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江落雪隱隱的感覺到幾絲惶恐。
鳳仇也沒什麽好隱瞞的,幹脆一次性滿足了她的好奇心:“這個女人叫做穆小雪,一年前就已經死了。靠著周圍的冷氣和金粉才保住屍體沒有腐爛,要不是念在樊慕多年為我效命的份上,我才懶得管這個女人。可是沒想到歐陽晨會喜歡上你,而你竟然和穆小雪長得一模一樣,又有了十字架再生能力的配合,天時地利人和。我決定讓她取代你,在他殺了歐陽晨之前你就隻能呆在這個地方了。”
江落雪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個男子的城府,難怪之前樊慕老是叫她小雪,原來還真的有這麽一個人。不過她現在沒有心情管這件事,一臉激動說道:“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更不會讓你有傷害晨的機會。”說著便伸手準備去取隻差一點點就與穆小雪肉體融合的十字架。
“你可以拿走十字架,不過她保存了一年的肉體將化為一堆白骨,就算有冰棺和金粉也無力回天。”鳳仇的聲音傳來,江落雪伸到一半的手頓了頓,就是這幾秒鍾的工夫十字架已經完全與穆小雪融為一體了。因為她的一時心軟造成了日後難以挽回的傷害。
冰棺裏的穆小雪眉心輕擰,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兩下。睜開那雙水亮的眸子,支起身子從冰棺裏爬了出來。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臭屁的弄了一下額前的流海。大步的走到江落雪麵前停下來,白了她一眼:“喂,你擋到我了。”
江落雪呆呆的看著穆小雪,她就這樣複活了?太神奇了吧,而且說話的語氣都和她一樣,簡直就是一個翻版的江落雪。
“你叫什麽名字?”江落雪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江落雪。”穆小雪想也沒想的回答,她的大腦全是江落雪的記憶,生前是穆曉雪的種種跡遇都忘得一幹二盡。
這個打擊對江落雪來說實在是太大了,看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同一張臉朝自己逼近。嚇得後退了幾步,穆小雪繞過了江落雪走到鳳仇麵前身子微曲:“主人。”
鳳仇點了點頭,吩咐道:“你先出去臥梅閣,我稍後過來。”
“是。”穆小雪畢恭畢敬的說完便在牆壁上畫了一個圖案一張暗門便打開了,走出了暗室。
看著穆小雪對這裏的布置如此熟練,對鳳仇恭維的樣子。江落雪滿腦子的問號:“這是怎麽回事?”
“這個你就不必問了吧。”其實在十字架裏輸入江落雪的信息的時候,順便在裏麵輸了讓穆小雪聽從他的安排的指令。包括這裏的機關布置也都灌輸了進去,今後穆小雪將取代樊慕的位置。
“我說過了穆小雪的存在就是取代你,在她完成任務之前你就呆在這裏吧。”鳳仇瞥了江落雪一眼,說完一道暗門張開,走了出去。
看著就要合上的門江落雪連忙追上去:“你站住!放我出去……”可是當她追過去,門已經緊緊的合上了,江落雪無力的叫喊著。
***碎碎酒吧•晚上
在一間包廂裏坐著歐陽晨、江雁、上官傲、筱曉、欣桃,梅雪坐在一排沙發上沉著臉盯著對麵坐著的樊慕和樊豔。
“你們兩個為什麽會對密室那麽熟悉?樊豔你又是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歐陽晨陰冷著一個臉,此時此刻他不得不懷疑他們兩個和鳳仇是一夥的。
樊慕突然大笑了兩聲:“到了這個時候了我也沒什麽好跟你們隱瞞的了,我是鳳仇的手下。我在那個密室裏生活了五年怎能不熟?”
