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細數得黑點像隕石般墜落,將蟠龍殿占據,戰鬥的噩耗傳遍整個土地,連四周的空氣都開始緊張起來。頃刻間蟠龍殿內黑衣巫神隨處可見,到處都是兵器碰撞以及各種慘叫的聲音。
麵對這場廝殺,歐陽晨想要阻止,可是卻無能為力。雖然在21世紀沒人動得了他分毫,可是在巫術縱橫的巫神國就如一隻螻蟻一般,渺小。歐陽晨減速從空中降下來,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小靈子:“小靈子,你有什麽辦法可以化解這場殺戮嗎?”
小靈子環視著四周,聽著耳邊兵刃相接的聲音,眼神看向空中穿著一襲紅衣的宮主:“如今黑魔宮的巫神已經將蟠龍殿圍得水泄不通,唯一的辦法隻有讓宮主下令撤退,可是這是不可能的事。”
歐陽晨抬眸,眸光一冷,他恨不得立馬就殺了這個女人。微微凝氣,朝那邊飛去,眼前忽然恍過一個人影:“蒼皇?”
“宮主,一百年了,我們又見麵了。”蒼皇飛到宮主麵前,眸中帶著淡淡的憂傷。
當看到迎麵而來披著白色羽衣,手持長劍的蒼皇。強忍住心底的顫微與緊張,一百年了,她和眼前這個男子足足有一百你年沒有見麵了,那個曾經至愛,傷得她遍體鱗傷的男人。舉起手中的利劍朝蒼皇的喉間刺去:“是,一百年了,終於讓我等到了這一天,還我兒命來。”
蒼皇利落的將手中的長劍一擋:“你要的隻不過是我的命,為何要傷及我的子民,隻要你放了他們,我仍由你處置。”
“嗬~殺戮、戰鬥、慘烈就是我的樂趣,今天我誓要滅了你巫神國。拿命來!”宮主招招淩厲,每一劍都費盡全力,招招致命。蒼皇一直防守,沒有進攻,空中的兩個人,廝打成一片。動作極快,看得人眼花繚亂。
“是末繼子!”小靈子忽然大聲驚呼,在兩人廝打的過程中,他隱隱的可以看到一個發著紅色光芒的珠子。
“你是說解除十字架詛咒的末繼子?”歐陽晨看向一旁的小靈子,又是緊迫又是欣喜。他們之所以來這個地方就是為了末繼子,卻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了化解巫神國的災難上麵。
“嗯。”小靈子一臉堅定之色,眸光一直凝視著那抹不停晃動的紅光:“末繼子是修煉1千年的巫神才能擁有的內丹,沒想到宮主竟然把最珍貴的內丹放在她腰間的骷髏裏麵。”
“我去取。”不等小靈子說完,歐陽晨加速朝那兩道廝殺成一團的人影飛去。小靈子連忙追了上去:“你去隻會送死的,快回來。”
殺戮、嘶叫聲自蟠龍殿各個角落接二連三的響起,唯獨隻有一個小樹林內的一個小木屋卻沒有絲毫動靜。屋內的江落雪嗓子叫啞了,精疲無力的把視線移到滿屋子的書和符咒裏麵。隨手拿了一本書下來,剛翻開第一頁,驟然間出現一抹刺眼的光線。腳下憑空出現了一道八掛陣圖,待四周的光線暗下來,江落雪發現四周全是符咒,以及一些符號。江落雪感覺自己的大腦似乎開始不受自己的控製,那些符號不停的往她的腦子裏鑽,她現在就感覺自己是一台機器,外麵有人不停的給她輸入東西。手也不受控製的抬起來,將那些符咒畫下來,嘴裏也開始念著那些自己都不懂的咒語。
奇怪的是每當她畫完一個符咒,那個符咒便像著了火一般燃盡,化成一縷青煙。也正因為如此,門外蒼皇貼上去的符咒也正在慢慢的減少,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終於,那些符咒不再往她的腦袋裏湧,手也能受自己的控製,符號和白光也跟著慢慢的消失了。眼前的景物又恢複了過來,腳下的八卦圖也跟著消失了。江落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伸出一隻手,暗自催力。手上漸漸的浮現一團火球,火球越來越大,火苗也越來越旺。江落雪又是驚又是喜,將火球擲向那張被封得嚴實的木門。
“啪……”頃刻間那張木門碎裂成數塊,同時也引燃了滿屋子珍貴的書籍。看到木門開了,江落雪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準備飛出去。眼前忽然掉下來一本正發著金光的書。
“內丹心法?”江落雪疑惑的將書拾起,回頭一看發現小木屋裏不知什麽時候燃起了大火。江落雪不禁大驚失色,回想起剛剛擲火球的那一刻,肯定是因為她將火球變得太大了。連忙擺了擺手:“蒼皇這可不能怪我啊,是你自己把我關在這裏的,不能怪我!”說著將手上的書往衣服裏一收,快速的飛離了這片小樹林。
一路上,江落雪飛過的地方,到處都是橫屍遍地。有穿黑衣的、有穿白衣的、甚至還有十歲不到的孩子。到處都血腥味,原本就不藍的天空變得陰暗了,似乎立馬便有一場龍卷風,一場狂風暴雨帶著滿腔的憤怒而來。
是黑魔宮的人入侵了嗎?他們怎麽可以如此的殘忍、如此的霸道、如此的滅絕人性。江落雪無法忍受這個世界的製度,無法忍受這個殺人如麻,血腥的世界。可是她能改變這一切嗎?無論如何她都要一試,找到那個罪魁禍首。江落雪拳頭捏得發紫,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歐陽晨飛到與宮主同樣的高度,小靈子暗叫不妙,原本以為歐陽晨會與他硬碰硬,沒想到忽然來了這麽一句話:“宮主,不是說好今天要與我成婚的嗎?為何爽約?”
