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哲的戰友組織自駕遊,打電話給劉哲,希望他加入其中,劉哲因為要參加一個重要會議而不能參加。戰友們自駕遊的最後一站到了台吉市。
一道來的有五家共十五口人,劉哲在賓館安排了住宿,又帶著大夥到最有名的美食一條街品嚐當地特色美食,十六個人圍著一張巨大的圓桌,杯觥交錯,樂不可支。
武俊傑的兒子小天問劉哲:“劉叔叔你孩子幾歲啦?”其他幾個孩子立即附和:“劉叔叔怎麽不帶他來玩呀?”“是啊,怎麽不帶他來啊?”
劉哲哈哈大笑,說:“叔叔還沒結婚呢。下次吧,下次你們來的時候就可以帶他來玩了。”
武俊傑說:“你也一把年紀了怎麽還不結婚?快點成個家吧。”
章凱也說:“我們這些兄弟就你一個沒有結婚生子了,加把勁,今年搞定它,啊?”
劉哲看看身邊的幾個孩子,大的上初中了,小的也可以打醬油了。他苦笑說:“不是我不想結婚,緣分沒到,我也沒辦法呀。”
武俊傑的老婆紅霞是個漂亮的小學老師,她笑著說:“劉總的要求太高了吧?要不要我給您介紹一個漂亮老師啊?我們學校去年來了幾名新丁,非常不錯哦。”
劉哲大笑:“謝謝嫂子關心,你們那的美女太年輕了,不適合我這種中男。”
紅霞說:“你算什麽中男啊?現在的女孩子找比自己大十多歲的比比皆是。”
章凱的老婆說:“知道年輕女孩為什麽願意找大丈夫嗎?因為這些中年男人有了自己的事業和不錯的經濟基礎,要嘛有權要嘛有錢,她們可以坐享其成,少奮鬥十多年,犧牲一點青春還是很劃算的。”
“我們單位有一個女孩找了一個比她大三十多歲的副廳級幹部……”曾致遠的老婆忍不住也插話。
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起愛情觀、價值觀,整個飯局儼然成了新世紀愛情婚姻論壇。
那晚在“澀穀酒吧”喝醉後,劉哲早上醒來頭痛欲裂,一點都不記得自己怎麽回家的,回家後做過什麽。他掀起被子發現自己衣褲已經被換洗過,依稀記得好像有個女人來過,是誰就真的記不清了,這種事情又不好張揚,所以他也就裝著無事,照常當他的社長,過他的單身貴族生活。
冷峭梅同樣若無其事地盡她秘書的本分,進進出出劉哲的辦公室依然沉著冷靜,條修葉貫。唯一不同的是她看劉哲的眼神比過去多了一分柔情,對劉哲的生活增加了更多關心的內容。可這些變化劉哲卻一點沒有察覺。
這天一早,冷峭梅給劉哲衝好咖啡,把當天的日程表放在他麵前,然後說:“社長,我上午要請半天假。”
“你有什麽事嗎?”劉哲放下手上的文件,看著她問道。
“我要去醫院檢查。”冷峭梅的臉一直紅到脖子根。
劉哲關切地問:“你病啦?哪裏不舒服?”
