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前……

在歐陽晨家別墅門口看著飛逝而去的車輛,江落雪伸手攔了輛的士一直跟在他們車後。直覺告訴她,跟著他們一定能打聽到一些解決校園危機的方法。

果然,在前麵那個紅綠燈處,他們的車子左拐了,那個方向不是去學校的,那麽、這就證明了她的猜想沒有錯,一路上江落雪心情大好。

開始十分鍾,江落雪一隻十分安逸的坐在車上。忽然,那司機猛的刹車,因為慣性,身子猛的向前一傾。若不是係了安全帶,不然還真的在玻璃上撞出個大窟窿來。

“你TMD到底會不會開車,想死啊!”江落雪一股怒意直充腦門,對著司機破口大罵。

“我看你才是想死吧,你知不知道這裏是死亡禁區,要不是我刹車快,還真得被你這小丫頭害死。”那司機一直專注跟在車後麵,也沒大注意周圍的環境。現在已經開到了這個禁區的邊上才恍然大悟。

聽了司機的話,江落雪著才把視線移到窗外。

前麵是一條坑坑窪窪的小道,時不是還有幾根荊條擋在路中間,隔三岔五的還有幾個小山丘,四周荒敗、蕭條得很,車輛是很難行駛的。

可是江落雪仍是不死心,指著前麵安然行駛的車輛:“死亡禁區?你嚇誰呢,沒看見前麵那輛車都進去了嗎?”

那司機一副很無奈的表情:“看那輛車也知道裏麵呆的是有錢人,而在這條小路的盡頭是赫赫有名的才溢集團公司總部秘密機構,外人進去沒有人能活著出來的,除非是受邀前去的。”司機眼神中充滿了些許崇拜但更多的是恐懼,片刻後司機緩過神來:“你還不快下車,別在這耽誤我時間。”

最終,江落雪還是拗不過那鐵麵的司機。棄車步行,不過剛剛她在車上還是從司機口中得知了不少消息。

進入這個區域500米後就是才溢集團公司總部,據說在那裏的個個都是商界奇才,是與亞洲最大的歐華集團唯一與之匹敵的對手。由此江落雪推斷出這次給歐華集團帶來強大危機,甚至可以讓他部下的產業都停產的原因應該就子裏麵了。

再想起那司機剛剛還說什麽沒有外人活著出來,讓這鬼傳言去打蚊子去吧,她江落雪從來就不信這個邪。

這條小道的分岔路有很多,前方早已沒了歐陽晨他們的影子。江落雪也一直靠感覺前行著,翻過了幾座山丘,也被荊條劃傷數處,當她又一次翻過一坐小山丘的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大片竹林。林子高得遮住了天空,竹子四周開滿了各式各異的花,空氣是那麽清新,讓江落雪忘卻了所有的疲憊,仿佛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江落雪迅速的走到了竹林裏麵,一邊走一邊探尋著出口。

忽然她眸光一閃,視線落到一株七彩的花上,這朵花她從來也沒見過,七片花瓣七種顏色,單單的一株傲然挺立在百花叢中,卻可憐的被江落雪瞧上了,她二話不說走過去一把扯住花的莖脈,生生的將它掐斷戴在了頭上。

本還想多采幾朵這樣的花回去做紀念,沒想到在這麽多花中間竟然找不出第二朵來。好吧,這次她的目的不是來采花的,於是收起心思,繼續前行。

“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出口到底在哪裏啊!”江落雪兜了一個圈實在走不動了,屁股一蹬靠著一棵竹子坐了下來。奇怪的是這棵竹的下方刻著一個和江落雪頭上花一樣形狀的花,隻是她並未察覺。

抬頭、竟然看不到天空的一角,四周除了竹就是花,心裏莫名的傳來一股心慌。

忽然,江落雪頭上的那朵七彩花中間冒出一點紅色光線,地麵也在慢慢的往下沉。

終於……

“啊……”江落雪感覺地心失去了引力,身體不停的往下沉,失聲大叫起來。

怎麽回事?江落雪再次打量四周,封閉式的房間,連個窗戶都沒有,周圍擺放著幾個儀器,江落雪認得那是供氧器。可是這裏為什麽會需要供氧器,莫非……

江落雪回想著剛剛坐在地上身子往下沉得那一幕,不由得一驚,莫非這裏是地底下。這也太奇怪了吧,竟然隨便一坐就到了地底下,就算是做夢也夢不到吧,再看看天花板也完好無缺,江落雪不由得感歎:“天啊!我到底是怎麽掉下來的?”

