一句,什麽司機,司機家的孩子,司機,司機,司機家有什麽……
秦末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礙於周圍都是記者,暫且不敢發火。
宋衍扶額,心想昨天就不該跟她提起這麽一個事。
秦沐勳卻不知道為什麽,隻是奇怪的看著裏麵,說,“這麽看,剪輯師傅事情又要多了。”
宋衍回過頭,這才看見秦沐勳,說,“抱歉,一會兒我會跟黎米說聲。”
秦沐勳看著她,笑笑,說,“來我辦公室一趟。”
宋衍愣了愣,看了看攝影棚,便點頭,跟著秦沐勳進了辦公室。
秦沐勳說,“借調去林氏,你沒問題吧?”
對他這樣直接說出來這麽一句話,宋衍有一會兒沒有反應過來,隨即,卻馬上點了點頭,“嗯,沒事。”
秦木勳說,“好,那麽就這麽定了,明天去林氏報道!”
宋衍笑笑,說,“嗯,那我出去了。”
“等一等。”秦沐勳忽然叫住了她。
她回過頭,卻看見秦沐勳走了過來。
充滿深意的目光,盯著她,似乎有什麽要時候一樣。
宋衍隻是奇怪的看著他,半晌,他卻隻是笑了笑,摸了摸宋衍的衣領,樣子自然極了,“沒事,隻是,希望你能隨心去做,不要太勉強自己。”
宋衍說,“秦總,其實,你知道嗎,一件事的結局,恨,並不是最悲劇,悲劇的是,對他已經沒有任何感覺。”她笑的燦然。“我正在努力的嚐試。”
說完,她便瀟灑的走了出去。
之後宋衍狠狠的訓了一頓黎米,但是黎米仍舊覺得開心,還高興的嚷嚷,說“你不知道我就愛看她臉上一青紫的那麽一瞬間,哎呦,那個心花怒放啊……”
宋衍無奈,說不過她,便也不在去管她,低頭在那裏研究法語。
看到了單詞表上寫的浪漫詞匯,她想,這些歐洲人是不是從小在教育上,就被賦予了一種浪漫情懷的本能。
依稀記得從哪個報道上說,一個四十多歲的法國男人,事業有成,兒女雙全,卻在某一天突然失蹤,之後幾年後,卻在巴黎的接投訴見到了他,原來他忽然有一天覺得自己有藝術才能,所以在四十歲的某一天決定放棄一切,去學畫畫。
宋衍想,這該是個悲劇,還是個勵誌的喜劇呢?
如果可以,她也很想,某一天可以放下一切。
第二天,宋衍要開始借調去林氏。
跟著一眾借調過去的同事,在會議室裏開會開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大家各自開始到分配給他們的辦公間去。
一眾人出去的時候,正看見林暮沉遠遠的走過去。
大概是在下了法庭後,第一次見到他。
他依舊是一身陰沉的灰色襯衫,走到哪裏,都能瞬間引起一片的海嘯一般,讓人覺得驚濤駭浪,撲麵而來。
然而他卻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人,不過一個晃身,便帶著他的人,出了辦公室。
宋衍便也挑了挑眉,收了心神,專心工作。
然而本以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借調的事,下午,經理進門的時候忽然說,“宋組長,我們林總請你去一趟辦公室。”
宋衍起身,說,“什麽事?”
“大概是要去詳細解釋一下計劃書的內容。”
宋衍被帶進了他的辦公室。
因為並不是第一次來,她也就隻是掃了一眼,看見他埋首在辦公桌後,她低頭,用公式化的語氣闡述著要講解的部分。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抬起頭來,直到她說完了全部。
她說,“那麽林總,所有計劃就是這樣,如果沒什麽事,我先告辭了。”
“等一等。”他忽然叫住了她。
她停下轉了一半的身子,看著他。
他眯著眼睛,“過來。”
那口氣,真是說不出的高高在上。
她冷哼,用平平淡淡,一絲不苟的聲音說,“林總,解釋計劃書,隻用嘴說就行了,如果林總沒有聽清,那麽我會適量調高音調,再說一遍,但是過去……還是免了吧啊?”
林暮沉隻是用一雙意味深長的眼睛,盯著她,深不見底一般的幽深目光,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這時,他忽然點點頭,起身,繞過了桌子,靠近了她,“有沒有在心裏奇怪,為什麽你會在這裏?”
宋衍微微愣了愣,隨即,低頭,鎮定的說,“這是我的工作,把我派到哪裏,我就在哪裏,沒什麽不同。”
他卻越來越近,身上逼人的氣息,向她靠近過來。
她隻是定定的站在那裏,倔強的,不讓自己顯出一分的膽怯。
他說,“是我讓秦沐勳派你來的,不為別的……”
他忽然一把拉過了宋衍。
“你幹什麽!”宋衍冷聲叫著,抬起頭,銳利的目光,盯著他,“你放尊重一點,別忘了,我們的官司還在繼續,你這樣,我會在法庭上控訴你!”
“隨你的便。”他淡漠的說了一句,卻執意將她拉了進去。
大力的將她按到在了沙發上,隨即,他傾身壓下來,
“林暮沉!”她瞪著他,喝了聲。
卻看見,他用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對著她,不過回手去拿了早已準備好的藥箱,一把拉下了她的高跟鞋,看著她被高跟鞋勒的泛紅的傷口,他眉頭一皺。
那麽輕輕的,解開了上麵的紗布,他怒道,“你到底在幹什麽,你沒看到,你傷口在發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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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