“……”冷峭梅遲疑著不知怎麽回答。
“怎麽啦?難言之隱?”劉哲笑了笑,帶點調侃地說。
“不是啦,回來告訴你。”冷峭梅羞紅了臉低垂了眉,輕聲地說。
“好,快去吧。”劉哲回答著,卻沒有細想冷峭梅為何要回來告訴他檢查結果,目送她離開後他開始處理手頭的工作。
從劉哲辦公室出來,冷峭梅心裏嘀咕:“怎麽說?難道要我突然告訴你你要做爸爸啦?”這些天冷峭梅惡心嘔吐,沒有力氣,老想睡覺,開始還以為自己感冒了,昨天突然意識到大姨媽已經遲到十多天了才慌了神,連忙跑到樓下的藥店買了一根驗孕棒,躲到衛生間試了一下,看到驗孕棒上那兩道紅杠,她嚇得差點叫出聲來。為了保險起見,今天必須去醫院證實一下。
從醫院出來,冷峭梅六神無主地徘徊在礪世大廈前麵的街道上。她不知道該如何把懷孕的消息告訴毫不知情的劉哲;她也不知道劉哲聽到這個消息後會是什麽反應;她更不知道劉哲將如何處理這個意外來客。
本來,她也可以瞞著劉哲打掉孩子,但是,她真的很愛劉哲,也舍不得這個上帝送來的孩子,何況她已經三十一歲,做夢都希望有個完美無缺的家。所以,她決定生下孩子,不管劉哲作何選擇,她都一定要生下他。
拿定主意,她抬頭向天空看去,在高樓林立的水泥森林的空隙裏,可以看見湛藍的天空,天上沒有一絲雲彩,燦爛的陽光直直地照著腳下的城市,陽光從礪世大廈的玻璃幕牆反射過來有一些耀眼。“陽光普照,是個好兆頭!”她長長籲一口氣,感覺全身都輕鬆起來,邁開步子堅定地向礪世大廈走去。
劉哲不在辦公室,他去出版局開會去了。冷峭梅坐不安席,不停地看表,在秘書辦公室裏走來走去。
直到下班劉哲都沒回來。
冷峭梅約劉哲在餐廳見麵,她提前找了一處燈光較暗、僻靜便於說話的位子。
劉哲邁著軍人步伐準時來了,在冷峭梅對麵坐定,他問她:“什麽事要請吃飯這麽隆重?”
“吃完飯再說。”冷峭梅不知道劉哲知道她懷孕有什麽反應,怕說出來嚇的他連飯都吃不下,所以想先填飽肚子再說。
“這麽神秘,不會是你去醫院檢查發現肚子裏有一塊鑽石吧?”想不到平時挺嚴肅的劉哲還會開玩笑,冷峭梅咯咯笑起來,劉哲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氣氛一下輕鬆不少。
“當然不是,肚子裏怎麽會有鑽石呢?結石還差不多。但對於我來說他比鑽石更珍貴。”
劉赭說:“哦,越發引起我的好奇心了,你不說出來我沒心思吃飯呢。”
冷峭梅還是猶豫:“我怕說出來影響你的胃口,同一事物不是每個人看法會完全一致的。”
“那倒是,好,先吃飯。”劉哲不再逼問。
兩個人邊說邊聊終於把飯吃完,侍應生把水果端了上來。劉哲用叉子叉了一塊蘋果遞給冷峭梅,說:“現在飯也吃完了,可以揭開謎底了吧?”
冷峭梅咬著嘴唇,猶豫片刻,最後終於輕輕啟齒:“我懷孕了。”
“啊?你懷孕?你男朋友知不知道?”劉哲大驚失色,關切地詢問。
“社長,你知道我沒有男朋友。”冷峭梅紅著臉說。
“那孩子是誰的?為什麽要跟我說?”劉哲開始有些警覺起來。
“孩子是你的。”說完,冷峭梅身子重重靠回椅背,心裏突然從沒有過的輕鬆。
“什麽?我的?你說孩子是我的?”劉哲驚得站了起來,手上的水果掉在桌上。他略微俯身看著冷峭梅又說:“今天幾號?不是愚人節啊。你開國際玩笑吧?這種玩笑可不能隨便開的。”
冷峭梅站起身走到劉哲身邊拉他一起坐下。“你還記得那天你在涉穀酒吧喝醉酒嗎?是我把你送回家的,然後你不讓我走,所以……”
“然後你就懷孕了?你以為演電視劇啊,別瞎掰了。”劉哲還是不肯相信。
“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冷峭梅眼淚在眼眶打轉,低著頭像做錯事的孩子。
劉哲坐回椅子,氣鼓鼓地說道:“我那天喝醉了什麽都不記得了。你想怎麽說都行。”
冷峭梅聽他這麽說十分氣憤:“你是說我訛詐你了?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我是什麽人你很清楚,我一直守身如玉,直到那天晚上。如果是別人經手我幹嗎賴上你,如果你不相信,等孩子出生後去驗DNA就一清二楚了。”
劉哲環顧周圍注視他們的人,隻得壓低聲音說:“你別生氣,峭梅!我不是不相信你,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隻是你突然告訴我有了我的孩子我一下沒法消化。”
“當我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我也被嚇壞了。”
“那天我醉了但你很清醒啊,你可以離開呀,幹嗎留下來?”