花了幾分鍾的時間整理好心情,推開緊閉的大門,忽然看到一個黑影從門前閃過。江落雪敏捷的將拉到一半的門合上,並躲在門後。

片刻後,江落雪提起膽子,將門拉開一條小縫。

外麵有四個人大約30多歲的青年男子,在一台機器前不停的忙碌著。五分鍾後,那台機器發出“吱吱……”的聲音

“一千張鈔票製作完畢,是否繼續執行?”那台機器剛說完,一疊一百塊的鈔票便自動整齊的從鈔票口出來,堆成了厚厚的一疊。

見此江落雪不由的一驚,她竟然誤打誤撞進了這裏,他們是在造假票嗎?沒想到才溢集團是幹這種勾當的,江落雪在心中暗暗鄙夷著,繼續窺視。

一名男子走過去,在機器上按了幾下,隨後在旁邊一推文件夾裏拿出一疊檔案。歎息道:“在歐華集團的地下貨幣產做了4年,為的就是拿到這個製造機器的總構造圖,現在多年的任務完成了,心裏還真說不清是什麽滋味。”

“還能有什麽滋味,現在你可給公司立了頭功,等咱們再多造出一些貨幣,歐華集團倒閉了,你就等著領賞吧。”一名穿黑衣的男子走過來拍著他的肩笑道。

“說到要領賞的應該是我,要不是我潛入到歐華集團地下貨幣產把這棵珠子偷出來,就算你們有總構造圖,造出來的也隻是假幣而已。”另外一名穿白襯衫的男子,坐在沙發上把玩著像彈珠一樣散發著淺綠的光芒的珠子,嘴角含笑,他也是才溢集團派去的密探,以前是一位神偷,被才溢集團利用並安在歐華集團做了一年的巡警,為的就是探清地形,盜取這顆珠子。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著在機器上操作的男子發話了:“你們幾個都少說幾句,上頭交代這個事情就算是死也不能說出去一個字,你們現在還在這裏搶功勞,要知道到時候手牽連的是我們的家人。”

“薑覓,我說你能不能別老像上司一樣教訓我們,現在這裏就我們四個人,除了老板誰還能發現這個地方?”穿白襯衫的男子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臉不滿,將手中的珠子放入機器的一個小孔內開始繼續工作。

聽到了、看到了,原來歐華集團出危機的真正原因就在這。看來今天真是她的幸運日,那人說隻要拿出那顆珠子他們造出來的就會是假幣,而且這裏隻有一台機子在工作,想必也隻有這一顆珠子了。

江落雪暗笑,為了逃課、從家裏逃出來玩,現在腦海裏積累了不少鬼點子,這顆珠子她要定了。

伸手在口袋裏掏了片刻,拿出一個小型不盒和一塊黑色紙布。

江落雪竊喜,其實她櫃子裏的每個衣服口袋裏都放有一些用來逃課,惡作劇的小玩意兒。沒想到今天帶的是這個東西,小型木盒是一種麻醉劑,隻有聞到一點就會全身無力,不能動彈,不過人還是會有意識的,十分鍾後如果沒有聞到這個氣味,身體將自動恢複,黑色紙布是防止這種氣味滲入的高科技纖維,而且有絕對的透氣性,長時間用也不會窒息。

這東西可是她花了好大一會功夫才從一位醫生那裏弄來的,先用黑色紙布捂住鼻子,打開木盒把它放在一旁。掏出手機,打開音樂播放器,點了一首high歌,忍不住偷笑了一會,不知外麵那些人聽了會是個什麽反應。