忽然闖入視線的歐陽晨讓宮主一怔,一經分神,讓蒼皇有機可乘,長劍從宮主的臉頰劃過,一個不穩從空中跌落。歐陽晨抓住時機,環住宮主的壁腰,朝地麵飛去。
“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受傷的。”歐陽晨衝宮主笑著,對她說著曖昧的話,手卻在解她的腰間狐皮。隻耐那狐皮係得太緊,一時半會沒有辦法解開。
江落雪正好飛到這邊,撞上這一幕。用眼神的餘光瞟過歐陽晨放在宮主腰間的手,氣憤的衝過去,將兩個人用力的扯開,一巴掌朝歐陽晨的俊臉扇去:“歐陽晨,你竟然敢抱除我之外的其它女人。”
歐陽晨抱著宮主的手明顯一頓,緊張的準備將放在宮主腰間的手抽回來,卻因為江落雪細微的一個動作停下來了。江落雪衝歐陽晨眨了下眼睛,氣憤的指著宮主:“你喜歡上這個女人了嗎?”
見到江落雪安然無恙的站在他麵前,歐陽晨強壓住心中的欣喜,忍住對懷裏這個女人的厭惡,沒有將眼前的這個女人仍到十萬八千裏之外。一臉深情的看著宮主:“是的。”
宮主嘴角劃過一抹得意,凡人的感情就是如此的經不住考驗,一隻手撫媚的搭在歐陽晨的肩上:“江落雪,你勾引了蒼皇,卻丟了自己的男人。你能怨誰呢?哈哈哈……”
“好、好!你們有種,歐陽晨有種你就把我殺了。”江落雪將手中的青劍仍向歐陽晨,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歐陽晨接過青劍,將另一隻手從宮主腰間收回,瞟了一眼那隻骷髏頭:“江落雪你別逼我。”說著便將青劍刺向江落雪,卻在半路在空中耍了一個花式,將宮主腰間的骷髏頭砍了下來。雖然他沒有法力,但是在21世紀他可是劍道高手,就算背對著目標也可以刺中。
原本在一旁看熱鬧,沾沾自喜的宮主,看到腰間墜落的骷髏頭不禁花容失色。驚呼道:“孩子!”一百年了,骷髏頭從未離身,這次卻著了這兩個凡人的道。怒火攻心,拿出一張符咒,念了幾句咒。符咒立馬化成數十隻短匕朝兩人飛去。
“小心!”歐陽晨潛意識的快速擋在了江落雪前麵,沒想到身後飛來一串銀粉,將那些短匕化為灰燼。江落雪緊接著將流著鮮血的中指在空中畫了一道符咒,一個銀色的鐵鏈朝宮主飛去。宮主神色一緊,沒想到這丫頭竟然能夠將巫術運用自如,暗叫不妙。快速的拿出一張符咒,對抗著。
“娘親……救我……娘親……”地下傳來幾聲沙啞的叫聲,小靈子正在施法將骷髏頭眼睛裏的末繼子吸出來。
“孩子!”宮主無心戀戰,快速的衝下去救她的孩子,江落雪和歐陽晨緊追而去。
“拿到了!”小靈子欣喜的舉起手中發著紅光的末繼子。
“還我孩兒。”宮主和小靈子的聲音同時響起,宮主氣憤的使盡全力一掌朝小靈子擊去。小靈子快速的振動翅膀,可還是被那股力量波及到,撲倒在地,末繼子從手中脫落,朝宮主那邊飛去。
眼看著末繼子要重新歸獲,忽然出現一團火球朝宮主撲去。宮主一躲,舉劍便朝江落雪刺去:“礙事的女人,我要殺了你。”
“落雪!”歐陽晨衝過去護住江落雪,一個翻身長劍從他的背上劃過,意外的,末繼子卻因此飛進了歐陽晨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