冷峭梅淚如泉湧:“因為愛情。從遇見你的第一天我就愛上了你,但我不敢說,隻能默默地在心裏愛你。那晚你抱著我不放我走,雖然我知道你心裏想的是別的女孩,但我真的很愛你很愛你,看到你那麽難過,我不忍心把你丟下,所以我選擇了留下。沒想到就懷孕了。”
“唉,你怎麽這麽傻。”劉哲歎了一口氣,問冷峭梅,“你有什麽打算?”
“我當然希望你接受我也接受我們的孩子,因為我已經三十一歲了,真的想和自己心愛的人結婚,有一個溫馨的家。這個孩子是上帝送給我的禮物,所以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會生下他。”
“做未婚媽媽也要生下他?”劉哲有些吃驚。
“是!”冷峭梅態度十分堅決。
看得出劉哲十分煩惱,他把玻璃杯拿起,放下,放下,又拿起,最後他說:“峭梅,這事來得太突然,我心裏很亂,給我一點時間考慮考慮,一周後我給你答複。”還是一副軍人的作派,幹脆利落。
“嗯!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尊重你的選擇,不會怪你。”冷峭梅在劉哲臉上輕輕印上一個吻,“謝謝你,送給我這麽神聖的禮物。”
劉哲請了五天假。這是他來《尚潮》三年來第一次請事假,可見這次懷孕事件對他的衝擊有多大。
他回了一趟老家,父母親看見寶貝兒子突然回來很是詫異。接過兒子手上的拖箱,遞上熱毛巾,一杯滾燙的綠茶便放到了劉哲麵前,父母永遠都是這樣細心嗬護,劉哲心裏暖洋洋的。
“怎麽突然回來了?”母親關切地問兒子。
“路過,回來看看。”劉哲還是說不出口回家的原因。
他去村裏轉了轉,探望了兒時的夥伴,夥伴們的孩子比戰友們的更大,因為農村人結婚更早,遛了一圈他得出一個結論:該結婚了!
晚上一家三口坐在門前的桑樹下喝茶嘮嗑,這是農家最愜意的時候。劉哲這才把此次回家的緣由跟父母說了。
父母不但不吃驚反而十分高興,想到可以抱孫子了,那高興勁就像已經看見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子就在眼前。他們一致同意劉哲趕快結婚,還說“既然搞大了人家的肚子當然要娶她,這是規矩。不然人家會戳我們的脊梁骨。再說你是領導,要是人家知道你偷吃了不認賬會怎樣看你?”
劉哲打斷母親的絮叨說:“媽,你別說偷吃那麽難聽好不好。”
“好好好,不說偷吃,但你搞大了人家的肚子總得有個交待啊。”
“我就是煩這個啊,不知道要怎麽辦。”
“她不好?”母親問道。
“她很好,是個非常好的女孩。”劉哲很肯定地回答父母的問題。
“這好辦的很,把她娶回家,孩子由我和你爹幫你們養著。”
“可我喜歡的不是她。”劉哲皺著眉頭,緊咬著嘴唇。
母親說:“有什麽關係呢,我和你爸結婚那會還不是不認識,不也幾十年過來了?”
父親也在旁邊敲鼓:“是呀,是呀。幾十年不也過來了。”
“嗨,你們那是什麽年代啊,怎麽可以相提並論。”
“什麽年代還不一樣是柴米油鹽、生兒育女地過日子?”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劉哲對父母的理論哭笑不得,但又不得不承認確實是這麽回事。
第二天離開的時候,父母還在遠遠地囑咐:“一定要娶她,要負責任!”劉哲歎口氣,踏上去海寧市的旅途。
武俊傑轉業到海寧市公安局工作,接到劉哲的電話,立即開車去機場接機。兩人見麵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當是見麵禮。
路上,武俊傑一邊開車一邊問:“你怎麽突然來了?出差?”
劉哲笑著說:“想你了專程來看你行不行?”