“ohmybaybyhomeicansayyoulaohyean……”是一首搖滾的英文歌。

“喂,你的手機響了。”穿黑衣的男子說道。

“是你的吧,我的手機不是這個鈴聲呀。”穿白襯衫的男子看向另一名男子。

語畢,四人都沉默了幾秒,而鈴聲一直還在響,薑覓觸了觸眉:“這個地方不是屏蔽了信號嗎?而且手機也是不允許帶進來的。”

“嗬嗬嗬嗬……”這群人實在是太笨了,江落雪實在忍不住笑意,不小心用腳踹了下地板。

“誰?”

薑覓朝聲音的發源地走去,其他兩名男子也跟了過去,隻剩下一名男子獨子在機器上操作,這裏不能離人。

果然進去的三名男子個個都“中槍”,四肢不能動彈的躺在地上,嘴裏也不能開口說話,一臉哀怨的看著江落雪。

“一…二…三…”清點了一下人數應該還有一個人沒來,推開門向外麵張望了一會,沒有人呀,奇怪了。

忽然脖子一緊,感覺到一雙大手從背後勒住了她的脖子,把她從房間裏帶了出來,江落雪快呼吸不過來了。

“說,你是誰派來的。”男子冰冷的氣息從背後傳來,他們三個進去那麽久還沒有半點反應,他就覺得不對勁了,於是便過來瞧瞧,沒想到竟然有個女人出現了。

江落雪,拚盡全身的力氣,用腳猛的踩到他的腳背上,然後頭從他的臂下穿過,反鉗住他,最後一腳踹在他屁股上踢得老遠。

開玩笑,敢勒她脖子,這一招學跆拳道的時候她可是發了狠功夫練的。

看著被她踢倒在地的男子,江落雪也沒心情再管了,現在她得抓緊時間把珠子拿出來,就算是那個小型木盒放在裏麵也頂多隻能撐半個小時,等那三個人恢複了,她就死翹翹了。

江落雪在那台機器上瞎瞄著,剛剛明明看到珠子放在這個洞裏的,怎麽找不到?

“你在找這個嗎?”背後一個聲音傳來。

江落雪回頭看到被她踢在地下的那名男子手裏拿著的那塊散發著淺綠色的珠子,不由得走過去,拿起來,左瞧瞧西瞧瞧,一臉狐疑的看著他:“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快走吧。”沒想到,這名男子突然冒出著麽一句話,江落雪嚴重懷疑他被踢傻了。

見江落雪一臉不可相信的表情,男子歎了口氣:“我在歐華集團做了四年,歐總也待我不薄,現在我卻還把他們公司重要的機器構造圖給了他們的對手,歐華集團就要因為我而倒閉了,說實話我後悔了。”接著看向江落雪一臉欣賞:“沒想到歐華集團還培育出了你這種人才,竟然可以安然到達這裏。”

江落雪傻笑了幾下,他似乎誤會了什麽,不過重要的是她出他的話裏聽出要幫她的意思就是了。

接下來,在那名男子的幫助下,江落雪換了一身這裏的工作服。由於他們隻有男人的製服,無奈之下,江落雪隻好把頭發盤起來,戴上帽子,換上男裝,說是方便出行。準備好一切之後,男子輸了密碼,一道暗門便自動張開。

男子提醒道:“等你出了這道門警笛聲會自動響起,之後的一切都靠你自己了。”

“謝謝,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江落雪是發自內心的感謝。

“尚憶嵐。”

“江落雪。”

語畢,暗門便自動合上了,果然如尚憶嵐所說,她剛出來警笛聲便此起彼伏,一刻也安靜不下來。

江落雪想了想覺得哪裏不對勁,往四周瞧了瞧,最後把目光定在一個盆栽上。稀裏糊塗的掏了一把泥,往臉上身上一抹便開始四處逃竄,找尋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