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頂
三月底,氣溫仍是比較低。江落雪身著一件單薄的製服,一陣寒風吹過,不禁打了個哆嗦。
緩緩的睜開雙眸,緊接著眉頭一蹙,肩膀處傳來一股麻痛。條件反射的伸手去觸碰,卻發現手腕不何時被人綁在了椅子上麵。
這時,江落雪才把視線擴散開來。
空蕩的四周,冷清的要命。蔚藍的天空搭配著幾朵暗色的雲,偶爾有滴雨絲飄灑在江落雪臉上,涼颼颼的。再把目光轉到地麵上,心,猛的一顫。
“神啊!是哪個王八蛋把我綁在這裏。救命啊……”江落雪看著地下細碎的景物,身子不禁挪到了幾下。可是這一舉動換來的卻是椅子猛烈的搖晃。椅子的一角已經脫離了地麵懸在半空中,而椅子的另一角是靠一根麻繩牽扯住係在一根柱子上麵,生命懸在一線之間。
“別動!”耳邊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緊接著江落雪便感覺從背後傳來一股力量使重心靠向椅子的另一角,椅子也沒再搖晃了。
然不成她背後還有人?心中的疑慮使江落雪扭過頭向後探去。
她身後有一位男生,由於不能大幅度的扭動她隻能看到他的側臉,不過這個側臉還挺熟悉的,隻是一時想不起是誰。
就在她要將頭扭過去的同時,她驚呆了。她發現身側竟然還坐著一名男子,從旁邊看隻能看到他的後腦勺,他身子完全暴露在半空中,靠著椅背來維持這股重力。三把鐵椅綁在一起,命連一體。
“喂!你們到底犯了什麽錯呀,才溢集團竟然這麽對你們?”江落雪用一股同情的語調說著,好似她隻是個看熱鬧的人。
“那你呢?看樣子你是這個公司的人吧,你又是犯了什麽錯?”身後的南宮旭不答反問。
“我啊!”說到這江落雪就一肚子的氣“要不是我們學校轉來了兩個UFO,我也不會淪落於此。哎…”接著看向身旁的歐陽晨“不過這位兄弟你懸在半空中應該很怕吧。”。
歐陽晨此時心情正差著呢,他討厭這個煩人的聲音,從她開口說第一句話他便認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剛準備發怒。耳邊卻傳來一個信心十足的聲音竟讓他心頭一暖。
“你別怕,我們都在你身邊呢。就算你掉下去我也會拉著你的。”江落雪壯著膽說著,雖然她心裏也很害怕。
歐陽晨很快的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淡淡的問道:“你是那個偷綠痕珠的人吧?”
江落雪瞪大眼睛,聲音也提高了一個分貝:“你怎麽知道?”說完,她又仔細回味了一下他剛剛的話,心底升起一股不滿:“什麽偷啊?我是名正言順的拿,那本來就不是才溢集團的東西。”
聽到這,歐陽晨眉頭微觸:“真的是你一個人來偷的?”
“喂!我再次聲明我不是偷,你這個人說話怎麽這麽難聽啊?簡直就是和我們學校那個火星‘UFO’一個摸子裏刻出來的。”江落雪癟了癟嘴,怒火正燒,情緒裏盡是不滿:“而且你剛剛問話嚴重的傷了我的自尊,明顯是在懷疑我的能力。”
“可以解釋一下你說的‘UFO’與火星‘UFO’是什麽嗎?”南宮旭突然對這個話題充滿了興趣。
“咳、咳、”難得有人向她請教問題,江落雪故作很有學問的咳嗽了兩聲:“這個‘UFO’嘛,顧名思義就是不明飛行物隻會給人帶來不祥的意思。那麽火星‘UFO’,就是脾氣很暴躁、凶狠、蠻不講理又不近人情,反正就是‘UFO’中最差勁的那種啦,這樣說你聽懂了吧?”說了這麽多他們的壞話,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心中頓時暢快無比。
南宮旭忍住笑意,她實在是越來越可愛了,看向一旁臉被熏黑了的歐陽晨煽風點火道:“聽你這麽說這個火星‘UFO’應該很令人討厭吧?”