“行,但我不相信。說吧,幹什麽來了?”武俊傑手握方向盤,全神貫注地注視前方。
“嗨,一言難盡。容後慢慢告訴你。”
武俊傑也就不再多問,隻征求他的意見:“要不要召集周圍城市的戰友聚一聚?”
“不要,我來隻是想安安靜靜地想些事情,並聽聽你的意見。”在部隊劉哲是團長,武俊傑是政委,倆人雙劍合壁所向披靡,所以劉哲很重視他的意見。
“悉聽尊便。”兩個老搭檔改聊別的話題。
在海寧市待了兩天,武俊傑陪劉哲到周圍的景點參觀了一番,劉哲沒有說來的目的,武俊傑也沒有問,倆人雖然分開三年了,但仍然十分有默契。
從郊外回來,武俊傑驅車來到海寧市著名的“三大碗”飯莊,妻子紅霞已經定好位子在等他們。
走進包廂,紅霞和另外三個時髦女孩已經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武俊傑和劉哲進來,全禮貌地站起來打招呼。紅霞一一向劉哲做了介紹,女孩全是紅霞小學的老師,清一色青春亮麗,打扮時尚,很難將她們同小學老師聯想到一塊。至於名字,誰是伊美,誰是舒婭,誰是曉露他一頭霧水。
席上三個女孩表現忒大方主動,頻頻向英俊瀟灑的劉哲發動攻勢,劉哲想起紅霞曾經說過的話,知道這幾個女孩是有備而來。女孩們使出渾身解數想引起劉哲的好感,不停地向劉哲敬酒,劉哲隻是禮節地應對,不做其他表示。
飯畢,紅霞提議去卡拉OK,劉哲說:“你們去吧,我有些累想回賓館休息。”既然主角不去,其他人去就沒有意義,所以大家都散了。
回賓館的車上,武俊傑埋怨紅霞:“搞什麽呀,突然帶幾個人來也不提前說一聲。”
紅霞看武俊傑不但不誇她還責怪她,有些不快,撅著嘴說:“我還不是為了你的好兄弟,想介紹幾個好女孩給他咯。”
劉哲看倆人有些火藥味,趕緊打圓場說:“謝謝嫂子關心,不過這些女孩不適合我。”在劉哲看來,這三個姑娘太不成熟,太過主動熱情,比起冷峭梅的沉穩、大度、文靜來差的太遠了。他不知不覺就拿冷峭梅與之比較,自己也不禁有些奇怪,莫非自己心裏還是有峭梅?
“對不起,是我自作主張給你添亂了。”紅霞轉過身對坐在後座的劉哲說。
劉哲趕緊說:“快別這樣說,嫂子是一番好意,我還是非常感動的。”
“知道你是好心,沒人怪你。”武俊傑騰出右手握住紅霞的左手,倆人會心一笑。
倆人的恩愛劉哲看在眼裏,心裏既感動又有些小嫉妒,這樣的夫妻生活正是他所期望的呀。
三人到了賓館,劉哲招呼倆人坐下,替他們每人衝了一杯咖啡,這才鄭重其事地說:“我到這裏來其實是有個事情要聽聽二位的意見。”
於是,劉哲把他和冷峭梅的事情說了。武俊傑夫妻倆意見不一,武俊傑主張劉哲憑自己的心去感覺,如果覺得有八成喜歡就結婚,否則不能因為孩子犧牲一生的幸福;而紅霞卻覺得男人要有擔當,既然峭梅懷了孩子,她又是那麽愛他,他們就應該結婚。
“什麽年代了還要奉子成婚嗎?”武俊傑反問紅霞。
“不是奉子不奉子的問題,首先是責任,難道一個男人不該為一個全心全意愛自己的女人做出一點犧牲嗎?還有,難道一個男人可以為了自己所謂的感覺而使自己的骨肉生下來就失去爸爸嗎?”紅霞顯得很激動,仿佛懷孕的是她而不是冷峭梅。
武俊傑說:“她可以打掉孩子啊。”
“你好殘忍,那可是一條命耶。”紅霞不滿,夫妻倆爭論起來,劉哲在旁聽著,沒有作聲,他在邊聽邊思考。
武俊傑說:“我覺得劉哲必須要對峭梅有感覺才能結婚,不然這輩子就白活了。”
紅霞說:“感覺感覺,你怎麽知道他對她沒有感覺?沒感覺他就不用煩了,就不用飛過來聽你嘮叨了。”
“是你嘮叨還是我嘮叨?”