“昨天的火也是你放的?”江雁問。
“雖然前幾次的公司危機和自行車比賽上發生的意外都是我哥做的,可是這都不是他情願的。我保證這一次的縱火和哥哥沒有一點關係。”樊慕一臉激動的站起來為樊慕辯解。
“你憑什麽讓我們相信你的片麵之詞?”大家皆是一臉不信。
“你們想如果我哥怎麽有心殺害歐陽晨,為什麽還要帶你們去密室?這不是沒事找事嗎?”樊豔極力的辯解著,他不想讓樊慕失去來之不易的朋友。
說到這裏,樊慕突然一把扯住樊豔的衣角,讓她坐回了沙發:“沒有必要解釋那麽多,我要說的就這些,我們走吧。”樊慕一臉倘然,說完就朝包廂門口走去。
“哥!”樊豔突然大聲的叫住他,聲音開始變得喑啞,一滴滾燙的淚水從臉頰滑落:“從小到大都是你在保護我,。”
樊慕頓了頓,停下腳步,臉上帶著一抹哀傷:“小豔……”聲音裏盡是憐愛。
樊豔擦了一把眼角的淚水:“你們隻知道一味的指責哥哥,可是卻有誰知道他背後的故事?一個人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受別人的控製,更何況是自尊心很強的樊慕。”
歐陽晨微微一怔,沒想到他一直厭惡任性驕縱的樊豔竟然也會有這麽剛強的一麵:“希望你的理由有足夠的信服力,不然我絕對你會輕易放過你們。”
見歐陽晨願意聽她講,樊慕心中又驚又喜:“那年哥哥七歲,我六歲。母親早逝,父親好賭,每次輸了錢就打罵我們。有一次他竟然讓哥哥去偷東西,哥哥不同意他就要打我。無奈之下哥哥隻好同意了,為了偷一塊麵包被人打得半死。天又下著雨,我扶著渾身是傷的哥哥回家。慶幸的是我在半路上遇到了一個好人,他是孤兒院的院長,於是便收留了我們。就這樣我們在孤兒院生活了兩年,厄運並沒有停止。有人故意在孤兒院縱火,將孤兒院燒得片甲不留。幾千個孩童都葬身其中。不過在院長保護下我和哥哥卻幸運的活下來,可是院長卻為了救被困在大火中的兒子壯烈犧牲了。為了報答院長的再生之德,哥哥決定留在他的兒子身邊幫助他。院長的兒子在大火中不僅失去了半張容易也失去了他的父親,性情變得暴戾。他為了給他的父親報仇,遊走在和白兩道之間集合勢力,哥哥成了他報仇的傀儡,陷下去無法自拔。”瀝瀝往事回憶在心頭,樊豔心頭百感交集。
聽了樊豔兄妹的故事,大家也都陷入深思中。原來他們經曆了這麽痛苦的一段往事。歐陽晨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冷冷的開口:“院長的兒子就是鳳仇?”
樊豔點了點頭,還準備說什麽忽然被樊慕打斷了:“小豔,你說的已經夠多了,我們走吧。”他並沒有想過要他們原諒他,轉身便準備離開。樊豔無奈的瞥了他一眼,隻好跟著離開了。
“等等!”歐陽晨忽然叫住他們:“鳳仇那裏你們應該呆不下去了吧,之前的種種我也都不跟你計較了,畢竟根源不在你身上。”
樊慕微微一笑:“謝謝。”說著便走出了包廂,自尊心不容許他留下來,他們能夠原諒他這就已經夠了。
“其實他們也是受害者,他們的故事真的很感人。”筱曉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不禁感歎他們的遭遇。
“世上總有一些不近人意的事,你也不要徒增傷感。”上官傲安慰道。
一旁的梅雪,從密室裏出來就一直注意力不集中,此時在也癟不住心中的疑慮:“為什麽南宮旭一直沒出現過?他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梅雪一臉緊張。
大家也都一臉詫異,南宮旭似乎一直沒有出現過。歐陽晨則是一臉平靜:“在失火的前一天他去處理公司的事了,估計要一個星期以後才能回來。”
梅雪這才鬆了口氣,而這一舉動盡收欣桃的眼底,欣桃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
歐陽晨忽然站起來,瞥了他們一眼:“江落雪我會負責救出來的。”說完便離開了包廂。包廂裏留下來的幾個人皺了皺眉,他們又豈能看著江落雪至於危險之地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