聽到這,江落雪頓時笑開了花。要不是她行動有限製早就一把過去抱住他了:“知音啊!要是你們在我學校就好了,咱們合夥把他們兩個趕出我們學校。”
要是江落雪知道他旁邊的兩個要幫她將‘UFO’趕出去的人,就是她口中說討厭的‘UFO’,而且還當著人家的麵說了那麽多壞話,估計會一頭牆撞死以示她的悔意。
“你閉嘴!長舌婦形容在你身上一點也不為過。”歐陽晨此時非常懊惱當時為什麽要救這個女人,早知道讓她給趙淩若給掐死也省得這麽多麻煩,不過他現在沒閑工夫和她鬧。
“我有一事需要你的幫忙如果做好了,我可以滿足你任何一個條件,隻要是我能做到的。”歐陽晨難得好脾氣的說道,能不能從這裏出去還真需要她的幫忙。
剛剛那一瞬間,江落雪心底一顫,確是有一種錯覺,她差點就誤認為說那個話的就是歐陽晨了。不過由此她得出經驗,這個人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她還是少惹為妙。
“什麽事?如果是能逃出去的法子,我一定配合。”
歐陽晨挑了挑眉:“看來你也不是笨得無可藥救。”
不到一會功夫,比歐陽晨計算的時間提早了一步,才溢集團的總裁樊慕將頂樓的門打開,朝這邊過來。
“怎麽?下麵的事就處理好了?”雖然背對著樊慕,但歐陽晨卻清楚的感覺到這個地方氣氛的變化。想必他把他們放在這裏而自己卻遲遲未到的原因,是去處理小李帶來的警察了。
“哼…你也別得意,就算那些警察來了,那也打破不了我這裏的規矩。”樊慕冷笑一聲,眸底透出一股恨意:“外人來這裏都得死,今天我就先拿你們三個人開刀。”
說罷手中便多了一把匕首,直直的朝向係在柱子上的繩子。
見此,南宮旭眉頭一緊,小聲的朝江落雪道:“還有一點沒解開。”
“等等……”江落雪大叫一聲。
樊慕轉過頭,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看向江落雪。
見他手中的動作停下了,江落雪鬆了口氣,繼而道:“你難道一點也不好奇以你們公司組織的嚴謹,我是怎麽進入你的貨幣場,綠痕珠又是怎麽到手的嗎?”
樊慕淡笑一聲:“既然最後你驚動了警報器,綠痕珠也沒到手,我何必去追問那麽多?”接著收回目光,繼續把匕首朝向那根繩子:“你們還是趁著我為你們挑的大好時辰趕緊去投胎吧。”
“哎……你……你……”江落雪實在是想不出別的話來拖延時間了,隨口說了句:“你的匕首拿反了。”語畢他們三個都汗顏了一把。
樊慕不悅的看了看匕首,又看了看江落雪,猛然意思到了什麽,怒氣衝衝的舉起匕首便朝江落雪走去:“你再囉嗦,我先送你上路。”
其實江落雪和南宮旭手上的繩子在樊慕還沒來之前就已經解開了,江落雪也在盡量拖延時間讓南宮旭解開歐陽晨手上的繩子。
“開了。”
隨著這個聲音的消失,三個人非常有默契的點頭江落雪和南宮旭在同一時間雙手抓緊椅背奮力的朝大樓的內側倒去。歐陽晨借著這股傾力,雙手反扣住椅背,一個翻身便安全的到達地麵,幾個動作連在一起沒有一刻喘息的機會,當然也沒有樊慕上前阻止的機會。
沒有繩子的束博,再加上歐陽晨已經安全落地,南宮旭和江落雪對視一眼然後會意一笑,同時從椅子上跳到地麵。
可是,就在江落雪以為自己就要安全的同時,手腕上突然感覺有什麽東西牽絆住了她,使她的重心朝樓頂的邊緣倒去。
椅子因為失去了後背南宮旭的平衡力已經完全向外斜去,江落雪一隻手仍被係在椅子上,也許是剛剛配合歐陽晨落地時使繩子綁住了,又或者是南宮旭在幫她解繩子的時候一時大意沒有完全解開。
此時的江落雪橫躺在椅背上,一隻手被係在椅背上,身體已經有一半懸在了半空中。唯一維係住椅子不再往下掉的是,椅子一角係牢在柱子上的繩子,稍不小心就將掉入萬丈深淵。
也在江落雪身體傾斜的這個同時,原本固定她長發的帽子從頂樓掉了下去。三千發絲隨風飄逸,原本戴在頭上的那多七彩花也在風中飄拂著,最終落入一張修長的指縫中,他的眸光是前所未有的柔和,輕啟紅唇,看著手中的七彩花輕聲的呢喃著:“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