“當然是你囉。”
這時劉哲開腔了:“好啦好啦,你們不要吵了,不然我還沒結婚你們又吵離了。”
“我們才不會離婚呢!”這次倆人同聲同氣。劉哲笑了說:“這才是你們的風格嘛。”
紅霞問劉哲:“峭梅和剛才那三個妹子比較,你喜歡誰多一點?”劉哲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是峭梅。”
“那峭梅有事的時候你有什麽感覺?”
“我很擔心,但我以為是同事間的關心。”
紅霞步步緊逼:“那天你聽到峭梅懷孕後第一反應是什麽感覺?”
“那天……”劉哲回憶那天的情景,“我覺得很憤怒,還有一些說不清的東西。”
“那如果你放棄峭梅,而她決意要生下孩子,你會怎麽樣?”
“我就是拿不定主意,和她結婚我怕是個錯誤,可不和她結婚我又於心不忍。”
“這不結了,這說明你和她日久生情,隻是你沒有意識到而已。既然你說峭梅是個無可挑剔的好姑娘,那就和她結婚囉,有什麽好猶豫的呢?”
武俊傑聽紅霞這麽一分析,也覺得有道理,不再反對,說:“既然我老婆說的這麽在理兒,你就結吧,你也老大不小的啦。”
劉哲打趣:“你看看你,不當政委就成了老婆奴,這麽快就投降了。早知道你這麽沒主見,我就不用掏錢飛過來,白白浪費我幾千大洋。”
“我才不信你沒有收獲,看看你的臉已經多雲轉晴了,還不是我老婆的功勞?”三人哈哈大笑起來。
在回台吉市的飛機上,劉哲把結婚的事翻來覆去地想了好幾遍。
三年來峭梅的工作無可挑剔,她對自己的體貼、關心和幫助曆曆在目,她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秘書的職責,隻是自己沒有用心去體會,但她的品格和美德卻刻在了自己的心上。特別是當自己以為她懷了別人孩子的那一刻,心裏除了憤怒好像還有一絲嫉妒,隱隱地有些許醋意,當紅霞考問時自己沒好意思說出來。
思來想去,好像峭梅優點很多卻找不到明顯的缺點,回想起來好像在峭梅不在的時候自己真的有坐立不安的時候。去年峭梅父親去世她請了半個月假,代替她的秘書笨手笨腳,虛應故事,自己真的好想峭梅快點回來,每天給她打個電話,心裏才覺得踏實。要是自己不和她結婚,想到她一個人帶著孩子,遭受別人的白眼和議論,孩子被小朋友追打,還罵他是私生子,自己心裏就泛酸,有種揪心的痛楚。這些是不是說明自己真的喜歡她?
等飛機著地時,劉哲的心也落地了,他決定和冷峭梅結婚。
劉哲和冷峭梅沒有在國內舉行婚禮,倆人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然後去馬爾代夫旅行結婚。他們在當地的教堂舉行了隻有新郎新娘參加的婚禮,這是冷峭梅要求的,她的夢想就是穿上潔白的婚紗走過教堂長長的紅地毯。
回來後倆人去了劉哲老家,父母不依不饒地要在家鄉擺酒席,說那才叫真正結婚,劉哲隻好依了老人,請了家鄉的親朋和鄰居吃了一頓飯。
劉哲的婚事一直是老人的心病,現在兒子不但結婚了還有了孫子,兒媳婦漂亮賢惠,老兩口高興得合不攏嘴,真正的在夢裏都笑醒。
劉哲和冷峭梅回到《尚潮》,把從馬爾代夫帶回來的喜糖送到了每個人手上,當然沒有漏掉東方漠煙。
在劉哲和冷峭梅蜜月旅行時,發生了帥菡毆打漠煙的事情,這件事暫時沒有第四個人知道,但就在劉哲回來不久,帥菡再次攪起了軒然大波。
這是後話。